丨主編會客廳丨 THE EDITOR’S WORD.美國科幻迷組織簡史

[美]邁克·雷斯尼克 Mike Resnick 著

華 龍 譯

歡迎欣賞第五輯《銀河邊緣》。第四輯開始有了一點小變化。我們新增了“必讀經典”和“特別策劃”兩個欄目,而這一輯的“特別策劃” 除了三篇精彩的小說外, 我們還為您準備了一篇結合話題探討與科幻從業者采訪的深度長文,作為這趟破次元壁之旅的開始。

一轉眼,《銀河邊緣》國際版問世已經一周年了。本輯依然有一支優秀的作者隊伍為您效勞,其中包括建樹已久的名家,比如大衛·布林、C. J. 徹裏、L. 斯普拉格·德·坎普,新星作家凱莉·英格利什、布倫南·哈維等。此外,還有來自中國的程婧波、王元、dhew和神秘新人羅夏。我們依然有例行的格裏高利·本福德的科學欄目、保羅·庫克的書籍評論,以及喬伊·沃德主持的大師專訪,這期的受訪嘉賓是大衛·布林。

有很多人在不遺餘力地創建或是重建科幻迷組織,這行不通。原因很簡單,沒有必要創建或是重建。它已然有很悠久的曆史了。

某天夜裏,我正在跟一群熱心的年輕粉絲聊天,話題是關於計算機網絡的。他們對於科幻迷曆史的某些方麵生出了好奇心,而我正在用往屆世界科幻大會、克勞德·戴戈勒 、770房間 的料投喂他們。其中一人突然插話說,非常有必要把這些事情都寫下來,等到我們這些老家夥都駕鶴西去,就再也沒人能編纂科幻迷組織的曆史了。

我和和氣氣地解釋說,大家其實不用這麽擔心,我們這些老家夥已經把六十年中的大好歲月都用來編纂科幻迷的曆史了,而且鮮有其他領域的愛好者會像科幻迷群體這樣有如此完備而豐富的資料。

我甚至提及了一些書名,以此來證明我的觀點——可他們從沒聽說過其中任何一本……看起來,是時候讓一些人好好審視一番自己到底有多外行了,讓他們知道應該去哪裏尋找《科幻迷組織聖典》,免得我們這些老家夥掛掉之前沒來得及告訴他們。

這可不是裝模作樣要列出一份完備的清單,而是我作為一名粉絲和一位專業人士(我得趕緊聲明一下,這兩個名頭並不相互排斥。我就是,一直以來都是,而且永遠都會是,一名粉絲——盡管這個頭銜得不到美國稅務局的認可)曆經半個世紀,竭盡所能積累起來的經驗。不管怎樣,我想,以下內容都應該算得上公道,如果你讀過我即將要討論的每一本書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你就不再是這趟旅程中的外行了,而且可能在你完成這趟旅程的那一刻,你會因為與那些正宗科幻迷組織的這場神交而喜不自勝。

曆 史

第一本具有重要影響的書必須是山姆·莫斯克維茨 寫的《不朽的風暴》(亞特蘭大科幻機構出版社1954年發行,後來由許珀裏翁出版社再版發行),這簡直就是為美國科幻迷組織寫的曆史,以1939年第一屆世界科幻大會為最**,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細節。

現在的大家可能不知道,第一屆世界科幻大會並不像當年親曆者所期待的那樣順利舉行。莫斯克維茨本人(人稱大山姆,就像弗雷斯特·阿克曼人稱4e) 曾親自阻止唐納德·沃爾海姆、C. M.考恩布魯思、弗雷德裏克·波爾、朗茲博士以及約翰·米歇爾參會,並由此引發了一係列連鎖反應,其中之一便是導致了眾所周知的《排外法案》 。有時候你很難相信,大山姆書裏寫的隻是一夥滿臉粉刺、誇誇其談的毛頭小子,而不是基辛格和迪斯雷利 。

L.斯普拉格·德·坎普稱其為“對於小群體活躍人物無意識的傑出研究”。小哈利·華納又加了一句:“哪怕在讀完跌宕起伏的二戰史之後直接讀這本書,也一點都不會覺得平淡乏味。”不過,還有一位不知名的讀者稱之為“譯自斯洛泊維亞語 ,而且翻譯很差勁”。語言乏味這個問題嘛,大山姆在許多年裏始終如一。

達蒙·奈特在他的文學批評專著《追尋奇跡》中專門辟出簡短的一章給《不朽的風暴》,這一章的標題是《拿著顯微鏡的莫斯克維茨》。有多麽顯微?從下麵的節選可一窺端倪:

“會員 人數從來沒超過最初的五位,而自從這五位迅速分裂成兩大派別之後……”

我要多說一句,《不朽的風暴》並不缺少同類夥伴,比如傑克·斯皮爾的《迄今為止》——在《FAPA使命》 (這本書後麵會說到)一書裏麵可以找到這篇文章,1994年大角星出版社也曾將其做成小冊子單獨發行過。

