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帶刺芳心，光芒首放
1
淩曄變了。
從醒來以後，淩曄便性情大變，從前那個瞻前顧後、謹小慎微的他仿佛也隨著那段失去的記憶一起丟失了。
他突然搖身一變成了一個人人喜愛的萬人迷，不管走在哪裏，都會成為眾人視線的焦點。
就連在醫院療養的日子，也總是能幾句話就引得大家哈哈大笑，就連家裏去照顧過他的用人，都表示……
“淩曄少爺真的變了好多！”
“如果不是眼睛顏色不一樣，我真的以為住院的是淩晟少爺呢！”
“什麽呀，我覺得現在的淩曄少爺可比淩晟少爺可愛多了。”
“那倒是，你說他說話怎麽那麽好玩……”
“昨天我去給淩曄少爺送餐的時候，還被護士妹妹抓著問淩曄少爺的手機號碼呢……”
……
“你們說……之前關於淩曄少爺的那些傳言……”說話的人有些吞吞吐吐的。
回答的人卻毫不猶豫：“哎呀，肯定是假的！”
“是啊，是啊，你看現在多少人都巴巴地往淩曄少爺身邊湊……”
“是啊，每次來醫院，都有人讓我幫忙帶禮物給淩曄少爺呢！”
“那你帶了嗎？”
“當然帶了啊！”
“真的啊，淩曄少爺怎麽說？”
“他也沒說什麽，就是讓我告訴大家，多謝她們的禮物。”
“啊——好幸福，我也想給淩曄少爺送禮物。”
這話頓時又引爆了一片少女心。
“你？算了吧！”
“我怎麽了？哼！”
“像咱們這樣的人，肯定沒戲！”
“那你覺得什麽樣的人有戲？”
“我覺得啊——”說話的人神秘兮兮地看了看四周，等到大家都疑惑地看向她時，她才繼續說道，“咱們淩曄少爺喜歡的人肯定是小彌小姐。”
突然聽到自己成為八卦的主人公之一，我心裏頓時有點兒五味雜陳。
“你這麽一說，我也這麽覺得……”
“對對，我跟你說，淩曄少爺有時候看小彌小姐的表情可溫柔了。”
“以前少爺沒失憶的時候，我老是看到他偷偷地看著小彌小姐，如果小彌小姐有什麽需要，經常還沒說出口，淩曄少爺就讓我們幫忙買來給小彌小姐了。”
“是的，可是他從來不讓我們告訴小彌小姐……”
“這樣說起來，我覺得淩曄少爺好像比淩晟少爺還要喜歡小彌小姐呢！”
原來還有這麽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嗎？而且似乎大家都知道，隻有我不知道。
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狂跳了起來，心裏酸酸甜甜的，像是飲下了蜜糖，又像是喝下了酸醋……
淩曄，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我值得嗎？
“你們說，小彌小姐會喜歡淩曄少爺嗎？”耳邊再次傳來眾人嘰嘰喳喳的聲音。
我忍不住一怔，我喜歡淩曄嗎？
我不知道。
最初，聽到他的告白我很慌亂，因為那個時候我以為自己喜歡的人是淩晟，聽到淩曄的告白，我第一時間不是感動，而是覺得淩曄的行為是對淩晟兄弟感情的背叛。
然後，這種情緒還來不及放大，淩曄就為了救我而死掉了。那一瞬間，我覺得特別難過，感動反而很少。我就是無法想象有一個人因為我而死。
直到我再次回到過去，看到淩曄在樹下救我，看到他在我生日的時候親手為我摘下玫瑰，看到他愛護我的種種，我承認我在感動之餘，對他也產生了其他感情。
可是……
這就是喜歡嗎？
或者說，這就是愛嗎？
可是，我會忍不住希望，自己在淩曄的心中是特別的。就像是他醒來以後，哪怕知道他失憶了，我仍舊希望他能記得我。
如果這就是喜歡，是愛的話，我想，也許是的，我喜歡上淩曄了。
耳邊仍舊陸陸續續傳來用人們的議論聲。
她們說：“我覺得以前小彌小姐可能更喜歡淩晟少爺，但是最近這段時間，小彌小姐好像越來越關心淩曄少爺了。”
“就算以前不喜歡，現在應該也喜歡了吧！你們沒看之前淩曄少爺沒醒來前，小彌小姐緊張的樣子，每天一爬起來就往醫院跑……”
……
好像真的應了那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呢！
