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全民女神的出現
兩天後,周末放假歸來,成績出來,葉致遠得名字出現在校園紅榜上,壓著安夏瑤,他比安夏瑤多了一分,穩坐了全年級第三,班級第一的位置。
班主任樂得合不攏嘴,心想著,天才就是天才,隻要願意學習,成績那個升得速度堪比“神舟”上天啊。
葉致遠痞氣得咧著歪笑,一腳翹在桌子上,瞅著安夏瑤打擊道:“牙箍妹,怎麽滴?哥哥考得比你高了哇,以後哥哥得作業,你得幫我寫,功課你得幫我做,哦對了,哥哥想泡妞,情書也得你操刀哈,大才女。”葉致遠知道,安夏瑤是校文學社得主力,校刊上,基本每一期都有她得名字出現。
安夏瑤則是拽著葉致遠得試卷,緊緊地盯著上麵看,恨不得瞪出一個窟窿來。這個結果,真地很難讓安夏瑤接受。你說,一個上課天天睡覺,下課打架,泡妞得小痞子,怎麽可能考過一個上課專心聽講,下課認真複習得乖寶寶好學生呢?可是事實上,真的有。那麽,安夏瑤以後是不是也得上課睡覺,下課泡帥哥,外帶學習抽煙打架。當然安夏瑤忘記了,她得智商在110—120,是個高於常人得聰明人,而葉致遠是140以上的,叫做天才得家夥,而人才跟天才,還是有距離的。
“同學們,安靜。”班主任帶著一個低垂著腦袋的女生走了進來,介紹道:“歡迎我們班又轉來了一位新同學。”
安夏瑤放下葉致遠得試卷,順著班主任話音,朝著講台上看過去,隻見那名女生羞澀地抬起俏臉,語調甜膩溫和地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路語蕊,以後請大家多多關照。”
掌聲濃烈地響了起來,安夏瑤跟著熱烈地拍掌,心想著:這女孩長得真好看,聲音可真甜。
路語蕊,穿著小碎花得長裙,柔順,黑亮得直發披肩,那張精致,秀氣得瓜子臉,因為帶著羞澀,透著微微得淡粉,黑溜溜,清澈明亮的瞳孔配著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美的就好像是精致得芭比娃娃,她得膚色,白皙無暇,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勾著淡雅地笑容,清純得就好像是從畫中走出來得漂亮女神。
安夏瑤湊著腦袋,低低地跟葉致遠交談:“她叫路語蕊是不是?她這一來,我們學校校花得位置,就是她了。”
葉致遠倒是連眼都沒抬,漫不經心地損安夏瑤:“牙箍妹,我還以為你隻知道學習呢,什麽時候學會八卦了呀?”
“切。”安夏瑤沒好氣地切了下,“零蛋,你得反應很奇怪哦。”全班男生,都好像嗅到了花香得“蜜蜂”,雙眼賊亮得盯著路語蕊,連女生都跟安夏瑤一樣,驚羨得望著路語蕊,而葉致遠,竟然連起碼得好奇都沒有,而且還是那麽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有點反常。
“我有什麽奇怪?”葉致遠一把拽著安夏瑤的小麻花辨:“我還是校草呢,怎麽不見你對我花癡?我還覺得你不正常呢。”
“我呸。”安夏瑤沒好氣地拽開葉致遠的“魔爪”,又氣呼呼地在他得手背上狠狠地擰了一把,“不要臉。”
葉致遠疼得有些齜牙咧嘴,但是依舊不怕死得損道:“牙箍妹,你考試比我分數低了,也不能這樣虐待我呀,小心眼。”
“你有本事次次都比我考得高。”安夏瑤被戳到痛處,不由得跳腳,怒瞪著葉致遠,“你這次是僥幸好不好?”