斯皮爾對於20世紀30年代的科幻迷曆史有他自己的解讀,而且確確實實要早於大山姆的書。那這篇文章是不是要委婉平和一點呢?嗯,據喬·吉爾伯特說,那“就像把自開天辟地以來堵塞了所有生命之流的怨氣、偏見和嫉妒集於一身”。

(六十多年過去了,斯皮爾仍然在寫關於科幻迷組織的書,當他在2004年世界科幻大會作為科幻迷榮譽嘉賓現身的時候,NESFA 出版社推出了他的《科幻迷的心聲》。)

所以,要想寫一本沒有匯集所有的怨氣、偏見等等的科幻迷組織的曆史,還有可能嗎?

如果你的名字叫小哈利·華納,那就有可能。

哈利從大山姆和斯皮爾停下腳步的地方接著開始做了,而且用兩卷巨著涵蓋了之後二十多年的科幻迷組織。第一卷針對的是20世紀40年代,就是《我們所有的昨日》一書,這書比它的老前輩寫得好太多了,而且沒有任何個人成見,因為哈利與科幻迷組織最主要的交往都是通過科幻迷自辦雜誌和書信進行的。這是一段奇妙的、不拘一格的曆史,涵蓋了所有最值得品味的故事,詳述了(比如說)沃爾海姆和大山姆之間爆發戰爭後的第一次會麵,匯集了超過一百張照片,甚至還編了索引。要想了解科幻迷的曆史和軼事,這本書是真正的寶藏。

《我們所有的昨日》在1969年出版的幾年之後,第二卷《道不盡的傳說》由喬·斯科拉裏和他的科幻迷史出版社首次推出。喬用蠟紙油印了《道不盡的傳說》,並將它分成“三期”,作為科幻迷自辦雜誌於1977年推出。在1992年世界科幻大會之前,這就是它唯一存在於世的形式。而1992年科幻大會召開的時候,SCIFI科幻出版社及其編輯迪克·林奇最終將它以精美的精裝版推出。這甚至都不能說是《我們所有的昨日》的續作, 而是它內容的接力,所配的大量插圖顯然出自同一位作者的手筆,書中充斥著大量的趣聞軼事,幾乎立刻就成了科幻迷的一部傳奇。

還有一部由F. 陶納·朗尼在1948年寫的科幻迷曆史,盡管地域性很強,但十分迷人。這本書名叫《啊!可愛的蠢蛋!》,講述朗尼在LASFS(即洛杉磯科幻協會)的幾年中所經曆的事情。那個年頭,這位作者所知道的每一個人都被約瑟夫·麥卡錫 議員大肆指責為同性戀或是共產主義者,或者兩者皆是。而這本書的出版要比麥卡錫的猖狂行為更早一些,否則估計很難出版。4e·阿克曼似乎是這本書裏的反派——然而,也是阿克曼為出版這本書付了錢。《啊!可愛的蠢蛋!》在FAPA連載,後來完整收錄在迪克·埃寧的巨著《FAPA使命》中。

朗尼很快就退出了科幻迷組織。他結了四次婚,理論上逝世於1958年6月8日。(我說理論上,是因為在80年代早期,我還看到“F. 陶納·朗尼”這個名字出現在紐約出版的一本計算機雜誌的刊頭,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個F. 陶納·朗尼在從事寫作?)

好吧,現在我已經兩次提到《FAPA使命》了,那我就得好好跟你們聊聊它。回到1962年,迪克·埃寧收集了許多在FAPA裏流傳的最有意思的事情——FAPA是科幻迷最早的一家愛好者出版協會,至今依然欣欣向榮——並且在這些事情即將被永遠遺忘之前將它們結集出版。這本書三百七十多頁的內容涵蓋了難以計數的美術作品和文章,包括斯皮爾的曆史和朗尼的愚蠢。就某方麵來看,它就是科幻迷組織之間的一部競爭史,盡管組成這部曆史的人從未有意識地去競爭,他們隻是不斷地創造著科幻迷的曆史,直到埃寧把這些老文章、連環畫全都匯集在一起,編纂成厚厚的一部科幻迷巨冊。你還能找到《不變異就死》這篇約翰·米歇爾的宣戰檄文,它在“未來人組織”和“新新科幻迷組織”之間劃出了一道明確的戰線。還有一些妙不可言的節選,來自萊德·博格斯名垂青史的《天勾》、羅伯特·西爾弗伯格的《太空船》,以及諸多今日看來十分經典的科幻迷自辦雜誌。

辭典與百科全書

第一本科幻迷百科全書——事實上算是科幻迷專用詞匯及詞源的大辭典——是傑克·斯皮爾編寫的《幻想百科全書》,由弗雷斯特·J. 阿克曼 在1944年出版。這是一本油印的印刷品,超過一百頁。

