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終於到踢館好日子 劉三叔表白陸一歐

昂昂昂昂昂昂昂(這是一段激昂的音樂)。

林茂增:“觀縱(眾)盆(朋)友們,晚桑(上)好。”

劉三叔:“晚上好。”

林茂增:“今天四(是)某年某月某一天,我四(是)主詞(持)楞(人)林茂增。”

劉三叔:“我是主持人劉三叔。”

林茂增:“本次節目的阻(主)要內湧(容)有:林茂增表白司(失)敗,卻意外被委以縱(重)任,獲得另一總(種)認可。”

劉三叔: “陸一歐神秘失蹤,不知去向,其相聲社成員伍角星協同家屬甄甜共同尋找他的下落。”

林茂增:“下麵請看詳細報道。”

我後來得知,原來我從陸一歐家離開,並且堅決地不讓他送,獨自跑回了家中,並且發燒感冒的那天,陸一歐去送我了,但是他沒想到我沒有去坐地鐵,而是直奔大路走回家。所以他沒追到我,隻好在地鐵站門口等了三個鍾頭。

接下來的事情發展是陸一歐沒有回家。

他去哪兒了呢?

還有三天踢館的日子就要到了,除了唐緹和林茂增,我誰都找不到,暗暗地咬牙切齒了好幾天,心裏咆哮著:“你們可真是好兄弟!”

上一回說到,林茂增表白被拒,但是唐緹卻內心愧疚,我這個時候找他倆一起假裝沒事一樣地彩排,我是不是太沒有人性了?

想起這些事情我就頭疼。

冤有頭債有主,我讓唐緹好好在家調整心情,林茂增交給我來處理。

群口說不了了,對口和單口還是可以的嘛,林茂增,你過來,我們熨熨舌頭,你一定可以的!

白天我為了讓林茂增的舌頭更加靈活,普通“發”更加“飄”準,我親自上陣幫林茂增順舌頭,從吹口哨到舔冰,我嚐試了各種方法,林茂增做出了巨大的努力!

傍晚我接到了伍角星社長的電話:“喂,三叔。”

“哼。”我隻從鼻子裏發出了這麽一個音,然後就不說話了。

沒想到伍角星嘿嘿地笑了起來:“猜猜我和甄甜在哪兒呢?”

“在我嘴裏嚼著呢。”我一邊說一邊咬了一口蘋果。

他又嘿嘿地笑了兩聲:“你聽。”聽筒中先傳來了一陣摩擦聲,接著,“喂,是劉三叔麽?您好,我是嶽小風(著名相聲演員),……”

嗯?

“三叔,你還在聽嗎?你聽到了嗎?你聽到是誰了嗎?”伍角星三連問。

我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我不聾,”然後原地跳起來,爆炸跳、胡亂跳,“剛,剛,剛,剛,剛是,是,是誰?”

“嶽小風,”伍角星嘿嘿一笑,“驚喜嗎?想來嗎?”

“想!”迅速回答!毫不猶疑!他沒問完,我都回答完了!

“你現在往我微信裏轉五百塊錢,我馬上給你發地址。”

我果斷地轉了五百元,全身上下僅剩四毛六。

“林茂增,你可能要解放了!”我回頭激動地對林茂增說。

林茂增哭了出來,號啕大哭。

趕到地方時,我特意調整了一下呼吸,看了看夜空,然後才走進去。

那是在北京東五環左右的一個小型創意園區裏的一個小房子中,門開著,房子裏亮著深黃色的燈光。我前麵是一個梳著小辮背對著我的男人,他好像感覺到了有人進來,於是回身看了看。

“三叔。”陸一歐回頭看到我,有點驚訝,隻叫了一聲我的名字沒有再說話。

我隻看了他一眼,小小的一眼,就把目光轉開了,歡歡喜喜地跑去找嶽小風。

以喪阻喪,我覺得我應該從現在開始煩他,總比他走了後想他難受要好得多。

嶽小風此時出現了,他從陸一歐背後的不遠處探出頭來,一張熟悉的小胖臉圓圓的,笑眯眯的,他說:“劉三叔?”

我屁顛顛地跑過去,點點頭,然後扯著我的衣服前襟和一個馬克筆讓他簽名,一臉傻笑。

陸一歐就在嶽小風簽字的時候走了過來,然後把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

“嶽老師,就是她。”他邊說邊用另一個手指頭戳了戳我的臉蛋。

嶽小風拿著馬克筆不知道從哪裏下筆,匆匆抬頭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眼光不錯。”緊接著翻了個白眼問我,“你衣服黑色的,你讓我簽哪兒?”