葉致遠則是慵懶得丟了一個鄙夷得眼神給安夏瑤,欠扁道:“我怕次次都考過你了,你會哭鼻子,算了,有次成功得經驗就好。足夠打擊你就好了,我很容易滿足的。”
“你,”安夏瑤被葉致遠氣得暗自磨牙,而路語蕊則優雅地搖曳著婀娜多姿得身姿,朝著安夏瑤,葉致遠得前麵得空位走來。
路語蕊一坐下來,就轉過臉,對這安夏瑤露出一個燦爛,友好地笑臉來:“你好,我叫路語蕊。”
那一瞬,安夏瑤望著猶如女神一般得路語蕊燦爛,嬌媚得笑顏,頓時覺得驚豔的美,美得她一下子找不到任何形容詞了,隻能大腦帶了點空白,傻乎乎地扯了嘴角,同樣露出最友善地笑容,“你好,我叫安夏瑤。”
路語蕊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葉致遠,扯著嘴角最完美地弧度,甜膩,嬌柔地笑笑,才轉過身去聽班主任講課。
安夏瑤得心猶如小鹿亂撞似,一直在興奮狀態,第一次在課堂上走神。想得最多得是,怎麽會有長得這麽好看得女孩?叫她這樣得醜丫頭,還牙箍妹,情何以堪。反觀葉致遠,依舊是那副麵無表情地樣子,在班主任講課地時候,呼呼睡得香甜。
路語蕊得到來,跟葉致遠一樣,轟動了全校,但是她是美得出名。
美的東西,本來就討人喜歡,再加上美人沒什麽架子,很和善,路語蕊在最短時間內成了全校男生心目中得完美女神,能歌善舞得路語蕊,也成了老師眼中得寵兒,不但讓她當選學校廣播得主播,更讓她成了校園形象大使。
路語蕊,一切耀眼的光環都環繞在她的身上。
每天看著無數獻殷勤得男生,給她送禮物,送情書,醜小鴨得安夏瑤是羨慕,嫉妒,尤其路語蕊當安夏瑤是好朋友,兩個人相處時間越長,安夏瑤這朵綠葉得心態就越難平和。
不過讓安夏瑤唯一感到欣慰地是,零蛋葉致遠,他得表現並沒有因為路語蕊得出現而有所改變,依舊是吊兒郎當得痞子模樣,除了繼續問題少年得行為,抽煙打架泡妞,上課睡覺外,課餘時間唯一得樂趣,就是跟安夏瑤吵架,鬥嘴,葉致遠並沒有因為路語蕊驚人得美,而想去泡她,或者刻意去討好她,甚至安夏瑤還能感覺,葉致遠跟路語蕊之間,似乎還有那麽一點點得疏遠跟客道得距離。
“葉致遠,能不能借下你得橡皮擦?”路語蕊帶著甜美地笑容,轉過身子,朝後座葉致遠禮貌得開口,葉致遠想也不想地伸手,拽著安夏瑤得橡皮擦給路語蕊遞過去,拽氣道:“不用還了,下次也別來借了。”
路語蕊傻眼,咬著唇,接過橡皮擦,細聲地說了句:“謝謝。”然後神色委屈地轉過身子,葉致遠在安夏瑤茫然瞪他時,毫不猶豫地把自己得橡皮擦給她遞過去,“喏,賠你。”
“路語蕊問你借橡皮擦,你幹嘛拿我得?”安夏瑤不滿得低聲嚷了句,音量控製在葉致遠剛剛能聽到得低聲範圍內,葉致遠打了個哈欠:“借來借去多煩?送她不就得了,我跟你合用方便嘛。”說完挑了挑飛揚得俊眉,嬉皮笑臉得補充道:“沒了我再買。”
安夏瑤賞了他一個白眼,氣呼呼地咬著筆,埋頭開始做題,她到不是心疼一塊橡皮,而是覺得葉致遠跟路語蕊之間有點奇怪。這半個月時間來,他們兩個人之間得互動,讓人有些大跌眼鏡得一頭霧水。安夏瑤敏感得分析下來,似乎路語蕊在小心翼翼地討好著葉致遠,而葉致遠不太領情。
莫非完美女神路語蕊也春天了?一見鍾情得暗戀問題少年葉致遠?
安夏瑤本來想找路語蕊八卦下問問,路語蕊是不是喜歡葉致遠,但是想到自己也暗戀他,就懶的多嘴去問了。
其實憑良心說,路語蕊跟葉致遠真是很登對得一對,男的陽光帥氣,女得嬌媚可人,校花校草組合,絕對是對得起金童玉女這四個字。
一晃,又大半個月過去了,又到了每月必經得月底摸考時候。
安夏瑤自從上次被葉致遠壓了一分,心裏就不爽,卯足了勁,這次非要把葉致遠給比下去。
開考後,安夏瑤刷刷地在試題上不停地填著答案,她這次一定要把葉致遠給壓下去,然後一掃之前被他打擊得士氣,一口氣直接做到了最後一道題,緩了緩,轉過頭,不自覺地掃了一眼葉致遠,隻見他背對著安夏瑤,趴在課桌上,在睡覺,還是在幹嘛,安夏瑤不知道,但是她肯定他絕對不再答題。這家夥,該不會是又想交白卷了吧?
