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美男魚波波
童佳佳驚得從椅子上摔下來啊有沒有，為此，陳小鎖在百忙之中還硬是探頭教訓了她一頓：“童佳佳，你是天生骨質疏鬆呢還是從小營養不良缺鈣缺鋅啊？坐得好好的還能摔下來？我看你是沒有霍金的命還是得了霍金的病吧？你知道你坐在那兒代表的是什麽嗎？你代表的可是話劇社的形象！你給我坐直了，別再給我丟人現眼！”
嗡嗡嗡嗡嗡——童佳佳覺得自己頭頂的緊箍咒在不停地收縮，而咒語似上了發條的機器般不停地從陳小鎖那貨嘴裏源源不斷地奔湧出來，吵得她快變神經病。
顯然陸檸也認出了那見到他後就很沒氣質地摔在地上的女生，臉消腫了還是蠻清秀的，他差點兒認不出來了。
但，無論是包子臉還是鵝蛋臉，他都不想再見到，有她在的地方必定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陸檸確定肯定以及認定了這一事實。
童佳佳為防止恩人落跑，連滾帶爬地追上抬腳欲走的陸檸，拽著人不放，險些沒把恩人絆倒。
好不容易站穩，扶好肩上的畫架，陸檸覺得自己要瘋了，二十幾年來都沒有如此抓狂失控過，這回要破例了。
陸檸深吸口氣，居高臨下道：“同學，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更不知道什麽輪船、手機的事情，我現在有急事，你能行行好放過我嗎？”
童佳佳拽著他的褲腿好不容易站起身：“不行，恩人請留步！我沒認錯人，你就是我一直在找的恩人哪！這回你一定得給我留下聯係方式，我要還你錢。我已經擬好字據了，按照現在iPhone6的市價加上折舊啊學生價打折什麽的，我總共要賠你4666元，基於我現在的財務狀況，我會分一年還清。我算了下，每月要還你388塊8毛3，趕得早不如趕得巧，這個月的我先還上。”
“同學，你真認錯人了，即使你堅持你沒認錯人，可不可以當自己認錯呢？我不差錢，不用你還了行嗎？”陸檸一見到這女的就神煩啊有沒有？
童佳佳掏錢的手頓了下：“啊？”
陸檸耐著性子將童佳佳抓著他衣袖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你非要認為我是你恩人的話，好吧，我有個請求，就當我去錢消災，用那個iPhone6的價值來買你不要再煩我，行嗎？還有，你真的很讓人感到無奈和討厭！”
童佳佳從未被人這樣當麵嫌棄過，即使是林宴，那也是隔著千山萬水地嫌棄她，可這回被當眾嫌棄還真有點兒不是滋味。那夜落水的前一刻她記得很清楚，是這人焦急地奔走呼救，而自己醒來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也是這人，說他是恩人其實一點兒也不過分，即使他不要任何感謝，但那手機確實是自己腦殘丟的，這不賠說不過去吧？
周圍已經慢慢聚攏了一些人，那種耳鳴般的“嗡嗡”聲又開始充斥在她周圍，有人開始指指點點。
陸檸更覺煩躁，轉身欲離開，可正在他轉身之際，手腕卻被人抓住，好大的力氣，他試圖掙了幾次未能掙開。
童佳佳就是再厚的臉皮，此時也沒臉再攔著人家還錢了，嘁，不要還更好！她還省了呢！她弓著身子像隻鴕鳥般想隱藏在人群裏，可那本來應該立刻消失走掉的男生站在原地不動，還出聲喝道：“你給我鬆手！”
鬆手？自己早就鬆了啊？童佳佳感到莫名其妙，聳聳肩，繼續往前走，但是周圍傳出一陣陣驚豔的讚歎聲，這不對勁啊！自從上學期那場鬧劇後，童佳佳身邊就隻充斥著幸災樂禍的聲音，讚歎跟她完全沒關係吧？
可是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引得她放棄逃走的念頭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可沒把她的魂給嚇飛了。
童佳佳發誓她絕對不是故意的！她那是應激形勢下的正常反應！
“啊！”
三秒過後，一聲響徹雲霄的尖叫聲嫋嫋升起，盤旋在樹人大學校園上空，久久揮散不去。
