第3章漸漸相熟
夜然心情頹然地走出了包廂,在吧台點了杯雞尾酒,悠悠地喝起來。
閃爍迷離的燈光下,男男女女揮汗如雨地舞動著身姿,揮灑著積壓在心中的抑鬱。夜然百無聊賴地靠著吧台,轉動著手裏的酒杯,心裏突然有種無法言語的憂傷……
對於過去,不要太多的回憶。回憶會帶來傷感,回憶會消磨人的意誌,但是,如果連回憶都沒有的話,她的人生又該是什麽樣的場景呢?
五彩的燈光刺激著夜然的視覺神經,她眯著眼看著米娜和納米擁抱著跳舞的甜蜜畫麵,心理有一陣沒來由的悸動。
“怎麽了?一臉的抑鬱?真的受刺激了?”跳完一支舞,米娜拉著納米從舞台中央走過來。
夜然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去想太多,舉起杯,把杯裏剩下的雞尾酒一飲而盡。
見夜然沒說話,米娜轉臉問納米:“你表哥什麽時候過來啊?”
“就快到了吧!”納米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不太確定地說。
米娜拉著夜然,神秘兮兮地笑著眨眨眼:“然然,納米的表哥可是一成熟帥哥哦,你今天真走桃花運了。”
“娜娜,不知道我今天走什麽黴運,一天遇見三個極品男人,我這小身板已經承受不住了!”夜然覺得自己今天倒黴透了,不想等會兒再來個烏龍相親會,尷尬了自己,娛樂了大眾!
米娜倒是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你繼續努力唄。”
夜然自嘲地笑了笑,隨手從包裏拿出盒女士香煙,抽出一支用打火機點燃,深吸了一口,很想努力地將那些失落和黯然吞進肚子裏。
夜然不喜歡煙,但是會抽煙,或許本身她就是個寂寞如煙的女子,高傲地站在自己建築的愛情象牙塔裏,拒絕任何人的靠近。明明很害怕寂寞,想好好地去愛,卻又很怕受傷害,於是隻能在遊戲裏不斷地嬉戲,累的時候卻發現沒有一個懷抱可以屬於自己!一個人的時間久了,習慣了,也就忘記了自己為什麽要難過!漸漸地就這樣麻木、蒼老,學會了用麵紗偽裝自己,強裝快樂和無所謂!
米娜跟納米倒對夜然吸煙是見怪不怪,兩個人在一旁打情罵俏。
“女孩子抽煙可不好!”夜然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見一個男子在她身邊坐下,並順手把她手裏的煙給拿了過去,直接摁在煙灰缸裏掐滅了!
這是一張今天已經見過兩次的臉。
“好巧,我們又見麵了!”江浩倒是絲毫不生疏地朝著夜然伸出手,自我介紹,“我叫江浩,很高興認識你!”
夜然自然地伸手,同江浩握了握,帶著微笑說:“雖然我們見過,但是你這樣直接掐滅我的煙,似乎有些不太禮貌!”
“表哥,原來你們認識啊?”納米後知後覺地探過腦袋,對江浩咧嘴笑了笑。
江浩笑著說道:“算認識,也不算認識。”轉過臉,又問夜然:“怎麽稱呼呢?”
“我叫夜然。”說完剛想伸手再取出一支煙,便被江浩搶先一步拿走了打火機。江浩溫和地笑著說:“抽煙對身體不好!”
“江先生,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有些過分嗎?”夜然麵帶不悅,語氣也冷了幾分。
“那麽,為了賠禮道歉,我請吃夜宵怎麽樣?”江浩倒是一臉和煦的笑意,對夜然邀約。
“好啊好啊,我正好肚子餓了!”夜然還沒有回話,米娜就興奮地點頭應承了下來,拖著夜然往外走。
一行四個人出了酒吧後,來到酒吧附近的一家宵夜館。
江浩紳士地幫夜然拉好椅子,對納米揚了下嘴角。納米識相地說道:“我老婆我自己照顧,表哥,你把夜然照顧好就行了。”
“是我的榮幸!”江浩依然笑著說。
江浩讓夜然點菜,夜然也不推辭,點好菜後就和米娜在一旁聊起八卦來。江浩和納米則在一旁閑聊。
菜很快就上來了,夜然剛夾起一個丸子,沒夾住,那丸子便以完美的拋物線飛了出去,最終順著江浩的俊臉上滑落到他衣服上。
“對不起啊!”夜然手忙腳亂地抽了張麵紙遞給張浩,一不小心又翻倒了江浩手邊那杯紅酒,紅色的**瞬間在江浩雪白色的襯衫上暈染了開來。
“沒事,沒事。你們繼續吃。”
夜然猶如闖禍的孩子一般,驚愣地望著江浩麵色淡定地離席去洗手間整理。
“然然,你故意的?”米娜邊吃邊控訴著夜然。
夜然無辜地眨了眨眼,隨手拿著麵紙優雅地擦了擦嘴,淡淡地回道:“我才不是故意的!”然後繼續吃起菜來。
米娜聽完夜然的回答,翻了翻白眼,等著江浩進來,堆了個笑臉:“表哥……快坐吧,熱菜都上了呢。”
夜然則是尷尬的對著江浩賠了個笑,“實在是對不起。”
“沒關係。”江浩溫潤的笑了笑,臉上竟然還帶著一個淺淺的酒窩。
因為是周日,星期一都要上班,宵夜在十二點準時結束,走出宵夜館就感覺夜色中彌漫著低氣壓,以及濃重的潮濕味,看來,快要下雨了。
“表哥,你幫忙把夜然送回家吧。”納米勾著米娜,對江浩拜托。
江浩微笑著看向夜然:“好的。我送你。”
夜然對江浩微笑了下,“那麻煩你了。”說完朝米娜跟納米揮了揮手。
江浩啟動車子,又隨手放了一首輕柔的音樂,才轉頭溫和地問夜然:“夜然小姐,你家住在哪呢?”