翻白眼都翻得那麽有內容,我很喜歡,要好好學習。

我斜眼看了一下攬著我肩頭的陸一歐,瞟見他的衣服是白色的,於是抓住他的前襟說:“您簽這兒吧。”

本來就是句玩笑,沒想到陸一歐真的抓著嶽小風的手往自己那件不知道多少錢但是看起來很貴的衣服上簽字,簽好之後就把衣服脫下來給我。

我抱著衣服不知所措。

還……還熱熱的。

“我們還有一會兒才完,你先等一下,”他指了指他和嶽小風,“桌子上有吃的,自己拿著吃,我們一會兒過來找你。”陸一歐又抬手一指,我回頭一看,甄甜在那兒坐著,於是點點頭。

我和甄甜乖乖地坐在屋子南側角落的兩個高凳上吃著蘋果,看著屋裏的人說著什麽,拍著什麽。我覺得場景十分魔幻,我此刻要麽是莊周,要麽是愛麗絲。

甄甜對我說,事情是這樣的:

陸一歐那天在地鐵站等了我三個多小時,覺得劉三叔可能是故意躲著他,所以他才沒等到我。他覺得劉三叔這麽不拘小節、吃虧必揍的性格都能躲著他,說明劉三叔甚至都可能為了躲著他立刻嫁人然後生上十個八個男娃娃去過上幸福生活,於是他覺得他要做點什麽。

首先,他摸了摸口袋裏的餘額。

幾天之後伍角星接到陸一歐的電話,伍角星覺得挺有意思,就拉著甄甜一起去了。他們去的地方是北京周邊城市的一個鄉下,找到陸一歐的時候,陸一歐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

陸一歐想,劉三叔喜歡相聲演員嶽小風,如果他能找到嶽小風為劉三叔踢館助陣,那麽劉三叔一定會贏,然後也許就能等自己回來。

說走就走,他找到了嶽小風長大的村子,打算去尋訪他的親友,看看有沒有什麽遠親可以在嶽小風麵前說得上話的。結果,並沒有找到,連嶽小風一個遠方親戚的表妹的同學都沒找到,錢就花完了。

伍角星看著突然變傻的陸一歐,覺得特別有趣,他問陸一歐:“你花錢請他商演不就好了,幹嗎非得上門拜訪,準備誠意感動天,一次不行就三顧茅廬?”

陸一歐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我覺得誠意也許可以,可我沒有錢請他商演啊。”

“那我們一起找他的親戚吧。”伍角星聽了他的話,回複他。

皇天不負苦心人,開學之後的第二天,他們終於無意之間找到了嶽小風的一個親戚,並且說明了想要討好的意圖,但因為時間不多了,可不可以當作已經殷勤寒暄討好過了,現在直接打電話聯係嶽小風。

結果,就是我眼前的景象。

嶽小風來了,雖然他並不能幫忙踢館,但是他能教陸一歐。

“那你們這幾天就一直在這兒?”我問,“嶽小風就這麽來了?”

甄甜說:“最後還是花了錢的,陸一歐的爸爸花了錢,並且好像還找人拜托了一下。”

嗬嗬,哈哈哈哈哈哈。

結束的時候,我跑過去問嶽小風能不能拜師,他問我拜過師父麽?

我說我拜過我爸。他問我我爸是誰。我說劉某某。

他聽完馬上說:“我不收徒。”又轉頭看了看陸一歐,再轉回來看了看我,“謝謝你的喜歡,我可不能入贅,再見。”然後笑著離開了。

我呆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突然覺得真的可以招一下嶽小風入贅,反正陸一歐也要走了。

我興奮地對著甄甜說:“我怎麽沒想到,我可以招嶽小風入贅啊。”

陸一歐看了看我,沒有說話。

日升日落,日升日落,日升日落。

三天過去,我踢館的日子終於到了。

當天晚上來的人出奇的多,還有好幾台攝影機。我震驚得很,深深地覺得我家老爺子這回是要玩好玩大啊。

首先,他穿了一套看起來就齁貴的衣服。其次,我看見了他好幾個師兄弟。再有,候場的時候我偷偷地從簾子後麵往台下看了看,好家夥,人擠著人啊,估計可以賣掛票了。

我偷偷地問了一個在我家學相聲的學徒劉有名,他說今天票賣得特別快,並且第一次有黃牛在我家茶館周圍方圓二百米內徘徊了,場麵十分火爆。原因是有消息稱,今天嶽小風會來。

嗯?我們在一起待了三天怎麽沒和我說啊?

劉有名以為嶽小風是我家老爺子請來打壓我的,忙給我拿了個蘋果表示安慰。

祝坦坦也來了,他來的時候帶了好多朋友。我定睛看了好幾眼,發現了髒辮大哥。

比賽開始了,現場突然出現了很多媒體記者,台下還出現了很多LED 手舉牌,其中一個寫著:“小三子,輸了沒關係,師兄們永遠愛你。”

髒辮大哥也舉了一個——半夜給人打電話者第二天準尿床!

