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讓我看著你一個人去冒險，我是絕對做不到的
回家的路上，南靖一一路絮絮叨叨，但我全部當做了耳邊風，一心想著青龍到底他們在計劃些什麽呢？想起他們臨走前的話，我心中多多少少都有點不安的感覺，總覺得會發生什麽。
目光不經意間落在南靖一的身上，而剛巧他的視線也朝我這邊望了過來。怕他看出來我在擔心他，於是我衝他翻了一個白眼。
“晴子，你本來就長得不怎麽樣，能不能不要再做出這種表情，讓你的臉更加扭曲了，我都不忍目睹了！”南靖一搖了搖頭，一臉可惜地說。
他是想吵架嗎？不過我最厲害的並不是揍人，而是無視。
“晴子，你心情不好嗎？臉色看起來好差。”朱雀擔心地問。
我搖了搖頭，可這個時候南靖一卻在旁邊接下去說：“不僅臉色差，脾氣也很差。”
然而，我依然選擇了無視，無論南靖一說什麽我都當做聽不到，甚至當做沒有他這個人，不，他本來就不算是個人。
不過為什麽我非得為這種人擔心呢？喜歡上朱雀都比喜歡上他好。
我越想越氣，眉頭緊鎖，不知不覺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一回到家，發現小楓和芸姐準備了好多的美味等著我們回去，但是我隻是簡單地掃了一下桌上的火鍋，就轉身回到了房裏。
現在我一點胃口都沒有，回房就立刻直挺挺地倒在了**。
“晴子，我有話對你說。”
聽到這個聲音，我知道是南靖一，情不自禁地皺起眉頭。
“你有什麽話明天再說吧！今天我累了。”我翻個身，拒絕道。
“晴子。”
“我說明天！”我有些不耐煩，剛想要說什麽的時候就感覺自己好像失重了似的，我扭頭一看，南靖一的臉近在咫尺。
他居然把我抱起來了，想幹嗎？
我緊盯著他，想知道他要做什麽，隻見他走到了房間的陽台，然後縱身一躍。
一瞬間，身體仿佛漂浮在水麵上，心也跟著提了上來，我以為會掉下去，想不到沒有，反而感覺到了柔和微涼的晚風迎麵撲來。
南靖一抱著我坐在了房屋之上，我看了看下方，確定自己不會掉下去後立刻鬆了一口氣，也立刻變了臉，看著南靖一怒氣衝衝地說：“你有病啊？幹嗎帶我到這裏來？放我下去！”
不會想整我吧？我現在可沒心情跟你做這種無聊的遊戲。
他把我放下來，確定我站穩了才把摟著我的手放開。
“這樣你就會乖乖聽我說話了。”南靖一痞痞地笑著，很奇怪，看到他這樣的笑容我居然無法再生氣了。
什麽時候，我變得這麽窩囊了？
他有些無奈地看著我，說：“晴子，你是因為我說了那些話，所以在生氣嗎？”
“沒有啊！”我漫不經心地矢口否認。
“那你為什麽去找段朗？”
他這麽問難道知道了我想要恢複井上春的記憶？情急之下，我轉頭看著他，卻不經意對上了他的視線。
可是我遲遲不知道該說什麽，因為怕說錯話，也在思考該怎麽說才能最好的把這件事情圓過去。
南靖一轉身看著天上的繁星說：“如果真的生氣了，我向你道歉。你是你，井上春是井上春。你們兩個是完全不一樣的，沒有可比性。”
“是啊！井上春那麽美麗動人，賢惠。”我冷笑著說，心裏莫名地覺得有些酸楚，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了出來，“南靖一，你對井上春到底是什麽樣的想法。”
南靖一皺眉思索了一會，回答說：“她的確很睿智和聰穎，是讓我很佩服的女人。”
佩服？就隻有這樣嗎？
“那我呢？”我不自覺地問了出來，也許是內心深處一直都想問的問題吧？
南靖一笑了，似乎料到我會問：“晴子你也很聰穎，而且很勇敢！”
能不能不要給這麽官方的回答？
我剛想不理他的時候，卻聽到他說：“但對於感情的事情，好像並不是很聰明嘛。”
盡管他似乎並沒有譏諷的意思，但是我聽了還是有些不舒服：“那是自然，比起你這個情場高手，我當然差遠了！”
南靖一聽了我的話有些不開心，表情立即變得凝重起來：“晴子？”