夜然攪著手指,拘謹地對江浩回話:“XX路的XX花園。江先生,謝謝你了。”
“怎麽吃了個宵夜,我們更生疏了?”江浩笑著打趣。
夜然微微驚訝地看著江浩。
江浩嘴角扯著溫潤的笑,一本正經地說:“我們別小姐,先生那套,就直呼名字吧。”
夜然點了點頭,“好。”
江浩嘴角帶著笑,“夜然。”
夜然轉過臉,回了句:“江浩。”
“你跟米娜感情很好?”江浩邊打方向盤,邊肯定式的丟了這句出來。
“是啊,我們是高中同學,又是大學同學,當然大學還是一個寢室的姐妹。”
“這麽多年感情了,難怪默契。”
“如果我跟她是一男一女的話,肯定能算是青梅竹馬的戀人。”夜然笑著接話,對於她跟美陽,米娜這麽多年的交情,她是自豪的,在這個物欲橫長的時代,純真,深厚的友誼不多見,而且能“臭味相投”的保持了這麽多年,當然,以後還是會這樣繼續下去,更加是難得。
“親梅竹馬青梅竹馬也不一定是戀人。”江浩淡淡地說。
夜然一時接不上話,隻能訕訕的不做聲,抬眼望著車窗外。
天空飄起了陣雨,又急又密,滴答滴答的敲打在車窗上,雨刮器盡責的呼呼刮著雨點,連綿不絕的雨點串聯成一圈一圈的雨花,在昏黃的路燈折射下,順著車身順流而下,江浩神色隱晦,不再開口說話,專注的開車。
夜然到家的時候,陣雨已經停了,“謝謝你送我回家,再見。”
“認識你很高興,再見。”江浩同樣朝著夜然揮揮手,瀟灑的開車離去。
夜然洗完澡,倒頭就睡,心情絲毫沒有被今天遇到的幾個極品給打擊到,第一個暴發戶就那點涵養,第二個是雷人了點,第三個根本不能算是相親對象,純粹就是一個寵壞的小P孩,相不成就繼續相,總歸會有適合自己的,再說了明天還要上班,還有一堆的報表,周工作總結報告要審核,上交批示呢。
早上鬧鍾響起,夜然迅速的地奔去洗手間,刷牙洗臉,換衣服,化完妝,就精神十足的去公司上班,繁忙有序的迎接一周的新工作量,臨近下班的時候,美陽的電話就敲了過來:“然然,周五下班後,陪我去逛街。”
“今天才周一,你預約的是不是有點早?”夜然咬著筆,看著文件說。
“怕你佳人有約啊。”美陽咯咯地笑了起來:“周五沒人給你安排相親吧?”
“目前佳人沒約,不過這周工作挺多的,不知道周五晚上要不要加班,空的話,就跟你去逛街。”
“好吧。那周五再說。”
接著一周內,接訂單,處理人事,忙的不可開交,每次米娜打電話來,總是聽到夜然疲倦的聲音,忙,很忙,什麽事情,過了這周五再說。繁忙的工作狀態持續了四天。
周五的時候,夜然開始主動跟米娜,美陽聯係。
“米娜說不去逛街,那等會我跟你新天地街口見吧?”夜然詢問美陽。
“嗯,不見不散。”美陽掛斷了電話。
夜然下班後就直奔新天地街口,跟美陽會合後,帶著美陽的寶貝兒子,采購了一堆夏裝後,走出商場,天空開始飄起了小雨,美陽將寶貝兒子朝著夜然手裏一塞,順手接過幾個購物袋,擰著眉說:“我去車庫開車,你在那邊路口等我。”
夜然笑著點了點頭,“好的。”然後抱著寶貝,順著街沿,走向路口。
“夜然。”夜然的腳步頓了頓,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夜然,夜然。”
夜然一愣,轉過頭,居然看到江浩,一臉和煦的微笑,加快了腳步走了過來。
“夜然真是你,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呢。”
“嗨,你好。”夜然笑笑,打過招呼。
“在逛街?”
