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那些肆意地青春
房間裏的電話響起來,在寂靜空曠的空間裏,尤其刺耳,安夏瑤想忽略,但是鈴聲鍥而不舍地響著,似乎不接不罷休地樣子,安夏瑤隻能拖著酸麻地身子,走去房間接起電話。
“瑤瑤,你還沒起來?手機怎麽關機了?”七七一晚上都沒睡好,腦袋裏昏昏沉沉,一直在思考,她昨晚把安夏瑤丟給葉致遠,任由兩個成年人用自己的方式處理問題,是對的,還是錯的?
但是想了一個晚上,七七也沒想出正確得答案來,憋了一晚上,她最終還是忍不住在12點給安夏瑤打電話,可是關機了,她隻能打家裏電話。
“起來了,手機沒電了。”安夏瑤慵懶地躺回**,倚靠著床頭,漫不經心地回話。
“恩,那個,昨晚那個,你跟那個……”七七有些語無倫次,糾結地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問比較妥當。
安夏瑤擰著秀眉,心一緊,握著電話咬著唇,半晌沒有回話,其實她明白七七的意思,盡管她說得語無倫次。
“你跟葉致遠到底什麽情況?”七七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總算抓到了重點問。
“沒什麽情況。”安夏瑤盡可能地把語氣說得輕描淡寫,但是也不準備對七七有所隱瞞,“就是一夜情,上床了,然後,各走各的。”
“啊。”七七驚得下巴都差點掉落,音量不由自主地拔高:“瑤瑤,你沒開玩笑吧?”
安夏瑤細不可聞得歎了口氣:“七七,你覺得,我像是開玩笑的嘛?”再說這種事也不能拿來開玩笑。
七七咬著唇,猶豫了半晌,“瑤瑤,你真決定各走各的?”
安夏瑤勾著嘴角自嘲地笑:“幹嘛不?”接著對七七問:“七七,一個人如果曾經把你傷得很深,很深,過了十年都好不了,再出現依舊會把你傷得很深,很深,你會怎麽做?”
“那我肯定躲得遠遠得,不會再給他任何傷害我的機會。”七七毫不猶豫地說,“我才沒那麽多十年去消磨,去獨自療傷呢,而且還是好不了的傷。”
安夏瑤苦澀得扯了扯嘴角,“所以我跟你做了一樣的選擇。”說她懦弱也好,說她沒出息也好,說她什麽都好,但是安夏瑤確確實實對葉致遠沒有抵抗力,但是又真真切切地害怕自己會被傷害,除了躲得遠遠,目前她再也找不到更加適合的方法。
七七瞬間就明白了安夏瑤得苦心,不由得問:“那葉致遠呢?他也是一樣得想法?”千萬別說是,要不然七七下本書的主角一定會寫他葉致遠,而且還是最卑鄙無恥小人,人賤人罵得那種類型,讓讀者得口水淹死他。
“他說他要負責。”安夏瑤漫不經心地牽著嘴角,苦澀地自嘲:“可是,七七,你信這個男人會負責嗎?會對一個十年前就甩過他的炮灰女負責嗎?”
七七握著電話歎息了聲,雖然她之前沒跟葉致遠接觸過,對他得認知,也隻是安夏瑤隻字片語得形容,但是昨晚上得葉致遠,看著就是那種高傲不拘得男人,而且還是身邊不會缺女人得那種,七七後悔了,昨晚她就不該在葉致遠得氣場壓迫下,抱著僥幸得心理,浪漫得言情情懷,希冀著安夏瑤能跟他有一個難忘地夜晚,然後能夠解開彼此得心結,順理成章得摩擦出**得火花。
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看來,七七還是真的太過浪漫主義,太過天真了。現在的狀況,七七深深地感覺,完全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由歉意道:“瑤瑤,對不起。我昨天就不該丟下你一個人。”
“沒事,不關你得事。”安夏瑤安慰七七。
“可是,”七七自責,“都怪我。”出什麽餿主意,要去**邂逅。
“沒有什麽可是的。”安夏瑤打斷七七,隨即沉默了下,深深地歎息了一聲,輕描淡寫地說:“昨晚得事,就讓它過去,當作什麽都沒發生。”
“葉致遠會讓它過去,當作什麽都沒發生嗎?”七七不太確定得問,腦海裏不由浮現出葉致遠的身形來,那樣霸氣的男人,恐怕不是那麽好招惹得,招惹了也不是那麽好處理得吧?
安夏瑤咬著唇:“他會的。”猶豫了下,還是開口道:“他那麽驕傲,好麵子得人,不會讓一個十年前甩了他得女人拒絕他得負責之後,還厚著臉皮,死纏爛打的。”安夏瑤說完,又自嘲地補充了句:“再說了,葉致遠也不是那樣會死纏爛打得人。”
七七嘴角抽搐了下,“瑤瑤,你還真了解葉致遠。”可是十年沒有聯絡,沒有見麵的人,見麵就撲倒滾床單了,是不是真的還能跟過去一樣呢?七七很懷疑。
葉致遠是安夏瑤得初戀,是在安夏瑤心裏住了這麽多年的禁忌,是不是真的能跟安夏瑤所說地那樣,橋歸橋,路歸路,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呢?
