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把我們引上死路,為什麽?”我走向他,質問著。

“三個月前我跟一個隊伍來這裏,當時你還在養腿傷所以我就沒喊你,誰知道這裏根本就不是墓,而是一個狩獵場!”

“誰在狩獵?”

“守陵人,村裏那些人!”他的話在我腦中嗡嗡作響,“墓主據說是一個殘暴的諸候,他在真正的墓上麵修了一座偽墓吸引人來盜取,每當有人進來,守陵人就會在暗中殺死他們,把屍體放進這裏。這些守陵人起初是家臣,他們世世代代相傳,被藥物和精神控製,老去的人控製著新加入的人,就像一個地下宗教,像一個永生永世解不開的詛咒!”

我咆哮著抓住他:“你活著離開過是不是,為什麽還要帶我們進來!”

“他們逼我吃下一種藥,我每天都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他們說隻要我帶兩個人進來就給我解藥。”

“用腦子想一想也知道他們在騙你!”

“我已經無路可走了!”

四周有一些影影綽綽的東西正在聚攏過來,仿佛墳墓中蘇醒的亡靈,我認出其中幾張麵孔,我想起早晨四點時消失在山林中的背影,為什麽那時沒有發覺。

僵屍般的身影漸漸靠攏,我揮動鏟子反抗,卻被人用棍子在手上重重打了一下,混亂中他們抓住教授,任憑他大喊大叫“你們騙我!”也不理睬,鋒利的鐵梳子梳過他的皮肉,俯視他的麻木麵孔上流露出對鮮血的渴求。這血腥的儀式持續了很久,最後教授被扔進一口棺材,永遠埋藏在這裏。

“為什麽!”

沒有給我回答,他們抓起我的頭發把一團蠕動的東西塞進我嘴裏,腹中的劇痛讓我暈厥,我希望這是永遠的沉睡,但等著我的是比死還要絕望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