“是啊,逛完準備回家了。你呢?”夜然隨口問。
“我跟朋友在那邊剛喝完茶。”江浩的手指順手指了下不遠處的咖啡廳,接著問:“誰家的孩子,真可愛。”
“朋友家的,來寶貝,叫叔叔。”夜然低頭招呼寶貝叫人。
“叔叔好。”
“乖,他就叫寶貝?”江浩伸手摸了摸寶貝的頭,轉過臉笑著問。
“我叫樓雨潤,小名寶貝。”寶貝奶聲奶氣地回答江浩。
“嗬嗬。”江浩被寶貝逗得一臉笑意。
夜然憐愛的捏了把寶貝柔嫩的臉頰,笑著說:“樓雨潤小盆友又乖,又帥。”
“夜然阿姨也很漂亮。”寶貝咧嘴笑著說。
“小小年紀就這樣會哄人了?長大了,還得了哦。”夜然捏了把寶貝的鼻子,眼眸的餘光掃到江浩正饒有興趣的看著她跟寶貝的互動,似乎跟他沒什麽好寒暄地,忙笑著打招呼:“那我們先走了。拜拜。”
“叔叔,拜拜。”寶貝也有樣學樣的對著江浩擺了擺手。
江浩有些微愣,隨即笑笑:“恩,拜拜。”
“阿姨,你的臉花了。”寶貝咯咯的笑了起來,兩隻肥嘟嘟的小手朝著夜然臉上抹了上去。
“寶貝,不要摸阿姨的臉。”夜然忙出聲阻止,但是,寶貝油膩膩的小肥手已經在夜然臉上留下了印記。
江浩轉過身子看著夜然一臉哭笑不得,拿寶貝沒辦法的樣子,嘴角不知不覺放緩了,勾著笑意,掏出了麵紙,伸手遞給夜然。
夜然兩隻手拖抱著寶貝,騰不出手接麵紙,隻能尷尬的笑笑,“謝謝。”剛說完,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不介意我幫你抱會吧?”江浩朝著寶貝張手,邀約。
“叔叔抱。”寶貝一點也不認生,大大咧咧的朝著江浩伸手過去。
“真是不好意思啊。”夜然將寶貝遞給江浩,從包包裏翻出手機,看了眼是米娜,隨手接了起來:“娜娜,怎麽了?”
“現在來我家吃晚飯。”
“不是吧?”夜然抬手瞄了幾眼表,“都八點半了,還吃什麽晚飯啊。宵夜還差不多。”
“那就過來吃宵夜,快點,快點。”米娜在電話那頭不耐煩的催促。
“那麽急幹嗎?你該不是想給我安排什麽人見吧?”夜然心裏一緊,戒備的地問。
“姐姐,我哪有那麽多單身的貨源給你不停的介紹啊?”米娜大呼冤枉,終於認真地說:“剛才下班,我買了個刮刮獎,不小心就中獎了,想跟你們分享下喜悅嘛,正好明天是周六,一起聚會玩玩嘛。”
“你中了多少?”
“三百塊。”米娜沾沾自喜地說:“我這輩子買了那麽多次彩票,連5塊都沒中過,這次,終於刮了三百,我激動啊。快來,快來,今晚不到天亮不散場。”
夜然嘴角抽搐了下,“我是沒問題,陽陽就不知道了。”
“我給美陽打過電話了,她說要陪寶貝,沒辦法來,你就自己過來吧。”
“哦。那我放了寶貝就來。”夜然合上電話,看著寶貝跟江浩似乎挺投緣的,不由得笑笑:“還是我來抱吧。”
“你等會要去米娜家?”
夜然愣了下,有些驚訝,但還是點點頭,“是啊。”
江浩微笑著跟對她解釋:“我不是有意聽到的,隻是,你剛才開了擴音!”
夜然有些窘迫的微紅了臉,她剛在逛街,接電話聲音太輕,聽不清楚,所以開啟了自動擴音,情急的回憶了一遍,她剛才說的話,好像沒什麽不妥,才暗自吐了吐舌頭,笑吟吟的對著江浩。
“這邊不太好打車,還下著雨,我帶你過去吧。”
夜然有些怔,忙搖頭拒絕:“不用,不用了。”
“不用不好意思,我順路。”江浩笑笑:“我家也在XX區。”
夜然微愣著張著嘴,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
“走吧。”江浩說完,不給夜然拒絕的機會,抱著寶貝就要往車庫那邊走。
“那個,寶貝給他媽媽就好了,在那邊路口。”夜然看著江浩的背影,忙出聲。
江浩回身,笑著指了指那邊路口:“是那邊麽?”