2
等到身體終於康複，淩曄正式回到校園的時候，假期已經過去了。
現在的他一改往日獨行俠的風格，每次下午沒課的時候便會迅速跑來我們班等我放學。
這天我們上語法課，我正努力記著筆記，教室裏突然**了起來。
與此同時，身旁的同桌撞了撞我的手臂：“哎……”
“嗯？”我頭也不回地繼續抄著筆記。
“你的護花使者又來站崗了！”同桌戲謔地湊在我的耳邊，調侃道。
“你說什麽呢，什麽我的護花使者啊！”我忍不住好笑，下意識地抬頭看向教室外，就見淩曄正抱著書本站在窗外，見我抬頭，他立刻微笑著朝我揮了揮手。
這立刻又引來教室裏的女生們一片壓抑的低呼聲。
也難怪班上的女生們會激動，這段時間淩曄幾乎每天都會出現在我們教室門口，最開始很多人還會錯把他當成是來找歐菲莎的淩晟，然而在發現兩人的差異後，知道他就是傳說中淩晟那個會給人帶去厄運的弟弟以後，大家很快便議論紛紛。
大家有些遲疑地試探著，害怕淩曄的出現真的會給她們帶去厄運，但是幾次以後，當她們發現淩曄的出現對她們並沒有什麽影響的時候，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帥哥的顏值效應便發揮出來了。
我忍不住好笑，朝他點了點頭，便又重新收回了目光。
同桌笑眯眯地看著門外的淩曄，湊在我的耳邊輕笑道：“這還不叫護花使者？雖然失憶了，但他是喜歡你的吧？”
“別亂說！”我忍不住輕笑著說道，心裏卻不知道為什麽，好像有點兒甜絲絲的感覺。
“我哪有亂說，你看他現在的樣子，就算是正式交往的男生，有幾個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同桌笑眯眯地說著，一臉促狹地伸手在我的手臂上戳著，繼續曖昧地說道，“是不是心動了？你是不是也喜歡他呀？”
“哎呀，討厭！教授在看我們了，快看書！”我忍不住伸手將同桌的腦袋推了回去。
“你別轉移話題，到底是不是啊？”
“不是不是不是……哎呀，你煩死啦！”我忍不住輕笑著低啐道。
不過，最近似乎大家都在議論這個話題。
“真的不是？”同桌再次湊了過來。
真的不是嗎？
當然不可能不是。
在他為我做了這麽多的情況下，我怎麽可能完全不動心。
隻是現在的狀況讓我沒有時間多想，也無法多想。
他現在失憶了，並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麽。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站在講台上的教授一直滔滔不絕，似乎完全沒發現台下的**，此刻他卻突然一臉嚴肅地看向我們。
我心中忍不住咯噔一聲，狠狠撞了一下同桌，低頭輕聲說道：“嗚嗚，都怪你，教授肯定發現了……”
“放心，他肯定不知道的。”同桌也學我，低頭齜著牙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老教授歎了口氣，終於開口說道：“我知道相對於我這個糟老頭子，你們更喜歡看帥哥……”
聞言，大家立刻哈哈大笑，老教授卻仍舊是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半晌，見大家又開始嘰嘰喳喳議論了起來，他歎了口氣，拍了拍講台，一臉蕭索地提醒大家：“唉，看完帥哥，你們回家以後記得作業還是要準時完成的……”
說完，他說了一聲“下課吧”，隨即便在大家的哈哈大笑中，擺了擺手離去。
等到老教授離去，同桌立刻有模有樣地學著老教授的語氣說道：“下課吧！”
說完，她自己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淩曄走進來的時候，大家臉上都還帶著笑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教授的話，大家今天也活潑了不少，甚至有不少人調笑地對淩曄說道：“帥哥，又來找我們小彌啊！”
