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伍角星撈金聖誕節 棉花糖脫銷為哪般

陸一歐被我剪了劉海之後,報仇的信念非常強烈。我的意識中時常會有他坐在我脖子上把我坐死這麽一個片段。我為這件事做了好多預防性工作,比如給他上網淘寶了三個顏色的假劉海;比如自己從家帶了個飯盒,每次中午在相聲社等到開飯的時候,就迅速夾幾個菜裝到飯盒裏,然後大義凜然地說我去好好複習功課;比如,刪掉了置頂在微博上的陸一歐的照片。

還好後來唐緹回來了,她保護我,讓我有了底氣,於是就又把微信頭像換成了陸一歐的照片。

唐緹最近變得酷炫了很多,回宿舍第一天就把蕾絲吊帶睡衣給我了,自己穿了一身連體激光色的睡衣,看起來和未來女戰士一樣。

現在晚上的室外氣溫特別冷,蕾絲睡衣這個物件雖然我以前也心心念念想買一件,但是現在穿有點像是要為醫療事業做貢獻。想了想,我還是省了這份心,繼續穿我毛茸茸的紅格子睡衣。

伍角星神出鬼沒了一段時間之後,突然回歸相聲社,然後大聲宣布——已經到十二月了啊,聖誕馬上就要來了,雖說西洋節日和我們沒什麽關係,但這可是個大好的商機。

商機?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伍角星意氣風發地看著我們,一副“你們等著大驚喜吧”的表情,然後又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我和林茂增坐在相聲社的角落裏玩翻繩和成語接龍,伍角星走了以後,我們覺得“商機”這個詞非常好,於是彼此會心一笑。

他雙手翻了一個小山:“機不可絲(失)。”

我雙手翻了一個牛槽:“失不再來。”

他雙手翻了一個水井:“來四(勢)洶洶。”

我雙手翻了一個蜘蛛網:“洶湧澎湃。”

遊戲結束,我取得了勝利。

我回頭朝正在跟唐緹裝小可憐的陸一歐他們比了一個勝利,他倆誰也沒有看我。

陸一歐用一個幾乎擋住了半張臉的鴨舌帽遮住了被我剪殘了的劉海,虛弱得連核桃都捏不住了。唐緹強烈要求看一眼,保證不笑,誰笑誰是小狗。陸一歐不確定地看了唐緹一眼,唐緹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

兩分鍾後,唐緹爆笑,結尾還說了兩聲“汪汪”。

我看了看時間,打工時間也到了,於是趁機溜去了學校食堂。同學們的肚子還在等著我,等我回來,說不定陸一歐就消氣了。

對於為什麽我要去學校食堂填滿同學的肚子這個事,我覺得有必要詳細說一說。

想當初我麵試相聲社團的時候,伍角星十分看不上我,我不服氣,他還給我舉例證明了一下。

理由有三:

1.我不會打麻將。

2.我看起來肢體不協調,運動神經不發達。

3.我們這裏不收姑娘。

打麻將這個事情我先拋開不提,也不管說相聲究竟要做什麽樣的運動,單單最後一點我就不服。

我指著唐緹說:“那為什麽你讓她通過了,她隻是陪著我來的。”

伍角星改了一下第三條:我們這裏不收難看的姑娘。

我看了看唐緹,滿腔怒火無處可發,又辯解不了。

硬的不行,隻能來軟的,我家老爺子總是告訴我: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我覺得相聲這個興趣愛好我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於是大聲告訴他:“隻要你讓我進相聲社,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當時我真是太年幼,以為進了相聲社就是真真正正地鑽研相聲去了,現在回想起來,隻能感慨,誰沒天真過。

豪言壯誌一出口,伍角星挑了挑眉,還是無動於衷,還回了我一句:“沒門。”

這時候還是陸一歐比較貼心,給我遞了一瓶水,說:“潤潤嗓子,我怕一會兒起火。”

伍角星不錄取我這件事激起了我的鬥誌,每次下午沒課的時候我就去相聲社門口大聲地念相聲小段,聲音洪亮而且聲情並茂,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反正我天生就是這麽隨性喜歡起哄架秧子的主。

果然沒超過半個月,這位社長就受不住了:“你要是能每個月交社費我就收了你,並且還得一直在學校食堂打工掙錢交社費!”