夜然點了點頭,跟在江浩身後,順路帶她過去,似乎是比較省事。
從江浩手裏接過寶貝,放上車的時候,美陽狐疑的盯著江浩看了半晌,又看了看夜然,悄聲問:“誰啊?”
夜然忙堆著笑臉介紹了下:“陽陽,他叫江浩,是納米的表哥。”
美陽挪了挪嘴,欲言又止,最後朝著夜然揮了揮手,搖上車窗,就開走了。
夜然轉身,對著江浩笑了笑。
“你等我會,我去開車。”江浩說完,又給夜然遞過麵紙,指了指她的臉。
夜然目送江浩的背影遠去,忙從包裏抽出鏡子一看,囧了!她臉上被寶貝的小肥手抓了兩個油膩膩的黑印,就跟個小花貓一樣,而且更悲慘的是,她的妝容遇水有點化開了,可真所謂色彩斑斕。
坐上江浩的車,夜然保持著拘謹的姿態,側著頭,默不作聲地望著車窗外的景物,剛才真是丟臉。
江浩邊開車,邊隨意跟夜然搭話,“有時候看你挺活潑的,有時候又挺文靜的。”
“恩。”夜然微笑,她跟熟的人話比較多,在不熟的人麵前,還是挺淑女的說。
“不過,每一次見到你,都讓我感到到驚奇。”江浩溫和的笑笑。
夜然扯了扯嘴角,“讓你見笑了。”
“你這樣一本正經地跟我對話,還真讓我有點壓力。”
“嗬嗬。”夜然幹笑了兩聲。
狹小的車廂內,氣氛有些尷尬,兩人沉默了一會,江浩伸手播放了一首輕柔的音樂。“冰封的淚 如流星隕落 跌碎了誰的思念 輪回之間 前塵已湮滅 夢中模糊容顏 昆侖巔 江湖遠 花謝花開花滿天 歎紅塵 落朱顏 天上人間 情如風 情如煙 琵琶一曲已千年 今生緣 來生緣 滄海桑田 成流年 古老的劍 斬斷了宿怨 喚醒了誰的誓言 轉瞬之間 隔世的愛戀 追憶往日繾綣……”
“這是什麽歌啊?聽著挺耳熟的。”夜然跟著那調子哼了哼,一時想不起來名字,隨口就問。
江浩轉過臉,對夜然回話:“千年緣。”
“哦。難怪呢。”夜然得到答案,又把臉轉向窗外,看著那被堵的密不透風的車流,眉頭不由得有些擰起來了:“哇,怎麽堵車,堵成這樣了?”
“前麵好像出了交通事故。”
“不是吧?那要堵多久啊?”夜然蹙眉,這條路本來就是市中心最擁擠的一條路,平時就很堵,這會要出了交通事故,那還真的是有的等了。
“那就不知道了。”江浩攤了攤手,有些無奈的回答。
“哎呀,怎麽就堵車了呢。”夜然看著外麵紋絲不動的車流,沒由來的一陣煩躁,自言自語。
“你反正是去吃宵夜的,又不急。”江浩笑著打趣。
夜然張嘴正想回話,米娜的電話又打了過來,“然然,你到哪了?”
“還在人民路呢。”
“怎麽那麽慢啊?你在徒步嗎?”米娜沒好氣的嘲諷。
“我坐了納米表哥的車,這會被堵在路上了。”夜然邊說,邊抬眼瞄了一眼江浩,他似乎極具耐心,安靜的看著前麵的路況。
“啊,你跟他表哥在一起啊?”
“恩,逛街的時候,遇到的。順路把我捎過去。”聽著米娜那曖昧的語氣,夜然不得不解釋了句。
“哦,真巧啊。”
夜然撇了撇嘴,知道越抹越黑,跟米娜解釋不清楚,還不如不解釋。
“那你不用來我家了,我們去M歌KTV。記得,把表哥一起叫上。”
“我怎麽叫啊?跟他又不熟。”夜然為難的瞅了一眼江浩,側過臉對米娜回話。
“少來,一起吃過飯,現在還坐在他車裏,這叫不熟?”米娜牙尖嘴利的反問,末了又補充了句:“人多點熱鬧,唱歌就是要氣氛嘛。”
“還是你自己打電話叫吧。”
“靠。你在旁邊不叫,還叫我打電話?電話費不要錢的啊?”