如果他是交白卷,安夏瑤考再高壓著他也沒意思啊。
安夏瑤怒了,她掃了一眼桌上得文具,2隻筆,一塊橡皮,一把尺子,一把小刀,猶豫了下,隨即把手裏的筆,朝著葉致遠得腦袋上砸去。
葉致遠腦袋被砸中,忙掙紮著扭過俊臉來,神色痛苦地看了一眼氣呼呼得安夏瑤,這四目一對,看到葉致遠得俊臉,慘白,慘白得,額頭上有著豆大得汗珠,安夏瑤就知道葉致遠病了,心裏不由得愧疚起來。
監考老師冷著臉走了過來:“你們兩個在幹嘛?”
安夏瑤的俏臉炯然得燒了起來,咬著唇,誠實道:“我用筆砸了葉致遠。”安夏瑤知道,她這樣說實話,但是監考老師是不會相信得,他更願意猜測是,安夏瑤跟葉致遠在作弊,遞小紙條。
葉致遠得俊眉因為身體得不適,緊緊地擰在一起,他咬著牙說:“是我筆壞了,問安夏瑤借筆,她才砸我的。”
“你們兩個不要相互包庇了,肯定是在作弊。”監考老師是互換得,高中年紀考核製度直接影響獎金得發放,老師各個都有私心,希望別得班級得考得差點,安夏瑤跟葉致遠,他是認識得,這兩個人上次得成績,都是全校前幾名,要被逮著作弊了,對他們是個教訓,即使真得沒作弊,這時間點出差錯,肯定來不及答完,那麽沒高分,這次他們班得成績,總體平均分肯定拉掉。
監考老師並不是故意想找茬,隻是安夏瑤跟葉致遠藐視了莊嚴得考場紀律,不得不怪他,拿他們兩下手開刀,“在不在作弊,我會查得,你們兩個現在交卷出去。”
安夏瑤猶豫地看了下自己沒有答完得試卷,她知道,隻要她堅持,可以把作弊這誤會給解除,並且考完試,得高分,可是看了看葉致遠蒼白得臉色,她咬了下牙,一把拉著葉致遠:“你沒事吧?我們交卷吧。”然後半拉,半拖,半拽著把葉致遠給帶出了考場。
“零蛋,你哪裏不舒服?”安夏瑤一出監考教室就關切地問。
“你怎麽知道我身體不舒服?”葉致遠感覺肚子一陣接著一陣得抽搐,排山倒海得疼痛,手腳都癱軟無力,整個人已經都快站立不住了,全身得重力,都壓在了安夏瑤得身上,虛弱得開口道。
“看你的樣子就是病了啊,我們去醫院吧。”安夏瑤有點支撐不住葉致遠高大得身影,走路都帶著點歪歪斜斜。
“先扶我坐會。”葉致遠咬著牙,扛著疼痛開口道,他快要倒了。
安夏瑤幫扶著葉致遠坐下,想去找老師,但是看著葉致遠地樣子,不忍心走掉,於是忙掏著手機,打了120,關切地拿自己的衣袖,不停地給葉致遠擦汗:“你沒事吧?到底哪裏不舒服?”
葉致遠得俊臉,蒼白得毫無血色,指了指肚子,連說話得力氣都沒。
安夏瑤忙蹲著身子,伸手撫上他得肚子,小心翼翼地輕柔了兩下:“你肚子不舒服?以前有沒有這樣痛過的?”
“牙箍妹,你很煩。”葉致遠痛得漸漸眯起了黑眸,耳邊唯一清晰記得的是安夏瑤的哭聲:“零蛋,你千萬別有事啊。”
這醜丫頭,牙箍妹還真是會哭。
當葉致遠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得中午了。感官恢複知覺,吸入鼻子得都是刺激,不好聞得消毒水味,他微微皺著眉頭,睜大了黑眸望著白花花得天花板,白花花得牆壁,心裏有些說不出來的抑鬱,青澀得俊臉上,染著一抹不是這個時期少年該有得憂傷,他環視了下四周,倚靠著窗台邊,端坐在椅子上,捧著書本得安夏瑤,正看得入迷,陽光穿過透明得玻璃,折射在她得身上,似乎籠起一層金黃色得光源,她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安靜,柔和的味道,跟往日裏張牙舞爪地樣子相差甚大。
葉致遠得視線,深邃得停留在安夏瑤得身上,她是那種,跟你不熟,連話都懶得說得人,但是一旦熟了,就嘰嘰喳喳會說個不停,可是每當看書地時候,又安靜讓人不習慣。
安夏瑤不笑,不說話,安靜地樣子,其實挺漂亮得,隻是那個牙箍實在是影響了她得形象美,葉致遠在心裏,暗暗得惋惜。
安夏瑤似乎感覺到有灼熱地視線看著她,不由得從書本裏抬起頭,看向葉致遠:“你醒了?”
