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連環殺人的偽裝

我把這張靈異照片拿給室友盧葦看，他久久盯著照片，突然說：“這個是袁曉梅！”

“你認識她？”

“一個係的，你難道不認識？”

“廢話，我是大二才轉來的。”我之前的專業是新聞係，在另一個校區。

我追問袁曉梅的事情，盧葦在百度上鍵入幾個關鍵字，說：“噥，自己看吧。”

那是一則關於連環殺人案的新聞，這件事我有所耳聞，大概是去年，城裏出了一個變態殺人狂，受害者無一例外全部是二十歲左右的長發女性，一時間城裏掀起一陣短發熱潮。凶手似乎有著強烈的戀發癖，每個死者都被剃光了頭發。他猖狂做案十幾起，有一次公安局在調查外來人口時，意外地在一個男人的家裏發現了許多假發套，經過調查，這個變態殺人狂的身份終於浮出了水麵。

沒想到袁曉梅也是這個殺人狂的犧牲品，她死於去年六月，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校方封鎖了消息，另一個校區的我也不知情。

我去圖書館值班時，和艾霜說起這件事情，她反應平淡：“我早就知道了！而且我知道的比你還多。她死的時候我在現場！”

“你是目擊證人？”

“可惜晚了一步，沒看見凶手，當時我聽見小樹林有動靜，就跑了進去。她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我握著她的手拚命給她打氣，可惜在救護車趕來之前，她就斷氣了。我覺得那個凶手被槍斃也是死有餘辜！”

“喂，你之前居然不告訴我？”

“說這些閑話有什麽必要，人都死了這麽久了。對了，你聽說過一種說法嗎？如果你親眼目睹一個人的死亡，特別是橫死，那麽你就能看見這個人的幽靈。”

“電影裏倒是經常提，所以你能看見她是吧。但是我為什麽也能看見她，我可不認為我是陰陽眼。”

“有慣例就有例外吧。快去把那車書整理一下。”

“你為什麽不幹啊。”我咆哮道。

“我看了一天書，眼睛累了。”她低下頭繼續啃書，一副事不關已的態度。

我推著車走在兩列書架之間，當走到幽靈平日出沒的位置時，注意到袁曉梅的樣子很奇怪。她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耳朵，肩膀顫抖，嘴巴無聲地開合著，似乎在懼怕著什麽。我頭一次見到鬼也會害怕，連忙把艾霜叫來。

“找一找，附近可能有什麽東西。”

我們在四周找尋著，結果我在一本書裏發現了一枚銅錢，上麵有一層凝固的血跡。艾霜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斷言道：“是黑狗血。”

“哇，你狗鼻子啊！不但能聞出是狗血，還能聞出是黑的。”

她白了我一眼：“錢幣過百人手所以陽氣最旺，而黑狗血是避邪的，兩者結合可以打散魂魄。”

“你平時都看什麽書啊。”

“廣泛涉獵。”她自豪地一笑。

“有人想把她打散？”

“重點不是這個，而是……”她推了下眼鏡，“除我們之外，其它人也能看見她！這個人不但能看見，還想驅趕她，他（她）極有可能是凶手。”

“凶手不是已經蓋棺定論了？”

“偽裝成連續凶殺的手段，早已經不是新鮮的招術了吧？你的推理小說白看了！”她又瞪了我一眼。

艾霜的想法很敏銳，我立即坐到電腦前調出當天晚上的入館記錄，當一個熟悉的名字出現在我眼前時，一層疑雲開始在心頭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