我們學校食堂也是個熱門崗位,不但每天吃飯不花錢,還能給自己喜歡的同學多打飯,好多勤工儉學、自力更生的學生都紛紛報名。

學校食堂阿姨可比伍角星好對付多了,我一段“楊貴妃”還沒誇獎完,阿姨就讓我在學校打飯員這個崗位上就職了。

我到了食堂之後,發現我多了一個新同事,新同事的名字叫甄甜,就是那個純情得隻談過一次戀愛,還沒親過嘴就分手的隔壁室友。

不知道是誰和甄甜說:不要總憋著自己,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就不會那麽難過了,要多學學劉三叔。你看她,上次考試除了大學語文其他的都掛了也還雲淡風輕的。

甄甜信了,於是為了“讓自己忙碌起來”和“向我學習”兩不誤,她也來了食堂打工。

甄甜是個學習刻苦的好孩子,能上大學完全是自己的本事,而且專業也相當不錯。不像我,我是藝術特長生,而且當年招生的時候,投報相聲專業的人十分稀少,所以我才上了大學,說起來都是奇跡。

打飯之前,甄甜掏出了一個小本本對我觀察了一下後開始寫東西;打飯結束後,甄甜根據我在打飯時的表現,又拿出了小本本,一邊回憶一邊記在小本本上。

我再一次湧起了想帶她去滑滑板之情,畢竟那裏男的還挺多的。

打飯結束之後,我踏著我的小滑板飛一樣地回到了相聲社吃午飯。

一進門,我傻眼了,屋子裏堆了六個編織袋和一地的東西。

“這是什麽?”我走進去撿起了一個像雨傘一樣的東西。

伍角星藏在一個編織袋後麵抬頭看了我一眼:“展示架。”

我又拿起了一個塑料盒子:“這又是什麽?”

“展示架。”

我抬頭看見唐緹、林茂增和陸一歐齊齊坐在沙發上看著這一切,也乖乖地過去坐好了。我坐在唐緹的身邊,她身上特別好聞,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我又往她身邊挪了挪:“這是什麽?”我再次提出了疑問。

“商機。”唐緹回答我。

我又問:“什麽是商機?”

伍角星從一個大紙箱裏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鐵皮盒子給我們看。

“看,這是我剛和我一哥們借的。”他得意揚揚的。

我們四個齊齊地看過去。

我校學生會通過學校領導的同意,為了讓大家大學生活過得充實而有意義,團結而和諧,決定舉行一次小型的集市活動。

集市活動在聖誕節三天舉辦。

學校各個社團可以申請報名參加,每個社團一個攤位,大家可以在自己的社團售賣和自己社團文化相關的東西。

伍角星提前得知了這一消息,回去好好地籌劃了一番。本來他是想提前通知我們的,誰知道他每次來社團都隻有陸一歐在或者誰都不在,就決定自己先擼起袖子幹了。

得知這一消息的我,看了看地上的展示架和陸一歐手裏的大鐵皮,開始思考這些東西到底和相聲有什麽關係。

林茂增今天很利落,從我看見他開始,他就沒有打拳也沒有頻繁地看手機。隻見他這時又問:“辣(那)我們到底賣什麽?賣展四(示)架?”

伍角星微微一笑,把鐵皮盒子放在椅子上,插上電源,把一個紅色晶體倒在了機器裏麵。隻見他左手拿了一根棍兒在機器裏搖了一搖,接著又換右手,不一會兒,一個粉色糖葫蘆形狀的棉花糖出現在了我們麵前。

棉花糖?這和說相聲有什麽關係?相聲社和棉花糖有什麽關係?

我舉起手來,提出了質疑。

伍角星接著又“唰唰唰”地做了四個棉花糖,顏色分別為紅、橙、黃、綠,我們一人一個。伍角星覺得賣快板和扇子一定會變成直銷的,直銷的商品他不能做,於是每天下了課就四處轉悠,尋找一切可能的商機。直到昨天,他發現了這個——棉花糖。

首先,他成立相聲社的目的是為了當社長。因為這個學校那時候還沒有相聲社,他本意是做一個有限公司社,但是學校不同意,於是就成立了相聲表演社。

他一直夢想著能做一名合格的商人,以後叱吒商海,成為某一個產業的大鱷,所以一直醉心於各種小買賣。這次的活動他想了很久,雖然“相聲社”這三個字給了他很多的限製,但是並不能阻擋他前進,為此他還跑去德雲社聽了三天相聲。

最後,他終於知道我們要做什麽了!