“姐姐,一個電話幾毛錢?”夜然嘴角抽搐了,沒好氣地反問。
“雖然隻是幾毛錢,但是,有錢也不能這樣給移動浪費啊。”米娜義正言辭地說,“你說,你這人怎麽回事啊?表哥嘛,又不是什麽外人,你那麽見外幹嘛幹嗎?不就叫一下麽。”
“我把電話給他,你自己說。”夜然看了看江浩,毫不猶豫的把手機遞過去,“米娜要跟你說話。”
江浩有點莫名,但還是伸手接過了電話,米娜在那頭劈裏啪啦的地不知道講了什麽話,江浩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明朗,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夜然,隨即溫潤的應承了下來:“好的,一會我就過去。”
江浩掛了電話,把手機給夜然遞回來,神色平常地說:“米娜說,去M歌唱歌。叫我們一起過去。”
夜然點了點頭,“她今天刮刮中獎了,非得要慶祝下。”
“哦,她說,好像還有什麽人要介紹給你認識,要我轉告你,做好心裏準備。”江浩笑著說。
夜然心莫地一沉,麵色一窘,正色的看著江浩問:“你沒聽錯吧?”
江浩攤了攤手,微笑著說:“應該是不會聽錯的。”
夜然撇了撇嘴,神色猶豫,她倒是不怕烏龍相親,可是,這會江浩一起去,相親的窘態給他看到了,那叫她多難為情啊。
眼看著車流疏通,移動起來,江浩已經右轉彎開向去M歌那方向了,夜然終於忍不住說:“你把我在這邊的路口放下吧。”
江浩愣了下,趁著紅燈,忙轉過臉關切地問:“怎麽了?”
夜然咬著唇,低垂著眉眼道:“我還有事要回家,去不了M歌了。”
“有事?很急嗎?”
“嗯,急吧。”夜然擠了一個微笑,心虛地說。
“那我送你回去吧,這條路上也不好打車。”江浩忙說。
夜然微愣著,沒辦法開口拒絕,隻能硬著頭皮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我家是……”
“我記得。”江浩笑著打過方向盤,調轉了車頭。
夜然一時也不知道該接什麽話,轉過臉,望著車窗外,尋思著,等會該怎麽跟米娜說,她不去的借口,想到相親,她心裏就湧現出一股無力。
“你好像心情不好?”
“啊?怎麽會呢。還好吧。”夜然強打著精神,回了一個笑。
“都寫在臉上了。夜然心情不太好。”
夜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淡淡地說:“或許吧。”
“為什麽?”江浩邊開車,邊用眼眸的餘光關切地掃著夜然。
“唉,說不清楚為什麽。”
“該不是因為米娜要給你介紹朋友認識,你落荒而逃吧?”江浩似真似假的詢問。
“嗬嗬。”夜然苦笑了下,“白馬那麽多,我這個鑒定師有點力不從心。”
“聽聽音樂,心情可能會好點。”江浩說完,伸手播放了一首輕柔的曲子——《遇》。
“都怪雨 下得那麽急 都怪沒 有地方躲雨 才會一頭 撞進了你的懷裏 跌進你深深的眼裏 都怪夢 境太過迷離 都怪你 身影太清晰 總是聽見 雨水耳邊滴答滴 忘不了你溫柔表情 la~~自從遇見你的那天起 我的心就 不再屬於我自己 不管上天下地 都看見你 想念如影隨形 猜不透這是什麽道理 怎會想你 想到昏天又暗地 難道這就是 他們說的愛情 已悄悄闖進心裏~~”
夜然打開了車窗,剛才的小雨停了,清新的晚風,柔柔的吹在臉頰上,無比的愜意,感慨地說:“唉,人生那……”
江浩認真地傾聽夜然的感慨,結果半晌之後,夜然依舊沒出聲,不由得好奇地問:“人生下麵怎麽了?”
“人生啊,當歸那。”夜然轉過臉,眨了眨眼,淘氣的說。
“嗬嗬”江浩笑了笑,“還以為你要說什麽長篇大論呢,結果,一個當歸就完了。”
“一個當歸還不夠啊?難道還要加個千年靈芝,何首烏什麽?”夜然撇看撇嘴,“你以為是熬湯呢。”
江浩一愣,隨即笑了起來:“人生不就是熬湯麽?經曆各種各樣的人事物,慢慢煎熬著成長,有的湯熬出味了,有的變味了……”
“真有哲理啊。”
“書上看來的,我搬來用用。”江浩爽朗的笑了笑,“夜然……”
夜然轉過臉,“啊?”剛想問什麽事,汽車砰的一下子失去了控製,夜然緊抓著拉手,感覺瞬間腦袋空白了,被彈撞了幾下,連疼都沒感覺到,徹底嚇懵了。
汽車失控地扭轉了幾下S型,彈到了路邊的護欄邊。
夜然驚恐的望著江浩。大氣都不敢喘。
江浩同樣受驚不淺,拉完手刹,回神對夜然問道:“你沒事吧?”