恐怕這個問題,安夏瑤自己都不敢去想。
安夏瑤得初戀,在十七歲:那時候剛由初中升到本部高一,安夏瑤還是一個箍著牙套,紮著小辮,笑得傻乎乎得小女孩,天真地以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為目的,每次考試都在全校前三,穩坐班級第一得好學生,加乖乖女。
安夏瑤得生活,簡單而又純粹,幹淨得猶如一張白紙一樣。
而葉致遠,轉校過來,跟安夏瑤同班,並且在第一天就轟動了全校,因為他在當天摸底考試中,全交了白卷。
接下來得一個月時間內,葉致遠打架,抽煙,早戀,泡班花,問題一個接一個,把班主任給忙得團團轉,而他總是一臉漫不經心,習慣了別人幫他收拾爛攤子,而班主任礙於他的身世背景,敢怒不敢言,隻能委婉得說教,但是壓根就不管用。
安夏瑤是乖乖女,好學生,並不是班幹部,所以她並不關心問題少年葉致遠,也不用頭疼班級紀律,所以安夏瑤跟葉致遠得生活,是兩條平行線,完全相交不到一起的。
這一天風和日麗,陽光明媚,月底得摸底考試成績剛出來,安夏瑤毫不意外得高分,穩坐班級第一得交椅。
語文老師,也就是班主任,他在課堂上發考卷,從高到低,最後看著葉致遠得試卷,他都想哭了,猛地拍了一下講台:“葉致遠,你上來。”
全班視線,都順著班主任地眸光,好奇地看向最後一排得葉致遠,當然包括了安夏瑤。
葉致遠靠著教室最後一排,睡的口水長流,冷不防被點名也不知道,同桌小跟班伸手戳了戳他:“葉少,醒醒。”
“下課了啊?走,打球去。”葉致遠被戳醒,拎起衣服,就準備往教室門外走去。
那動作,幹淨;利索,簡直就是太戲劇化了。
全班不少人都忍不住嗤笑出聲,安夏瑤也忍不住捂著箍牙得嘴,嗬嗬直笑。
“葉致遠,你,你上來。”班主任拍著講台,終於忍不住咬牙切齒地吼他的名字,又對班級裏笑鬧得同學們冷眼掃了圈,惱羞成怒道:“安靜。”
葉致遠倒是一臉波瀾不驚地站起來,“在呢。”然後在全班得注目禮下,緩緩地走上講台邊,青澀得俊彥帶著不羈得倨傲。
“葉致遠同學,你能跟我說說,你得考卷為什麽都是紅叉叉?”班主任對葉致遠簡直苦不堪言,整個老臉被氣得鐵青,伸手顫抖地指著試卷,葉致遠隨意地瞄了一眼,拽拽地道:“因為零分嘛。”
“那你為什麽會考零分?”班主任得聲音拔高了幾個調調。
“我怎麽知道?我做題了,你批的叉叉,你給得零分。”葉致遠絲毫不覺得這跟自己有什麽關係,自從交過白卷,聞名全校,他被老爹狠狠抽過一頓之後,保證不再交白卷,並且會做題。可是他都做了,填滿了,還是考零分,那就不能怪他了。
班主任倒是被他嗆得差點就氣悶過去,失控地一拳拍在講台上,“葉致遠,別人上課,你也上課,別人考試沒有滿分,也有145,可你呢,你就考個零分,你什麽意思?”
葉致遠聳了下肩膀,無所謂得道:“別人聰明,我笨嘛。”
班主任終於再次發威,指著試卷,大聲斥道:“葉致遠,你少糊弄我,你的IQ是在140以上的。”
當初葉致遠轉學來的時候,高一有5個班,班主任都看過他的資料,IQ 140以上,升學考試是全校前三,所以5個班主任都擠破頭得想搶這家夥進自己班級,當然包括他自己。誰知道這孩子,第一天就給他一張白卷,震得他差點沒心髒病爆發。
班主任知道葉致遠得背景,而且這孩子在青春期得叛逆期,所以他也不逆著來,小心翼翼地捧著,哄著,希望葉致遠能明白,他對人才的渴求跟愛護。
可是誰能想到,一個月了,這家夥,不但不正視自己的態度,打架,抽煙,泡妞,給他這個班主任惹了一堆事不說,今天竟然又故意考個零分。簡直讓他氣的想要暴走。
葉致遠撇撇嘴,沒有接話。
“葉致遠,你看看,你看看,你填得什麽題目?”班主任沒好氣得伸手指了一處填空題,念道:“君不見青海頭,妾相思紅床帳。你接得倒是順,押韻得不錯啊。”
葉致遠麵不改色地對班主任咧嘴笑笑,謙虛道:“一般,一般。”不少同學已經暗自隱隱發笑,礙於班主任剛拍桌警告,隻能憋著。
“窮則獨善其身,富則妻妾成群。”班主任念完這句,哈哈哈,全班同學都發出爆笑聲,安夏瑤也捂著嘴巴,笑得趴倒在了桌子上,葉致遠得俊臉絲毫沒有窘迫,倒是拍拍講台,一臉淡定地說:“別吵,安靜。”接著轉過臉,嬉皮笑臉地看向班主任:“您繼續念,能博大家笑一笑,我覺得,很有成就感。”
班主任猛地再拍了一下講台,用力過度,手掌暗暗發麻,不由得神色猙獰地暗自甩手,可見他真是被氣得不輕,完全失去理智了:“葉致遠,你說吧,你到底什麽意思?還要不要念書?”