當陳小鎖以為童佳佳被群毆，卷起袖子火急火燎地衝進人群準備大打一場時，卻見到童佳佳很不爭氣地暈了過去。
而此刻正抱著童佳佳一臉不知所措的男子更吸引人的眼球，這是人是妖啊？
Cosplay？動漫社的跑到話劇社來搶生意？不想在樹人大學混了是不是？
眼前不真實得如同畫裏走出來的男子環顧一眼四周後，低下頭伸手掐著童佳佳的人中，半晌，見懷中女孩漸漸轉醒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毫不猶豫地俯身朝她的嘴唇親去。
我去！這也太拿圍觀人群不當燈泡了吧？
眾人見男子大膽的舉動後一片嘩然，就連先前被牽製住欲發火的陸檸都看得目瞪口呆，更何況是準備大打出手的陳小鎖呢。
“人妖，你給我放開她！”
這一聲吼出來，樹人大學從此再無寧日！
陳小鎖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童佳佳一手捂著左臉，一手握著個雞蛋敷著右眼，很痛苦地望著眼前狼吞虎咽的男子，她這會兒不用說張口說話，就是輕微的頭部運動都能讓她疼得想跳樓。
好吧，當年雄霸明州市的“鎖爺”武力值不是蓋的，而眼前這位……佳佳瞄了一眼桌子下那雙長長的美腿，咽了下口水。姑且把他歸為人類吧，他的武力值簡直不能用“雄霸”來形容好不好？虧她童佳佳還大義滅親地撲上去救他，結果，兩位當事人一點兒事都沒，她這和事佬卻搞得一身傷。
“童佳佳，你是腦子被驢踢了嗎？朋友敵人分不清嗎？你……你把我關在外麵？你竟然把我關在外麵？這是誰租的房子？啊？我去！這是老子的房間！你把我關在外麵？你眼睛被屎蒙住了嗎？啊？還有，那人妖，你給我聽著，你要是再敢對那蠢女人做什麽，看我不打爆你的腦袋！”
門外陳小鎖還在不依不撓地爆粗口拍門，門內童佳佳卻忍著劇痛賠著笑臉朝不停往飽滿的腮幫繼續塞食物的男子道：“你別和他一般見識，他就是個愚蠢的人類！”
佳佳不屑地朝大門方向冷哼一聲：我還不是為了救你！也不看看人家是誰？那可是在深海裏稱霸的王啊。如果佳佳不是在做夢的話，在海裏，這貨可是連鯊魚見了也得繞道遊的家夥啊！陳小鎖，你就一邊待著涼快去吧！
埋頭塞食物的家夥聽見佳佳的聲音，終是舍得抬起腦袋朝她微微一笑。
這一笑，佳佳算是徹底理解了啥叫“蓬蓽生輝”！就陳小鎖這狗窩，被他這一笑所渲染，硬是顯得珠光寶氣起來，真真是一笑傾城啊！
特別是那雙眼睛，笑起來時晶亮得似是要滴出水來，即使鼓著腮幫子也絲毫不影響他容貌的可觀賞性，好萌啊！怎麽說呢，這人似是有股魔力，一個表情一個微笑好像都能牽動周圍的光線，一時滿堂亮彩。
“咳咳……”佳佳一時看呆，待回神才覺不好意思，忙端起一旁的水杯灌了口水。
她細細打量起眼前的……少年，五官就不贅述了，他耳朵有些尖，膚色很白，左耳上戴了一枚極其閃亮的透明珠子，及腰長發泛著淡淡的藍色，柔順地裹著精壯**的上身，脖子上掛著一串七彩扇貝類製成的精美項鏈，左手腕上也掛著一串類似的手鏈，下身重要部位上圍著似是用種堅韌的植被織成的草裙，好吧，頂多稱得上是塊遮羞布，光滑的雙腿下一雙赤足顯得特別……嬌嫩。雖然是雙男性的足，可就是有種被嗬護得很好的感覺。佳佳想，或許是不常用的原因，因為在海底時他的下身可是條金黃色的魚尾，總之，全身除了頭發其他部位皆泛著水潤的淡淡金色，像一道光。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的拍門聲終於止住，陳小鎖好像放棄了，而屋內那進食的男子也終於吃飽了般，拍著肚皮舒服地打了個飽嗝後，彎著一雙眉眼，端坐在位置上，定定地望著佳佳。
佳佳被看得臉頰通紅，忙移開目光看向桌上疊得高高的空盤子，偷偷深吸了幾口氣才平靜下來，挺了挺腰脊便試著與他交流。
“那個，你……會說人類的語言嗎？”
“……”他微抿著唇淡淡地笑，沒有應答。
佳佳摸了摸鼻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再指了指他的嘴巴：“你是個啞巴？”再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你聽不懂我說什麽？”說完，佳佳用蹩腳的英語又將上述中文翻譯了遍，結果……