“嗯？”我愛理不理地哼了一聲。
“你覺得，我為什麽說了那麽多遍‘我會保護你’？又為什麽要送你那個玩偶？”
我沒有想到他會這麽嚴肅地問我，反問道：“不是因為我可以解開你的封印嗎？”
南靖一的表情頓時有些難看，琉璃般的眼眸定定地望著我，好似要把我吸進去，或者說有種想把我吃掉的衝動。
我開始認真地思索起來，保護我，是不想讓我受傷？說明他其實很在乎我？我的眼睛突然好像放光了。
我訝異地看著他，不過南靖一卻又自顧自說道：“未來是無法預測的黑夜。晴子，我還沒有找到恢複我身體和法力的辦法，所以暫時能給的也隻是這樣而已。”
我不需要你給什麽啊！我隻要確定你的心意就夠了。
“已經可以了。”南靖一，雖然你到最後還是沒有說出我最想聽的話，但是能聽到你說出這些，我已經很開心很知足了！
“南靖一，我一定會幫你恢複的。”無論代價是什麽，我都要幫助你！
南靖一笑了笑，點頭應道：“我相信你！”
“我們去吃晚飯吧，我現在肚子好餓。”我摸了摸肚子，抬頭看了看夜空說。
一陣風吹過，吹起我的裙擺，我試探著往前走，可是身體搖搖晃晃的，差點失去平衡摔倒了。
“啊！”我尖叫一聲，卻在此時依稀聽到風中傳來了一個斷斷續續的聲音，“遇到了你……才看到了自己的宿命……有了去接受的勇氣。”
我驚魂未定地側頭看著南靖一：“你剛剛說什麽？”
因為剛才自己叫得太大聲，以至於都沒有聽清楚他說的話。
“沒什麽。”南靖一卻搖了搖頭，不肯再說下去，然後伸出手臂抱住我，帶著我從屋頂飛到了地麵上。
我們回到客廳，發現朱雀他們熱熱鬧鬧地圍在火鍋鍋邊，一個個吃得滿嘴流油，看到他們的表情都這麽開心，我的心情也更加美好了
隻是我走近一看，發現太陰手中拿著的筷子，夾著的居然是天一？他怎麽變得這麽小，而且眼看著似乎要被太陰放到鍋裏麵了。
我的臉色立刻變了：“你們這是在幹嗎？”
朱雀等人倒是完全不以為然，一臉無辜的表情：“我們隻是想知道青龍他們的目的是什麽？想從這個家夥嘴裏套點話。”
“那你們也不能這麽做啊！你們不應該是同伴嗎？”我怒斥道，這樣做實在太過分了。
“同伴？”大家狐疑地看了看對方。
“雖然我們被稱為‘十二神將’，說到底隻是工具而已，我們這裏隻有強者和弱者之分。”太陰看著在筷子中間掙紮的天一，目不轉睛地說。
我看著姐姐和妹妹小楓：“你們怎麽坐視不管啊？”
小楓搖了搖頭：“他說我是個反應慢半拍的呆子。”
芸姐蹺著二郎腿，惡狠狠地盯著天一：“他居然敢叫我大嬸。”
我一臉佩服地看著天一，這家夥倒是有多能得罪人啊？好像所有的人都得罪光了！敢叫我姐大嬸！我真的很崇拜你！
“而且這家夥，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也不像是我們的同伴。”白虎上下左右地比劃著，表情相當認真。
天後也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是啊！既然是神將，被涮一下不會怎麽樣的，所以晴子你放心啦！”
“而且，如果不從他嘴裏套出些什麽，很有可能南靖一會出事，我們總要為他考慮一下。”騰蛇很少開口，說出來的話倒很合我的心意。
“是啊！是啊！盡管他不是一個好人。”勾陳也跟著說，不過貌似對南靖一的偏見有點深啊！
“這應該是勾陳的法術吧？”南靖一似乎對迷你版的天一很感興趣。
我看著天一，想了想騰蛇的話，也對，不使點手段好像不行，畢竟關係到南靖一的安危。
“天一，你還是實話實說，否則我會親自對付你！”我也加入了“逼供”的陣營中。
“你還真是虛偽，一邊讓他們別動手，一邊自己又威脅我，你覺得我會怕你嗎？”天一倒是很強硬，絲毫不想低頭認輸。
“你錯了！我不讓他們動手是因為我想到有一天你們重新變成同伴，也許會心存芥蒂，而南靖一要成為你的主人，自然也不能受到你的憎恨，但我不一樣。我既不是你的主人，又不是你的同伴，所以，把你放在鍋裏油炸一頓，絕對毫不手軟。”我凶巴巴地盯著天一恐嚇道。