我很震驚,並且不知所措,主動要求,請給我化妝。

本次踢館比賽一共比拚三場,采取三局兩勝製度,由觀眾自己拿起桌子上的小紙條給每一輪投票,票數最多的優勝。

第一回合:單口相聲比拚。

大師兄對戰林茂增。

大師兄首先開場,他的參賽名稱是 :《當一個大師兄的慘痛經曆》。

林茂增哆哆嗦嗦地跟上,他的參賽名稱是:《當一個福建人被逼著說相聲》。

叫好聲陣陣,兩場下來多賣了好幾壺茶葉。

雖然林茂增的血淚史特別好笑,但是他口齒不清,還是有很多包袱沒被人聽懂;大師兄除了被我欺負的那段有點慘其他都還算溫馨和睦,但他有豐富的舞台經驗,所以第一局,大師兄勝。

第二回合:對口相聲比拚。

二師兄和三師兄對戰我和林茂增。

沒辦法,誰讓之前他們都不來和我排練!

二師兄和三師兄的參賽名稱是:《我們的師妹》。

我和林茂增的參賽名稱是:《如何做一個掌門少女》。

二師兄和三師兄可以說是表現得非常好了,超常發揮,觀眾們捧腹大笑,這要是在平常,我家老爺子肯定給他倆加雞腿、發紅包了。

可是今天,他們的運氣不好,他們的對手是我。

以下是比賽片段節選:

劉三叔:叫掌門。

林茂增:講(掌)森(什)麽?

劉三叔:掌門!掌門!武俠裏的那個掌門!

林茂增(一個輕蔑的笑):你?講(掌)門?

劉三叔抬起右腳開始在身前身後四處踢。

劉三叔:我講什麽門?我講你家的門?哪兒有門?

林茂增:我則(這)麽漂(標)菌(準)的普通發(話),我說掌門是什麽?

全場鼓掌!喝彩!吹口哨!

林茂增給大家鞠了一躬,然後又說了一遍:“我說掌門是什麽?”

這下我的師兄們都沸騰了,開始歡呼。

中間雖然很好笑,但是先略過不講,直接進入相聲結尾(我一般不讓你們免費聽相聲,喜歡我的,請來茶館找我)。大家叫好的時候,我給自己加了個彩蛋,這是沒排練過的,我臨時起意的。

我:“身為一個掌門繼承者,坦**利落不可少,俠肝義膽不可少,敢作敢當不可少,總的來說就是,三叔我雖然是個少女,但是我的內在十分有擔當,什麽事都不躲不閃,就算一時想不開,想開了就好了。”

林茂增“啊”了一聲,我停頓了一下。

“祝坦坦,謝謝你喜歡我,我以後會給你介紹女朋友的。通過這件事我發現了你獨特的品位,相信我,我會滿足你的。謝謝你喜歡我。”

說完鞠了一躬。

轉過頭來又說:“陸一歐,我覺得我應該是喜歡你,甄甜給我做過測試,唐緹告訴過我,祝坦坦好像也感覺出來了,”我抬頭看了一眼陸一歐,“別笑,你先別笑。”我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青春短短,欲望恒昌,桃花有數,來日方長。願你前程似錦,學習進步,從此天涯路遠,我就不送了。我覺得做人要對自己坦誠,我感受到了,就表白了,但也知道你要離開,咱們從此天各一方了,各自珍重吧,我會過好我的生活,早日找到可以相伴一生的對象。”

說完一抱拳,再一鞠躬,下台了。

下台後看見我家老爺子臉都綠了,我估計他是覺得我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調戲婦男十分浪**,剛準備訓我,沒想到我爺爺不知道從哪裏走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我:“爺爺再給你介紹!”

也對,誰家香火不浪**?

最後一場可以說是相當炸裂。

第三回合:名家相聲比拚。

嶽小風對戰郭大師(這我真沒想到,我以為上場的會是我家老爺子)。

我當時就尖叫了,完全沒聽清他們的參賽節目是什麽。

郭老師來了?嶽小風的師父來了?

嗬嗬,我輸了,但是我好開心,我要拜師,我要簽名!

真是想不到我家老爺子還認識這號人物,我怎麽從來沒聽說呢?

