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找找靈感!
“就是民變!”
李氏族老加重了語氣,對宋民說道,“殿下就不怕如此一來徹底的得罪門閥望族嗎?”
宋民忽然起身,一步衝到李氏族老的麵前,手中的西瓜皮狠狠拍在了他的臉上,“我堂堂肅王登門借糧,本王給你臉了是吧?”
伴隨著喝罵聲,宋民一下接一下的拳頭落在了李氏族老的臉上。
李伯被嚇了一大跳,連忙起身拉開了宋民,“殿下,殿下,使不得啊,使不得!”
“狗屁的使不得。”宋民狠狠一甩手,正了正打亂了的衣冠,接著說道:“知會華鎣,抄了李家!告訴他,出了事本王扛著,但若他執行不力,日後本王一粒糧食都不會給他。”
李伯一聽這話,急的臉都紅了,連忙將宋民拉到一旁,勸道,“殿下啊,萬萬使不得啊。李家可以說是肅州名門望族之首,勢力牽扯極廣,上至朝廷,下至鄉野,牽一發而動全身啊!”
“照章辦事,依法抄家,本王何錯之有?”這些廢話,宋民一句也聽不進去,他無比果決的說道,“本王隻知道,若再弄不到糧食,就會死一茬的百姓!”
“可若真的引起民變怎麽辦呀?”李伯急道。
宋民冷哼一聲,“那正好,那時本王抄家抄的理所當然。老家夥,你別忘了,本王乃是肅王!朝堂上那幫人想要弄死我,沒有那麽容易。他們想要在地方上造反,那更好,本王還巴不得呢。”
“百姓如果連一口飯都吃不上,那才是真正的民變。千裏之堤,毀於蟻穴,可基本不會毀在這些跳蚤上。”
李伯一聽這話,便知道宋民的這個主意是真的已經打定了。
他輕歎口氣,說道:“殿下,既如此,您必須將華鎣將軍綁上戰車,他是三皇子的人。”
“原來他是老三的人,無妨。”宋民冷酷一笑,扭頭看了一眼李伯,“老家夥,下回你要是再給我藏著掖著,我連你也弄。”
李伯:……
李伯心裏委屈,這不是你一直專攻於各色美女,對政事一點心思都沒有嘛。
怎麽還能怪得了他呢?他又不是沒有說過。
……
華鎣突然接到查抄李府的命令,也被嚇了一大跳,但他還是依令辦事了。
在這件事情上,他沒有任何的損失。
老老實實的依令辦事,反而對他更有益。
李府是真的很有錢,李氏族老叫窮也叫的很凶,但華鎣在李氏的莊園裏查抄到了足足三座大糧倉,得糧足有三百萬石。
僅是這一波意氣用事,宋民就順利的解決了金城周邊災民足足兩個月的口糧問題,勉強度過這個冬天,應該是差不多了。
除此之外,宋民的腰包一下子也肥了。
他上書朝廷要銀一千萬兩,反而弄到了一個斥責,但在李府,他弄到了八百萬兩銀子。
李氏,是真的有錢。
坐在書房中,看著李伯送來的查抄單子,宋民已經感慨了不知道多少次。
肅州,乃至整個天下的百姓,就是因為養活了無數個像李氏這樣的家族,才導致他們連一口飯都沒有得吃。
他們一年才能種多少的糧食,又能掙多少的銀錢?
這其中的一部分要上繳朝廷的賦稅,而另一部分則進了這些門閥的口袋。
如此一來,普通的百姓還能剩下個什麽?
可不就是等著餓死嘛!
“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宋民扔下文書,油然感慨了一句。
坐在椅子上閉目靜聽的李伯,猛然間睜眼,回味了一番,忍不住讚道:“殿下,好詩!”
“好個屁,我隻是隨便感慨一句,這話別往外說,影響本王英明神武的形象。”宋民嫌棄的說道,屈大寶貝做的詩,那肯定是好詩了,這話還需要他拍馬屁?
李伯極具猥瑣氣息的笑了兩聲,“殿下,不瞞您說,您的形象一直就很英明神武,現在就更加的英明神武了。”
“這麽粗糙的馬屁就別拍了,我知道是什麽情況。坊間現在都在說,我為了李府那些漂亮的婢女勃然大怒,把李家給抄了!”宋民罵道。
他可不是曾經那個二傻子,這些消息在坊間一傳開,他就知道了。
這些人的想象力也是挺可以的,又或者是他們固有的認為,他宋民就應該死在女人身上才是合適的,除了女人之外的一切事情,那都是不務正業。
李伯摸了摸泛著酒紅的鼻尖,訕訕笑了兩聲,“那些人就是閑的。不過,殿下此番怕是把馬蜂窩給捅了。這李家背後真正的靠山,其實是當朝二皇子,殿下折騰的動靜這麽大,他們恐怕不會那麽輕易就善罷甘休。”
宋民忽然間一怔,一臉愕然的看著李伯。
“你剛剛說啥玩意?”宋民一激動,連方言都一不小心給拐出來了。
李伯不明所以,有些迷茫的重複了一下,“捅了馬蜂窩啊!”