不過我也隻是說說啦，真的那麽做的話，也太不擇手段了。但既然要威脅他，就要讓他怕，讓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
“你這狠毒的女人！”
“是啊！我狠！我毒！我不僅要把你炸個外焦裏嫩，還要把你伴著紅燒辣椒油去喂貓！”我一邊說一邊說著貓咪叫了一聲，“喵，十二神降應該不能被消化吧？難道最後要從貓咪的屁屁裏麵一起拉出來？”
聽到我這麽說，天一的臉色明顯變得好難看。
這時大家都用極其佩服又夾雜著恐懼的眼神看著我。
放心吧！隻要你們乖乖的，我不會這麽損你們的。
我對著他們訕訕地笑著，他們幾個的身子不約而同地顫抖了一下，充滿防禦性地看著我：“晴子，你真的是女人嗎？”
見天一還在垂死掙紮不肯開口，我雙手叉腰，衝著芸姐使了個眼色：“姐，廚房裏的辣椒油還有很多吧？小楓，你去把隔壁家的貓咪抱來……”
“南靖一是千年前的鬼才陰陽師，擁有空前越後的能力，天空他們知道，一旦你的封印解開，他們就隻能一輩子受你的束縛，所以打算在選個對他們有利的日子，憑借陰陽五行的力量讓南靖一徹底消失在世界上，隻是這種陰陽五行的力量隻有擁有強大能力的陰陽師才能使用，所以他們與段朗聯手達成了協議。”聽到天一說的話，太陰他們抬著頭，看我的眼神充滿仰慕。
天一這小子居然一口氣說了一百多字，中間都沒有停頓，有點像是背書的樣子，真的有這麽怕我嗎？
“看來我還是很厲害的嘛。”我不由得有些嘚瑟。
“這一點我們從來都沒有否定過。”朱雀他們幾個異口同聲地說道，看來他們在背地裏肯定議論過我啊！
“哈哈哈哈。”南靖一爆笑出聲，然後擦擦眼角擠出的淚水感歎道：“晴子，我應該佩服的人是你！”
我白了他一眼，雖然知道他現在的話是在損我，可是我一點都不介意，繼續盤問天一：“他們打算在哪裏動手？”
“段朗家的廢宅。”
“對青龍他們有利的日子又是哪一天？”我剛問完，南靖一就摸著下巴思索起來，“應該就是陰陽學上避免災禍的禁日，平時冥界與人界有二十四劍鞘隔著，但是那一天所有的‘天佑’會消失，青龍他們就很容易製造出災禍。”
“那到底是哪天啊？”我這麽問著，有種預感那天很快就會來臨。
這個時候，天一接腔了：“就是明天。不，應該說是六個小時之後！”
我的心髒立即緊縮了一下，但是天一的表情看來似乎很開心，甚至有些期待。
“天一，我問你一件事。”
“什麽？”
“你看到災禍發生會覺得高興嗎？心裏會真的覺得舒心？快樂？滿足？”
“……”
還好他沒有回答我，說明他也不是沒救了。
“希望你好好想想，有些時候可以和平相處，為什麽非要爭鬥？況且我相信，你們如果真想要自由，南靖一一定會成全你們。”
這並不是冠冕堂皇的話，隻是出於對南靖一的相信。
“以前的南靖一可並不是這樣的好人。但現在的話，我倒是願意相信。”天後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我很好奇南靖一以前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十二神將好像多多少少都對他有些成見啊！
“我是自願跟著晴子的，因為很有趣啊，即便不做式神，也能做家仆。”朱雀撓撓了鼻頭說。
見他這麽說，我突然很想逗逗他。
“好！那以後我上學，就讓你看店咯？”我倒是完全不客氣，朱雀立刻可憐巴巴地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太奇怪了！明明那個時候都討厭和人類在一起，更討厭被人類所利用。”天一自言自語地說，似乎對朱雀他們現在的樣子很不滿。
“晴子也沒有利用我們啊。而且她很多時候都會給我好吃的！”太陰點頭說道，這家夥的重點永遠在吃的上麵。
不過想起青龍他們的計劃，我的表情又變得凝重起來。
“我們是不是應該馬上趕過去？”我看著南靖一問道。