《幻想百科全書II》在1959年推出,由迪克·埃寧編輯(與斯皮爾的合作為它增光不少)。這本書是我最喜歡的幾本科幻迷書籍之一,單倍行距印刷,一百八十四頁,包括十九頁增補和更正,還有二十四頁“未入選的詞條”。這是一本絕妙的書,能讓你在討論那些“絕密”事件的時候信手拈來,還告訴你如何調製一杯原子能雞尾酒,或者公開展示塔克飯店 的平麵圖。傑克·喬克的蜃景出版社在1979年發行了影印本。

埃寧還出了一本《幻想超級大百科》,這本百科是有潛力成為《幻想百科全書III》 的。在他退出出版界之後,這項計劃由洛杉磯的一些科幻迷接手,這些人在1984年還宣布了指日可待的出版計劃。然而,就在我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隻不過才過去了短短三十年而已,《最後的危險幻境》(這本書也是洛杉磯科幻迷的一大手筆,現在我都開始考慮參與這事兒了)也隻完成了一半,我對於有生之年看到它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

一本距今更近的、不那麽有野心的出版物是埃利奧特·溫斯頓的《精粹版科幻迷詞典》,1975年由O出版社出版發行。它是以兩卷本麵世的,總共隻有一百七十一頁,卻可能比《幻想百科全書II》擁有更多的詞條。不過,我更喜歡後者,因為它給出了這些詞匯的掌故和曆史,而《精粹版》隻是給出了解釋。

介於小小的詞典和同樣小小的百科全書之間的,有一本《新粉絲指南》,是鮑勃·塔克在1955年寫的。這本書已經重印過好多次了,據我所能知道的情況來看,此書從未修訂過。我見過的最新版本是麥克·格萊爾1984年的版本,盡管大衛·楚斯戴爾告訴我說,肯·凱勒在1996年已經發行了正式授權的第七版。我想,它的流行與兩件事不無關係:塔克一如既往都是科幻迷組織最受人喜愛的成員;而另一個事實嘛,與《幻想百科全書》相比, 它規模很小,因此印刷成本也很低。而《新粉絲指南》確實是針對非科幻迷的,如果你能找到一本收錄了本篇文章的科幻迷雜誌,那你就用不著它了。

最後,還有羅伯特·羅格的《未來之聲:科幻迷的科幻小說語言指南》,1991年由佩勒根出版社出版,對於我的品位來說,這本書實在是太過局限而且媒體導向性太強了。

活 動

曾有一度,我非常非常希望能重訪1962年以來的每一屆世界科幻大會,哪怕是僅僅通過閱讀文字記錄來實現重訪都行,但是,唉,做不到啊。好在最後還是有三屆成文了。

第一本是《活動集錦:第三屆芝加哥大會》 ,它對1962年世界科幻大會的所有論壇和演講進行了極為詳盡的記錄,並配有極為豐富的插圖,是由厄爾·坎普編輯、降臨出版社於1963年出版的。對於我來說,這本書的亮點是鮑勃·布羅切關於好萊塢的演講,以及西奧多·斯特金作為榮譽嘉賓的發言。(另外,第三屆芝加哥大會的活動記錄在大會五十歲生日的時候重印了,也就是2012年世界科幻大會期間。同時增加了2012年榮譽嘉賓的導言,真不好意思,榮譽嘉賓正是本人。)

第二本是《活動集錦:特區大會》 ,1963年世界科幻大會的文字記錄,包含了近百張照片,由迪克·埃寧編輯,並由降臨出版社於1965年出版。這本書裏最棒的是關於阿西莫夫、德·坎普、萊柏、萊茵斯特和布萊凱特的版塊,其中提出了這麽一個問題:“BEM 看起來應該是什麽樣的?榮譽嘉賓穆雷·萊茵斯特的發言十分精彩,但他似乎比大多數巨匠被人遺忘得更快。如果你從未親身感受過艾薩克·阿西莫夫主持的燒烤吐槽會,那這本書會彌補你的遺憾。

最後要介紹的是萊斯利·圖萊克編輯的那本插圖豐富、咖啡桌讀物尺寸的《諾裏斯大會活動記錄》 ,即1971年世界科幻大會主要活動的文字記錄,它是以咖啡桌讀物的版式、由NESFA出版社於1976年出版。亮點包括一個涉及阿西莫夫、克利福德·西馬克的版塊,還有另一個版塊涉及了阿西莫夫、馬文·明斯基和拉裏·尼文。

從那以後,世界科幻大會的規模變得越來越大,根本不可能搜集到大會所有的點點滴滴了,哪怕就是從活動的某一個方麵去整理也不大可能,更不用說把整個活動都記錄下來出版發行——偶爾還會出現十五場(甚至更多)活動同時進行的盛況,每天活動八到十四個小時,相當於一個持續五天的大周末——根本沒法記錄。原因就是這麽簡單。