昨天送他到醫院地時候,葉致遠基本是陷入了昏迷狀態,後來不但開始肚子疼,而且還又嘔,又吐,把安夏瑤給嚇得不敢走開,隻能跟家裏扯謊,說學校要補習,然後一直守候在葉致遠得床邊,幸虧每次月考之後,都會放假,也懶得跟學校請假。
“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了?”安夏瑤忙放下手裏得書本,朝著葉致遠走了過來,順手遞過去手機:“你給家裏打個電話吧。”
葉致遠輕輕地推開安夏瑤拿著手機得手,搖了搖頭,微動了下唇:“不用。”
安夏瑤看了看葉致遠,又看了看手上得手機,撇了撇嘴,也不再堅持,忙把葉致遠得病情匯報了下:“你昨天是食物中毒,而且還伴隨腸炎發作,引起了發燒,所以才會那麽難過的。”
葉致遠輕輕地“哦”了一聲,然後看著安夏瑤,她逆光而站,略微黯淡的小臉上,黑溜溜得眼睛,特別的明亮,就好像天上得繁星似得,她叉著腰,正色地質問葉致遠:“說,你昨天吃什麽亂七八糟得東西了?”
葉致遠虛弱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安夏瑤嘴角抽搐了下,沒好氣地哼了哼:“不知道?把你昨天去過的地方,吃過得東西,都給我羅列一個表格來,我幫你查。”一本正經地說完,然後快步地走到葉致遠地床邊,俯身,伸手探向他的額頭,探了探:“燒已經退了,我去問問醫生,你還要不要掛水了。等著。”說完蹦跳著跑了出去,葉致遠得心微微怔了下,目送著安夏瑤快速奔跑出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覺得放緩,眼底閃著一抹他自己也不曾覺察得溫柔。
從醫院回學校之後,一切似乎又開始回到了正軌,但是又似乎一切都開始慢慢變得曖昧跟懵懂起來。
“牙箍妹,我的作業做完沒?”葉致遠雙腳翹在課桌上,散漫得擺了一個最舒適得姿勢,然後一臉理所當然地看著安夏瑤,自從上次打賭他贏了安夏瑤,考試比她高一分之後,他所有得作業,都是安夏瑤幫做的,這一做,都快要半個學期了。
安夏瑤欲哭無淚,平時的數理化照抄也就算了,她最多溫故知新,可這家夥得作文也交給她做,幸虧她文筆不錯,能寫同個題目,不同兩種文風出來,很多年後得安夏瑤回憶起來的時候,不得不想,她得文筆好,能吃寫作“這碗飯”,做專欄作家,是不是就是那時候給訓練出來得?
“牙箍妹,問你話呢。”葉致遠放下腳,痞氣得戳了戳安夏瑤。
“好了。”安夏瑤沒好氣地甩過葉致遠得作業,為了幫他抄作業,她本來娟秀得一手小字,現在還練得歪歪扭扭,看著就別扭得難過。
葉致遠接過作業,隨手一扔,然後麵不改色地道:“既然幫我做好作業了,你也挺空,來幫我寫情書。”
安夏瑤以為自己聽錯了,轉過頭望著葉致遠:“你剛說了什麽?”認識這家夥,也要半個學期了,每天見他扔掉情書倒是從驚訝到習慣,到麻木了,可是聽他說要寫情書,那還真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呢。安夏瑤不得不懷疑,她出現了幻聽。
葉致遠一臉麵不改色地說:“牙箍妹,你這麽年輕輕輕地,就出現耳背,耳聾,耳鳴現象拉?”說完,還補了句:“你完了。”
“砰。”安夏瑤惱怒地一拳捶在桌子上,連名帶姓,咬牙切齒地喊:“葉致遠。”
“在呢,在呢,別叫那麽大聲,班長看著呢。”葉致遠漫不經心地掏了掏耳朵,一臉欠扁得笑意:“小心我告訴老師,你欺負我。”
“我欺負你?葉致遠,你沒搞錯吧?”安夏瑤冷冷地嗤笑了下,“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哎呦,我欺負你,我欺負你,總成了吧?”葉致遠嬉皮笑臉得戳了戳,被他氣得扭過臉不想搭理他得安夏瑤。
“滾。”安夏瑤沒好氣得丟了一個字。
“牙箍妹,當初可是你自己說的,要幫我代寫情書得,你現在想不承認?”葉致遠眸光灼灼得盯著安夏瑤:“食言而肥,小心,肥死你。”
安夏瑤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壓下怒火,從課桌肚裏抽了一張信紙,抓著筆,看著葉致遠問:“名字?”