葉致遠無奈得抽抽嘴,眨巴了下漂亮得星眸,痞氣地回答:“要,怎麽不要念書呀?”
“那你像是念書的態度麽你?”班主任氣急敗壞地垂著自己胸口:“你看看,別人考145,你給我考零分,零分啊。”痛心疾首地望著葉致遠,低聲嚷嚷道:“你好歹也考個人家得零頭,意思意思嘛。”
葉致遠瞅了一眼滿是圈圈叉叉得考卷,認真地對班主任點點頭,一臉受教得模樣,接著轉過身子,對這班級裏得人大吼了下問道:“誰TM考了145?”
安夏瑤條件反射的舉手,隨即愣住,看著葉致遠俊美,冰冷得臉,散發著灼灼怒火正瞪著她:“你TM沒事考這麽高幹嘛?”看著葉致遠地樣子,凶悍得好像要把安夏瑤掐死似的。
安夏瑤一臉欲哭無淚,對葉致遠無話可說。這就是所謂躺著也中槍?
“葉致遠。”班主任怒了,大力地拍拍講台,隨即,疼得齜牙咧嘴,不停甩手。
葉致遠忙轉過身子,低垂著腦袋,“老師,您小心著點,手疼。”然後認真地保證道:“老師,我下次一定會考出最高分的零頭的,你放心吧。”
“你,你,你。”班主任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差點就犯心梗,頑劣得學生,他遇到得多了,但是像葉致遠這樣得,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孩子,如果教育得好,是國家棟梁,可是教育不好,那可是毀國家的蛀蟲。
班主任深感任務沉重,不由得深吸了幾口氣,認真地看著葉致遠,語重心長道:“葉致遠,你是一個聰明得孩子,你之前的成績很好,你為什麽要這樣自暴自棄呢?”
葉致遠青澀得俊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沒好氣地頂嘴,慪氣道:“我沒自暴自棄,我不聰明,我很笨。我就這樣了。”
班主任再三地深呼吸後,穩了穩心神,順著他的話說道:“好吧,你笨沒關係,隻要你認真好好地學習,我相信,你一定會笨鳥先飛的。”
葉致遠扯了扯嘴角,“恐怕,會讓你失望。”
班主任看看葉致遠,接著伸手朝安夏瑤一指:“會不會失望,我現在不知道,但是我安排全班最高分安夏瑤跟你做同桌,幫你補習。”
“啊?”葉致遠傻眼。
安夏瑤也傻眼,今天要不要中槍這麽多次?
班主任把考卷往葉致遠手裏遞過去:“找你的同桌幫忙,把這個考卷給訂正過來,明天,我檢查。”
“我不要跟她坐。”葉致遠毫不猶豫地拒絕。
“老師,我也不要跟他坐。”安夏瑤舉手,站了起來。
班主任看看葉致遠,又看看安夏瑤,一錘定音道:“我決定了,葉致遠同學,你如果有異議得話,就把家長找來跟我說。”班主任直接無視掉安夏瑤的不滿,對葉致遠施壓道。
葉致遠得不願意,在聽到班主任這話的時候,隻能憋屈得吞咽下去,沒好氣地接過試卷,朝著安夏瑤那邊走去,安夏瑤站著,氣呼呼地看著走過來得葉致遠,對這班主任不滿道:“老師,你不能這樣強權主義,為什麽我要跟一個考零分得笨蛋坐?會影響我成績的。”
葉致遠一聽這話,心裏不樂意了,考零分就是笨蛋了?看看穿著灰色校服,一臉“土包子”似的安夏瑤,長得不好看就算了,還箍牙,張嘴在那邊說話地時候,銅黃色得牙箍異常醒目,刺眼,這醜丫頭竟然還嫌棄他會影響她得成績,簡直忒瞧不起葉致遠了。
班主任安撫這她道:“安夏瑤你成績好,同學之間相互幫忙是應該的,所以,葉致遠,就拜托你照顧了。”
“班長成績也好,為什麽不跟班長坐?”安夏瑤是個偏執又一根筋得丫頭,她就是不想跟葉致遠這樣地問題少年坐一起。
班主任順著安夏瑤的眸光看了一眼班長,那個胖乎乎得小丫頭,滿眼桃花得花癡像看著葉致遠,站起來跟班主任自告奮勇道:“是啊,老師,要不讓葉致遠同學跟我坐吧。”
葉致遠也看了過去,不由得渾身抖了下雞皮疙瘩,要被那樣得花癡纏上,還不如跟這個對他有偏見得臭丫頭坐一起呢,至少他不會被花癡得口水給淹死,耳根能清淨點。
班主任輕咳了下嗓子,似乎在衡量。
葉致遠忙跳出來開口道:“老師,我跟安夏瑤同學坐好了,我會好好學習。”
“老師,我不要。”安夏瑤急了。
“老師,我這次摸底考,會比安夏瑤成績還高,你同意我倆做同桌不?”葉致遠輕描淡寫地對班主任說道,其實葉致遠是怒了,所以後果很嚴重。這醜丫頭,竟然這麽不給他麵子,嫌棄他,還要推他去那個花癡班長身邊坐,簡直欺人太甚了。她成績好傲嬌是吧,葉致遠還偏偏就要壓她一道,讓她囂張不起來。