比賽結果真是一點意外都沒有,我輸了。

我家老爺子看我時隻用了下眼角和眼白,我開始回憶輸了的懲罰是什麽。

我和祝坦坦走到茶樓附近的小廣場上,路過一個奶茶店還給他買了一杯奶茶。

我說:“就沒怎麽請過你,這個先當作回請的一部分吧。”

他笑了笑,喝了一口奶茶。

我轉過身來正視著他:“謝謝您的喜歡,謝謝有您這麽優秀的人喜歡,感謝您的錯愛,對不起。”

他笑得開心,笑聲很大。

“沒事,我自己願意喜歡,也和你沒什麽關係。”他又喝了一口奶茶,“那我先走了,謝謝你的奶茶,很好喝。”

說完他就轉身走了,我話還沒說完,準備喊住他。

“喂。”他背對著我,朝我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再說了,我就把嘴閉上了。

對於他來說,估計覺得我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拒絕他,也沒什麽想和我說的了吧。

他走了之後,我也慢慢地走回了茶館,走到茶館門口,看見了陸一歐。

哎,我的人生啊,我還沒到二十歲啊。

我走過去,擺出一副落落大方的樣子對著他打了個招呼:“還沒走呢?我先回去了,你也快回去吧。”說完沒等他回答我就轉身進茶館了。

左腳剛邁進門裏,左手就被拉住了。

“喜歡了為什麽不在一起?”陸一歐在我身後問我。

我想了想後,認真回答他:“因為你馬上就要出國啊,而且說不定什麽時候回來。”

他把我的身體轉過來,麵向他,然後又問:“你知不知道我怎麽說服我爸讓我陪著你練相聲的?”

我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渴望,我真的很想知道。

“我說,我是對女人沒那麽有欲望,我懷疑我喜歡男人,劉三叔是第一個讓我心動的女人,那還是因為她太像男人。不過要是多待一段時間的話,估計以後會更喜歡女人了。”他笑了笑。

我震驚得掉了下巴:“你爸信了?”

“沒有。他把我小時候抱著很多漂亮姐姐的照片翻出來給我看,我頓時就沒話說了。”說完居然開朗地笑了出來。

好興致啊,笑聲真是爽朗。

“聽起來不錯,怪不得你這麽開心。”我揶揄他。

他的臉突然靠近我的臉,我下意識一躲,後腦勺撞在門框上了。

“小心!”說完他一把把我抱在懷裏,檢查我撞到的地方,“你就不能小心點!”他歎了口氣,“我當然開心了,你說喜歡我啊。”

我想推開他,沒推動:“可我把你甩了啊,讓你有多遠走多遠啊,你快鬆開我。”

……

“你爸到底為什麽答應的啊?”我倆此時正坐在我家門口的台階上,我又問。

“親兒子嘛,不同意歸不同意,你可以看看,要是父子倆真較真兒起來,一般都是他輸。”他慢慢地說著,“反正我也沒做什麽忤逆的事兒,不過是晚一年罷了,他雖然不願意,但還是同意了。”

他說得很簡單,不過很有道理。

這個世界上,兒女要是和父母鬥氣,輸的大多都是父母,贏的大多都是兒女,這比的不是誰有道理誰硬氣,這比的是誰更舍不得罷了。

陸一歐突然往我手裏塞了個東西,我攤開手心一看,發現是個微型攝影機,就是和曾經被陸一歐踩碎的那個款式一樣。

“我留了點東西給你,”說完他揚了揚手,“我也給自己留了一份。”也是一個微型攝影機,“我把你剛才說喜歡我的話錄下來了。”

他得意地笑著。

“還是刪了吧,省得你在異國他鄉更加想我。”

他笑了笑:“三叔,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我搖了搖手:“不要來什麽‘出國之後就分手,現在好好相愛吧’這一套,注定要分開就不要彼此膩膩歪歪。”

“三叔,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一定不會變心的。”

“你演偶像劇啊。”我鄙視地看了他一眼,“這是不可能的好不好?”

“不一定噢。”

“再說,你家老爺子能同意你家孩子姓劉?”我使出撒手鐧。

“我說過了,老子是打不過兒子的。”說完他笑了,“我給你一個承諾吧,你聽聽看,看我說完了,你是不是願意等我。”

“嗯?”不簽婚前協議,分手直接把全部家產都給我?

“我們可以生四個孩子,頭兩個跟你姓,你覺得怎麽樣?”他說。

世界靜止,然後出現一絲亮光,再然後心花怒放。

“真的嗎?”我尖叫著蹦起來。

他點了點頭。

“我考慮考慮。”說完我轉身往回跑,跑到半路又停下來轉過身看著他,“今兒就到這裏吧,改日再聊,我回去啦。”

他朝我擺了擺手,說:“拜,做個好夢。”

這天我一晚上沒睡著,我真的是睡不著,又一次失眠了,三點半就站在我家陽台上準備練習貫口。

剛念了一句,突然想起了點什麽,於是拿起電話。

“喂?”髒辮大哥睡意蒙矓的聲音再次傳來。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啊……”

首先是一個摔電話的聲音,然後隻聽一聲咆哮傳來:“劉三叔你現在就在家給我等著,別跑啊,小子,看我不揍死你。”

啪,電話掛斷了。

現在可以安心練習了,我打算一會兒買點早餐回來和我的家人來一頓溫馨的早餐,進行一場對未來展望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