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大凶之物
“應該不是。”女孩說話的聲音，比蚊子聲都細。
“得找到這個混蛋，老子要他把肚子裏的事兒，一個籽兒不剩的掏出來。”老刀暴怒的吼道。
“老刀叔叔，您靜一靜……”
“靜個屁，都是你，惡意的把我們拉下水，你還是人嗎？”老刀越說越氣，一張臉變成了紫紅色。
馬陸看他的情緒已在失控邊緣，便勸道：“老刀叔，咱們先回去睡一覺，明天再商量對策。”
“都他媽要死了，還有心思睡覺，你心真大，別被她那張臉糊弄了，這小丫頭心狠著呢。”老刀手指都快戳到女孩臉上了。
“先走吧，車到山前必有路。”馬陸走到老刀身邊，想把人拖走。
“去你的吧。”老刀一掌將他推倒在地。
這下出手，徹底引爆了老刀積蓄在心的憤怒，他失去了理智，就要對楊月鍾葭動手，馬陸見勢頭不對，死死抱住老刀左腿道：“鍾葭，趕緊走。”
“放手，你放手。”老刀用力掰馬陸的手，他雖然力氣大，但馬陸是死抱著不鬆手，一時半會掙脫不了。
來回磨了幾下，老刀徹底失去耐心，瞪著一雙充血的眼珠子道：“馬陸，可別怪我手黑。”說罷，舉起碩大的拳頭。
沒等他一拳打出，阿蠻上前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我操。”暴怒的老刀翻身而起，一拳朝阿蠻打去。
阿蠻身子一側，輕易讓過，接著一把薅住他的脖領子，將老刀整個人背過頂，狠狠砸在地下。
“你個王八蛋，老子脊梁骨給你砸斷了。”老刀掙紮了幾下，沒起來。
這一番動靜鬧得可想而知，上下左右人家的燈都亮了，破小區也沒物業，有人直接報了警，轄區派出所民警很快到了現場。
兩名警員五十歲上下年紀，一高一矮，都挺胖，他兩認識楊月鍾葭，進屋後高個兒就道：“鍾葭啊，這老房子隔音效果差，大半夜的，說話聲音不能小點嗎？”
“吳叔叔，真不好意思，我們這就走。”楊月鍾葭並沒有說別的事兒。
“趕緊走吧，真有事兒，去茶樓裏聊。”
下樓時，楊月鍾葭道：“這房子是我外公的，小時候我在這裏生活過一段時間。”
老刀總算冷靜了，上車前道：“鍾葭，咱們找個地方，把這件事從頭到尾的說清楚，我們有權利知道這一切。”
“您放心，我知無不言。”
兩輛車，前往了楊月鍾葭另一處住宅，位於二環邊的“天璽台”別墅區。
這裏是西京最高檔的別墅區，清一色的獨棟別墅，而楊月鍾葭的房子，在天璽台的黃金位置。
進入別墅，隻見客廳裝修的富麗堂皇，女孩帶著三人去了地下室的獨立影廳。
關上門，她道：“這裏用的全是隔音材料，外人不可能聽見，老刀叔叔，如果你想打我一頓出氣……”
“別說虛的，說正事兒吧。”
“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和我父親的死因有關。”
“什麽？和教授的死因有關？”老刀吃了一驚。
“我堅信，父親是死於一場有預謀的謀殺。”
“你的推論，有依據嗎？”
“得到冷心石之後，您就遭遇了車禍，這就是我的依據？”
“難道有人為了冷心石殺人？可是，花錢購買，是不是更容易？”
“我知道很難解釋清楚，但從父親留下的資料看，應該是沒錯的。”
老刀沉默半晌道：“你為什麽會對教授的死因，產生懷疑？”
“我不是偵探，之所以會懷疑這一切，是因為父親曾經對我說過，如果有一天死於意外，十之八九是因為冷心石。那些資料，是來自於他的搜集，我隻是規整了一下。”
“原來，教授早就知道冷心石有問題，既然如此，他為什麽不交出去？”
“父親不是一個願意招惹麻煩的人，如果凶手與他溝通，我相信他不會拒絕，但對方根本沒有露麵，殺人之後，偷走了冷心石，我手上這顆，是父親事先藏好的。”
“槍手的情況，有沒有調查過？”
楊月鍾葭點點頭道：“槍手李偉，就是藍月村人，當年藍月村的怪事鬧的人心惶惶，後來消息被控製，沒有大規模擴散，當地村民，有條件的大多搬離了藍月村，而李偉自殺後，他的妻子和孩子搬去了臨近的城市，生活至今。”
“你懷疑，這是一場交易？李偉用命換了他家人的新生活？”
“不是懷疑，事實就是如此，李偉患有嚴重抑鬱症，幾次自殺，雖然搶救回來，但家裏早就是負債累累，就不想活的人，用死給家人換一套體麵的生活，換做是我，也會這麽做。”
“那就簡單了，隻要調查清楚雇傭李偉的人，就知道凶手是誰。”馬陸適時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這種人，為了一塊石頭不惜大開殺戒，而且持續多年，不可能被輕易查出的。”楊月鍾葭歎了口氣道：“這些年我托了各種關係，調查李偉家人的資助人，沒有查出任何信息。”
“丫頭，這事兒你早該告訴我們。”
“我布置衣冠塚，就是為了讓你們起疑心，提高警惕，可沒想到，對方行動如此迅速。”
馬陸忍不住問道：“咱們真要卷入這場是非？”
老刀沉默很久道：“無論如何，教授是我的老師，如果有機會查明他的死因，我不會袖手旁觀。”
“行啊，咱們都是一撥兒的，一方有難八方支援，不過風險也得考慮進去，我不想白白送死。”
“把你們拖進是非裏，我已經非常不好意思了，我想，還是不麻煩諸位了。”
“這事兒已經發生了，還有退路？”
“隻要發布一條消息，你們把冷心石出售給我，這件事就和你們無關了。”
“丫頭，你呢，也不用客氣，這事兒我答應幫你，就不會半途而廢。”
“您放心，無論如何，這塊冷心石，我都會交給你們，我個人不參與任何分成，另外，我還會提供父親搜集的，所有隕石撞擊區資料。”
“哦……恐怕，我要的不止這些。”老刀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