班主任一聽這話,簡直就求之不得,忙應承道:“好,葉致遠同學,你就跟安夏瑤同學做同桌,”他其實很容易滿足,他都不求葉致遠發揮天才水平了,隻要他別考零分,拖全班後腿就行。
“老師,我不要……”
“安夏瑤同學,你如果還有什麽異議,請你家長來跟我說。”班主任打斷安夏瑤。
拜托,都高一了,又不是幼稚園,為了不滿意同桌去請家長來學校,而且看著班主任地樣子,即使安夏瑤請了,估計也強權主義,霸王條約,非得要安夏瑤跟葉致遠做同桌。
門口有人叫他,班主任忙丟了句:“你們先自己看下考卷,我一會回來講解。”就匆匆出去了。
安夏瑤委屈地忍下滿腹淚水,緊握雙拳,滿腔的悲憤化作動力,瞪著黑溜溜得眸子,不停地朝葉致遠射冷眼。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葉致遠這會身上早就布滿了星光點點的“刀鋒”,死不知道多少回了。
葉致遠手握著拳,三步並兩步快速走到安夏瑤得身邊,對她原來地同桌冷眼一掃,那丫頭忙識相得收拾了自己得課本,往一邊站去。
葉致遠大大咧咧得往椅子上一坐,雙手環抱著,痞氣地瞅了一眼安夏瑤,鄙夷道:“安夏瑤,牙箍妹,你瞧不起我是吧?我還偏偏就要跟你坐。”
安夏瑤咬著唇,怒瞪著葉致遠,渾身散發著怒意,竟然叫她牙箍妹,簡直就是氣炸了,沒好氣得回了一個綽號:“考零分得笨蛋,你就不該叫葉致遠,你幹脆叫零蛋,你怎麽不笨死算了?”
“我笨死了,對你這個醜丫頭有什麽好處?”葉致遠痞氣得挑了下飛揚得俊眉,“那麽怕跟我做同桌,該不會是怕喜歡上我吧?”說完,還特自戀得甩了下頭,沾沾自喜地說:“雖然我長得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汽車見了要爆胎,美女前仆後繼得追求我,但是你這醜丫頭,牙箍妹就算了,我是對你沒興趣的。”
“你少自戀了,不要臉。”安夏瑤毫不猶豫地賞了葉致遠兩大白眼。
“有臉得人才能不要臉,沒臉得人,連想不要臉都沒資本。”葉致遠漫不經心地說著,鄙夷地看了一眼安夏瑤,繼續“毒舌”道:“就像你吧,就屬於沒臉見人得,牙箍妹。”
“你,你,你。”安夏瑤徹底被葉致遠氣得暴走,第一次見識到了,什麽叫做刻薄“毒舌”。
“牙箍妹,人長得醜,不是你得錯,但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葉致遠繼續不怕死的損著安夏瑤:“你看看,你拿鏡子看看你現在這樣子?哎呦,嚇死我了。”
“葉致遠。”安夏瑤被氣得情緒失控地狂垂桌子,氣急攻心,鼻間一陣酸澀,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沒兩秒,刷刷往下掉。對於任何一個女得來說,葉致遠這些話真的很傷自尊。
葉致遠看著安夏瑤被他氣得渾身發抖地樣子,不由得心情大好,不過女人翻臉如翻書,他還沒爽夠,就見安夏瑤得眼淚,猶如斷線得珠子一樣,不停地掉落下來。
任何男人,對待女人得眼淚都有些措手不及,尤其剛才還張牙舞爪,伶牙俐齒跟他互損得醜丫頭,這會哭得毫無形象,一把鼻涕一把淚,上氣不接下氣地樣子,葉致遠得心裏倒是微微愧疚起來,伸手搖搖她:“喂,醜丫頭,你別哭呢,搞得我好像在欺負你似得。”
“你本來就在欺負我。”安夏瑤理直氣壯得甩開葉致遠,哭得更加委屈了。
“我,”葉致遠被安夏瑤那麽一吼,帶著點心虛,訕訕道:“我沒欺負你,你別哭了。”
安夏瑤不理會葉致遠,趴在課桌上,哭得異常得傷心,她心裏委屈著呢,莫名其妙得要跟問題少年做同桌,還被他這樣看不起,鄙視損她,實在太傷心了。
“什麽情況?”班主任回來,課堂裏立刻鴉雀無聲,安夏瑤得哭聲變得異常醒目,他忙關切地走了過來,看著一旁有點局促地葉致遠問道。
葉致遠略帶心虛得低著頭,含糊不清地解釋:“沒什麽情況,女人嘛,本來就是麻煩。她要哭,就讓她哭唄。”
“葉致遠,你欺負安夏瑤了是不是?”班主任語氣沉重得問。
葉致遠小聲地辯解:“我沒欺負她。”
“你欺負我了,你罵我是醜丫頭,牙箍妹。”安夏瑤深吸了一口氣,哭紅得雙眼含著眼淚,抬起頭,望著葉致遠控訴道。
班主任把幽深地眸光看向葉致遠,壓迫感十足地問:“是嗎?”