“嗬嗬……”少年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有些傻氣。
佳佳有些懊惱，指了指他的腦袋：“難道你的智商還沒有進化？停留在魚類的智商？”
半晌，當佳佳快要放棄溝通時，少年終於開口了，佳佳淚奔。
“我叫Bael，你叫什麽？”似乎是吃飽了飯，少年的心情很不錯，音調很是歡快。
咣當——，佳佳毫無預兆地從椅子上摔了下來，艾瑪！他終於開腔了，尼瑪，還是漢語！聲音好聽極了，人魚的聲音果然是天籟啊！
佳佳自覺失態，忙迅速爬起身子坐好：“什麽？柏葉？”嘁，我還柏芝呢！
“漢語應該叫帛曳。”少年聳了聳肩笑道，他好像很開心，總是在笑，讓人的心情也不免跟著好起來。
“波……波爺？”尼瑪，這貨和陳小鎖是親兄弟嗎？這麽喜歡管自己叫爺？什麽破名字。
終於，溝通出現了障礙，少年皺起了眉毛，不過，很快，眉頭便舒展開。他雙手托腮撐在桌子上，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如羽翼般跟著撲閃，讓人的心跳也跟著“撲通撲通”地跳。
“算了，你就叫我波波吧。”
“……”佳佳一時言語無能，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向下移去，望向少年沒有打馬賽克的胸部，波波……騷年，果然起了一個好名字啊！
“嗬嗬，總比叫爺爺的好！”少年很樂觀。
“……”佳佳很淩亂，蒼天啊，大地啊，你殺了我吧！曆史上、言情小說、青春偶像劇裏哪有美男的名字會叫波波啊？尼瑪啊，“波波”你也敢叫，你配做人嘛？（童佳佳給全天下叫波波的男性慎重道歉！）
“晚餐很豐盛，謝謝你的款待，波波很喜歡。”繼續賣萌吧，反正賣萌不用錢，當然，也收不到一分錢！童佳佳囊中羞澀，騷年，請不要大意地賣吧！
佳佳繼續做吞咽口水狀，半晌才發出聲音：“波……波波，你好，我叫童佳佳，我……我有個疑……疑問……”她小心翼翼地舉起了一隻手做提問狀。
還不待她說完，少年就搶話道：“沒錯，你所想的都是真的，你的記憶也沒欺騙你。我在海裏救了你，用我的珠子，現在珠子在你肚子裏，我必須取回來才能回到海裏去，所以……我來了！”
“……”佳佳如同懸崖旁正受台風淩虐的小花，隨時都有可能被折斷墜崖！你掩飾下會死啊！我所有想法和記憶已經超過了一個人類的正常智商和想象空間了好伐？我一直是無神論者啊有木有？天底下絕對不可能有人魚這個物種啊有木有？有時候善意的謊言可以救人命啊喂！騙我的吧騷年！說你是人類，所有都是一場夢啊騷年！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騷年！童佳佳瀕臨崩潰中……
似是怕她不信，少年忽地抬起雙腿輕輕擺了擺，慢慢地，金黃色的鱗片一點一點爬滿下身，不一會兒，一條美麗的魚尾便呈現在佳佳眼前。
佳佳眼前一黑，腦子一片眩暈，心中較勁般默念：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我的眼睛被蒙住了……
“你別怕，我隻想取回我的珠子。”少年見佳佳臉色蒼白，忙安撫道。
“你……你要怎……怎麽取？”佳佳顫著嗓子道。如果說在前一刻她還存在僥幸心理，認為一切不過是場惡作劇罷了，可當魚尾在她眼前歡騰地搖擺時，一切心理安慰都顯得無能為力，有時候，人不得不認命！
倒黴起來，喝口水都塞牙縫，跳個海都能遇人魚。
少年眉毛微蹙，齜了齜牙，露出的尖尖虎牙在燈光下格外耀眼，刺得佳佳有些膽戰心驚。這家夥可是吃雞肉不吐雞骨頭的啊，瞧這一桌跟抹布擦過般的空盤子，不剩一點兒渣啊，童佳佳無語凝噎。
“有兩種方法取，不過我建議你選擇第二種。”少年微微一笑，一副安全無害樣。
佳佳立馬繳械投降，被這一笑，心都柔軟了幾分，不好意思道：“哎呀，淘氣，說，怎麽取？”
少年指了指自己的虎牙：“第一種，我用牙齒咬開你的肚子；第二種……”