夜然摸著被撞疼的後腦勺,搖了搖頭,“我沒事。”
“我下去看看怎麽回事。”
夜然的心嘭嘭直跳,驚魂未定的下車,看到江浩擰著眉,看著左邊的前輪,忙問:“到底怎麽了?”
“車胎爆了。”
“啊?車胎怎麽爆了?”
江浩攤了攤手,有點無奈:“我也不知道怎麽爆了,不過,還好,人沒事就好。”
“那現在怎麽辦?找人來修嗎?”
“不用,換個備胎就行。”江浩抱歉地對夜然笑了笑:“真不好意思,讓你受驚嚇了。”
“沒有,我才不好意思呢!都是送我回家,車胎才爆的。”夜然內疚地看著江浩打開後備箱。
“車胎要爆,跟你沒關係的。”江浩安慰著夜然。
“可是……”
“別可是了。你要趕時間的話,去那邊路口等打的車,要不趕時間的話,等我換好備胎,再送你回去。”江浩從後備箱裏拖出備用車胎,笑著對夜然說。
“我其實也沒那麽趕時間,我等你換好車胎吧。”夜然可不好意思把江浩丟下,“那個,我能幫上什麽忙呢?”
江浩放下備胎,又拿出三角警示牌,對著夜然吩咐:“那就請你幫忙把這個放到車後麵50米的地方。”
夜然放置好了警示牌,走到江浩身邊,看著他挽著衣袖,把千斤頂放在故障車輪的車門下方,千斤頂上端凹槽對準車門底部金屬支撐邊,然後將車體費力的支起,不由得問:“需要我幫忙麽?”
江浩把車體支到了適合的高度,轉過臉對著夜然笑笑:“這個你是幫不上忙的,就站在旁邊看著吧。”
夜然看著江浩一臉的汗,心裏內疚感更加加劇了。
米娜久等不到,忙打電話催促,“然然,你被表哥拐跑了啊?怎麽還不到啊?這會時間爬都能爬到了。”
“江浩車爆胎了,現在在路上換胎呢。”夜然眼珠一轉,順帶著說道:“還有,別等我了,晚上有事,我不過去了。”在米娜即將破口罵人的前一秒,夜然快一步的掐斷了電話,順手關機。低下頭看著江浩已經用輪胎扳手依次把螺栓都卸下了。
江浩費力的將車胎托起,平穩的卸了下來,夜然認真地看著,都說,認真做事的男人特別帥,看著江浩心無旁怠心無旁騖地認真換胎而滿臉的汗水,那個俊逸的側臉,更顯幾分MAN的味道,確實挺帥的。
依次在把卸下的東西安裝上去,最後終於取下千斤頂,把那些螺栓又擰緊了一遍,江浩才抹了一把滿臉的汗水,憨厚地對著夜然笑笑:“實在是不好意思。這胎爆的真不是時候。”
“嗬嗬。”夜然幹笑了兩聲,看著江浩臉上那道黑乎乎的印記,從包裏抓了麵紙遞給他,指了指他的臉。
江浩就著車鏡照了下,邊用麵紙擦,邊跟夜然搭話:“我在你麵前還想維持紳士的形象,可結果,看來失敗了。這樣子叫紳土。一臉的泥。”
“我也想維持淑女形象啊,可是,每次見你,好像都挺糗的。”夜然深有感慨地說。
“沒有啊,我倒是覺得不拘小節的你挺率性的。”江浩放好爆胎,關上後備箱,笑著說。
“我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汽車見了都要爆胎的美女,率性是必須的。”夜然自我嘲諷地說。
“我感覺你這人兩極分化很明顯,有時候率性,有時候特文靜。”
夜然嗬嗬幹笑了兩聲,手指指了指那車胎,轉移話題,“這個應該不會爆了吧?”
“原則上是不會再爆了,實際上,遇到你這麽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汽車要爆胎的美女的話,那就難說了。”江浩挑了下飛揚的劍眉,笑著說。
“被你這麽一說,我都不敢再坐你的車了!”夜然嘴上說著,手卻拉開了車門,彎身坐了進去。
“嗬嗬,放心,這次肯定不會再爆了。”江浩拉上車門,對心有餘悸,抓著把手的夜然笑著安慰。
“但願吧。”
“天地良心,我可不想再爆了。”江浩一臉正經地說:“車上難得帶了一個美女,我還挺沾沾自喜的,結果,車胎爆了,我才丟臉丟的大呢。”
“我還以為我體重超標,才車爆胎的呢。”
“爆的是我這邊,你意思該不是說我超重吧?”江浩笑著看了看自己,補充著說:“可是,我還沒到中年,也沒發福跡象啊。”
“噗哧,”,夜然克製不住的笑了起來,打趣地說:“這年頭,青年發福的也很多。難說。車胎真受不住你的體重,才爆的。”
“你這話故意在損我?”江浩佯怒,轉過臉,看著笑的得花枝亂顫的夜然。
“哪有啊?”夜然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一臉正色地說:“我隻不過是老實人說老實話而已。”
江浩扯著嘴角笑了笑,這場爆胎,讓他跟夜然之間拉近了不少距離。
“那老實人說實話,真的是有事回家,還是故意不去M歌的?”