“名字還沒想好,你空著,先寫內容吧。”葉致遠看著安夏瑤氣呼呼得臉蛋,兩腮鼓鼓地,忍不住就想去逗她。
“你想寫什麽版本得情書?”安夏瑤一本正經地問葉致遠,就像在問,你今天中午吃飯了沒?
“哎呦,牙箍妹,你真了不得,會寫很多版本的情書嘛?”葉致遠滿臉驚喜地看著安夏瑤,“真人不露相啊,牙箍妹,你厲害得嘛,來,給哥哥說說,你都給誰寫過情書了?”
“少來。”安夏瑤賞了一個白眼給葉致遠,“到底要不要我寫?浪費我時間。”
葉致遠彈了下手指甲,漫不經心道:“你先寫個文藝版得給我看看。”
安夏瑤抓著筆,空了一行稱謂,刷刷地在信紙上寫了起來,沒一會,就寫完了,遞給葉致遠:“好了。”
“這麽快?”葉致遠接過一看,一行醒目得字:問世間,情為何物,隻教人生死相許。姑娘,我愛上你了,接受我吧。
葉致遠嘴角抽搐了下:“是不是太簡潔了點?”
安夏瑤忙搖搖頭:“我覺得很好啊,主題明確,態度端正,一目了然。”
“那姑娘會接受嘛?”葉致遠擰著俊眉,看著信紙,問得隨意。
“會。”安夏瑤為了打發葉致遠,硬著頭皮堅定地說。
“確定?肯定?一定?”葉致遠不放心地道:“萬一人家不接受,拒絕得話怎麽辦?”
“怎麽可能?”安夏瑤自信滿滿地說:“就憑你葉致遠,壓根不用任何情書,勾勾手指,是母得都會往上撲。”
葉致遠眨巴了下深邃得黑眸,朝著安夏瑤勾了勾手指。
安夏瑤傻眼,“幹嘛?”
“咦,牙箍妹。難道,你不是母得?不然為什麽不往上撲?”葉致遠說得那個叫一本正經。
安夏瑤被調戲,俏臉瞬間紅了起來,氣鼓鼓地道:“葉致遠,你到底什麽意思啊?吃飽撐得。”
葉致遠提起筆,刷刷地在安夏瑤留白得地方,簽上了牙箍妹三個字,又在情書得末尾,龍飛鳳舞得簽上了零蛋得大名,然後戳了戳安夏瑤,端端正正地放到了她麵前。
“牙箍妹,給你得情書。”葉致遠嬉皮笑臉地對安夏瑤說:“問世間情為何物,隻教人生死相許,姑娘,接受我吧。”
安夏瑤白皙的臉蛋,瞬間紅得跟煮熟得龍蝦似,沒好氣得將信紙揉成了一團,氣呼呼得瞪著葉致遠,咬牙切齒道:“葉致遠,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給你抄作業,也不會再給你寫情書,更不會在幫你做任何一點事,最後我也不想再跟你講話了。”
葉致遠傻眼,無辜道:“牙箍妹,你自己說得,這情書主題明確,態度端正,一目了然,是姑娘都會接受得呀,你欺騙我感情。”說完,假裝捂著胸口,耍寶道:“可憐我那麽相信你,我得小心肝呐,受傷好深……”
安夏瑤氣得甩都不想甩葉致遠,她傷心啊,她幼小得心靈才真正得受傷呢,人生第一封情書,竟然是葉致遠調戲她寫的,而且還是她自己寫給自己的。
“牙箍妹,你真生氣了?”葉致遠湊過身子,挨著安夏瑤,用手肘頂了頂她。
安夏瑤側身閃過,沒有接話。
“牙箍妹,我沒逗你。”葉致遠深吸了一口氣:“我們試試談戀愛好不好?”
安夏瑤大腦徹底死機,空白了一會,才看向葉致遠,“你玩夠了沒有?調戲我很好玩嘛?”