哐當——一聲，還不待他講完童佳佳很不幸地再次跌下椅子，四腳朝天。
有誰能告訴她，這條魚什麽品種？美人魚？食人魚？魔鬼嗎？童佳佳這回算認栽了，原來被林宴甩被換角成為笑柄還不是最慘無人道的，尼瑪，開膛破肚才是真絕色啊！
“你……你怎麽知道珠子還在我肚子裏？說……說不定我……我消化了，化成水……水，拉了也不一定啊！”童佳佳徹底成口吃了。
少年莞爾，斜睨了地上人兒一眼，身子懶懶地往後靠在椅背上，雙手交疊枕著後腦勺，悠閑地蹺起二郎腿，吊兒郎當道：“我的珠子你消化不了，如果真消化了，那我隻好吃了你了，你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哦。”說完，他又特意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刺溜一道亮光自齒尖劃過。
童佳佳徹底被嚇傻了，不複之前略帶傻氣的萌，這貨原來是演技派，現在一副不懷好意的反派模樣是要鬧哪樣啊？小鎖、鎖哥、鎖爺……你還在不在啊？我錯了行嗎？我是豬腦子我眼睛被蒙瞎了引魚入室啊！救命啊！童佳佳感到從未有過的絕望。
耳畔似乎響起了那動人的歌謠：“童話裏都是騙人的，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人魚傳說》《海的女兒》裏不是這樣寫的！美人魚不都是善良勇敢為了愛和正義默默奉獻即使變成泡沫也會送上祝福的人類最好的朋友嗎？
有誰能告訴她，這條蹺著二郎腿齜牙咧嘴威脅恐嚇的大胃王是什麽東西啊？
童佳佳很想掀桌啊有木有？不帶這樣玩的啊老天爺！這不科學啊！
“波……波爺，波……波哥，哎呀……哎呀哎呀，它踢我了，它在動，啊哈，沒……還沒消化呢，它還在呢，別……別吃我啊，我會想辦法吐出來的，您放心！我……我現在就去買催吐劑，明早之前，我一定會把它吐出來的！不吐出來我就買瀉藥，我拉出來！相信我啊波哥！”佳佳快哭了，吃人啊？她不要被碎屍啊！原以為大難不死遇見如此絕色的美男魚，怎麽著也得是部愛情玄幻片，怎麽發展成恐怖驚悚變態片了呢？這不科學啊！
少年見地上的童佳佳跟懷孕似的護著肚子一驚一乍，略微愣了愣神，心道：珠子不會動啊，人類的想法真是千奇百怪啊！還得多學習！
“你也別急，還有第二種選擇嘛。”少年放下腿，坐直了身子。
童佳佳猛地抬頭，見有希望，忙爬到他腳邊一把抱住他的一雙大腿，邊輕輕撫摸邊可憐巴巴道：“波爺，隻要不吃我，叫我做什麽都行。第二種選擇是什麽？”一臉悲戚啊。
少年顯然沒見過這種架勢，難道是自己待海裏太久跟不上人類的思維了嗎？還有，這女的抱住他哪裏了？帛曳緩緩低下頭，霎時，全身的血液皆衝向腦子，臉倏地通紅。
人魚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就是化成人形時的腿啊！而此刻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整個兒都在這女的懷裏，她柔軟的胸正貼著他的足，他的足？
怎麽會這樣？臉好燙，身子好熱，在還沒有更異常的情況發生之前，帛曳連忙掙脫佳佳的“魔手”，扶著桌子站起身，顫顫巍巍地後退兩步，故作鎮定道：“第二種選擇就是嘴對嘴吸出來！”
“啥？”本已直起身子準備洗耳恭聽的佳佳再次癱軟下來，眼神緩緩移至少年那水光潤澤的紅唇，慢慢地，臉上也布滿了可疑的紅雲。
“咳咳……”已經恢複鎮定的帛曳儼然一副酷帥狂霸轉的模樣，居高臨下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離開珠子太久了，以我現在的法力，第二種方法不一定行得通。”
佳佳哪裏會放過這生的希望，忙從地上爬起，覥著臉討好道：“不急不急啊，波爺，來，您坐著，咱一次不行就試第二次、第三次嘛。再說了，您可能不了解，我們人類啊，隻有親密的男女關係才能做嘴對嘴的事情的，這沒感情的兩個人嘴對嘴怎麽會有技巧呢？沒技巧怎麽能吸出珠子呢？您就安心地在這裏住下，等我慢慢教您如何有技巧地吸出珠子。”先拖延時間再說，指不定哪日就被她吐出來抑或……拉出來！佳佳捂臉，先安穩人心最重要！