畫 冊

世界科幻大會的持續壯大最終導致一套叢書銷聲匿跡,這套書是由傑·凱·克萊恩一手打造的,他是科幻界非官方攝影曆史學家。有一點是很確定的,但凡在九十年代末之前參加過世界科幻大會的人,沒有誰能逃過傑·凱的閃光燈——不過並非所有人都知道,早在1960年,他就出版了《大會年刊第一輯:匹茨大會》 ,這是一本刊登有數百張大會照片及文字說明的紀念冊,涵蓋了論壇、演講、化裝舞會、雨果獎頒獎典禮、大堂誌願者、派對等等十幾個部分。

這之後,很快就又有1962年的《大會年刊第二輯:第三屆芝加哥大會》、1963年的《大會年刊第三輯:迪斯大會》和1966年的《大會年刊第四輯:特裏大會》。到1974年第二屆迪斯大會,傑·凱總共推出了五本,不過到那時,世界科幻大會的規模已經變得太大了,即便有幫手,他也認不全照片裏哪怕半數的科幻迷,於是他就不再做這個係列叢書了。

回溯這一切,我認為,克萊恩的畫冊比大會手冊更加真切地呈現了曆屆大會的真實樣貌,因為傑·凱不單單是給每個論壇拍照,也全麵照顧到了藝術展覽、小商品區、化裝舞會,幾乎涉足世界科幻大會周末的方方麵麵。除非我們發明時間機器,否則那些畫冊就是你所能體驗到的——或者重新體驗到的——20世紀60年代早期世界科幻大會最真實的感覺。

還有兩本紀念冊,出版時間相隔僅僅幾個月,它們不僅製作精美,內容的全麵性也不遜色於克萊恩的畫冊。1984年,史蒂芬·弗朗西斯編輯了《北美科幻大會紀念》,是1979年在肯塔基州路易斯維爾舉行的北美科幻大會的畫冊;僅僅幾周之後,馬薩諸塞科幻大會的科幻迷組織又推出了《第二屆諾裏斯大會紀念冊》,這是一本關於1980年世界科幻大會的畫冊,由蘇福德·劉易斯編輯。(此後,他們還出版了《第三屆諾裏斯大會紀念冊》。)

自從上一本紀念畫冊出版後,真的是已經過去好久了,然而我知道科幻迷們一直十分珍視它們。希望未來的組委會能重現此舉。

專業人士/科幻迷的回憶

隨著科幻的受眾群體越來越龐大,其從業者變得越來越有名氣,不可避免的就是一些扛大旗的專業人士會被要求寫一寫回憶錄和自傳之類的出版物——而且由於為數不少的專業人士都是從科幻迷組織裏成長起來的,特別是在早些年間,他們的回憶錄少不了涉及科幻迷組織。

其中最重要、最令人興奮的就是達蒙·奈特的《未來人》,1977年由約翰·戴公司出版(後來以平裝本大量發行)。達蒙將紐約三十年代後期那批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編纂入史,他們一起紮堆,立誌要在科幻領域拚一把——想一想吧,他們之中包括唐·沃爾海姆、弗雷德裏克·波爾、艾薩克·阿西莫夫、達蒙·奈特、羅伯特·朗茲、C. M.考恩布魯思、弗吉尼亞·基德、朱迪絲·梅麗爾、詹姆斯·布利什等等,我覺得,說他們天生就是幹這個的料應該沒什麽不妥。奈特的編年史將他們內部、外部的爭鬥描述得淋漓盡致(這個嘛,人人都會理解,因為在他們闖世界的最初幾年裏,爭鬥是為了生活)。之後,沃爾海姆、波爾、朗茲一頭紮進編輯工作,並開始相互購買作品,到1943年,他們就控製了這個領域大半的專業雜誌。一路追尋著他們的足跡到今天,艾薩克變成了國際知名的超級巨星,沃爾海姆從共產主義者蛻變為資本主義者,並且開辦了他自己非常成功的出版公司,考恩布魯思英年早逝,約翰·米歇爾死得幾乎無聲無息。這是一本很難寫就的書。

有一本集子是由六個中短篇自傳組成的,由哈利·哈裏森和布萊恩·奧爾迪斯編輯,題為《地獄製圖員》(這是向金斯利·艾米斯那部關於科幻的開創性散文集《地獄的新地圖》致敬之作)。這本書由哈珀&羅出版公司於1975年出版,六篇中的三篇都是與科幻迷組織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自傳,比如弗雷德裏克·波爾、達蒙·奈特、羅伯特·西爾弗伯格(他隻是略有提及)。