相聲的本質是讓人開心,坐在那兒兩個小時,連續聽半年,估計不用運動都能笑出腹肌。糖也能讓人開心,聽說是刺激了大腦神經,可以讓人興奮和放鬆,雖然吃糖不能出現腹肌,反而會有小肚腩,但是大致的方向是一樣的。

他想了一個辦法把棉花糖和相聲聯係到一起,具體就是,來我們相聲社買棉花糖的同學均有一次免費獲得棉花糖的機會。方法就是,和我(劉三叔)比賽說笑話。我要是贏了,對方就要付錢;我要是輸了,就免費送他一個。

我再次舉手提出質疑:“為什麽是我?”

他看了我一眼說:“因為就你會說相聲,我們可是相聲社。”

你們打麻將的時候怎麽不說是相聲社!

像這種“機器是借的,糖是低成本”的東西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

我回頭看了一眼陸一歐,想著,還不如您老帶幾個新的VR 眼鏡來,給他們放幾段馬三立老師的相聲來得好呢。一次多人,一人五十,這才是薄利多銷啊。但是我轉念一想,我前幾天剛把他的劉海剪了,實在沒有勇氣說這話,於是隻能少數服從多數憤憤不平地同意了。

除了我的職位已經安排好了以外,他們幾個都沒有分工。在請了幾個保潔把我們這兒打掃一新,又貼上牆紙、擺上櫃台之後,他們才想起來這件事。

經過商議,陸一歐負責清掃和裝修已經盡職盡責、鞠躬盡瘁了,所以他不僅不用幹活,還可以免費吃棉花糖,哪怕是他想吃個核桃色的棉花糖,也得盡力滿足他;唐緹長得過於好看,站在門口迎賓不合適,這會導致女生不願意來,男生不敢帶著女朋友來,對銷量會有影響,所以委派她收銀;林茂增的強迫症在這一刻得到了極大的展示機會,經過他手的調料盒和棉花糖一定會盡善盡美,人人驚歎,而且還會吸引一大票女生的驚歎,可以很好地幫助他脫單,所以他是製作棉花糖的匠人;伍角星嘛,他看了一圈大家的職能,覺得隻有迎賓可以幹,於是隻好當迎賓。

迎賓的衣服本來是條兔女郎裙子,他一開始沒想那麽多,覺得唐緹穿上一定很好看,沒想到唐緹因為太好看不能當迎賓,他拿著衣服咬了好幾次牙,直到唐緹說會把兔耳朵變成老虎耳朵才同意。

伍角星為了事業也是拚盡了全力,見他雙眼發光地看著遠方,我十分心疼他。

我記得之前有一次我問過陸一歐為什麽我們敬愛的社長大人那麽喜歡東買買西賣賣。陸一歐看了看我,給我講了一個伍角星童年悲慘的故事:

伍角星出身於一個軍人家庭,從小生活在部隊大院裏,父親是有著杠杠星星的、剛正不阿的中國軍人,級別不詳。母親去世得早,他爸沒有把一腔熱血灑在給他找後媽上,反而更加努力地工作和教育他。

零花錢不能太多,驕奢**逸是壞習慣,我們要克製克製。

所以伍角星上初中的時候,每天零花錢還是五元這件事,深深地傷害到了他。他整日攢錢,有條理地規劃著每一筆支出,真的成了他爸心中那個勤儉節約、克製良好的好兒子。

這個事情到伍角星上了高中之後也並沒有得到緩解,零花錢雖然漲了,但是大部分都花不出去,因為它們全部存在飯卡裏。多餘的零花錢還是每個星期固定金額,一分都不多。

以前因為天天在家住,伍角星就算是存錢,金額也十分不樂觀,直到上大學,這個情況才有所好轉。因為他住校了,可以有時間賺錢了。

真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我想起了我以前那種小太爺的日子,很是羞愧。

聽完這個故事的第二天我給伍角星買了一兜零食,裏麵有蝦條、果凍、薯片、士力架、辣條等等。

伍角星一臉不屑地看了一眼,然後問我:“這是幹什麽?”

