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0

薑白突然一手抓起三明治快速解決了然後跑上了樓。她覺得自己的腦子轉起來還是挺靈光的,在周易回來之前,信息還是能發出去的,那隻能是他在外麵的時候弄了什麽才導致信號發不出去。

關於出去…,她覺得她暫時不用想的,那隻能想想房子裏了。整個公寓她昨天差不多都看過了,唯一一個沒折騰過的大概就是書房那台屏幕挺大的電腦。

和昨天一樣,摁了開機,需要密碼。

她咬了咬手指,剛才抓過三明治的指尖還有點油膩,指尖摩挲兩下,她抱著惡劣的報複心往顯示屏上擦了擦。

密碼,會是什麽,現在不光是要想什麽可能是密碼,還要想密碼是幾位數的。

她煩躁的嘖了一聲,敲了幾下鍵盤,隨便試著。

他的生日?不是,難不成她的?也不是。

她咬著牙,眼神緊緊盯著顯示屏。

周易走了進來,走到桌子旁,在旁邊的紙巾盒裏抽了兩張紙巾,拉過薑白的手開始擦著。

薑白這時才瞄到書桌旁放著的紙巾盒。講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她思想太肮髒,總能想到什麽不好的事情。

一哆嗦,就把手從周易的手裏抽了出來。

擦到一半,手心裏隻剩下空氣,周易也沒惱火,把紙握成團隨手扔進旁邊的垃圾桶。

薑白繼續看向顯示屏,周易快速看了一眼顯示屏,視線最後落在薑白臉上。他一手撐在電腦椅背上,俯下身湊到她臉旁:“再猜猜,是什麽組成的數字可能是密碼。”

薑白往後挪了腦袋:“鬼知道。”

周易笑了下,話語含糊不清:“你知道的。”

聽聞,薑白半信半疑。視線不自覺下移,腦裏開始回憶他們兩個的事情。

看薑白的神情,周易知道她已經開始在想了,直起身靠向書桌。

是最近的事情嗎…但最近除了周易發瘋好像也沒有什麽事情。

她看了眼手機今天的日期,6月22,往前推兩天,20號。薑白試探性的輸入了0620.

密碼錯誤。

那20130620?

密碼錯誤。

她把年份改了,推到前一年。密碼依舊錯誤,同時跳出一行字,輸入密碼錯了五次,自動鎖了屏。

周易看著她試密碼,答案已經對了一半。

薑白煩躁的拍了一把鍵盤,推了椅子往外走去。周易最後看了眼顯示著感歎號的屏幕,跟了出去。

一連過去幾天,薑白主動和周易說的話越來越少。沒了薑白主動說話,周易的話更少,公寓的氣氛每天寫滿了冷清。

薑白每天都會在房子裏轉悠一段時間,鍥而不舍的找著可能是線索的地方。

晚上,薑白摁亮屏幕,看了眼時間。突然開口:“周易,你有多厲害。”

周易看過去,還沒悟出她的意思,薑白就轉身看去:“能幹擾到信號應該挺厲害的吧。”她說著,笑了一下,有些譏諷。

周易的眼神暗了暗,本就黯淡的眼神顯得陰沉。薑白沒錯過這個細小的變化,心裏意外的感到愉悅,風水輪流轉、天道好輪回,還記得當初的他們是怎麽樣的。

“你能查到藍恬怎麽了嗎。”她正回話題,問出這幾天心中的另一個困惑。

這個問題周易並不意外。

他笑了下,“可以,但現在先睡覺。”他拍了拍床,掀開被子率先躺了下去。

薑白默了默,也躺下去。

說實話幾天過去,她重新思考了一遍現在的問題所在。

先不說她的生活圈本來就小,家裏店裏兩點一線,再說了,這世界上本就是這樣,每天都有人死亡,你能知道嗎,不能。就像她現在一樣,她突然消失了,能有人知道嗎,不能。

可能知道的人也隻有身邊的幾個人,可這幾人一瞬間都沒了信,詭異,很詭異。

她冷著臉躺下的,周易手微微抬起被子:“睡過來。”

薑白看了一眼他麵前的空位,沒說話,沒理會,但這代表周易就放棄了嗎,當然不會。

她早就料到周易會把她拉過來,周易理了理被子,又沒了聲。

薑白睡的比較低,其實隻是為了目視前方的時候看到的不是周易的臉。

周易看她的時候需要微微低頭,就像以前很多次一樣。他能感到她被子下的手放的有些不自然,那是為了不碰到他。而他作對般,每晚都要把手臂搭在她腰背上。

他抬手理了理她有些掉落在臉上的發絲,冰涼的觸感讓薑白抬了下眼皮。周易突然說:“吻我。”

薑白平靜的表情刹那有要裂開的跡象,她的表情跟聽到什麽難以置信的事情一樣,像足了曾經的周易。

“你不是想知道藍恬怎麽了嗎。”周易笑了:“吻我,你就能知道。”

薑白聽了,第一反應是覺得周易又著魔了,但將他最後一句話剖析了後,她心驚了一下:“你幹嗎她了。”

薑白的用詞說實話,有點槽。

周易臉上有了笑意,低下頭湊到她麵前:“我能幹嗎她…要幹也得是………”