弗雷德裏克·波爾還寫了一部厚厚的自傳:《未來曾經的樣子》,由戴爾·雷出版公司在1978年出版,其中主要講的就是他成為專業作家之前在科幻迷組織的生活。艾薩克·阿西莫夫的自傳《記憶猶新》,雙日公司1979年出版,也如出一轍,盡管艾薩克從未像他的同齡人那樣深涉科幻迷組織。出人意料的是,羅伯特·布羅切的《布羅切身邊的往事》於1993年由托爾出版社推出,裏邊幾乎沒有談到科幻迷組織,盡管布羅切本人就是科幻迷組織有史以來最好的專業作家朋友。他寫信給我說,他在裏邊寫了不少科幻迷軼事,特別是關於他自己和鮑勃·塔克的,不過後來被刪掉了。

在其他一些回憶錄裏,還有不少對於科幻迷組織的簡短論述。其中,最值得關注的是勞埃德·阿瑟·埃斯巴赫的《越過我的肩膀》和傑克·威廉森的雨果獎獲獎作品《奇跡的孩子》,不過說真的,這些書太專業化了,而且太具出版導向性,不太適合在這裏多說,當然,它們的品質一流。

最後,大衛·G.哈特維爾的《奇跡年代》,沃克爾公司1984年出版,又由托爾出版公司再版發行,這本書也許是有史以來對專業組織與科幻迷組織之間共生關係最好的分析。它不是科幻迷著筆的,而是專業編輯用簡單直白的語言為科幻讀者群體寫的一本通用書,內容涉及科幻迷組織與科幻之間長期以來的聯係,科幻迷的自辦雜誌、大會、獎項如何深刻影響科幻創作,以及幾十位從科幻迷躍升為職業作家人士的軼事。任何一個對這個領域有點了解的人都知道這是事實,不過直到哈特維爾的書出來之後,事情才真正公之於眾,就算與科幻迷組織毫無瓜葛的人也都知道了。

文 集

其他我最喜歡的科幻迷書籍裏,能夠與《幻想百科全書II》不相上下的,就是鮑勃·布羅切的《科幻迷組織的八級台階》,其中收錄了四十九篇文章和詩歌,還有一些令人捧腹的廣告來填補空白。布羅切是以心理驚悚小說作家的身份出名的,不過他也是科幻領域的幽默大師之一,這種幽默感從未在其他地方有過更好的展示。這本書在1962年由降臨出版社推出,有精裝和平裝兩個版本,三十年後,荒野邊緣出版社以精裝本重新發行。這是編輯厄爾·坎普的主意,這主意真是太棒了。我愛死這本書了。

布羅切的第二本科幻迷文集是《超乎我想象》,NESFA出版社1986年出版。它包括二十二篇故事和文章,還有勒夫迪·菲浦擱筆四十年後的一篇小說。

另一位成為專業作家的優秀科幻迷是後來的泰瑞·卡爾,他最有趣的文集是《科幻迷組織碩果累累》,一本容納了二十篇文章的精裝書——包括《神聖不可侵犯的科幻迷》和《沒有邊際的小帽子》這樣的經典——而且是1986年在瑞典由Laissez Faire Produktion AB公司出版發行(不過是英文版的)。

泰瑞還主持了另一部由科幻迷自辦雜誌的文章匯集而成的文集《兩個世界之間》,與鮑勃·肖那本極為精彩的文集《氧氣瓶裏的消息》同屬一本文集。這本二合一版 的書由NESFA出版社在1986年出版,當時,泰瑞是世界科幻大會的科幻迷榮譽嘉賓,而鮑勃是燒烤吐槽會主持人。書中泰瑞那一半有五篇,包括經典的《在世的老前輩之夜》;而鮑勃有九篇,包括也許算是他最著名的演講《柏蒙希三角之謎》。

另一部泰瑞·卡爾的作品是《黑麥守護者》,是按照“卡爾·布蘭登” 的筆法來寫的。布蘭登不隻是一個化名,也是一個虛構的創造物——一位來自加利福尼亞的黑人科幻迷——泰瑞將其塞進科幻迷組織當中,絕大多數科幻迷組織曾一度相信卡爾是一個真正的人。這本書的開頭,卡爾用一篇很長的文章說明了他是如何創造出布蘭登的,以及他為什麽要創造布蘭登,然後奉上一篇小說,最後附上了一份詳盡的索引,說明每一篇冠在布蘭登名下的文章和小說到底都是誰寫的。泰瑞做了大部分的寫作工作,不過時常會得到別人的幫助,有卜博 (這個名字確實是這麽寫)· 斯圖亞特、羅恩·埃裏克,還有一幫人則秘而不宣。而那部小說本身對科幻迷組織進行了愛之深責之切的批評,也對戴尼提 開了幾槍。

