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聖者23
被大發慈悲從樹上放下來的晏少爺好不容易胡亂穿上了衣服,此刻正跟著單手插兜走前前麵的莊童喋喋不休:
“小童,童童,媳婦兒,你這是去哪兒啊?”
莊童被他纏著叨叨得實在頭疼,終於舍得停下腳步回身看他:
“第一,我不是你媳婦兒。第二,我去哪裏你管不著。第三…”
莊童停了停聲音去看晏子充的眼睛:
“晏子充,我不認識你,也不認識你說的什麽童童,你就當他死了,別來煩我了。”
被叫到名字的人聽到莊童說“當他死了”,皺著眉突然有些慍怒,一把扯住莊童的胳膊將他帶在懷裏,單手掐住莊童的腮迫使他抬頭看著自己:
“他沒死,他在我懷裏,他現在眼睛裏全是我。莊童,你認也好不認也罷,我的愛人從始至終就是你一個人。我不管你是你柔柔順順的樣子還是現在冷冷清清的模樣,你永遠都是我晏子充的,你手心裏頭刻著我的名字呢!”
莊童猛的被他控住想要伸手繼續摔他一個過肩摔,可是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人識破了意圖,晏子充憑借之前的記憶一把掐在了莊童的腰窩上。一陣酥麻的感覺惹得莊童不自主的軟了勁,晏子充順勢低頭吻上他的唇瓣。
不顧莊童的掙紮單手將他的雙手扣住,一把推在牆邊上釘住,另一隻手牢牢卡著他的腰窩讓他動彈不得。
晏少爺大發慈悲的給了莊童喘息的機會,鼻尖抵住莊童的耳側輕笑:
“不是說過的嗎?我蓋章了。你就是我的,跑不了。”
莊童被人按住了腰窩動彈不得,怒氣衝衝的咬了一口自己的唇瓣突然就眨巴眨巴眼睛變了臉色。乖乖的抬起頭看著晏子充的眼睛,連聲音都帶著撒嬌的意思:
“晏子充,抱。”
“啥??”
“抱。”
人生的驚喜接二連三,晏少爺前腳剛從親到媳婦兒的快樂中清醒過來,後腳就飛快的掉進了莊童的那一聲“抱”裏。傻嗬嗬笑得似乎能看到後槽牙,地主家的傻兒子立馬伸手要把人圈進懷裏。
可是手剛剛離開莊童的腰窩,上一秒還撒著嬌的小天使分分鍾露出小犬牙,身手利落的揪住晏子充的衣領伸腿就絆,晏子充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隨著“咚”得一聲悶響被扣在了地上:
“莊童!你又摔我!”
單膝跪在晏子充的背上,莊童忿忿得用袖子抹了一把嘴唇說道:
“我客客氣氣對你,你這傻狗竟然占我的便宜!”
“你說誰是傻狗呢莊童!?”
“你。”
“那你就是傻狗的媳婦兒!你就是狗媳婦兒你知道嗎!”
實在是懶得跟這種幼稚到家的人廢話,抬眼看了看,確認已經到了安全區不會有喪屍找來。一頓風一般的操作之後莊童瀟灑的抱著一團東西繼續向外走去,身後隻留下晏子充淒慘的叫聲:
“小童!媳婦兒!!小寶貝!!!你好歹給老公留條褲衩啊!!”
路過觀察室回宿舍時莊童正和一群穿作戰服的人遇上,那群人看到自己一下子就紅了眼睛。莊童捏了捏眉間向他們擺擺手繼續向前走:
“免了免了,我不認識你們。”
燭照的一種隊員看著莊童離去的背影不知作何反應,徐止難受的低下頭自責自己當時對莊童的冷漠,韓楊體貼的輕輕握住他的手低語:
“不是你的錯徐寶寶。”
徐止難過的偏了偏頭還想說些什麽,張池躍轉頭看了看監控畫麵猶豫著說道:
“要不…咱們先把少爺接回來再說?”
五分鍾後,燭照的隊員正排排站在試驗區外的單向玻璃邊看西洋景。
光著屁股的晏子充被莊童反捆住了手腳,此刻正像一條大白長蟲一般艱難的向著門口挪動。張池躍一臉複雜的表情的轉頭看向韓楊:
“韓隊,我覺得徐止說的對,要不咱開除他算了…”
韓楊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身手一把推開了研究區的玻璃大門:
“別啊,洗一洗和正常人一樣,還能用。”
晏子充好不容易匍匐前進到了大門口,正在盤算著怎麽蹭開綁在自己手腳上的束縛,沒防備的就對上了一眾隊員的眼睛:
“臥槽!你們怎麽來了!?”
鄭文宇斟酌了一下用詞,盡量使自己的臉看起來沒有那麽想笑:
“嗯…我們來救你啊朋友。”
大白長蟲看了看大家又看了看在太陽下發著光的自己,咽了口口水之後努力撐出鎮定的模樣:
“來都來了,你們誰能勻我條褲衩?”
眾人你推我讓的謙讓了半天,終於是韓楊看不下去脫了自己的外套一下子蓋在了晏子充的身上:
“子充啊…先披個外套湊合湊合吧。”
重新站起來的晏家少爺此刻周身上下隻圍著韓楊的一件外套,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隊伍的前頭,仿佛身處時裝周的秀場,自信的模樣實在是忍不住惹人一陣惡寒。張池躍實在是忍不住想要吐槽的情緒,蹭到晏子充身邊勸到:
“兄弟,你能把頭低下嗎?把臉藏起氣來那種。”
晏子充甩了甩不存在的劉海兒絲毫不屑於他的建議:
“怎麽,你感覺的這身不像是行走在時尚的前列嗎?”
“我感覺你像是行走在時尚的前/列//腺/上。”
晏子充一路火花帶閃電的走著,竟然不是回燭照裝備車的路線,他帶著威尼斯草裙舞的風采徑直走到莊童的宿舍樓下扯著嗓子開喊:
“莊童!你給我下來!晏子充愛莊童!愛死了愛死了!你今天不下來老子就不走了!”
旁邊的譚小魚看著眼前的一幕狠狠捂住了臉瑟瑟發抖:
“他是不是又在表白!!誰能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徐止同情的拍了拍譚小魚的肩,順手把自己的外套蒙在了頭上防止被熟人認出來:
“別反抗了小魚,他這次表白…連褲衩都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