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除夕打牌

第五十九章 除夕打牌

曹方卓倒上飲料,開始敬父母的酒,不對,應該說是敬飲料。說著祝福的話語,一家人也其樂融融。

正喝著呢!

曹天友的電話,滴滴的響了起來。

“喂,大娃兒啊!”曹天友接起電話,一聽是女兒的聲音,立刻大聲的問道。

隨後他仔細的聽著電話,臉上充滿了幸福的表情。不用說就是曹方卓的姐姐,在電話裏送上祝福,讓老人感到滿足。

養了兒女一場,逢年過節的能聽到一聲問候,當父母的也算心滿意足了。

帶著笑意的曹天友,對著電話又說了起來:“是!是!是!我在你們幺弟哪兒。好!你也過個鬧熱年哦。”

看來,曹方卓的姐姐在電話那頭,問起了這邊過年的情況。

曹方卓不得不感歎,姐姐的人際交往手段比自己好。那像他這樣,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人際交往淡漠。

曹天友把電話掛了,對龔秀說:“大娃說,祝你身體健康,萬跟她視頻聊天。”

曹方卓在一邊,暗暗的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別看姐姐都都快做奶奶的人了,在父母嘴裏依舊是‘大娃兒’。讓人情何以堪,難道就不能叫全名嗎?

其實,不論城市還是農村都一樣。

有些人注重稱呼,他們對親人朋友用的稱謂,都讓人無法找到破綻。但是無論農村還是城市都有另外一種可能,有些人他們不在乎稱呼,經常喊小名,甚至是外號。

曹方卓記得有一次,在付家壩的聽到一個當妹妹的叫她哥哥為‘付大娃兒’的。既不喊哥,也不叫名字,真是有點奇怪。

曹方卓正在那裏想呢,突然感覺有什麽東西在自己腳上擦了一下。

低頭一看,小黃用可惜的眼神看著自己。

這四個小家夥都在午飯前回來了,曹方卓也給它們準備了四碗大米飯。

其中虎仔、小花、小黃能啃骨頭,就放了排骨和鵝骨頭給當菜,當然也有其他的一些肉食。他不知道小飛能不能吃骨頭,所以就隻有放的肉食。

現在低頭一看,四個小家夥都已經把東西吃完了。因為菜有鹽味,所以它們吃得很開心,自然就想要再來一點。

曹方卓又給它們加了量。心想:這才是它們原來的食量嘛!以前每天一點點牛奶就搞定的現象,跟修身養性的老道士差不多。那裏配得上,飛禽猛獸的稱呼。

一家三口吃得很高興。不,應該稱為一家七口才對。

四小吃完了,在曹方卓三人的腿上一一蹭過,仿佛是向他們做再見。然後,就跑出去了。應該是跑回去修煉了吧!曹方卓猜想到。

吃完飯,挺著肚子,跟父母一起把桌子收拾好。

雖然吃得有些飽,但是還沒有到他的極限。坐在桌子的邊上,一家人就擺起了龍門陣。老兩口對於四個小東西今天的行為,感到很滿意,言語中不斷的誇讚著。說它們通靈性,而且不調皮搗蛋的。

川省人最大的愛好,非麻將莫屬。

打麻將是他們的最愛,而且基本上都會賭上點錢。關於打牌這個事兒,川省的人一向被其他省的瞧不起。

川省人和其他的省份不同,打麻將不分場合。

其他省份隻有高興的時候,才打上幾圈,以示慶祝。

川省的不光在結婚和壽宴上打牌,就連老人去世了,後輩依然聚在一起打牌。甚至於,平時你到處看看,不管大街還是小巷,到處都是人在打麻將。

禁賭要在川省搞起來,真的很難。

警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抓起來吧!但是在川省要找到,一個不打牌的人,真的不容易。

現在這個社會已經變樣了,人們在交往之中,除了一起打牌之外,就不知道怎麽相處了。

曹方卓對此感慨最多。

他見到昔日的朋友異常興奮,可是幾句話過後,就不知道怎麽辦了。

朋友們的生活經曆不同,感興趣的話題不一樣,擺龍門陣是行不通的。現在的電視劇又雷劇不斷,看電視也不行。因此,就造成了曹方卓看到的現象。朋友們在一起,要麽去外麵喝酒,要麽一起打牌。