另一本關於某次大會的二合一版圖書是李·霍夫曼的《的台前幕後》和A. 波特萊姆·錢德勒的《乘著船兒上天去》。《左右為難》是20世紀50年代最好也最重要的科幻迷自辦雜誌,李是它的編輯,這本精裝書的九篇文章都選自那份雜誌,包括《出版科幻迷雜誌的不正經指南》和《給哈蘭·埃裏森的驚喜》。這本書由NESFA出版社在1982年出版,當時李正是芝加哥世界科幻大會的科幻迷榮譽嘉賓,而錢德勒則是專業人士榮譽嘉賓。

1996年世界科幻大會榮譽嘉賓親著的《懷特檔案》是由詹姆斯·懷特寫的,裏麵不止有幾篇精彩絕倫的故事,還有他大部分的科幻迷文章,由NESFA出版社出版。

帕拉諾伊德/印加出版社在1979年推出了幾本鮑勃·肖的小冊子,每一本都極其出色。第一本是《那個蒲式耳裏最好的》,收集了十三篇文章。第二本是《複活節大會演講錄》,包括他的五篇1974年到1978年間永遠會令人忍俊不禁的“嚴肅的科學討論”。然後是一本《老鮑集萃》(1995年由拜肯公司出版),匯集了十篇鮑勃在複活節科幻大會的演講。關於這些演講,用簡單的話來說:鮑勃·肖、鮑勃·布羅切和艾薩克·阿西莫夫是科幻燒烤吐槽會的曆屆主持人最喜歡拿來開涮的天才人物,他的演講集幾乎就是如何取悅觀眾的教科書,從頭到尾,絕不無聊。

也許最有名的科幻迷作品文集單行本就是那本厚厚的《第二十八個沃胡人》,1978年由理查德·柏格倫公司出版精裝本。本書超過六百頁,單倍行距,由北愛爾蘭的傳奇人物沃爾特·威利斯所寫,他可以說是最偉大的科幻迷作家。這本巨著包羅萬象,囊括了他那個連載了四十四期的欄目《閑言碎語》;三十六章的《美國本土閑談》,這是他第一次拜訪美國的回憶;二十章的《從前又從前》,寫他再訪美國的故事;極具自傳性的二十一個片段:《皮下科幻迷》;還有大量的大會報告、科幻迷小說,包含了威利斯形式多樣的文學藝術作品,是一部非常有價值的巨著。

近些年,NESFA出版社出了兩本科幻迷文集,兩本都獲得了雨果獎提名。第一本是1994年特麗薩·尼爾森·海登的《製造圖書》,裏邊有十五篇來自科幻迷雜誌的文章。第二本是1996年出版的、雨果獎多次獲獎者大衛·朗福德的《朗福德的沉默》,其中有超過五十篇文章和評論,還收錄了朗福德早期的文集《讓我們替失聰者聽》。

另外,毫不謙虛地說,我也編輯了不少關於科幻迷組織的選集:《或然世界科幻大會》(通俗社公司1994年出版),《還是或然世界科幻大會》(老地球圖書公司1996年出版),與帕特裏克·尼爾森·海登合作的《或然skiffy》 (荒野邊緣出版社1997年出版)。這些都是半專業作家出版物。我還編輯了一本銷量極好的、百讀不厭的科幻小說選集《妙趣屋裏》(雅梵公司1992年出版),其中包括一些關於科幻迷組織的小說。還有,我為我自己寫的科幻迷雜誌文章做了一些選集:《曾是科幻迷……》《……還是科幻迷》《雷斯尼克信手拈來》《雷斯尼克隨性而為》,都是荒野邊緣出版社出的。

最後,還有一種類型全然不同的文集,對於任何嚴肅認真的科幻迷組織研究者來說都是必備的。這就是《科幻迷粉絲群體》,由喬·桑德斯編輯,格林伍德出版社1994年出版。這本書有二十六篇文章,涵蓋了不同國家的科幻迷組織,包括其曆史、文集、大會、業餘出版社的作品、科幻迷語錄,以及所有你想了解的關於科幻小說愛好者群體的方方麵麵。它可不便宜——我相信我手裏這本價值五十美元——不過每一分錢都值得。

還有幾本書必須在這裏提一下,其中也收錄了科幻迷雜誌裏的文章,例如《野蠻人柯南讀本》《野蠻人柯南劍術秘籍》《野蠻人柯南魔法秘籍》,全都來自兩獲雨果獎的科幻迷自辦雜誌《阿米拉》,但內容與科幻迷組織沒什麽關係。而內容龐雜的《科幻迷選集》則會讓任何喜歡科幻迷優秀作品的人興趣大增,這本書收錄了年度最佳科幻迷作品。順便提一下,《科幻迷選集》是由修正液科幻大會 每年一度結集發行的,據說至今每屆大會仍會推出《科幻迷選集》。

小 說

確確實實有七部專業作家的小說是關於科幻迷組織的,六部設定在科幻大會。還有一點也許更令人稱奇,它們之中的五部都是謀殺類懸疑小說。當然,也許這事兒其實一點兒都不令人稱奇。