夜然笑著聳了下肩,“這個嘛,你猜咯。”
“女人心,海底針,我可猜不出來。”江浩手搭著方向盤,微笑著說。
“猜不出來就算了。”
“那現在送你回家?”
“啊?開了半天,你沒送我回家啊?”夜然吃驚地望著江浩。
江浩挑了下飛揚的劍眉,風輕雲淡地說:“我以為你喜歡坐我車兜風呢。要不,我在開錯第一個路口時,你也不支聲。”
夜然看了看車窗外麵,確實開過了一個路口,撇了撇嘴道:“你不說記得嘛,怎麽會開錯呢?我可是相信你的,壓根就沒看過路。”
“那麽相信我,也不怕我把你給賣了。”
“你要賣我,估計得要倒貼錢。”
“嗬嗬。不是吧?”江浩分神的掃了一眼夜然。
“難說。”夜然從包裏抓出手機,剛開機,一連串的未接短信呼冒了出來,有米娜的,美陽的,權衡了下,夜然還是給美陽回了個電話過去。
“然然,你怎麽關機了?”美陽第一時間發問。
“哦,剛才沒去唱歌,怕被米娜罵,就直接關機了。”
“幹嘛幹嗎不去?”
“這還用我說嘛!”夜然擰著眉,歎息了聲。
美陽心神意會了,“哦,那你在哪裏啊?”
“正在路上,快要到家了。”
“那好,等你到家再打給我。”美陽確認了下夜然的位置,就掛了電話。
江浩朝夜然看了一眼,轉過臉,又專注的開車。
沒一會就到了夜然家,夜然走下車,對著搖下窗子的江浩揮手:“謝謝你,送我回家。”
江浩溫和的笑了笑,搖搖手:“你又要跟我客道了?汽車見了爆胎的美女。”
夜然一聽這話,就笑了。朝著江浩搖了搖手:“那就再見了,慢走哦。”
夜然剛進屋,換完鞋,手機就響了起來,心裏暗忖,不會是米娜吧?這麽準時打過來罵她的?從包裏翻出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但還是接了起來:“喂,您好。”
“夜然,猜猜我是誰?”
這號碼陌生,聲音卻不陌生,夜然不由得好奇:“江浩,你什麽時候存我號碼的?”
“不是吧,你猜都不猜就聽出來是我了?”江浩的聲音帶著點挫敗:“你進屋了吧?”
“嗯,到家了。”
“你習慣用QQ還是MSN?”夜然愣了下,沒有直接回話,江浩倒是開口問了:“難道你兩個都不用?”
“兩個都用啊,平時用QQ,上班就用MSN。”
“那QQ報給我,回去我加你。”江浩剛說完又覺得不妥,直接來了句:“你還是發我信息上吧,我怕記不住。”
“那你報吧,我現在加你。”夜然開了筆記本,照著江浩報出的QQ數字加了上去。跳出來的網名是尼羅河的青蛙,彈開他的資料看,等級挺高的,但是除了性別男,其他什麽都沒寫。頭像還是原始的青蛙。
“那好,等我回家就加你。現在我在開車,先掛了,拜拜。”
“拜拜。”夜然掛了電話,對著江浩的頭像怔怔的發了會呆,然後手指不由自主的在鍵盤上敲下了校內網的地址,頁麵彈出來,登錄名:霸世青蛙 密碼——
夜然看著頁麵,眼睛漸漸開始發酸,真不明白,江浩,陳銘軒,明明長的很帥,為什麽要用青蛙來做網名呢?莫不是男人都希望自己是青蛙王子?
當初,陳銘軒要用的是霸世蛤蟆,後來夜然嫌太惡心了,才改成青蛙……陳銘軒,已經好久沒有想到他了。不知道,現在的他過的得怎麽樣?
不過,他的世界那麽大,沒有夜然一樣的精彩,或許,他早已成家立業,在或許,他身邊早已有了溫柔體貼的女朋友,在或許……夜然想不出來,因為,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一年,兩年,三年,四年……那樣的久,比當初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還久。
可是,每一次想到他,夜然的心就會沉重起來,抑鬱,悲傷,難過……可謂百感交集。最終,夜然咬著唇,深吸了一口氣,將頁麵點了關閉。她不記得密碼了,不需要再上校內網了。
夜然退了QQ,關了電腦,給米娜回了一個電話,被訓了一頓之後,關了手機,泡了個澡,就早早的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杆竿,夜然才慵懶的起身,光著腳丫,踩著地板,走到窗戶前,拉開那層層厚重的窗簾,溫暖柔和的陽光一下子就照射了進來,夜然忙伸手去擋那炫目的光芒,真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
開電腦,刷牙,洗臉,上QQ,江浩已經通過驗證了,QQ也在線,發了一個笑臉過來,“吃飯了沒?”