也有一些年青人愛去吼上幾曲,跳跳舞。

但曹方卓對於那些地方,是敬而遠之。歌廳、舞廳是什麽人匯聚的地方,大家心裏都有數。隻要你選擇了那裏,就要負責人身財產安全,出了事也隻能怪自己。

看到父母都顯得無聊,曹方卓提出打麻將。

麻將的曆史也是很久遠的,同其他流傳下來的文化不同。麻將總被人們用在歧途之上。

麻將發展到今天,其實,也是緊跟時代潮流的。

現在的快節奏,也讓麻將產生了巨大的變化。別的地方曹方卓不清楚,他是不怎麽出門的宅男。但是川省的麻將演化,他卻很清楚。

最早接觸麻將是外公在世的時候。

那時的麻將還是竹板做的,有筒條萬三放牌,並且加入春夏秋冬、梅蘭竹菊、中發白、東南西北都花色牌。規則是什麽,曹方卓也不清楚,畢竟那個時候他才幾歲。

上學後,他在街看到人們打的牌又變化了。隻有筒條萬三種,基本都是塑料製品,規則也簡單多了。

等他們開始玩牌的時候,麻將就隻有剩下筒、條兩種牌了,打起來更加簡單明了。一共隻有72張牌,當然這也是川省最流行的打法。

現在還有一種新的打法,應該是為賭博準備的。那就是所謂的血戰,一人隻有拿七張牌,和了牌的的就坐在一邊等著收錢,沒和的幾個人繼續戰鬥,直到隻剩一個人或牌全部摸完為止。

曹方卓他們是為了消磨時間,當然選擇72張牌的最流行打法。

麻將、撲克等物品,曹方卓都已經準備好了。

他戒指裏的娛樂工具不少,什麽象棋、圍棋、籃球、羽毛球、乒乓球都有。不過這個年代,能靜下心和他一齊下棋、打籃球的人,簡直少得可憐。

撲克牌的打法最多,但川省的人最喜歡鬥地主。這種簡單的打法,也很流行,尤其是在年青人中間。不過,女性很少玩這種牌,加之打牌的時候,要花費許多時間去計算,曹方卓把它排除在外。

其實,還有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曹天友兩口子都不會玩差鬥地主。

三人把戰場擺好。

選定方向,正式開戰,真的是上陣父子兵啊。曹方卓的運氣不錯,手裏的牌就差一張,就有叫(一種麻將術語,指來一張合適的牌就能和牌的狀態)了。

曹方卓坐在龔秀下手位置,而這盤開頭的是曹天友。

不知道是牌好,還是選擇方式太多了。

曹天友,這張牌抓起來看看,那張提一提,好象很難選擇的模樣。打麻將是沒有時間的限製的,所以別人不出牌,下家就沒有辦法繼續。

磨蹭了半天,曹天友打了一張二筒出來。

龔秀看了一眼,沒有碰牌,就伸手摸牌,然後慢調絲理的把新拿那張放進自己的牌組裏。又東瞅瞅西看看,到處找要放棄的牌。等她把牌打出去的時候,時間都快過去五分鍾了。

曹方卓終於知道,為什麽老年人打麻將的輸贏不大了。

就這個速度,一個下午能打幾盤。年青人都不願意和老年人打牌,慢悠悠的進度,多數年青人都等不及吧?

曹方卓換起牌一看,好嘛!

自己已經有叫了,就坐等和牌。迅速的打出一張七條,曹方卓就開始等魚上鉤了。

有句俗話說得好,‘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曹方卓以為自己這一盤是贏定了,卻沒有想到事情沒有想像中那麽簡單。

三圈後,曹天友驕傲的宣布自己下叫了,五圈後龔秀也宣布有叫了。其實打牌這些話都不應該說的,隻不過都是自己人,習慣了沒事嘮叨幾句。

曹方卓卻手手摸到無用的牌,真是讓他無話可說。

而且明明有叫了的,曹天友和龔秀摸到任何的牌,都會在手裏停個一兩分鍾再打。純屬浪費時間,曹方卓隻能這樣認為。他根本就忘了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浪費時間。

“五條!”龔秀終於把牌打出來了。打牌的時候,基本上每個人都會喊一聲,自己打的牌,以免別人沒有注意到。

“站住!”曹方卓剛準備伸手,下手的曹天友,大聲的喊道。

看來老爸可能要和牌了,曹方卓想。

“杠!”曹天友的話,擊破了曹方卓的猜想。原來還沒有和牌,隻是要杠牌而已。

曹天友開始丟骰子,出現一個6點。曹天友很快就從後麵拿了牌,一看沒有和,就打出去了。

“五筒!”

“別忙!”龔秀喊道。

她又仔細的看了一下牌,說道:“老頭子,你讀了幼兒園沒有?你怎麽拿的是第四張牌,你丟的是六點。”

“啊!”

曹方卓和父親異口同聲的驚呼。

這怎麽會?剛才都沒怎麽注意,原來曹天友的牌居然拿錯了。

曹天友囂張的說:“我說怎麽沒有杠上開花呢,原來拿錯了。”

“作夢吧!還想杠上開花。自己拿錯了牌,就是和了也不能倒。”龔秀說道。

其實,這是打牌的規矩,類似的還有倒牌不和,也算花房子(麻將術語,指沒有和牌,卻自認為和牌了,要給其他兩家開三番的錢)。

“憑什麽?不就拿錯了牌嗎?有什麽大不了的。”曹天友說道。修仙之夢幻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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