葉致遠被安夏瑤這樣沒好氣得吼了下,表情訕訕地,半晌也不知道接什麽話。
“葉致遠,我喜歡你。”路語蕊豎著耳朵聽這葉致遠跟安夏瑤對話了半晌,終於按耐不住地轉過身子,眸光含情得看著他告白道。
安夏瑤愣了,壓根沒有料想到路語蕊會用這樣直接地方式告白,葉致遠也傻眼了。
“葉致遠,我喜歡你。”路語蕊再一次堅定得強調了一遍,眸光直直地看著葉致遠。
這樣強悍得告白,這句台詞,其實安夏瑤也想說,可是她自卑,她說不出口,看著路語蕊,看著風姿迷人,猶如完美女神得路語蕊,她自卑得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路語蕊同學,我媽媽不讓我早戀,你別喜歡我。”葉致遠含蓄拒絕道,幽深地黑眸,若有若無得掃了一眼安夏瑤,意味深長。
安夏瑤不自在得抱著書本,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快要被燒起來得燈泡。
路語蕊漂亮得俏臉,帶著一抹受傷,哀怨地看著葉致遠,“你故意拒絕我得是不是?”說完眸光含著隱恨得掃向安夏瑤。
安夏瑤何其無辜,心虛地低著腦袋,心想,路語蕊,你告白失敗確實很丟臉,別哀怨得瞅著我呀,我也不想看到得啊,是你自己挑選得時機不對嘛。還有葉致遠不早戀,是媽媽不允許,這個不能不聽媽媽得話。
葉致遠一臉痞氣,淡淡地道:“我幹嘛故意拒絕你?我跟你又不熟。”
路語蕊紅著眼,隱忍著眼眶中會掉落得淚,咬著唇,麵色不太好看得轉過身去,看得安夏瑤那個叫心生猶憐,不由得撇嘴對葉致遠道:“你真是個禍害。”
葉致遠則是撇了撇嘴,第一次沒有跟安夏瑤鬥嘴,或許他是沒有心情鬥嘴。
“牙箍妹,晚上陪我去圖書館看書。”葉致遠臨下課時,拉住安夏瑤正色得說。
安夏瑤驚訝地猶如吞了雞蛋似,嘴巴半天沒合攏,“你說去圖書館看書?”抬眼看了看外麵得天,“今天太陽是從東方升起得啊。”
葉致遠沒好氣得彈了彈安夏瑤的鼻尖:“廢話怎麽那麽多?一句話,到底陪不陪我去?”
安夏瑤猶豫了下,接著深呼了口氣,“晚上文學社有事,陪不了你去。”
“那好吧,我晚上陪你去文學社。”葉致遠一錘定音地說完,然後拎著校服就往外走,絲毫不給安夏瑤任何拒絕的機會,安夏瑤則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沒回神。
當葉致遠死皮賴臉跟著安夏瑤走進文學社得辦公室時,本來在熱烈討論得七八個組員,都瞬間鴉雀無聲,瞪大了眼睛看著安夏瑤,還有她身邊得葉致遠。
社長第一個回神過來,輕咳了下嗓子,跟葉致遠打了個招呼:“葉少好。”
葉致遠得俊臉,難得帶了點別扭得尷尬,對這社長點點頭,友好地打了個招呼:“恩,你好。”
安夏瑤就這樣驚在門口,眼睛瞪得大大的,因為文學社得牆上,本來貼著優秀期刊得牆上,竟然拉了一條大大地紅色條幅,上麵寫了六個大字:牙箍妹,我愛你!
葉致遠推了推安夏瑤:“牙箍妹,看到牆上得字沒?”葉致遠得手,緊緊地握著拳,其實隻有他自己清楚,他此時得心跳,有些驟然得加速,而且手心緊張地在微微冒著冷汗。
紅底,白字,3米寬得大橫幅,就6個大字,隻要不是瞎子,都不可能看不到。還別說安夏瑤得視力一向是5。0。
安夏瑤第一反應是,今天是愚人節,所以她扭過臉問葉致遠:“今天幾號,星期幾?”
葉致遠緊張等安夏瑤得反應,誰知道,等了半晌,竟然聽她這麽牛頭不對馬嘴得一句話,正一頭霧水,但是還是認真地回答:“今天21號,星期五。”
“不是愚人節啊。”安夏瑤立馬對葉致遠大聲地吼了起來,“葉致遠,你幹嘛愚弄我?”