“對啊！”淩曄似乎有點兒意外於大家這樣的熱情，但還是彬彬有禮地回答了她們，然後在眾人更加燦爛的笑容中，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模樣走到了我的麵前。
看他一臉茫然的樣子，我也忍不住好笑。
把剛才教授的話對他說了一遍，淩曄也忍不住放鬆地笑了起來：“你們教授真好玩！”
“是吧，我也這麽覺得……”回話的是同桌，她已經收好了自己的東西，此刻突然從我的身後湊上來，將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說道，“嗨，帥哥……”
“嗨，美女！”淩曄笑著朝她揮了揮手，露出了一口白牙。
同桌立刻搞怪地伸手擋在了自己的眼前，怪叫道：“啊，太耀眼了！我的眼睛都要被刺瞎了！”
淩曄頓時笑得更加燦爛了，引起身邊一片女生的尖叫聲：“啊——好耀眼！”
“我的眼睛也要被閃瞎了！”一個女生立刻倒在了同桌的身上。
“這就是帥哥的魅力啊！”
“難怪教授會吃醋！”
“哈哈哈……”
周圍又是一片哄笑聲。
好不容易等到大家鬧夠了，各自收拾好東西離開了教室，淩曄才伸手拿過我的書包，說道：“走吧！”
我點了點頭，才想起來同桌還在身邊，正想招呼她一起走，淩曄已經開口說道：“美女，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共進晚餐？”
“哎喲，我可不想當電燈泡！”同桌忙不迭地擺手，隨即像是有什麽在後麵追似的，快步離去，“我先走啦，拜拜！你們好好享受二人世界……”
聽到她的話，我忍不住有點兒尷尬，但是淩曄臉上的表情好像更加慌亂。
看到他這副模樣，不知道為什麽，我反而輕鬆了許多。
我們一起往校外走去，我忍不住問道：“淩曄，你為什麽每天都來我們教室等我啊？”
“因為你是我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啊，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特別舒服，很有安全感，而且你現在是我最熟悉的人，所以就來找你了。”彼時，淩曄正低頭用手機查詢著去餐廳的路線，聽到我的話，他下意識地回答道。
“哦。”我點了點頭，心中卻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有些失落。
3
“淩曄真的變了！”
我站在台下看著講台上的淩曄，身旁的詩音微笑著對我說道。
她不是第一個這麽對我說的人。
淩曄今天穿著一身修身的手工定製三件套西服，站在講台上，作為這次的學生代表發表演說。
他額前的短發用發膠固定，根根分明地立了起來，於是，原本總是被頭發覆蓋住的深邃五官顯露出來。
他和淩晟原本就長得帥氣，隻是因為那個奇怪的傳言以及淩曄自己在麵對大家時表現出來的冷漠孤僻，讓眾人更加相信了傳言，因而平常下意識地閃避著他。
然而此刻，他就這樣站在講台上，像是一個發光體一般，英俊的五官展露人前，平日裏總是散發著寒氣的冰藍色雙眸此刻卻散發著自信暖心的光芒，在這樣的情境下讓人忍不住覺得，他好像就該是這樣的，就該是這樣自信而又從容的樣子，接受著大家的膜拜。
“哇，那就是玄淩曄嗎？我才發現他好帥，比淩晟少爺還要帥……”
“是啊，誰說他是會帶來厄運的人，我看他這個樣子，簡直就是一個小太陽，什麽厄運碰到他都會被暖化。”
“天啊，他怎麽可以這麽帥……早知道我就跑去向他告白了，說不定他還會接受我呢！”
“你現在也可以向他告白啊！”她身邊的朋友吐槽道。
“現在？我才不要去當炮灰，現在肯定好多人都在對他犯花癡，你看看那邊，還有那邊……”女生伸手指了指周圍，果然就見一群女生正眼冒桃心地看向講台的方向，一副沉醉不已的表情，“現在去告白，肯定會被拒絕的……”