最好的兩部——這兩部都非常傑出——都是拜利·瑪爾茲伯格的作品,那是在他職業生涯的早期,化名為K.M.奧當奈爾寫的。這個化名是他在向亨利·庫特納和C. L.摩爾致敬——摩爾常用的筆名是勞倫斯·奧當奈爾,於是他就取了化名K(庫特納). M(摩爾).奧當奈爾。第一部是《深淵居住者》,艾斯出版社一本二合一版書籍的一半,故事講的是科幻迷組織必須從外星入侵者手中拯救宇宙。第二部是《相聚在群星的聖堂》,也是艾斯出版社出的一本二合一版圖書,故事發生在一次世界科幻大會上,在它推出後的幾個月,科幻迷群體(還有專業群體)最喜歡的遊戲就是竭盡所能去猜測誰是誰,因為每一位專業作家和科幻迷在這本辛辣尖銳而又有趣的書裏,都能找到似曾相識的人。這兩本書又由NESFA出版社收錄在了一本選集當中,這本選集名為《光明之旅》,是由托尼·劉易斯和在下編輯的。

吉恩·德維斯和巴克·庫森寫了兩個發生在世界科幻大會上的謀殺神秘故事。《現在你看到了它/他/他們……》(雙日出版社,1975),故事發生在1974年第二屆迪斯世界科幻大會;而《查爾斯·弗特從不提起袋熊》(雙日出版社,1977)的故事發生在1975年的奧斯世界科幻大會 。

也許最著名的有關科幻迷組織的小說——或者說至少是最暢銷的一部——是沙朗·麥克拉姆的《死太陽的漂亮妞》(風行者圖書公司,1987)。其中,科幻迷組織倒並不是我十分在意的方麵——在它描寫的那場大會上,科幻迷基本就是媒體和賭徒——我更在意的是這部懸疑小說寫得很棒,事實上它贏得了愛倫·坡獎 。後來沙朗寫了一部續集:《基因池裏的僵屍》。

最後,還有威廉·馬歇爾的《科幻》(霍特、萊恩哈特與溫斯頓出版社,1981),書中有一起謀殺發生在中國香港的亞洲科幻與恐怖電影節上,書中再一次出現了科幻迷組織——但不是我們所熟悉的那樣。

表麵上來看呢,還有一部小說——拉裏·尼文、傑瑞·普內爾、邁克爾·弗林合寫的《墮落天使》(本恩出版社,1991)——喬裝打扮的科幻迷出現其中,還提到了《含羞草》雜誌。不過這本書嘛,不像上邊提到過的那些小說,這不是一本關於科幻迷組織或科幻大會的小說,隻是一部有一些科幻迷角色的科幻小說罷了。我覺得如果讓定義涵蓋的範圍足夠廣,你甚至能將弗雷德裏克·布朗的傑作《是什麽讓宇宙發瘋?》也包括在內,因為整個故事都發生在一個由十多歲的狂熱科幻迷所幻想出來的宇宙裏。

還有兩本書必須提一下。這兩本都不是專業作家的小說,不過每一本都是跟專業作家合作的,而且它們在科幻迷文學史上的地位很高。當然了,我在這裏說的就是科幻迷小說的經典作品《令人著迷的複製者》,作者是沃爾特·威利斯和鮑勃·肖(這位不僅是科幻迷,也是雨果獎提名作家)。這是一篇無比吸引人的寓言冒險故事,主人公要去尋找令人著迷的複製者,並出版最完美的科幻迷雜誌。這部小說最初是1954年在北愛爾蘭的貝爾法斯特出版的,之後再版無數次,反正我是理不清它所有的版本了。

然後,三十七年之後,威利斯與另一位由科幻迷晉級為雨果獎提名作家的詹姆斯·懷特合作,一起創作了《越過令人著迷的複製者……抵達令人著迷的科幻大會》。這本書在1991年由嘉裏·蘇利文的飛揚信息公司出版,說真的,這本書沒有達到前一本的水準,不過讀起來也還是很過癮的。

科幻迷自辦雜誌與專業雜誌

我還想起來有本書叫《純真的**》,作者弗雷德裏克·沃爾瑟姆好像是一位醫學博士。這是一部研究論文,提出了以下觀點:蝙蝠俠與羅賓可以做出比打擊犯罪更多的事情,幻影女郎 是吉普賽·蘿絲·李 最合邏輯的繼承人,E.C.漫畫的威廉·蓋恩斯與惡魔結成了聯盟 。結尾處,這本書還給出了漫畫代碼 產生的初衷。

嗯,然後,還是那位弗雷德裏克·沃爾瑟姆,開始看到自己的名字在一份又一份科幻迷自辦雜誌上遭到謾罵——那些編輯很貼心地給他寄去了雜誌,因為他在書報攤上不一定能買到——孰料,幾年之後,他卻寫出了一本有點討好性質的研究專著,名為《科幻迷自辦雜誌的世界》,並把它賣給了南伊利諾伊大學出版社,1973年正式出版發行。