“晴子，你待在家裏麵。我和朱雀他們去就可以了！”
“那怎麽可以？而且，我有種感覺，我必須得去！”況且，讓我看著你一個人去冒險，我是絕對做不到的。再說我待在家裏恐怕也會坐立不安啊。
這時，南靖一看了看芸姐和小楓，也許是怕她們擔心。
“去吧！我支持你。”芸姐點頭應道。
“別拖後腿就行。”小楓淡漠地說著，似乎也認同我的想法，然後又站了起來，“如果你平安回來，我會準備九九八十一道菜為你們慶祝。”
九九八十一道菜？這是打算做滿漢全席嗎？不過這幾日，這些神將吃了小楓做的東西明顯都愛上了，聽到小楓說的話，眼睛裏都冒著各種星星。
“我不敢保證你的安全，畢竟青龍和天空他們五個都很強。”
“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我好歹也是井上春的轉世。小看我可是會吃虧的。”我表現得洋洋得意，其實隻是不想讓南靖一擔心我，而且我也並不想成為他的累贅。
“我也要去！”天一突然出聲，“我想去看看你們死得有多難看。”
南靖一意味不明地看著他，點了點頭：“那就一起去吧。”
我原本以為要走路去，但是南靖一和白虎他們不知道使用了什麽法術，隻是一眨眼的工夫候，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當我再次睜開雙眸，周圍的景色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裏似乎是一個山腰，空氣非常清新，各種蟲鳴聲融合在一起，好像在為我們的到來演奏著美妙的旋律。
往前走了沒幾步，果然就發現了一處廢棄的宅子，似乎真的好久都沒有人住了，我隱約看到有幾隻烏鴉在房頂上棲息。
不知道是不是想調節一下氣氛，我從口袋裏拿出了南靖一送我的玩偶，還有井上春的“無痕鏡”說道：“南靖一，有這兩個附身符，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事的，你就放心好了。”
可南靖一並沒有因為我的話改觀，反而更加嚴肅了：“我卜了一卦，卦象說你會失去很重要的東西。”
很重要的東西？那是什麽呢？
“卦象上說你會出事嗎？”不過比起自己，我反而更加擔憂他的安全。
“這倒沒有。”
聽到他的回答，我立刻展開笑顏：“那就沒事了！”
“你們到底說完了沒有？”天一的樣子看起來很煩躁。
朱雀卻不懷好意地笑著：“你們怎麽肉麻兮兮的？在這種看似鬼屋的房子麵前還能談情說愛，可真有閑情逸致。”
吱呀。
就在這時，廢宅的門緩緩地自動打開了，有種似乎在“歡迎”我們進去的錯覺。
我們走進去後，卻發現裏麵什麽都沒有，隻是頭頂上方有很多的蜘蛛網，而在這個房間最顯眼的，就是中間那道弧形的樓梯。
從窗戶灑進來的月光淡淡地撒在了站在樓梯口的一個人身上。我仔細一看，才認出是段朗。然而此刻他給我的感覺很陌生，似乎無法靠近。
他似乎知道我們會來這裏，看樣子一直在等我們。
“段朗？”我試探著出聲換道，不知怎麽竟然有些擔心他。
“晴子，我說過很多次，不用那這種眼神看著我。因為會讓我覺得自己很可悲，也很可笑。”他充滿自嘲地笑了。
“為什麽？你為什麽覺得自己可笑，可悲？”
“我恨南靖一，我希望他死。但是因為你，我一次次背叛了自己的初衷，卻還是得不到我想要的。”段朗看起來很痛心，緊緊地鎖著眉頭，讓聲音也止不住地顫抖起來：“春，我很愛你。你知道嗎？”他的表情變得有些迷離渙散，似乎在透過我看著井上春。
“我知道啊。”聽到我這麽回答，段朗似乎很訝異，側過頭望著我。
“因為我在夢境中看到你不止一次靜靜地站在井上春身後，默默地守護著她！”不知為什麽回憶起那個夢境，我竟然會覺得很傷感。
“你到底是誰？”南靖一看著段朗問道。
“春的師弟肖浩飛。你真的忘了我嗎？南靖一？”段朗終於正麵回答了。
“肖浩飛？”南靖一喃喃地重複了一遍，似乎在努力搜索著和這個名字有關的信息。