預料到周易要說什麽,薑白推開他轉了個身。

在她背後的周易慢慢收了笑意,湊近她把她攬向自己,微微低頭,在離她隻剩一點點的位置停下。這個位置,已經能聞到她身上原本淡淡的體香和沐浴露夾雜一起的香味,他仿佛還聞到了她的氣息。

不能說薑白是不在乎藍恬才不去吻周易,要是她因為藍恬吻了他,藍恬也得罵她吧。

唉,中國文化果然還是博大,這麽一想,薑白更加覺得自己這樣做是對的。她隱隱能感覺到藍恬沒回信息和周易有著不少聯係,但不管怎樣,法律社會,周易還能對藍恬做出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來不成。

起碼,周易看起來不像是能做出多黑社會的事情來。

周易看著薑白穿著吊帶的背,白皙背上蝴蝶骨凸顯著,發絲自然的垂下一邊,露出脖頸。還有上邊的吊著吊墜的銀鏈,周易一直沒想明白,她這個吊墜,有什麽含義。

薑白沒多久便進入夢鄉,周易把她轉了個細身,伸手拿起吊墜,細翻看了一陣。吊墜上有著些許刮痕,但看起來卻很新,看得出來它的主人很在意它。

他盯著吊墜裏邊的紅色不規則花瓣,紅色、花……玫瑰?

他記得,高三他生日的那個冬天,薑白有送過他玫瑰,但她大概是不知道花的含義。沒有人知道他當時忍的有多辛苦,牙齦出血那刻才回過神惡劣對她。

當時她是有撿起那掉落的玫瑰。周易明白過來,這個吊墜是那時落在地上的一點紅色花瓣。

吊墜戴了五年。

還說不喜歡他麽……

周易的心情明媚起來,他放開吊墜,吊墜自然落下,在薑白鎖骨前晃了兩下,而後不再有動靜。

與周易入夢時的明媚心情相差甚遠,他做噩夢了。

腰間傳來一股強大的力道,勒得她感覺氧氣都被擠出來了。

她是被勒醒的,睜開眼那刻她開始掙紮,換來的卻是加大的力道。

…嗎的,她覺得就要窒息了。抬手要往周易臉上打,猛地發現他那慌張迷茫的眼神。

眼神相對那刻周易突然翻身把薑白壓在身下。

嗎的。

薑白可是冬天都會因為被子太重不願意蓋的人,怎麽可能承受的住周易的體重。

她被壓的一股氣都要沒了,抬手往周易背上又是打又是掐,最後還往他頭發上扯。

周易紋絲不動。

薑白又放棄了。她放鬆下來,發現自己的適應能力挺好的,呼吸意外也逐漸調整過來。腦海裏又閃過周易那慌張迷茫的眼神,不可否認,在眼神相觸那刻,她的心抽了一下,甚至莫名心疼。

其實薑白不厭惡周易,隻是他看她的眼神總是過於陰暗,甚至是幽黯,太過於黑暗的眼神總讓她覺得他下一秒就會變成猛獸把她吞進腹中。因為這個,她對於他的靠近,才會躲避。

她接受不了,不但接受不了周易的這種眼神,甚至會感到害怕。

誰不害怕一個對你有攻擊性的人。

何況周易還把她關在了這棟公寓,誰會對一個把自己關起來的人和顏悅色,她甚至覺得自己對他的態度都有點太好了。

可此刻緊緊抱著她的周易,又有點像一個悲傷至極的大男孩。

薑白歎了口氣,抬起手,在他背上,一下一下的輕拍著。不知道拍了多久,她的力度越來越輕,眼皮也耷拉著。

周易才有慢慢鬆開她的跡象。

察覺到的薑白收了手臂,靜靜的等他下去。結果沒等到人下去,反而被他舔了一口脖子。

薑白雞皮疙瘩瞬間起來,扯著周易的衣服就要將他拉開。

周易抱在她腰上的手比她更快的抓住她雙臂,埋在她脖間的腦袋歪了歪,一下一下含著她脖子的嫩肉。

慢慢往下,咬在她鎖骨上。

力度不重,薑白連痛楚都沒感到。扯不開周易,轉移目的的掐著他的腰。心裏吐出一個又一個的髒話,草、嗎的,她就不該覺得什麽心疼,對周易不需要心疼。

對周易正在做的事情,薑白沒有任何曖昧的感覺。隻覺得周易是又發病了,目光半放空的盯著天花板。

等周易抬起頭,薑白仔細的看了眼他的眼神。已經恢複平常那種淡漠後,她出聲道:“好了?”

周易沒回話,薑白推開周易往浴室走去。

取下毛巾衝水時,她抬頭對著鏡子擺了擺脖子,仔細的看了看自己的脖子,好在還是沒什麽痕跡。

把水擰幹,來來回回把脖子擦了幾遍薑白才走出浴室。

周易正坐在**,聽到她出來的動靜,側頭看了她下。薑白無視他看過來的目光,翻開衣櫃看了看,拿出一張毯子打算出去睡沙發。

周易見她的動作,皺了眉。看見薑白打開衣櫃那刻就猜到了她要做什麽,他大步走下床在她關上衣櫃要往外走的時候拉住薑白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