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受理、受戒、受洗
馬陸快瘋了,以殘忍的行為虐殺動物,居然美其名曰“淨化世間”?如此可笑、荒唐、殘忍的話,“聖雄會”的成員居然能夠輕信。
“趙華兄弟,你隨時可以退出,我們不會勉強。”
“我……”
馬陸心裏清楚,查出幕後真凶的機會僅此一次,如果放棄,未來必然還會遭到暗殺,己方在明、對方在暗,防不勝防。
他心有不甘問道:“選人呢?難道咬死活人?”
“如果選人,那就割開腕動脈,用血淨身。”
“我情願割脈。”馬陸捋起衣袖。
“受戒不是遊戲,說到就要做到。”
馬陸怔怔望著三頭山羊,幾次想要動手,始終沒能鼓起勇氣,躊躇再三,歎了口氣道:“我做不到。”
“就這麽放棄了?”
“我非常希望加入聖雄會,成為其中一員,可、我畢竟是人,咬死三隻山羊,這不是人做的事兒?”
男子嗬嗬大笑著拍拍馬陸肩膀道:“沒錯,咱們不是野獸,怎能去咬牲口。”
“你、你到底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通過了受戒。”說罷,他擰開水籠頭道:“把身上的汙穢洗淨,就可以繼續前進了。”
“我做了什麽,你就讓我通過?”馬陸懵了。
“受戒的目的,在於心靈和肉體根本一致,我相信你能做到。”
“如果我咬死了山羊,又怎麽算?”
“聖雄會成員是由飛行員和航天員組成,從事這類工作的人文化學曆都不低,所承受的壓力也遠超普通人,時間長了,有些同誌的精神難免出現問題。”
“所以受戒的根本,是甄別精神病?”
“我們認為精神出現問題,就是肉體與靈魂的不協調所致。”說罷,他關上水籠頭,取出一套紫紅色睡袍道:“洗完澡,就穿這身。”
男子離開後,馬陸將身上髒水汙垢清洗幹淨,換上睡袍後又推開另一間屋門走入其中。
屋裏沒有點燈,關上門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馬陸順著牆邊摸索,試圖找到開關。
“這間屋子裏沒有燈。”有人道。
“哦,您是……”
“感受你的腳下。”
馬陸沒有穿鞋,赤著腳在地下輕輕摩擦了幾下,隻覺地麵又幹又硬,起伏不平。
“我感覺……”馬陸又用腳踩了兩下道:“這裏的地麵不像人工做成,而是天然山地。”
“沒錯,這間房與山地相接,地板就是天然的山石。”
“挺有意思。”馬陸敷衍著回了一句。
“我的兄弟,在這裏你將感受到宇宙的奇跡。”對方的語調忽然拔高了幾度。
馬陸暗中覺得好笑,無非就是房子蓋在石頭上,雖不常見,也沒什麽神奇,居然將之上升為“宇宙的奇跡”,忽悠水平之低劣,生平罕見。
一念至此,就見黑暗的空中亮起一團寶藍色光暈,起初隻有一拳大小,隨著光圈不斷膨脹,屋子逐漸照亮,連人在內,一切看得清楚。
屋子裏空空****沒有陳設,麵前之人赤身**,光著身子。
此人身材很好,四肢修長有力,平整光滑的小腹,八塊腹肌猶如雕刻一般完美,手中握著一根烏金手杖,杖頭鑲嵌著一塊菱形透明的水晶石,藍光正是石頭發出。
根據“同性相斥”原理,馬陸不但覺得惡心,且產生了“防禦機製”。
“脫下你的衣服。”對方以不容置疑的語氣道。
“為什麽?”馬陸下意識用手擋在身前。
“你……”對方有些詫異道:“你胡思亂想什麽呢?”
“沒有,隻是咱兩這樣……”
“這叫坦誠相見,懂嗎?”
馬陸腦子一激靈,忽然想到監控設備不在身上,沒法錄像了。
見他遲遲沒有“行動”,對方歎了口氣道:“人間有神力,隻是愚民不知罷了。”
隻見他舉起手杖,另一隻手托在石頭下方,片刻,藍色光源中產生了一股淡薄輕煙,煙雲並不散開,圍繞石頭上下盤旋,靜謐的房間呈現出一絲神秘氣息。
“天父將證明他的存在。”
在他朦朧恍惚的聲音中,馬陸感到崎嶇不平的山體似乎正在發生變形。
借著藍光,馬陸低頭看路,隻見山體起伏處正逐漸變的平整,隨著那人手指動作,山體居然產生了“漣漪”效果,一道道圓形波紋在山石表麵形成,擴散至邊緣消失。
這並非對方具有“神力”,十之八九是隕石產生的特殊變化。
難道眼前此人就是幕後真凶?
馬陸假裝驚訝道:“您是如何做到的?”
男子倒是一副“榮寵不驚”模樣,聲音低沉道:“這並非我之力量,而是無所不能的天父,借我之手、展示於你。”
馬陸心知無法避免,一咬牙,脫了衣服。
對方表情並沒有任何異常變化,他走到馬陸麵前道:“願你感受天河之美。”
說罷,握住馬陸手腕,將他手貼在水晶石上道:“閉上眼睛,用心感受。”
馬陸閉上雙眼,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身周似有細雨淋下,皮膚表麵一片潮濕。
片刻,涼意明顯,“水勢慢慢上漲”,漫過腳麵、小腿、腰部直到脖頸。
受到水壓,馬陸呼吸變的困難,正要查看情況,就聽對方道:“凡人不可直視神跡,緊閉雙眼。”
馬陸不敢妄動,此時“水已漫過嘴巴”,於是深吸一口氣閉住呼吸。
沒有任何意外,馬陸“沉入水中”,當涼水湧入耳中,繼而漫過頭頂,馬陸生平第一次有了溺水之感。
他很慌張,然而雙手卻被對方捧住,如此一來,情緒不在慌亂。
然而如何鎮定,也無法讓人身體產生氧氣,承受著水壓,馬陸覺得胸悶的似要炸開,終於憋不住了,他開始“漏氣”,空氣從鼻子呼出,產生的水泡發出“咕嚕嚕”聲響。
幾乎要被淹死,馬陸再也忍受不住,睜開眼,卻發現真的沉入一片碧綠的深水中。
他水性尚可,腿一蹬正打算向水麵而去,卻被對方一把勒住脖子,死死按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