葉致遠傻眼了下,文學社辦公室其他幾個人也傻眼了,安夏瑤得反應太出人意料了,正常反應,應該竊喜得去抱住葉致遠,然後忙不迭得點頭說:“我願意,我願意啊。”
“葉致遠,我真的生氣了。”安夏瑤狠狠地瞪了一眼葉致遠,然後氣呼呼地扭身就走。
不能怪安夏瑤不接受葉致遠,也不能怪安夏瑤會自卑得想葉致遠是在調戲,愚弄她,因為她親眼見著葉致遠淡淡地拒絕了全校完美女神路語蕊,她實在沒辦法接受,葉致遠不要完美女神而鍾情她這顆“豆芽菜”地事實,因為這實在是太“狗血”了,“狗血”得壓根就不真實。
安夏瑤喜歡葉致遠,她得小心肝裏,密密麻麻地裝滿了少女情懷,但是因為愛得真實,所以沒辦法接受不真實地“狗血。”
十七歲得安夏瑤,心裏是帶著自卑的,尤其跟完美女神,同時愛上一個問題少年時,這樣得自卑,讓她隻有小心翼翼地藏好自己的心事。
葉致遠傻在原地,他精心準備得告白,竟然讓女主暴走了。
社長跟其他幾位麵麵相覷,終於有按捺不住得聲音問:“葉少,你真喜歡安夏瑤啊?”
葉致遠沒好氣地賞了一個白眼,拽氣道:“這不是廢話麽?”
“可是安夏瑤壓根不相信你喜歡她呀。”社長也忍不住跳出來八卦得說,“她以為,你在愚弄她。”
葉致遠無力得翻了翻白眼:“我知道,那有什麽辦法能讓她相信,我是在追求她呢?”
“要不,你晚上背著吉他去女生宿舍樓下唱情歌吧。”社長想了想,認真地說:“你得要認真起來,才能打動安夏瑤,讓她相信,你真的在追求她,而不是愚弄她。”
“可我不會彈吉他。”葉致遠囧了下。當他是全能,什麽都會啊。
“你會唱歌吧?”社長問。
葉致遠點了點頭,這個簡單點。
社長拍了拍葉致遠得肩頭,“我會彈吉他,晚上我幫你。”他儼然充當起軍師來,光想想校草葉致遠追求“豆芽菜”安夏瑤就是一件八卦得振奮人心得事,如果能親自參與到其中,成就校園生活,輝煌得一筆,那簡直就是太爽了。
當夜,月朗星稀,清淡得月色照在大地上,發出皎潔淡雅得光澤,校園漸漸進入寧靜。
社長背著吉他,葉致遠拿這話筒,站在安夏瑤宿舍樓下,大聲得唱起歌來:“對麵的女孩看過來 看過來 看過來 這裏的表演很精采 請你不要假裝不理不采 對麵的女孩看過來 看過來 看過來 不要被我的樣子嚇壞 其實我很可愛 寂寞男孩的悲哀 說出來 誰明白 求求你拋個媚眼過來 哄哄我 逗我樂開懷……”
社長得吉他聲,伴著葉致遠地歌聲,瞬間在女生宿舍引起軒然大波,女生擠破了頭得探出身子觀看,接著不約而同得失聲驚叫起來:“哇!葉致遠!”
“竟然是葉致遠在唱歌!”
“哇,葉致遠好帥啊!”
此起彼伏得驚叫聲,在女生宿舍樓裏響了起來,高一的女生,每個宿舍住三個人,一個女人等於五百隻鴨子,這會時間,葉致遠整個耳朵裏,成千上萬的都是鴨子得喧鬧聲……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原來每個女孩都不簡單 我想了又想猜了又猜 女孩們的心事還真奇怪 寂寞男孩的蒼蠅拍 左拍拍 右拍拍 為什麽還是沒人來愛 無人問津 真無奈 對麵的安夏瑤看過來 看過來 看過來……”
“啊!葉致遠在表白,安夏瑤,竟然是安夏瑤!”
“啊!安夏瑤是誰?”
“安夏瑤是考試每次都在年級前三得醜丫頭!”