“也是，沒想到他這麽優秀！以前人家肯定是故意隱藏自己。”
“聽說他前段時間出了意外，醒來以後就失憶了……”
“難怪！”
……
耳邊不斷傳來嗡嗡嗡的議論聲，但是話題都是圍繞著淩曄的。
雖然有點兒擔心淩曄失憶的事情，但是我有時候又忍不住想，也許現在這樣，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少了那些打出生起便壓在他身上的沉重壓力，他才能努力去做真正的自己。
“這樣挺好的，他本來就應該像現在這樣輕鬆快樂！”我忍不住看向一旁的詩音，輕笑道。
傍晚，我帶著淩曄去花園散步，希望可以幫他找回點兒熟悉感。
這應該算是我唯一知道的他的愛好了。
好吧，其實我自己也很喜歡。
“我以前喜歡這裏嗎？”剛到花園，淩曄便一臉興奮地問道。
眼前的玫瑰園裏，此時玫瑰花已經綴滿了枝頭，迎著金色的晚霞，大片大片掩映在綠葉中的花兒，仿佛鑲著金線的上好綢緞上逼真的手工作品。
我還陶醉在眼前的景色裏來不及開口，他已經一臉開心地衝進了花園裏的玫瑰花叢中：“我以前一定很喜歡這裏！”
說完，他頓了頓，邊伸手溫柔地摘下手邊的玫瑰，邊強調：“現在也喜歡！”
他的動作那麽溫柔，看向那些花朵的眼神那麽珍視，某個瞬間我甚至懷疑，他根本就沒有失憶。
那帶刺的花朵在他的手下也似乎格外乖巧，他輕輕去掉枝條上的尖刺，再將手中的玫瑰纏繞在一起，一枝一枝，手裏的玫瑰花枝逐漸改變了形狀……
我好奇地看著他的動作，忍不住詢問：“你在幹什麽？”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淩曄側頭看我一眼，漂亮的冰藍色眼眸中閃爍著淡淡的笑意，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見停頓。
夕陽的餘光掠過他的黑發，在他的頭發上留下淡金色的光芒，隨即戲謔地滑向那如花兒一般俊俏的臉蛋，為他化上最自然的妝容。
他側對著我，手執花枝，在我的麵前留下一道美麗的剪影。
直到很久以後，我都能清楚地回想起，這一天這一刻的畫麵。
或許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的身影已經牢牢刻在了我的心頭。
在我出神的時候，淩曄的雙手仍舊在快速地活動著，很快，他便把手中的東西編好了。
“送給你的！”
直到淩曄伸手將手中的東西戴在了我的腦袋上，我才意識到這是一個玫瑰花環。
他剛才就是在編織這個東西。
我摘下腦袋上的玫瑰花環，驚喜地看著他，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你怎麽知道我喜歡玫瑰？”
淩曄臉上的表情一頓，半晌，他才晃了晃腦袋，輕笑著說道：“我也不知道，隻是一看到這片玫瑰園就覺得特別親切，就想送給你，總覺得你和這滿園的玫瑰特別配。”
我忍不住一愣，隨即心又撲通撲通狂跳了起來。我忍不住輕拍了他的手臂一下，不好意思地道：“討厭，你好肉麻！”
聞言，淩曄似乎有些尷尬，立刻急切地辯解道：“我是認真的，就是有一種奇怪的直覺。”
他認真辯白的樣子看上去特別可愛，像是害怕我誤會，急得臉都紅了。
我忍不住有些想笑。
淩曄卻接著說道：“我覺得你和眼前的玫瑰一樣，雖然看上去嬌弱，但是內心很堅強，並且還有刺！”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認真的了，你不用解釋！”想到這裏，我忍不住伸手拍了拍淩曄的肩膀。
哈哈哈……這家夥……不僅性格變開朗了，連說話也肉麻極了啊！
當然我聽得也很開心。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也有了像那些女生一樣捂嘴托腮尖叫的衝動。
4
“最後，恭喜大二金融係的玄淩曄同學，在本次的全國數學建模比賽中，榮獲一等獎。”
午間休息的時候，廣播中再次傳來了關於淩曄的消息。