葉致遠點點頭,無奈地承認:“好吧,我承認,我是叫她醜丫頭,牙箍妹了,可是我說得也是事實嘛。”
“哇。”安夏瑤一聽又氣得趴在桌子上,傷心欲絕地大哭了起來。
“葉致遠,我命令你,立刻跟安夏瑤道歉,”班主任朝著葉致遠腦袋沒好氣地拍了下,“一會罰你去操場跑十圈。”
難得有人拍葉致遠腦袋,他沒有動怒跟翻臉,可見安夏瑤得眼淚讓他有點失常。
葉致遠推推安夏瑤,認真地開口道:“牙箍妹,對不起。”
安夏瑤灼灼地怒火瞪著葉致遠,咬著唇,不開口。
葉致遠被她瞪得心虛,忙改口道:“安夏瑤,好了,我說對不起,你別生氣了,我還要罰跑十圈呢,我也想哭呢。”
班主任忙搭腔道:“安夏瑤,一會你監督葉致遠,他要是沒跑完,你跟我說,明天我監督,讓他跑二十圈。”
“老師,不是吧?十圈8000米呢。”葉致遠得俊臉,瞬間拉成了苦瓜臉。
安夏瑤哭過,發泄完了,心裏也好受了點,接受了葉致遠這同桌,於是吸吸鼻子,對這葉致遠丟了句:“活該。”然後轉過身,抓著自己的卷子看了起來。
班主任看事態平息了,不由得再次丟了句:“大家看下考卷,有問題相互幫忙解答下。我一會統一講解。”說完,又出去了。
葉致遠小心翼翼地瞄了幾眼安夏瑤,估摸不準,她現在到底還在不在生氣,試探得叫了下:“安夏瑤。”
安夏瑤一甩小辮,轉過臉,看著葉致遠,沒好氣地哼了下:“幹嘛?”
這醜丫頭生氣地樣子,兩腮鼓鼓地還挺好玩,葉致遠正色得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把考卷往她手邊一推,“好了,老師要你幫我訂正考卷的,我不懂的地方,你還得要教我。”
雖然安夏瑤是心不甘情不願得,但是賞賜了葉致遠一對大白眼,還是接過了他得考卷,秀眉望著卷麵紅色的圈圈叉叉地時候,緊緊地擰了起來,除了班主任念得那兩句,安夏瑤忍不住鄙夷地念出第三句:“君子有成人之美,小人奪人妻之愛。”念完,溜溜地黑眸看著葉致遠,損道:“零蛋,你心裏是不是不健康?還奪人妻之愛呢,重口。”
葉致遠傻眼,這醜丫頭,他叫她醜丫頭,牙箍妹她就哭得驚天動地,可是瞧她一本正經喊自己零蛋地樣子,還真是滿欠抽得,尤其那滿口的銅黃色牙箍,真影響視覺。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安夏瑤嘴角抽搐得更厲害了,“零蛋,你故意得吧?”
葉致遠深吸了一口氣,不滿地看著安夏瑤:“為什麽你能給我提綽號,而我就不能給你提?”瞧她一口一個零蛋,喊得那個叫順溜。
“你如果不滿意,有意見得話,也可以哭嘛。”安夏瑤說的那個叫正經:“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牙箍妹,算你狠。”葉致遠磨了磨牙,被迫接受了零蛋這個綽號,當然也示不幹弱,禮尚往來地回了一個牙箍妹得綽號給安夏瑤。
“哦,對了,一會你十圈跑快點,我還趕時間去文學社呢。”安夏瑤低下頭,抓著筆,一邊幫葉致遠修改試卷,一邊不忘記提醒道。
這學校是住宿製,除非周末,平日裏學生吃住都在學校。
葉致遠,堂堂地葉大少,第一次被一個醜丫頭,強迫得取了一個綽號,零蛋,還幸災樂禍得掐著手表,一臉鄙夷地監督他跑完了十圈,丟了句:“人家都說,頭腦簡單得人四肢發達,可是我看你零蛋得頭腦,四肢也不是很發達,十圈竟然用了30分,真是浪費我時間。”說完抓著書包,丟下已經累得渾身都好似散架,躺在草地上直喘得葉致遠,蹦跳著走遠。
葉致遠如果不是跑得口幹舌燥,上氣不接下氣,不停地粗喘,他真想對安夏瑤道,你這醜丫頭,站著說話不腰疼,8000米啊,能在30分之內跑完,已經是業餘一流運動員的水平了好不好?
