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醉翁之意

“二師叔,我剛才瞄了一眼,發現每一個木屋外麵都設有禁製,神識果然不能往裏麵偷看。青元門對女弟子隱私的保護,倒真是做得比我天葫好,我們可以借鑒一下,回去也這樣做。”莊峰羨慕道。

“難怪他們會把葉歡藏在這裏麵,當真是用心良苦!”說著,西衍真人卻又哼了聲,“剛才幸好被你識破了,不然,我肯定會被他們瞞過去。”

“二師叔,為什麽一定要扭著葉歡不放呢?”莊峰低聲問。

“你知道的,再有兩個月,聖上舉辦天才少年大比武,如果任由葉歡上場,恐怕你就拿不到第一名了!”

“拿到第一名對我天葫門真有那麽大的好處嗎?區區幾十萬金幣,不算什麽吧?”莊峰還是有點想不通,為什麽門中長老們會如此看重這場比賽。

“金幣隻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作為獎品的那件靈器,據說是三千年前,一個上古仙人不慎遺落在凡間的仙器!”

“仙器?傳言有假吧?”莊峰下意識地睜開了眼睛,眼裏全是震驚的神色。

“上官國師已經隱隱約約透露了一點,多半不會有假。如果真是那件仙器,那我們必須拿下來!”

“為什麽?我們隻是普通的修真人,就算拿到仙器,恐怕也用不上吧?”

“你不懂,那是一件聚集靈氣的仙器,一旦開啟,可以把方圓數千裏的靈氣吸引過來!你想想,如果被其他門派拿走了,他們就會借機搶奪本來屬於我們的靈氣,畢竟大家相距並不算遠!都在仙器收取靈氣的範圍內!”

“原來如此!看來這場比武,誰也輸不起啊!”莊峰麵色漸漸地有些凝重。

“對,金雁門同樣在打葉歡的主意!據我所知,葉歡界時還不知會代表哪一個門派登場!不過,不管他代表金雁門,還是青元門,對我們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西衍真人聲音很冷,仿佛充滿了殺氣。

“我明白了,二師叔,我們到這裏來,幫南陽門抓凶手是假,想法打擊葉歡才是真吧?”莊峰問。

“聰明!你出身官宦世家,看問題果然比普通人清晰多了。”

……

玉環山門外,道元子冷漠地看了眼坐在瞭望台上的西衍真人,突然說:“上官國師,你對不起我們!”

“老夫秉公辦事,你豈能無端指責?”上官金龍眨巴著眼睛問。

“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西衍這個老匹夫今晚過來,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道元子冷笑。

“什麽意思?”上官金龍半眯著眼問。

“你別裝傻,誰都看得出來,他就是衝著葉歡來的!”

“葉歡?對,他在這次事件中,很難撇清關係!南陽門中有人看見他偷偷地從圍牆上跳進跳出,正是那個時候,洛小龍就意外地失蹤了。大家懷疑葉歡,當然是有根據的!”上官金龍神態自若,答得滴水不漏。

“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你們有證據嗎?”道元子冷冷地問。

“老夫沒有,不等於別人沒有。”上官金龍板著臉答。

道元子鐵青著臉色,馬上給旁邊的木元子使了個眼色,兩人隨即走到邊上。

“掌教,你放心,我已經叫老九躲起來了。”木元子壓低聲音說。

“好,你剛才通知到琴玄師妹沒有?”道元子謹慎地問。

“在玄武殿,我偷偷地發消息給她,告知說葉歡跑到玉環山來了,她當時回了消息。剛才過來時,我又暗中給她發消息,叮囑她務必把葉歡藏起來,但是,她沒有回。”木元子眉頭緊鎖。

“為什麽沒回?”道元子的心一緊,忙問。

“不知道,可能她擔心西衍那個老賊發現吧。”木元子遲疑了下說。

“這次隻能希望琴玄機靈一些了,最好把葉歡藏緊一點,千萬別讓西衍老賊找到他。木元子,你應該了解他的為人,這家夥十分狡猾,尤其能言善辯,據說活人都能被他一席話嚇個半死!我們必須小心提防!!”

“掌教隻管放心,我等會兒再給琴玄發消息提個醒,確保萬無一失!”木元子用力點頭說。

“葉歡關係到我青元門的命運!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大家都不能掉以輕心!”道元子伸出手掌,語重心長地拍了下他的肩頭。

“掌教,莫非聖門大比,真有仙器問世?”木元子問。

“不管有沒有,我們都得提前做準備,絕不能讓那件仙器落到其他門派手上!”道元子斬釘截鐵道。

……

小屋裏麵,葉歡收了大部分銀針,獨留了兩根。

“師叔,你經脈中的陰氣淤積得太久,一時半會兒難以清理幹淨,你先運功調息,先逼出一部分,我再幫你行針!”

“我感覺好多了,沒想到你真的會醫術!”琴玄真人坐到**,臉上掛著笑容,眼睛卻已經閉上了,很快,她沉入了功法中。

“葉歡,我師父這病是怎麽得的?”紫娟好奇地問。

“這……我能不說嗎?”葉歡訕笑。

“必須說!我是你師姐,你不能對我隱瞞!何況我師父就算暫時好了,如果找不到致病的根源,她還會重新得病的!”

紫娟把葉歡按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瞪著他。

葉歡遲疑了下,隻好說:“師叔的體質比較罕見,本屬極陰之水。如果我沒有看錯,她平時多半在修煉那種純陰致性的功法,而且經常在月圓之日刻苦修煉,想多吸收些明月之精華,所以才生出了這種怪病。”

“什麽意思?你說清楚一點!”紫娟有些困惑。

“咳,陰陽不平衡,你懂了吧?”

“不懂!”

“即是說,她不停地滋陰,卻沒有陽氣中和,久而久之,身體失調,由此便落下了病根。”

葉歡避開紫娟專注的目光,盡量說得委婉和含蓄一點。

“我明白了,你是說,師父應該找個男人?”紫娟終於聽懂了,她恍然大悟地點著頭。

“你想到哪裏去了?”葉歡驚異地轉過頭,神色有些不自然,“師叔隻要換一種功法,多接受陽光的洗禮,身體同樣能夠慢慢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