隨即，周圍的同學立刻朝我的方向看了過來。
我看了看對麵的淩曄，他仍舊在一臉淡定地吃著午餐，仿佛廣播中說的那個人不是他似的。
“恭喜你，又是第一！”我看了看周圍大家羨慕嫉妒的眼神，由衷地為他感到開心。
自從失憶後，淩曄在學校的表現就越來越出色，隔三岔五從學校的廣播裏就能聽到他又代表學校參加某比賽獲獎的消息。從學習到課外再到運動，有他的地方，就有驚喜。
一時間，他混得風生水起，就連電視新聞中，他也是各家媒體爭相報道的對象，簡直就是全民偶像。
“謝謝。”他微笑著對我說道，隨即非常自然地又夾了一筷子我喜歡的香煎鮭魚放到我的食盒中。
“謝謝，你自己吃，我這裏還有很多菜。”我忙不迭地道謝，手上的筷子卻已經快速夾住了他遞過來的鮭魚。
太好吃了，家裏的廚師到底怎麽做的，找個時間我也要跟著好好學學才行。
“沒關係，反正我也吃不完。”
“對了，你這段時間在自己家公司實習，感覺怎麽樣？”我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
前段時間，聽說淩曄醒來以後，玄爸爸便突然打了電話回來，讓淩曄和淩晟從現在開始利用周末的時間學著處理公司的事情，放暑假後就正式去公司上班。
所以現在，他們經常會忙得不見蹤影。
“現在學的都是一些比較基礎的東西，所以還好。”淩曄微笑著朝我點了點頭，便繼續低頭吃著盤子裏的食物。
他進餐的時候，速度不快不慢，動作說不出的優雅。
我幹脆放下手中的筷子，單手托腮專注地看著他：“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你之前落下那麽多課程，現在能跟得上嗎？”
淩曄咽下嘴裏的食物才放下筷子對我說道：“嗯，問題不大，之前落下的部分，我已經找班上的同學借了筆記，複習得也差不多了，應該問題不大……”
“那太好了！”
我知道，既然淩曄這麽說，那麽肯定是沒問題的。
果然，期末考試的成績出來，他以年級第一的排名再次震撼了大家。
而淩晟，平常經常占據榜首位置的淩晟，這次卻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退到了第七的位置。
這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為此，淩晟的臉色難看了好幾天。
隨後，暑假開始。
淩曄和淩晟每天都和所有上班族一樣去公司上班。
“你們覺不覺得，淩曄少爺好像更適合做玄家的繼承人？”
“聽說淩曄少爺不僅這次期末考試比淩晟少爺好，就連在公司的表現也比淩晟少爺好！”
“是啊，是啊，淩曄少爺對我們也很親切，不像淩晟少爺，雖然看上去和和氣氣的，但是總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而且淩曄少爺失憶以後，好像變得更帥了！”
“還更帥了，又沒變成另外一個人！”身邊有人忍不住吐槽道。
“哎呀，你知道我的意思！就是……就是好像整個人變得更有氣場，也更有魅力了。”
“是啊！”
“完全沒想到，以前看淩曄少爺好像沒這麽厲害啊！是不是因為這次的意外，反而激發了他的聰明才智啊！”
聞言，她身邊的女生們立刻咯咯笑了起來：“哈哈哈……還激發了聰明才智，你直接說開竅了不就行了。”
這樣一說，她身邊的夥伴也跟著笑了起來。
等到大家漸漸收了笑聲，其中一個人卻湊近大家，神秘兮兮地說道：“哎，你們說，淩曄少爺以前是不是故意保留實力？”
周圍瞬間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半晌，才有人小聲回答：“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有這個可能！”
一時間，大家再次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