帛曳被拉著坐下，有些懷疑地望向佳佳：“技巧？你有經驗？什麽叫作感情？”
佳佳忙倒了杯水遞過去道：“啊哈，不才，姑娘我對‘嘴對嘴’還是蠻有研究的，隻不過有段時間沒練過了，又生疏了不少。要不，您給我點兒時間再複習一下，保證讓您滿意。”要和時間賽跑啊，一定要在他下手之前將珠子搞出來啊！
帛曳皺眉，推開她遞過來的水，一臉嫌棄：“很有研究？你經常幹這事？和有感情的人？”
“呃……”佳佳腦海裏迅速閃過林宴的畫麵，一時竟有些愣怔得說不出話來。
看著她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帛曳冷笑一聲：“哼，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的意思是你和我沒感情，所以第二種選擇也行不通嘍？其實你是想拖延時間獨吞我的珠子吧？不讓我吃又不讓我吸？”
“……”事關重大，童佳佳不得不從痛苦的回憶中回神。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確實沒感情，可是感情可以培養的嘛，不對，人和魚是沒有結果的，感情是不能勉強的，呸呸，我不是這個意思……”佳佳拍拍嘴巴，很想死啊有木有？今晚怎麽了？結巴了？被下說真心話的咒語了嗎？
帛曳定定地望著地上的女孩，忽地朝她伸出一隻手。佳佳受寵若驚，連忙伸手握緊，帛曳輕輕一拽便把她拉了起來。
佳佳剛想表示感謝，卻被帛曳接下來的話給驚呆了。
“少給我耍花樣，既然和我沒感情不讓我吸，就把肚子露出來吧！”說完，帛曳順勢就將她整個抱了起來，俯身朝她的小腹處湊了過去。
據佳佳的回憶：當時那對尖利的虎牙離她的肚臍眼隻有零點零一公分，但是當四分之一刻鍾過後，這對虎牙的男主人將會徹底愛上她，因為她決定說一個謊話，雖然她生平說過無數謊話，但是這一個，她認為是最完美的。
“你不讓我吸，我就吃了你！”少年亮出了尖尖的虎牙威脅道。
“你應該吃了我。”佳佳屏住呼吸輕輕道。
“……”少年停了下來。
“曾經有一份真誠的選擇擺在我麵前，我沒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時候，我才後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你的牙在我的肚皮上咬下去吧！不用再猶豫了，如果上天能夠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對他說三個字：我會選擇第二種！感情是不分物種的，如果是真愛，人和魚也會修成正果的，如果非要在這份感情上加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整段獨白下來，佳佳的聲音可謂淒淒慘慘戚戚啊。
佳佳的身子被緩慢放下，那一刻她緊張得幾乎窒息。
當身前的少年緩緩開口說出接下來的台詞後，佳佳那懸在嗓子眼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
“一萬年，太久了，就愛我現在！”
當佳佳的雙腳徹底著地時，屋子內的兩人徹底興奮地摟作一團，哥倆好般道：“你也是星爺的粉啊？”
“是啊是啊。”
“他所有的電影我在上岸後都看過。”
“對啊對啊。”
“不過，你剛才說錯了一句，明明是三十個字，你怎麽說成三個字了？”
“是哦是哦。”
“你怎麽知道我最喜歡這段台詞的？”
“對啊對啊。”
“什麽對啊對啊？”
“我研究了下你的草裙，很不錯嘛，怎麽寫上去的啊？五十幾部電影都看過了？”
“那是自然，我的漢語就是跟他學的。”
“哦哦，難怪說得那麽好，不過那是他的配音，不是他的原聲，你母雞啦，原聲更性感的啦。”
“真的嗎？”
“那還有假，姐姐這輩子從來沒騙過人。”
“你多大了？”
“二十二歲。”
“我五百歲。”
“……”姐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