“沒呢。”
“你該不是睡到現在才起來吧?”江浩發了一個疑惑的問號。
夜然揉了揉眼睛,一隻手在電腦上敲下:“是啊,剛剛起來。”
“那麽能睡!”江浩打了一個驚恐的表情。“我早上去Y州都回來了。”
“啊?那麽厲害?我服了你。”Y州跟S州,相距兩百公裏不到一點,大概一個小時45分車程,來回的話,將近4個小時。
“我65公斤,你確定你能服進去?”江浩冷不丁的冒了句冷笑話來。
“給你心裏準備了,就達不到我要的效果了。”江浩發著偷笑的表情,“還有,別叫我帥哥,我聽著怪不好意思的。”
“不叫帥哥叫什麽?”對著電腦屏幕,夜然不似看著江浩那般拘謹,有些口無遮攔的隨性。
“我有名有姓,叫我江浩不就好了。”
“連名帶姓的地喊,多生疏呀。”
“那你可以分開喊嘛,江啊,浩啊都行。”江浩順從的地接話。
“單叫又顯得太親熱了,咱們沒熟到那地步。”
“那你想叫什麽?”江浩發了個問號來。
“既不生疏,又不顯過分親密,我看還是叫你醬紫吧。”夜然把江子打成了醬紫,見江浩半天不回話,又補充了句:“難道你喜歡叫耗子?”當然,浩子,拚音法直接打出來了耗子。
江浩發了一個暈倒的表情,無辜的說:“你個白字先生。”
“其實,我也不想白字的,都是拚音法給害的。”夜然無辜的喊冤。
“我看你心裏挺得瑟的,醬紫,耗子。”
“這都被你發現了,我還怪不好意思的。”夜然對著電腦屏幕笑了起來,“其實醬紫跟耗子還好了,要是我喊你小江子,或者小耗子,人家很容易想起古代皇宮裏的公務員的。”
江浩又發了一個暈倒的表情來,“總算是有點味道了。”
夜然發了一個問號。
“看吧,裝不了淑女了,本性暴露了。”
一回生,兩回熟,認識夜然的都知道,第三回下來,夜然就不會再有淑女的時候。
“雖然,我知道你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年少多金、神勇威武、天下無敵、寂寞高手,一朵梨花壓海棠,”夜然的手指敲到這邊停頓了下,估摸著江浩會偷著樂上一番,於是繼續在聊天記錄裏複製出下麵這段話:“但是……”
夜然的但是還沒出來,江浩已經快一步的發了這麽句話來,“夜然,我終於發現你有個很嚴重的缺點。”
夜然一聽江浩這麽一本正經的話,忙不恥下問:“什麽缺點?”
“你太老實了,盡講實話。把我的缺點都說出來了,搞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夜然愣了下回神,才知道被江浩耍了,忙也補了句:“我也發現你一個很嚴重的缺點。”
“說吧。”
“自戀。別名,厚臉皮。”夜然把QQ掛成離開狀態,準備洗個澡出門找點吃的。
洗到一半的時候,手機鈴聲大作,夜然不去理會,過了沒一會,夜然家的門開始被嘭嘭的捶打,一聽這霸道的敲門聲,夜然忙隨手拉了一件睡衣,攏攏濕答答濕噠噠的頭發,穿著拖鞋就奔去開門,“我說姐姐,門鈴是用來擺著看的麽?就知道踹門。你又不是來砸場子的。”
“你怎麽想到來我這了?”
“看你周末一個人在家,孤苦伶仃的,就發發善心來陪你咯。”米娜說的得冠冕堂皇的。
“我看是納米出差去了,你一個人在家無聊,所以想拖我陪你玩吧?”
“然然,做女人不可以這樣聰明的,男人會有壓力的!”米娜食指輕搖,說的風輕雲淡,末了還慶幸地感慨了句:“還好我不是男人。”
於是,夜然陪著米娜逛街,吃飯,看電影,宵夜,折騰到了晚上12點多才回家。
上網的時候,江浩又跑過來無關痛癢的吹了會牛,相互調侃了下,才下線睡覺。
夜然發現,人與人之間真的是挺奇怪的,她跟江浩從一開始的拘謹,到現在QQ上亂七八糟閑聊,也不過才幾天的光景,卻感覺很熟,好像應該認識很久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