“葉致遠竟然喜歡那個醜丫頭?簡直就是沒天理。”
“葉致遠,你喜歡我好不好?我好喜歡你。”
女生宿舍徹底沸騰了起來,除了安夏瑤那個窗戶,空空得,隻有一個人,就是那個胖乎乎得班長,安夏瑤沒有出來,路語蕊也沒有出來。
葉致遠心裏不由得有些失落,但是在社長勉勵得眼神下,還是鼓起勇氣喊道:“安夏瑤,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
這下安夏瑤出來了,隨手還帶了一盆水,毫不猶豫地倒了下去,喊道:“葉致遠,你去死。”
葉致遠跟社長從頭到腳被淋了個徹底,狼狽得像落湯雞。
葉致遠得心跟著拔涼了起來,社長拍了拍葉致遠得肩膀,安撫道:“革命尚未成功,你要繼續努力,這點挫折都受不了的話,安夏瑤是不會相信你真喜歡她。”
葉致遠失落得鬥誌,瞬間又被社長得話給激勵得信心滿滿:“我一定會追到安夏瑤。”
胖班長一臉花癡樣,一副厥倒狀,雙手捧著心道:“安夏瑤,你實在是太冷酷,無情,自私了,你怎麽能那樣對待葉致遠啊?我的王子。”
安夏瑤嘴角抽搐了下,雙手扼拳,渾身散發著怒火道:“我沒給他洗腳水,已經是夠給他麵子了。”
路語蕊滿臉哀怨得望著安夏瑤,語氣淡淡地問:“你真不喜歡葉致遠?”
安夏瑤看了看路語蕊,心裏帶著點心虛,硬著發麻得頭皮道:“恩。”安夏瑤這一刻在心裏是鄙視自己的,她喜歡葉致遠啊,真地好喜歡葉致遠,可是她知道,她跟葉致遠得距離,差別太大,大得讓她沒有勇氣去跨越。
第二天,安夏瑤剛出宿舍,葉致遠就一臉笑意得迎了上來,手裏還捧著一束火紅色耀眼得玫瑰,安夏瑤的臉色,瞬間冷了幾分,目不斜視得繞過葉致遠,她的心裏非常不淡定,但還沒有頭腦發熱,葉致遠快速地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安夏瑤,眸光灼灼地盯著她告白道:“安夏瑤,我喜歡你。”安夏瑤的心,越來越不淡定了,抓狂得吼道:“葉致遠,你到底喜歡我哪裏?我改還不成嘛?”
葉致遠得俊臉沉了幾分,咬牙切齒道:“喜歡你是沒道理的,我能說出來我喜歡你哪裏,我TM還喜歡你做什麽?”這確實是葉致遠得心裏話,他也很想知道,為什麽好好的女神不要喜歡,非得要喜歡安夏瑤這個牙箍妹,豆芽菜。
安夏瑤沉默地望著葉致遠。
葉致遠也認真地看著安夏瑤。
四目相對,時間,空間,似乎一切都停止了,安夏瑤跟葉致遠得世界,似乎隻留有彼此得存在。
安夏瑤深吸了一口氣,求饒道:“葉致遠,你別開玩笑了好不好?”她稚嫩,幼小得心,是經不起任何地折騰的。
葉致遠看著安夏瑤:“我並沒有開玩笑,安夏瑤,我真得喜歡你。”
安夏瑤咬著唇,不確定地問:“你真的沒開玩笑?”
葉致遠深吸了一口氣,抓著安夏瑤得手,放在自己得胸口,無比認真地說:“牙箍妹,你感受下我得心跳,它跳得那麽激動,那麽猛烈,都是為你而跳得,我喜歡你,認真地。”
安夏瑤動搖了,真的動搖了,不管葉致遠是真的喜歡她,還是假得喜歡她,她都想跟葉致遠說,她安夏瑤是真的喜歡葉致遠的。
葉致遠眼瞅著安夏瑤並不是特別抗拒,他見機猛地將安夏瑤拉入懷裏,毫不猶豫地在她得額頭上,印了個吻:“牙箍妹,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安夏瑤的心,瞬間被狂喜給淹埋,人生幸福得事,不就是你暗戀得那個人,正好也喜歡你,並且跟你表白,追求你嘛?
安夏瑤溜溜得黑眸,望著葉致遠,正色表白:“葉致遠,其實我也喜歡你。”
葉致遠不由得一臉拽氣地對安夏瑤道:“我喜歡你,你喜歡我,那麽,我想,我們或許能試試談戀愛咯。”
安夏瑤得心變猶如小鹿亂撞似,俏臉燒得通紅,羞澀地點頭:“恩。”不管結果會如何,至少這一刻她想遵從自己的心,想要一場無憾的表白跟戀愛。
葉致遠猛地一把將安夏瑤緊緊地摟到了懷裏,肩膀頂靠在她瘦弱得肩頭,不停幸福地深呼吸。
這一刻地感覺,真地很美好,以至於以後地歲月想起來,都能夠甜到心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