“段朗就是肖浩飛？”天後的聲音充滿不敢置信的意味。
“傳說中讓妖魔聞風喪膽的肖浩飛？”勾陳看起來倒是相當敬佩肖浩飛，表情帶著強烈的好奇，然後哭喪著臉說，“早知道應該找他決鬥的！”
段朗的表情變得激動起來：“是我先認識她的，可她最後還是愛上了你，你到底有什麽好？隻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說完他迅速從樓梯上跳下來，一把拽住了我。
“做什麽？”我本能地反抗。
“跟我來！”他冷冰冰地說道。
“放開她！”南靖一試圖向前阻止，不過突然從天而降的一個穿著灰色鎧甲的家夥擋住了他的去路，兩人立即展開了激烈的打鬥。
朱雀他們也想上前幫忙，不過也同樣遇到了站在段朗這邊的另外幾位神將的攔截。
我根本不知道段朗要帶我去哪裏，這個時候他對我的態度真的和之前完全不同了，心中不由有些感傷。
走過幽深的走廊，他帶著我來到了一條通往地下的樓梯麵前。
看不清楚這下麵到底有什麽，我還在猶豫要不要進去，卻在思考的瞬間被段朗硬生生拽了進去。
被拽進去之後，我才發現這裏似乎是一個很大的地下倉庫，而裏麵早就有人在等候著我們，是之前見過的天空和青龍。
第六感告訴我，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但是看這個情況，我根本逃不出去。
看著站在那裏的天空和青龍，我心中有了一個想法：“你們目的不會是我的吧？”我皺起眉頭，試探著問。
天空似乎對我的問題有了興趣：“你為什麽這麽覺得？”
“兩位應該是五位戰神的靈魂人物吧？這麽重要的戰力，不去跟南靖一糾纏，卻在這裏等我，很難讓人相信你們的目的不是我啊！”
“看不出來，你還挺聰明的嘛！”青龍誇讚道。
“你這麽小年紀就暗戀我嗎？”我開玩笑地說，青龍的表情立刻變得很難看，仿佛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
“你是不是不太清楚自己的處境？要不要我告訴你？”青龍眼裏冒出陣陣殺氣。
這個時候，天空往前邁出一步，看著我說：“你上次不是說想要恢複前世的記憶嗎？現在就可以了。”
雖然這麽說，但我才不相信他會那麽好心，肯定是有其他的想法。
這時我的目光不經意地掃了一眼旁邊的段朗，他應該也很想讓我恢複記憶吧？因為，他想要看到他深愛的井上春。
我現在的情況也隻有順從的份，而且我多多少少還是想了解段朗和南靖一之間的恩怨，也許恢複了井上春的記憶，就有辦法阻止他們之間的鬥爭。
雖然我已經決定配合他們，但是有些事情我還是比較疑惑：“段朗的話，我可以理解，青龍你為什麽也希望我恢複記憶？”
這不合情理。
青龍靠過來上下打量著我：“你挺有趣的。”
“什麽？”我依然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雖然被人控製是一件讓人厭惡的事情，但是身為戰神的我，一直都很希望和南靖一能夠一對一較量一番，可是南靖一現在這個樣子，即便我勝出了，也勝之不武。本想毀了他，不過天空說有辦法解開南靖一的封印，鑰匙就是你，隻要你變回井上春，你就會知道如何解開封印。”
這話題是不是轉得太快了？我都應接不暇了。
“好吧，我接受！”
我沒有想這樣會有什麽後果，因為當我聽到了可以讓南靖一解開封印，整個人就像著了魔一樣。不管有什麽危險，我都願意一試。
“即便你自己的記憶消失了也無所謂？我應該說過，今世的你會被前世給代替，這樣你也無所謂？”青龍有些納悶地望著我。
難道我說有所謂你們就會放過我嗎？既然這樣，還不如痛快一點。
“隻要南靖一能夠恢複的話，做什麽我都願意。”我回答得倒是毫不猶豫。
因為我相信，就算我不記得南靖一了，南靖一也一定會記得我，這樣一想就覺得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