“後一句!”宋民彎腰找著東西,一麵喊道。
“後一句話啊?李家是二皇子的人啊,李氏弟子在朝堂的有好幾位,譬如尚書令李冠,便是出身隴西李氏。”李伯看到宋民那般模樣,也彎下腰問道,“殿下找什麽呢?老奴幫你找找。”
宋民咬牙切齒的喊道:“我找刀呢!”
“找刀幹啥?老奴去外麵拿一把便是。”李伯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問題,順口就說道。
宋民看著李伯和煦的笑了笑,“那就快去吧,趕緊的,找一把鋒利點的,你死的時候,痛苦也少一些,一刀下去就完事。”
李伯:……
“殿下,雖說主讓奴死,奴不得不死,但老奴不明白……”
李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覺眼前一花,他被瞪著眼睛的宋民,一把給撞在了牆上。
“李伯啊李伯,我發現你這老鬼是真的想死啊。李家背後的靠山是二皇子,還有個尚書令的子弟,你之前為什麽不說?”宋民咬牙怒吼道。
李伯被勒的有些喘不過氣來,連忙拍了拍宋民的手臂,艱難說道:“老奴以為殿下你知道呢,李家背後的勢力那幾乎是人盡皆知的啊!況且,舉目望去,這天下的門閥望族,哪一家哪一戶沒點小背景的。”
“你管這叫小背景?”宋民氣的真想弄死李伯這老匹夫。
現在大概可真的是捅了馬蜂窩了,一個尚書令,亦或者二皇子,單獨分開,宋民搞也就搞了,以前的他就天不怕地不怕,現在更就沒有什麽好怕的。
但尚書令和二皇子加在一起,這一得罪,那基本上就是得罪了整個二皇子派係的人。
他這個之藩偏僻之地的肅王,一定會被二皇子派係群起而攻之的。
更別說,二皇子如今是太子之外勢力最大的皇子了。
李伯在宋民鬆開手之後,艱難的喘息了兩下,說道:“殿下,如果您要是這樣想,那在這肅州之內,您恐怕就沒有能隨意抄家的家族。即便是那些商人,背後都有些背景關係,有朝堂大員,也有皇子。”
宋民目露精芒,若有所思的輕喝了一聲:“那就先下手為強,寫折子,立李氏的罪證。”
那警告的眼神掃了一眼李伯,宋民又補充了一句,“一百零八項罪狀,你自己想,一件也不能少。”
一百零八條?!
李伯:……
李伯現在很懷疑他上輩子是不是造了什麽天大的孽,竟讓他這輩子跟了肅王這樣的一位主子,真是要了老命了。
一百零八條,這讓他怎麽寫啊!
小老頭的目光很迷離,很楚楚可憐,但宋民已經甩著膀子走了。
他要到後院去找找靈感,想想怎麽應對二皇子派係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宋民剛走進那座住了足足六十餘位近侍的後院,恰好撞見近侍之一的欒小穀一副做了賊一般的模樣正鬼鬼祟祟的往外走。
“小穀,你這是幹什麽虧心事了?”宋民站定問道。
發髻梳的無比整齊,潔白的臉蛋上泛著微紅的欒小穀,被宋民突然的一聲給嚇了一大跳,她張慌見禮,“婢子見過王爺。”
宋民的目光落在了欒小穀雙手緊抱的懷中,“手裏拿的什麽把你給緊張成這個樣子?”
說起這話,欒小穀本就有些泛紅的臉色,刷的一下紅的跟那紅蘋果一般。
她緊張的將手中的東西捂得更緊了,支支吾吾的說道:“沒什麽的王爺,就是婢子的一些衣物,拿出來有礙觀瞻。”
“你這麽說,我就更加的有興趣了,讓本王看看到底是何物,竟讓你緊張成這般模樣。”宋民笑了一聲,伸手就要去拿。
欒小穀慌忙一躲,左右快速看了一眼,然後低聲說道:“這不……就是,王爺您昨夜間提及的……靈感嘛。北苑的茜姐最是心靈手巧,婢子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她幫婢子做了一件。”
欒小穀說話的聲音越說越小,不過大致的內容,宋民倒是聽明白了。
但宋民又有些疑惑,他所說的靈感,是指某些令人身心愉快的事情,而不是某件東西啊。
額……他好像想起來了。
昨夜間,他確實是有那麽提起過一嘴。
難道欒小穀真把他所說的那個東西做出來了?
想到這裏,宋民的眼睛忽然間放了光彩,“走走走,回房間,我看看你這靈感如何。”
“王爺,這大白天的……不好吧?”欒小穀羞的連脖子都紅了。
宋民一把將欒小穀攔腰抱了起來,大步邁向了欒小穀住的院子。
羞澀迷人的欒小穀顯得格外的嬌小,抱起來輕飄飄的。
不多時,房間裏便隱隱約約傳出了兩人的對話聲。
“你這個地方不對,開的還是有些低了,該看的看不見。”
“啊?”
“還有啊,這個材質,不應該這麽厚,更輕更薄稍微透一點才好。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朦朧美才最是致命。”
“王爺,那不是都……都……看見了嘛。”
“本來就是給本王看的,你怕個甚。”
“嗯……好像也是奧,那……王爺如此穿,不美嗎?”
“美倒也挺美,就是有些美中不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