葉致遠渾身大汗淋漓,疲倦地躺在草坪上,閉著眼睛深呼吸,緩過勁後,抬眼望著昏黃得天空,心裏那股說不清楚得抑鬱,似乎隨著汗液,蒸發到了空氣裏,不再那麽的抑鬱在心頭了。
“不就跑了8000米嘛?至於裝死這麽久?”安夏瑤刻薄得聲音清晰地傳到葉致遠得耳朵裏。
葉致遠慵懶得睜開漂亮得黑眸,掃了她一眼,就見一個白色得礦泉水瓶朝他身上扔了過來。
“哎呦。”葉致遠防備不及,或者說他根本就懶得躲,故意捂著被安夏瑤砸到得胸口大叫道:“好疼啊。”伴隨著齜牙咧嘴得驚叫,痛苦地表情。
“喂,你沒事吧?”安夏瑤辨別不出葉致遠得真假,隔了2—3米遠問著,葉致遠不接話,隻是捂著胸口,不停地喊疼:“牙箍妹,我心髒不好,你還砸它,你是不是故意想叫我死?”接著把表情裝得最大化得痛苦的樣子。
安夏瑤聽葉致遠這麽一本正經得話,忙快步走了過來,蹲下身,攙扶著他,焦急地問:“那你有沒有事?要不要叫救護車?”安夏瑤一著急,就忘記了,葉致遠連8000米都能麵不改色跑完得人,怎麽可能會心髒不好?而且心髒不好也不可能被她一瓶水砸下,就砸出問題。
“啊,疼。”葉致遠俊眉擰得死死地,手抓著安夏瑤的小手,柔軟,細膩得觸感,不由自主地捂著自己胸口道,“真的好疼,你趕緊幫我揉揉。”
安夏瑤帶著愧疚得溫柔得幫葉致遠胸口揉了揉,急得就快掉眼淚了:“葉致遠,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打120吧。”說著鬆開手,就往自己口袋裏抓手機去。
葉致遠一看,安夏瑤這丫頭真急了,忙一把按住她得手,嬉皮笑臉道:“騙你的,牙箍妹。”接著哈哈囂張得大笑了起來:“被一個考零分得零蛋騙得掉眼淚,牙箍妹,看來你得智商,比我還低啊。”
安夏瑤是個善良得孩子,對人和善,因為不滿葉致遠做同桌,才說話刻薄了點,誰知道被他那麽一損,確實生氣了,委屈地掉眼淚,讓葉致遠再一次措手不及,“喂,你別哭呀,我不逗你就是了。”
安夏瑤隻顧著哭,不理葉致遠。
“喂,你別哭,我給你扮小狗好不好?”葉致遠討好地說著。
“那你學狗叫。”
“啊?”葉致遠見安夏瑤淚眼婆娑地要求,不由得“汪汪汪”來了三聲,總算把她哄得破涕為笑。其實在安夏瑤哭過,發泄之後,就接受葉致遠這同桌了,隻是看不慣他吊兒郎當得痞子樣,才一本正經地監督他跑完十圈,事實上安夏瑤看葉致遠確實跑得很累,本來想去文學社得她,半路折回小賣部,很好心得給他買了瓶水送過來,誰知道葉致遠竟然騙她,安夏瑤憤怒了。
“我說你這個醜丫頭是水做的嗎?動不動就哭。”
“你才水做的,你全家都水做得。”她隨手抄起被葉致遠扔在地上得礦泉水,朝著葉致遠身上胡亂得拍打了上去,“混蛋,你竟然騙我。”
葉致遠防備不及安夏瑤會動怒成這樣,就好像是一隻抓狂得小獅子,但是他又不能動手打女生,隻能護著自己得俊臉,胡亂閃躲,求饒道:“牙箍妹,對不起,我錯了,哎呀,你別打了,就算要打你也別打我臉呀。”
安夏瑤不管不顧,朝著葉致遠沒頭沒腦得打了一通,直到解氣了,才扔下礦泉水瓶,氣呼呼地轉身就走。
葉致遠目送著安夏瑤氣呼呼離開的背影,嘴角不知不覺鬆懈了下來,勾著淺淡得笑意,撿起地上得礦泉水,猛地灌了幾口,幹澀的喉嚨遇到純淨水得滋潤,無比得舒爽。
牙箍妹,雖然你長得確實不怎麽樣,但是好像還挺好玩的。
第二天上課,安夏瑤連眼神都懶得給葉致遠,就當他這個同桌是透明得空氣。
葉致遠看著安夏瑤一臉生人勿近得黑臉,張了張嘴,展開一抹最燦爛地笑容,主動打招呼,“嗨,牙箍妹,你早。”
安夏瑤則是甩都不甩他,徹底無視他。
葉致遠還沒在哪個女生身上這樣吃癟過,不由得有小小地挫敗,“牙箍妹,還在為昨天得事生氣?我不是故意逗你的,我道歉好不好?”縱使高傲得葉致遠這樣低聲下氣得對安夏瑤道歉,這醜丫頭還真跟他撅上了,死活不理他。
“牙箍妹,你別生氣了,跟我說句話好不好?”葉致遠又跟安夏瑤墨跡了會,安夏瑤都不聲不響,采取冷處理,這讓葉致遠得挫敗感更強烈了,他這葉大少,都已經哄這醜丫頭了,這丫頭給臉不要臉,這讓他自大,驕傲得男性自尊,非常受打擊,不由得悶悶得趴在桌子上,做夢會周公去了。
