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看看。”一名保鏢留下來守著,其它人則一邊向那邊跑一邊拔出槍,“嶽鵬,傻站在那幹嘛!”

“來了!”

嶽鵬向叉車的方向看了一眼,它已經開過了那根明柱,但願調包成功了吧。

站台上的槍聲又響了一下,以他多年的經驗判斷,那聲音應該是霰彈槍發出的,接著又傳來幾下手槍的聲音,顯然兩邊交火了。

他衝到一個箱子後麵,探頭向外麵看,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正抱著一把霰彈槍向前走,地上倒著一具保鏢的屍體,被轟得麵目全無。有人從箱子後麵放了幾槍,旋即被對方的火力壓製住。幾個被嚇掉魂的站台人員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是刀疤的人!”一個保鏢說。

“誰?”

“就是那個搶博物館的,這兩年他越做越大!”

說話間嶽鵬聽見頭頂上用動靜,另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抱著一把衝鋒槍出現在上方,嘴角現出一絲獰笑。嶽鵬眼疾手快地撞開身邊的人,同時向側麵一滾,剛才所站的地方被掃出一排密集的彈眼,子彈的呼嘯聲仿佛貼著頭皮掠過一樣。

世道真的變了,當年他還在邊境做文物警察時,文物販子隻不過是一群用冬瓜藏貨往緬甸走私的家夥,誰會想到幾年後,文物販子會像毒梟一樣用槍械火拚,這一切都是拜巨大的利益所賜。

他沿著貨物和鐵軌之間的空隙向前奔跑,站在上方的男人調轉槍頭,朝他開火。嶽鵬用一個標準的翻滾動作滾進兩箱貨物的空隙處,手腳並用地爬上箱子,瞄準那人的小腿開了一槍,對方慘叫著倒地後,一發子彈結果了他的性命。

他保持著彎腰的姿勢在箱子上疾跑,衝到屍體前就地一滾,撿起衝鋒槍,變成蹲身下坐的射擊姿勢,槍口對準下方。一排子彈掃過去,下麵的男人捂住了肚子,然後抬起霰彈槍向他開火,擴散型的子彈壓得嶽鵬抬不起頭,最後男人從員工通道跑掉了。

驚魂一幕過去之後,嶽鵬扔開槍,長出了一口氣,全身上下已經被冷汗浸濕。雖然當年在警隊的時候他的射擊成績是優等,但殺人這還是第一次,當時沒有感覺,事後想想真的是很恐怖。

下方傳來馮老板的聲音:“快快,警察要來了,把貨裝上馬上走。”

十分鍾後火車出發,兩具屍體也被抬上了車,準備在路上處理掉。馮明章走私文物多年,這樣的場麵屢見不鮮。隻要爭取到十個小時,列車就會駛離國境,然後“貨物”空運往香港,見它的法國買家。

如果馮明章知道此刻箱子裏裝的是一個假的不能再假的膺品時,會不會氣得哭出來呢。

上車之後,大家都放鬆了下來,保鏢們也不再板著麵孔。有個保鏢比劃著嶽鵬剛才開槍的動作,問:“嶽哥,你的身手是在哪學的?”

“當警察時學的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