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威懾
第四十九章 威懾
王正榮這一行人見於然如此猖狂,心裏極為惱怒,身邊的叫囂聲不減反增,即使江龍武幾次以雷電示威也緩和不了他們的情緒。雙方一觸即發。
趙雪深知,這次恐怕不能像上次那麽簡單的就解決了。畢竟林詩雨她們都是弱質女流,叫罵起來也隻是空有架子罷了,不足為懼。而眼前這批人就不同了。他們之中不乏體力充沛的青壯年。即使他們餓久了,氣力也勝過一般女性。況且,長期的饑餓更是勾出了這群男人心底裏的凶性。
不好對付。
趙雪緊張地看了於然一眼,卻發現那女孩的麵上並未露出一絲一毫的慌亂,宛如初見時的鎮定。頓時,心裏也放心不少。突然想起,於然是和那些怪物搏鬥過的女孩,並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至少那份狠厲,就是眼前這群男子所不具有的。
那種氣質,隻有經曆過鮮血的洗禮才會擁有。
於然本身沒想那麽多,隻是覺得氣惱不已。她最恨被人視作那種軟弱無力的女人。而世間蠢人何其多,竟都給她遇上了,幾次三番地都被視作了待宰的羔羊。
難道她看上去就是那麽弱小嘛?
即使,以於然現在的身手無法對付初級的喪屍和強大的變異獸,但是,眼前的幾個普通人,就算是男子,也不能給她帶來太大的威脅了。先不說花花神出鬼沒的淩厲身手,就光她手裏的那把射釘槍就注定了她於然已不是昔日阿蒙了。
多次與喪屍的搏殺,特別是那次和初級喪屍的近距離接觸,她的心性已比過去要堅韌的多。如此就不會像過去那樣老是害怕,在角落裏抖個不停了。
她已經不是那個初出茅廬,不知血腥的天真少年了。
後退幾步,於然趁著對方的輕視之情,從背包裏拿出方才放好的射釘槍,當著對方的麵將其中一把交給了趙雪。期間,就聽得對麵那群人中傳來一聲驚叫“射釘槍”隨後,又是一陣**。
看來,作為民用自製武器,射釘槍還是很受歡迎的,竟是連一個普通的上班族都能知曉。看他那瞬間變白的臉色,想來,那人是真的知道這槍的威力的。
於然笑著舉起槍,對準了王正榮的腦袋。兩批人離得很近,她手一舉,射釘槍的槍管就離那中年男人不到三米的距離了。這麽短的距離,就是傻子也能射中吧。況且人可不是生命力頑強的喪屍或是變異獸,在腦部,就算是小小的一擊也能致命
王正榮額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全冒了出來,刹那間,前額出傳來了酥麻的感覺,令人驚懼不已。他忍不住後退幾步,連撞到其中一個男人的身上也不自知,依舊拚命將身體向後仰,雙手捂住頭部,幾乎要倒在那個男人身上。
對麵一片慌亂,全然沒了剛才那副吃人的樣子。現在,吃人的正是於然這一行人。
在末世,千萬不要對任何事物掉以輕心。更不要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趙雪深知於然的脾氣,知道她不會真的下手。但即使如此,為了壯大聲勢,趙雪也還是舉起了射釘槍,對準站得比較靠前的一人。隻見那人更是不堪,就那麽徑直地倒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麵色頃刻間蒼白如紙,兩股不住瑟瑟發抖。
人對槍械,或是擬似槍械的物品都有一種天生的恐懼感。當這群人聽到這兩把奇怪的武器叫做“射釘槍”時,心裏都暗道不好,想要阻止時就發現已經來不及了。武器早已落在了那兩個女子手中。這群人都不是傻瓜,能在這樣的大公司占有一位,均是堪稱精英的人物,自然思維過人,馬上就聯想到了這兩把射釘槍的威力和作用。一時間,都膽怯了。後悔起自己的舉動。
誰不怕死呢?特別是這一群親身經曆過吃人事件的人。躲過了那一場血腥之後,對生的執念就更加堅定了。因此,他們也比過去更加怕死。如此一來,於然竟是不費一兵一卒,讓眾人就禁了聲。緩解了眼前的危機。
原來,在末世之中,武力是解決事物最好的方法。於然一時間難免這麽想到。不過,心裏卻並不快活。接受了長達十幾年的仁義教育,她明白現在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可以被稱之為是不仁不義。但是,她有什麽辦法。難道要等到被欺負了,吃了虧了之後才去反抗?
她還沒那麽傻
“王正榮,我告訴你,現在是末世,誰的拳頭大就聽誰的。你們過去的那些地位、財富早就灰飛煙滅了。我奉勸你不要再想今天一樣對別人說話,不然,我不確定你的腦袋還能在你的脖子上太長時間。”說著,於然就將射釘槍往左上一舉,放出一槍。瞬間,眾人的耳邊傳來清脆的,玻璃碎裂的聲音。堅硬的鋼釘隨著玻璃的破碎出現在了人們的眼中——食堂的一盞燈被於然打碎了。
王正榮等人見此更是害怕不已,全部後退了幾步,而他本人更是躲在了其他人身後,顫著身子不說話。他們都不認為自己的腦袋會比玻璃硬多少。既然這射釘槍能輕易地射穿玻璃,那它就一定能輕易地射穿自己的腦袋
想到自己腦漿迸裂的樣子,王正榮老淚都快下來了,雙股間更是一緊,險些大小失禁。他不想死不想死啊想當初,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從那群喪屍的手裏逃出來他想要活著啊
為什麽他如今還要被一個女孩欺負
這世道,待他不公不公他不服但是。。。又能怎麽樣呢
“我。。。我們錯了。。。小。。。小。。。姑娘,我們。。。我們好好地,好好地談談吧。”王正榮跪在地上,顫著肥肥的身體,不敢抬頭。似是受了屈辱的奴隸。但隻有他自己才知道,隻有這樣匍匐著,才能掩飾住自己滿眼的怨毒的殺意。其他人也都麵露怯色,紅著一雙眼睛,不甘地低頭看著那一塊塊大理石地磚,仿佛那上麵了生出了花。
人啊,總是喜歡把自己視作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