葉致遠才不稀罕一個醜丫頭不跟他說話呢。
安夏瑤眼眸地餘光,掃到葉致遠趴在桌子上,呼呼睡得香甜,她得心裏就鄙視,這家夥考試零分,竟然還不思上進,上課睡覺,簡直就是無藥可救了。
安夏瑤越是討厭,越是鄙視一個人,她就會主動遠離,刻意無視,眼不見為淨,免得讓自己惡心,不開心。
連續一周,葉致遠每天都頂著最燦爛得笑臉跟安夏瑤打招呼,主動示好。但是安夏瑤就生生得把他這個人見人愛地大帥鍋當作空氣一樣,不理不睬。
葉致遠本來就不是好脾氣得人,這一周已經讓他低聲下氣,陪盡笑臉了,甚至葉致遠都覺得自己在犯賤了,為了個醜丫頭,竟然這樣討好。可是安夏瑤還是這幅不理不睬地樣子,這醜丫頭,開不起玩笑,一點也不好玩。
葉致遠得興致一冷,也就不再刻意跟安夏瑤打招呼,陪笑臉了,上課睡覺,下課打架泡妞,生活還是他原來地樣子,似乎他換位置跟不換位置,跟誰做同桌,一點關聯都沒有。
安夏瑤依舊是埋頭學習得好孩子,除了換過同桌之後,身邊多了一個睡神。葉致遠上課除了睡覺得呼呼聲,倒是不會做任何影響安夏瑤得行為來,當然除了那些討好他,追求他,給他送禮物,送情書得姑娘們,偶爾會大意塞到安夏瑤的桌肚裏,讓她稍微有那麽一絲絲得不滿跟困擾外,葉致遠還算是一個能接受得同桌。
轉眼,一個月過去,又到了摸底月考地時候。
葉致遠一把拉著安夏瑤,認真地問:“牙箍妹,說句實話,你準備考多少?”
安夏瑤沒好氣地一把冷著臉甩開葉致遠,不準備搭理他,她壓根不相信葉致遠那天跟她坐同桌放得豪言,要超過她,在她的概念裏,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一件事。
葉致遠再一次伸手,拽著她,將她一把摟入了懷裏,在她失聲驚叫之前,湊著她得耳朵道:“我不想高你太多,5分就好,免得你太沒麵子。”說完鬆開安夏瑤,一臉痞氣地笑容。
陽光透過玻璃窗折射進來,照在葉致遠白皙俊朗得臉麵上,他得桃花眼大大地閃耀著深不可測得光澤,嘴角勾著信心滿滿地笑容,讓安夏瑤不覺地看著閃眼,安夏瑤打心眼裏承認,葉致遠是一個長得很好看得男生,他身上得氣質,純潔得跟天使似得,但是又帶著惡魔劣性,而偏偏又是這樣邪氣得劣性,讓他成為很多女生追逐得源頭。
是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男生不拽,女生不睬。
同桌一個月,除了開始幾天,安夏瑤故意對葉致遠得無視,冷漠,隨後還是跟正常同學一樣,偶爾能說個話,借個東西什麽的,而且每天很親密地坐在一起上課,安夏瑤不想注意他得俊彥,不想看到他得一舉一動,都是不可能的。
安夏瑤是個乖寶寶,她討厭不思上進得葉致遠,討厭打架,抽煙問題學生得葉致遠,可是自己得眼睛卻會忍不住得圍著他轉,偶爾瞥見他抽煙,甚至還會覺得,是有那麽一絲絲性感得迷人。
安夏瑤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帶著莫名得心跳,會去悄悄去打量上課熟睡得他,自己得眼睛,會控製不住得去圍繞著葉致遠打轉,在葉致遠對視過來地時候,她又心虛得撇開視線,假裝不再看他。但是她還是能冷眼地看著他麵無表情得每天把大把大把女生送得情書扔垃圾桶,看著他把女生送的禮物,隨手送給同班的女孩,或者讓兄弟去哄自己得小女朋友,而他依舊是一臉痞氣地笑容,並沒有對哪個女生拋過媚眼,或者有過任何暗示性得舉動,但是校園裏還是會有不停地他的傳說,傳說他跟XX在戀愛,傳說,他跟XX牽手,傳說他跟XX接吻了……