我滿臉善良地看著他:“你是不是都沒吃過,來,嚐嚐‘北冰洋’。”

伍角星把‘北冰洋’全部拿出來放在桌子上,然後對我說:“誰沒喝過‘北冰洋’?”

陸一歐等伍角星走了之後,看著我笑了半天說:“幹得漂亮。”

我猜得沒錯,伍角星沒怎麽吃過零食,自己舍不得買,老爸管得嚴不給買,現在可以買了卻覺得一個男人整天在超市買零食很不美觀,於是一直也沒吃過這些東西。

言歸正傳,繼續說說我們從此以後可能會賣藝的一幫人,變成了實實在在的買賣人的故事。

林茂增這幾天苦練棉花糖絕技,每天隻要我們一到相聲社,就能看見屋子裏各個展架上放著各式各樣的棉花糖,過了一會兒之後,我們的舌頭也變得五顏六色的。

彩色棉花糖雖好,但是會染色,這是大家以前都不知道的。

伍角星吃了一個藍色棉花糖之後,整個嘴唇都藍了,像中毒了一樣,很是驚悚。

林茂增居然還想讓他再吃一個黃的,被他拒絕了,他覺得黃嘴唇更加驚悚,因為陸一歐的嘴已經變成了紫色。

唐緹還好,隻是紅得過於鮮豔了。

我看著林茂增辛辛苦苦地做棉花糖十分不易,於是吃了那個造型像安哥拉兔的棉花糖,吃得我一嘴的黃色素。

大家看著自己顏色鮮豔的嘴唇,再看看林茂增,覺得十分不公平,於是一人拿了一個顏色棉花糖逼著林茂增吃了下去。林茂增看著自己吃完棉花糖的舌頭都要哭了,臉上還紅橙黃綠地交替發光。他下意識地想去刷牙,被我拉住了。

我把林茂增推給唐緹說:“把人給我看好了。”

然後拿出拍立得,站在前麵給我們五個人拍了個合影。

“哢嚓”一聲結束了以後,他們四個紛紛跑出去刷牙了,隻有我慢慢地搖著照片顯影。

真好看,花花綠綠的男男女女啊。

聖誕節這天終於到來了,各個社團紛紛支起了自己的攤子,學校大樓裏吆喝聲不斷。

攝影社的主打是——我為你拍一組青春的照片,價格低廉。

圍棋社的主打是——今天你和我比賽,明天就能打贏阿爾法狗。

天文社的主打是——我這兒有一顆你沒見過的星星,請你為它命名。

外語社比較厲害,直接做了一出莎士比亞的舞台劇,按照人頭收門票。

我倒覺得這個才是我們相聲社該幹的事情啊。我回頭看了他們幾個一眼,然後了然——的確,他們誰也幹不了。

我一個人坐在相聲社裏拿著小抄默默地記著段子,想著一定要成功,今天不能有任何送出去的棉花糖,要不然我都對不起自己從小早起辛苦學藝。

這時,進來了第一個客人,伍角星晃著白色的老虎耳朵說:“歡迎光臨。”

我抬頭一看,進來的是甄甜,她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小聲和唐緹說:“給我來一個白色的。”

伍角星覺得有必要宣傳一下我們店的特色,這樣她買了棉花糖回去之後,可以幫我們宣傳,真是大大地方便。在他聲情並茂地講了一頓之後,甄甜的眼睛裏發出了光,她把錢交了以後,說一會兒再來拿就走了。

伍角星得意揚揚地看著我們:“你們等著吧,一會兒會有一大撥女生擁進來。”

店裏又沒客人了,我們幾個安安靜靜地坐著,等待著一大撥女生擁進來。

過了好一會兒甄甜才回來,回來之後她對伍角星說:“我可以坐著吃麽?”伍角星點頭同意。

於是她接過了棉花糖,坐在角落吃了起來,時不時拿出一個小本本記錄著什麽。我一看,往天上翻了一個白眼。

又來了,到底是誰給她出的餿主意!

