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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羅莫斯正向祭壇飛奔而來。

“博士？”格蘭姆邊說邊往後退。

“禱告吧，格蘭姆。”博士喃喃道。她衝過祭壇，一把抓住麥卡都斯的後背，她的胳膊環抱在他的胸前。

“放開我！你在幹什麽？”

“救你的命。”

博士拿出音速起子把它激活。一陣尖銳的嗡嗡聲後，音速起子開始閃光。特羅莫斯已經來到幾米開外，朝祭壇猛地撲過來。博士緊閉雙眼，然後……

格蘭姆聽到一陣熟悉的刺耳摩擦聲。伴隨著閃爍的藍光，一個長方體形的東西在博士和麥卡都斯的周圍顯形。隨著光的閃爍，它變得越來越具象，直到塔迪斯出現在他們剛才站的地方。

特羅莫斯滑行著刹住腳步，停在了藍盒子前麵。他的眼睛睜大了。

格蘭姆看了看眾人，他們的嘴巴都張得大大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萊恩終於跟上了特羅莫斯，“你們在幹嗎？住手！”幾名守衛用槍對準特羅莫斯。“他很冷靜。”萊恩對他們說，“你們冷靜嗎？”

特羅莫斯咆哮著握緊拳頭。

“你必須冷靜下來，不然他們會殺了你的。”

特羅莫斯衝萊恩的臉上咆哮，他的口氣可不太好聞。

“你現在自由了，別搞砸了。”

特羅莫斯挫敗地捶打著塔迪斯，但萊恩感覺他冷靜下來了。“冷靜，”他拍了拍特羅莫斯的背，“做得好！”

一名僧侶在塔迪斯麵前跪倒。“這是神跡！”他宣告，“美好博士歸來了！”

門嘎吱一聲打開，博士從裏麵走了出來。“這絕對不是什麽神跡。”說著，她把那名僧侶從地上拉起來。麥卡都斯跟在博士身後從塔迪斯裏走出來，他的眼睛睜得很大，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現在聽好了，”博士繼續說，“我們最後一次說清楚，有人在記嗎？我不是神，我是博士，我隻是來幫忙的。明白了嗎？不要跪著了！趕緊站起來！”守衛和僧侶不情願地照做了。

她走向講壇，萊恩和格蘭姆跟在她身後。

“從今天起，你們可以用和平的方式自由地敬拜你們的神，但洛巴人是自由且平等的。”她壓低嗓音，變得十分嚴肅，“如果你們不接受這一點，你們會希望我是美好博士的，因為我會再次歸來，然後真正的懲戒就會降臨。”

有些人嚇得麵色蒼白。

博士轉向格蘭姆和萊恩。她俯身對他們耳語道：“聽起來夠嚇人嗎？你們覺得他們會聽話嗎？”她歡快地問。

“會的，”萊恩說，“我都嚇到了。”

“太好了。我還擔心不夠誇張呢。”

高腳杯落在大理石地麵上的當啷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杯子滾下台階，裏麵已經空了。麥卡都斯握住自己的喉嚨。

“麥基！”博士從講壇飛跑下台階，“你何必要這麽做呢？”

麥卡都斯用一種十分刻薄憎恨的眼神看著博士，“我不會生活在你們的世界上。”

博士的表情由憐憫轉為無可奈何，“我想這是你的選擇。這個世界正在發生變化，麥卡都斯，變得更好了。要說我懂得什麽的話，那便是：萬物都在變化，沒有什麽能保持原樣。”

麥卡都斯感到窒息，他跪了下來，整個身體都變得僵硬起來。然後，他像被鋸斷的樹木一般側身倒地。

“不！”博士在他身邊跪下，檢查了他的脈搏，然後闔上了他的眼皮。她閉上眼搖搖頭，“不必這樣的。”

“佳雅！”一個聲音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

格蘭姆看到一個高大的洛巴人穿著髒兮兮的連體服，站在特羅莫斯先前撞門的地方，而亞茲就站在他的身邊。格蘭姆的心激動得狂跳！亞茲平安無恙！她看上去需要馬上洗個澡，但狀態很好。

兩人沿著過道跑了過來，洛巴人緊緊抱住佳雅。

“爸爸，我愛你。”

“我真抱歉。”洛巴人喃喃道。格蘭姆想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麽。

“你快過來。”博士說著給了亞茲一個大大的擁抱，“你做到了！我就知道你能行。”她示意格蘭姆和萊恩也過來，“來啊，集體擁抱！”

格蘭姆和萊恩也抱了上來。“不過等等，博士。那個該死的盒子有遙控器？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博士聳聳肩，“如果我的塔迪斯能正常工作的話，每次都可以遙控。我試著把這個功能修好來著，從……好吧……從一開始，不過幾乎不起作用。但我想，我們站的地方差不多就在它的正上方。不僅在範圍之內，而且之前還連接過，所以我想這值得一試。說實話，我沒想到真的起作用了。”

“那你有備用計劃嗎？”萊恩問。

博士咧嘴笑了，“沒有。”她拍了拍塔迪斯，“但我相信老姑娘。今天我們學到了什麽？有時候一點信任就足夠了。”

“行了。”亞茲頑皮地說，“這次有人落下什麽東西嗎？”她意有所指地瞥了萊恩一眼。

“我們還沒到走的時候呢。”博士說，“這次我們不能留下任何有待商榷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