每當聽到這些的時候,安夏瑤的心裏便有一些說不清楚地感覺,這是一種安夏瑤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明明討厭得要死,卻還帶著那麽絲絲朦朧得好奇,探究,有時候安夏瑤也會被那些有關葉致遠得傳說,搞得自己地心情澀澀難安,不想再去聽,不想再去知道,可是轉個身,又還是會豎著耳朵,帶著酸澀地心情,一點一滴得去收拾聽取。如果安夏瑤那時候就認識七七的話,七七一定會戳著她的額頭,正經地說:“恭喜你,安夏瑤,情竇初開,你終於在暗戀一個人了。”
葉致遠有很多女生明戀,暗戀,也不會看上安夏瑤這樣得牙箍妹,所以安夏瑤很小心翼翼地守護著自己這樣懵懂得情思,十七八歲得少男懷情,少女懷春,是再正常不過得事了,有的人得初戀會表白,但是有得人得初戀,就會選擇掩埋,甚至一輩子默默地藏在心底。
如果不是葉致遠得主動,安夏瑤想,她一定會小心翼翼地帶著暗戀葉致遠這個小秘密,直到永遠。
葉致遠咧著嘴巴,亮著一口森森得白牙,看著安夏瑤白皙的小臉,因為他剛才地舉動而瞬間燒紅了起來,甚至紅到了脖子根,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安夏瑤,你在害羞?”接著故意把高大得身影,朝安夏瑤欺近了幾分,壞心眼得想逗逗她。
安夏瑤受驚不淺得倒退了一步,卻不料腳步踩空,整個人開始仰後倒下去。
葉致遠一把眼疾手快地撈住了安夏瑤,整個把她帶入懷裏,安夏瑤的發間,散發著一股清涼的茉莉花香,淡淡地,沛人心扉,葉致遠不由自主摟著,貪婪地多吸了幾口。
被強摟在葉致遠胸懷裏得安夏瑤,敏感得聽著他強勁有利得心跳聲,從沒有跟男生如此親密接觸得她,還別說跟暗戀得對象這樣親密得姿態,讓安夏瑤的心,猶如小鹿亂撞似得怦怦直跳,而雙頰紅更是紅得跟蘋果樣。
葉致遠低下頭,望著麵紅耳赤滿臉羞澀得安夏瑤,不由自主地輕笑出聲:“牙箍妹,你是不是在暗戀我呀?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呢。”
“誰暗戀你啊?不要臉。”安夏瑤被葉致遠戳穿心事,惱羞成怒得推開他,“有這些亂七八糟得心思,還不如多看點書,免得一會再考零蛋,零蛋。”
“牙箍妹我跟你說,這次我一定會比你考得高。”葉致遠信心滿滿地看著安夏瑤,打趣道:“你到時候可別哭呀,愛哭鬼。”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你要是比我高,我以後天天給你抄作業,幫你做功課。”安夏瑤壓根就不信葉致遠能比她考得高,所以她又狠狠地補了句:“外帶幫你寫情書。”
葉致遠挑了下飛揚得俊眉,望著安夏瑤,漫不經心道:“如果我這次比你考得少,我以後不抽煙,不打架,不泡妞,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安夏瑤正色地望著葉致遠,不確定得問:“真得?”
葉致遠看著她黑溜溜得眸子,晶亮得閃著,微笑著點頭:“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你是小男生好不好?我怕你反悔,不行,我得跟你拉鉤。”安夏瑤一臉純真地伸著手,葉致遠雖然覺得幼稚,但是還是毫不猶豫地把手跟安夏瑤得小手指勾到了一起。
葉致遠不動怒,眉開眼笑地望著安夏瑤:“牙箍妹,趁現在還能笑,你多笑笑,一會考完,你知道比我考得少,你就得要哭了。”
安夏瑤沒好氣地賞了葉致遠一個白眼,扭身就走:“火車不是堆得,牛皮不是吹得,你還是乖乖準備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吧。我也不會太為難你,鄙視你。”
看著安夏瑤這樣不把他放在眼裏,還這樣囂張,得瑟,葉致遠不淡定了,大聲地補充道:“牙箍妹,要是我這次沒你分數高,我就追你。”
全班本來嘰嘰喳喳在議論,聊天得聲音,瞬間變得鴉雀無聲,都詫異地望著葉致遠。
葉致遠得俊臉一臉淡然,沒好氣道:“看什麽看?不信老子能考過牙箍妹啊?那等著瞧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