一大撥女生沒有擁進來,我們店裏還是安安靜靜的。

唐緹坐不住了,她站起來對伍角星說:“你也去門口喊喊。”

伍角星走出門口,拿著易拉寶對唐緹說:“我這海報上寫得清清楚楚的。”

唐緹說:“可是我們在五樓。”

伍角星很無奈,隻好走到門口,氣若遊絲地喊著:“快來啊!我們這兒有好吃又便宜的棉花糖。”

無果。

過了一會兒,他又氣若遊絲地喊:“棉花糖哦,五顏六色的棉花糖。”

我瞪了他一眼,平時訓我的精神頭兒都哪兒去了,真是包。我轉頭看了一眼窗外,歎了一口氣之後大喊:“快來吃棉花糖啊,我們這兒有陸一歐!”

陸一歐聽見我這聲大叫之後嚇了一跳,趕緊把帽子壓得更低了一點。

我接著喊:“要不要吃棉花糖,我們這兒還有伍角星,他倆都單身。”

十分鍾的工夫,我們的店門口排起了長隊。

唐緹默默地對我豎起了大拇指,林茂增的眼睛放著光,好像大戰即將開始。

我把手裏的小抄放回口袋裏,信心滿滿地等待著。

笑話第一段(高能預警,下麵很汙):有一天兩隻小熊閑得無聊沒事幹,於是決定來一次比賽,可是青青草原上除了青草和大樹什麽也沒有,於是兩個小熊決定比賽誰拉的形狀奇特。

第一輪比賽,小白熊拉了個圓圓,小黑熊拉了個直線。

第二輪比賽,小白熊拉了個問號,小黑熊拉了個雙引號。

比賽十分火熱,引來了很多人圍觀。

不一會兒有一個小黃熊路過,覺得它們的實在很沒有創意,於是轉身也拉了一個去參賽。

小黃熊很厲害,它拉了一個等邊三角形的,眾動物皆驚歎,紛紛問它怎麽辦到的。小黃熊很不好意思,食指和拇指挨著,然後把兩個手的食指和拇指對在一起,小聲地說:“我捏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話第二段:

有一天小明的媽媽和小明一起看電視,小明的媽媽因為加班回家很晚,所以想看點輕鬆的節目放鬆一下。

小明問媽媽:“媽媽你想看什麽?”

小明的媽媽說:“那個黃色的發糕叫什麽?我想看那個。”

小明很疑惑,想了又想,然後不確定地問:“你說的是,《海綿寶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話第三段:

有一天公主到禦花園賞花,見一簇**很是好看,問:“這是什麽花?”

隨行太監笑著對公主說:“貢菊。”

公主:“嗯?你是廣東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個笑話我笑了好幾年。

(以上笑話均不是我編的,如有雷同,隻是推薦,絕非抄襲。)我自信地以為我隻要有這三個笑話一定無敵手,今天絕對不會免費送出去任何一個棉花糖。

結果,我們當天果然收入頗豐,沒有送出去一個棉花糖,因為根本沒人和我比賽。姑娘們對我們的棉花糖十分喜歡,買了之後繼續重新排隊,隻為了從伍角星或者陸一歐手裏接過那一個個五顏六色的棉花糖,並且害羞地一笑。

一開始我們都沒覺得什麽,後來大家的嘴巴顏色太驚悚了,唐緹為了照顧我們的視力,給我們發了墨鏡,真是大恩人。

賣完棉花糖已經晚上九點半了,宿舍馬上就要關門了。陸一歐、伍角星和林茂增的兩個胳膊都抬不起來了,紛紛恨恨地盯著我。我拿著錢箱朝他們晃了晃,伍角星和林茂增笑了,覺得再有兩天也沒問題。

陸一歐還在恨恨地瞪著我,模樣比我剪了他的劉海還可怕。

接下來的兩天,陸一歐說病了沒有來,在家裏做了整整兩天的全身按摩。

但我們銷量還是一路攀升,成為所有集市裏賣得最好的一家。

陸一歐不來了以後,我上午喊“這裏有伍角星”,下午喊“我們這裏有唐緹”,賺得盆滿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