另外一本,也是唯一的一本關於科幻迷自辦雜誌的書籍應該就是《科幻迷自辦雜誌索引》了,是鮑勃·帕弗萊特和比爾·伊文斯寫的,它號稱要列出“從開天辟地到1952年”的每一本科幻迷自辦雜誌。假定它是在1952年出版的吧,我可還從來都沒見過原版呢。不過這本書被重印出版是在1965年,由哈羅德·帕爾默·皮薩出的。

有一本十分可愛的懷舊書,它充分展示了科幻迷的熱情究竟可以達到何種程度,這本書就是《的安魂曲》,阿爾瓦·羅傑斯寫的。這本書對黃金時代約翰·坎貝爾的《驚異科幻》一期挨一期進行了研究,在這本書裏,羅傑斯文筆平淡無奇,但他無限的熱情足以彌補這一點。他描述了在等待每一期新雜誌的時候,科幻迷那種幾乎難以承受的期盼心情, 要幾個星期以後才能知曉海因萊因或是範·沃格特係列故事的結局,心裏所遭受的那種痛苦與折磨啊……這本書由降臨出版社於1964年出版,這家出版社在1986年試圖再現輝煌,於是出了一本《:光明與黑暗交相輝映的年代》,是大衛·L.羅塞姆寫的。雖然《銀河》 是本很好的雜誌,在某些方麵甚至比坎貝爾的那本雜誌還要出色,但這本書並不成功。羅塞姆遠不是羅傑斯那種癡迷的粉絲,他在霍勒斯·戈爾德做編輯期間甚至都沒看過《銀河》。由於他無法捕捉到羅傑斯所表達的那種狂熱之情,剩下的也就隻有對於那些小說的複述了——而這個嘛,已經有很多作家和評論家做過了,而且做得更好。

其 他

有本絕對精彩絕倫的小冊子叫《埃爾默·T.哈克精選集》,是吉姆·巴克爾和克裏斯·伊文斯寫的,由BFA/哈克出版社於1979年在英格蘭發行。書中,埃爾默·T.哈克一位科幻小說作家,麵臨著讀者能夠感同身受的無奈選擇。這部連載漫畫十分搞笑,還有一些杜撰的傳記趣聞和采訪,十分精彩。

《科幻迷組織是年輕人的事,否則來參加科幻大會的人就太多了》,是凱倫·“K-納特”·富蘭納瑞和娜娜·格萊斯米克寫的,優勢出版社於1981年出了這本華而不實的精裝本,寫得不是很好,而且對我的品位來說有太強的媒體導向性了。然後還有一本很棒的小冊子,名為《愛情的色情趣味》,凱西·鮑爾寫的,由諾曼俄克拉荷馬科幻協會在1983年出版。我到現在也沒搞明白,這本書是將科幻迷組織惡搞在一本言情小說裏,還是將言情故事設置在科幻大會上進行惡搞。不過我很清楚,我很喜歡這篇故事,願意為了我1988年的選集《亂蓬蓬的B.E.M.故事集》買下這個故事。而在這本也收錄了阿西莫夫和克拉克作品的選集中,這個故事並不顯得遜色。

我用兩篇曾經在雜誌上一次刊登完的小說作為雜項類的收尾吧,都是厄爾·坎普寫的。這兩篇都是專題討論的形式(即對於標題所提出的那個奇異問題做出翔實的回答)。第一篇是《誰殺死了科幻小說?》,1960年出版,獲雨果獎。第二篇是《為什麽是一個科幻迷?》,它在今天與1961年剛出版的時候一樣有意義。

接下來還有什麽?

Fanac.org、電子版科幻迷自辦雜誌,等等等等。

好吧,開心點兒。老牌科幻迷組織正在準備一本20世紀60年代的科幻迷組織正史,他們從不讓出版的機會溜走,帶頭人就是迪克·林奇。如果他因為過度勞累病逝,我很確定他的遺孀尼姬也會樂於接手,並將那些努力要將過去四十多年的曆史進行編纂的作者組織在一起。

那麽,在你等待所有這些過期的東西升級的時候,你從哪兒能得到科幻迷的作品呢?

最好的網站就是 fanac.org,裏邊有書、科幻迷雜誌、照片、大會報道,簡直應有盡有。還有eFanzines.com,裏邊有海量的電子版雜誌,有現在的,也有已經掃描轉換成電子版的半個世紀前的雜誌。

所以,下次如果有人問你科幻迷組織是什麽東西,問你它除了星艦家族還有什麽的時候,你就能直截了當地引導他們去看看過去幾十年的的精彩讀物了,那裏麵可沒有半點星艦家族的影子,也沒有伍基,以及那個誰都知道是“誰”的博士 ——卻有著關於科幻迷群體的點點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