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不為人知的怪事
楊月鍾葭問馬陸道:“你疼不疼?”
“當然疼了,我又不是機器人。”
“對不起。”楊月鍾葭小聲道。
“看到豺我就想,女孩子皮膚都是又白又嫩的,被咬出傷口那是暴殄天物,我就無所謂了,皮糙肉厚,隻要沒被咬死,大不了留點疤,以後還能露出來嚇唬人。”
楊月鍾葭被逗笑了,用手擦了擦眼眶中淚水。
“沒看出來,你小子挺能說的。”老刀道。
“說正經的,任由四個老頭偷獵山裏的野生動物,不太合理吧?”
“該做的我們都做了,但願會有人來管。”
下山之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往縣醫院,處理傷口,打了針,醫生要他住院兩天觀察。
天剛暗時,醫院的走廊裏忽然變的嘈雜,人來人往亂作一團,馬陸道:“扶我過去看看,發生什麽事兒了。”
走到門口,就見幾名護士推著兩架移動病床,一路小跑,病**躺著的人,渾身血肉模糊,看衣服穿著,似乎就是“四天王”其中兩位。
“勞駕,那兩人怎麽回事?”馬陸問一名走過的護士。
“藍月村的村民,被豺群襲擊,遊客救下的。”
楊月鍾葭捂住嘴,驚訝的道:“天呐。”
“真是奇怪,天盛穀沒有食肉野獸的,頭一次聽說有豺。”護士搖了搖頭,走了。
“不需要我們管了。”馬陸道。
第二天一早,得到消息,兩名老人雖然經過全力搶救,還是傷重不治。
楊月鍾葭歎了口氣道:“他們其實也挺可憐的,沒人關心、沒人問,或許這麽做,也是為了有人陪著說說話。”
“這些老人,一輩子孤苦,人到老年突然被抬成‘天王’,這種生活,他們肯定想盡辦法維持,怎麽說呢?愚昧的可憐人。”
老刀給了最終總結。
“老刀叔,咱們還去撞擊坑嗎?”馬陸問。
“不去了,等你出院,咱們就回去。”
“可是那座墳墓……”
“誰知道是哪個孫子惡作劇,故意整蠱我的。”老刀滿不在乎的道。
“一邊布置衣冠塚,詛咒你,一邊又送了塊冷心石給咱們,這個人到底要幹什麽?”
老刀笑道:“行,你小子總算沒被勝利衝昏頭腦,終於想起這茬了。”說罷,老刀起身關門:“你們聽說過‘暗語聯盟’嗎?”
“又是什麽組織?”
“這是一個存在於暗網的網站,也不做啥傷天害理的事兒,主要就是揭秘一些特別奇怪的事情。”
“特別奇怪?是有多奇怪?”
“暗語聯盟揭露的怪事兒,是和人生活息息相關的,因為太過於熟悉,所以常被人忽視,比如《愛我中華》這首歌,你會唱嗎?”
“當然,是中國人都會唱。這首歌有什麽奇怪的?”馬陸問道。
“前幾句的歌詞,你說我聽聽。”
“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枝花,五十六族兄弟姐妹是一家……”
“打住,你確定歌詞沒記錯吧?”
“百分百沒記錯,除非我腦子進水了。”
老刀不置可否,又問楊月鍾葭道:“馬陸說的對嗎?”
“對的,這首歌詞沒人會記錯,簡單明了,朗朗上口。”
“好,你們稍等,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說罷,老刀起身離開了。
幾人莫名其妙,馬陸道:“老刀叔會不會是突然乍富,精神受了刺激,神經病犯了?”
“別在背後編排人,會爛舌頭的。”楊月鍾葭捂嘴笑道。
正聊天,老刀大步流星走入病房,手裏拿著一張CD唱片,他遞給馬陸道:“裏麵有歌詞,你自己看。”
這是一張名為《中國民歌大全》的盜版CD,《愛我中華》就在《我的祖國》之下,列第二位。
“你出去,就是為了買一張盜版CD?”馬陸越發覺得不可思議。
“先看歌詞,再說。”
打開盒蓋,取出封麵,歌詞在夾頁中,字體比針眼大不了多少,隻能勉強能看清楚。
《愛我中華》的第一句歌詞,居然是“五十六個星座”……
再細看,還是“五十個星座、五十六枝花……”
馬陸笑道:“盜版CD,印刷出錯太正常了,這就是暗網發掘的怪事,他們吃飽了撐的。”
“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所以我錄了歌。”老刀取出錄音筆,按了播放鈕。
聞名四海的女高音歌唱家宋老師,那穿透力極強的嗓音,從錄音筆傳出,清清楚楚的唱道:“五十六個星座……”
馬陸來來回回聽了好幾遍,確定沒有聽錯,關了錄音筆道:“我……明明記得是‘五十六個民族’。”
“這就是暗語聯盟排名第一的怪事兒,所有中國人都熟悉這首歌,我們都記得是‘五十六個民族’,但偏偏這個詞就不是的。”
“我真是暈了。”馬陸撓了撓頭道:“難道改歌詞了?”
“就算改歌詞,,星座隻有十二個,哪來的‘五十六個星座’?這麽明顯的錯誤,不該出現吧?”
“我服了,心服口服,不過這和衣冠塚有什麽聯係?”
“我的意思,還是那句話,稀奇古怪的事情,哪兒都有,解釋不了,就當不存在,反正冷心石是真的。”
馬陸搖了搖頭,不說話了。
過了兩天,傷勢穩定,四人踏上歸程,在路上,他們商量如何處理冷心石,最終四人以“一票棄權,兩票賣,一票留”的方案,決定尋找買家,賣掉這塊隕石。
初步估計,這塊石頭的實際價值約在三到五千萬美金之間,即便按照最低售價,馬陸也能分到大約八百萬美金左右。
折合成人民幣……
馬陸的心都在發抖。
他做夢也沒想過,這輩子能賺幾千萬的身家,而現在,這一目標近在咫尺。
車子過了西南省邊境時,天色變的陰沉,淅淅瀝瀝的小雨落在車窗玻璃上,荒涼的國道,隻有老刀一輛車子。
進入防風林帶,隻見不遠處兩輛轎車迎頭碰撞,車禍現場頗為慘烈,一名披頭散發的女子坐在地下嚎啕大哭,身邊不遠,躺著知覺全無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