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聖誕節的水晶鞋
1
無精打采地往家走去，我的心裏還是無法平靜。
韓熙和諾亞到底會說些什麽呢？他會不會看出他是AI了？不可能吧？諾亞臉上又沒有電線。要不然他們就是在背後講我的壞話？再或者他們是在討論洗發水和衣服（帥哥之間的話題）？—_—|||
胡思亂想中，腳下的石子被我一腳踢飛了，正中某人的額頭。
而那個某人正是正式跟我分手的前男友申進宇同學！
世界真小啊……
“哎喲！”他捂住額頭痛叫了一聲，從路燈下走了出來。
“申進宇，你在這裏做什麽？”我警戒地往後一退，全身的神經立即繃直了。
“我在等你啊。”他揉了揉腦門拉住我的手。
“你放開。”當他手心的溫度傳到我冰涼的肌膚時，毫無防備的，曾經的記憶忽然湧了出來，心裏麵酸得冒泡泡。
“為什麽要放？今天早上那個家夥也握了你的手啊。”
他的語氣非常霸道，好像在向全世界宣布自己的所有物。相比之下，我的話顯得愈發的無力。
“他是我的男朋友。”
“真的嗎？”申進宇重重地握住我的手，“我不相信。前天我們才分手，你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喜歡上了別人？”
“不可以嗎？”我使勁地推開他，用最平靜的語氣說道，“我們接吻了。”
—_— 實際上隻是嘴碰到了嘴，磕出了血……
“什麽？”申進宇好像被炸彈炸到一樣，一下子跳了起來，大叫道，“接吻！他怎麽可以吻你？我們交往一年都沒有接吻！”
“小聲點，你怕鄰居聽不到是不是？”我慌忙把他拖到一邊，捂住他的嘴。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不要說這些了，你來這裏找我有事嗎？”我輕輕地咳了一聲，和他拉開距離，提醒他我們現在的身份——我們已經分手了，再見麵很尷尬的。
“其實也沒有什麽事情，隻是單純地想見見你。”申進宇屁顛屁顛地跟著我踏上石梯，“早上看到你和那個家夥在一起，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很不舒服。”
難道說他在吃醋？我們有機會複合？我的心微微一動，在大門前停下了腳步。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喜歡那種男生？”
“啊？”我背對著他拿出鑰匙插進鑰匙孔，可是手腳遲鈍得很，轉了幾次都沒有打開。
“就是那種，很女性化的，長得太漂亮的。和他在一起你不覺得很惡心嗎？”
“不會啊，我覺得他很可愛。”申進宇的話太過分了。諾亞就像狗狗一樣，可愛極了，想到他，我的眉毛就會不由自主地往上揚，心裏也暖呼呼的。
“可是你不覺得我比他好太多了嗎？”
“是嗎……”說實話，現在真沒有覺得呢。
哢嚓一聲，門應聲而開。
“小愛，你不請我進去坐坐？”申進宇先我一步，靠在門框上，臉上堆起一個賴皮的笑，“以前你都會倒咖啡給我喝的。”
……這家夥的臉皮還真是有點厚。不過，這也是以前的我所認為的他可愛的地方。葉小愛，你的品味真的不怎麽樣。
輕輕歎了口氣，我起身去廚房找杯子。
“你家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呢。”
“當然。”我家沒有那個閑錢來裝修。
滴答滴答。
牆上大鍾指針不停地走動。申進宇這小子怎麽還不走啊？我漸漸焦躁起來。不知道什麽時候諾亞會回來，如果被人發現我們住在一起，傳到學校去就不好了。
“其實，很多東西應該是不變的。”申進宇走到我旁邊坐下，緊緊地挨著我的肩膀，一臉深沉地看著我，“小愛，你不覺得我們的感情還有回轉的餘地嗎？”
“嗯？”我的手一顫，剛剛倒好的咖啡差點沒有潑到胸口。
“我是指就這樣莫名其妙地結束，看到你和其他男生親近，我有些不甘心。”申進宇曖昧地眯著眼睛，幫我把吹亂的頭發攏到了耳朵後麵。
“你是什麽意思？”
難道他要和羅琳分手了？他噴出的氣息弄得我的耳朵癢癢的，我別過臉去，心在怦怦地跳。
“還是小愛了解我，加了這麽多奶精。”他微笑著接過咖啡杯啜了一口，“以後我們繼續交往好了，隻要不被羅琳發現。”
“不讓羅琳發現，你是想腳踏兩隻船嗎？”這臭小子在說什麽啊，我像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從頭頂冷到腳尖。葉小愛，你實在是很笨，竟然對他心存幻想？現在是徹底覺悟的時候了！
“也不能這樣說。我們是交往，又不是在戀愛。”
“有什麽區別嗎？”
“當然有了，戀愛就是戀人，交往就是玩曖昧。你連這個都不明白？”他詫異地看著我。
“對不起，我不明白。你走吧……”認識到我們不是一個星球的人後，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和他交談下去，隻得低頭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小愛，你好好考慮一下吧。”他把咖啡一口喝光後跟我走向大門，扔了個叫做“秋波”的東西給我，“和我交往。”
“不好意思了，我不送你。”我深吸口氣，先他一步打開大門，一瞬間，出現在外麵的是諾亞英俊的臉。
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
愣了一會兒，我的小宇宙爆發，以最快速度推出申進宇，猛地拉回諾亞，然後麻利地關上門。
哐——
屋內屋外被分割成兩個世界。
葉小愛，你的初戀到此為止，從今以後，對姓申的不再留戀！
我用力地吸了吸酸酸的鼻子。
“小愛，那個男生找你的麻煩了？”
“韓熙跟你說什麽了？”
我和諾亞兩人同時開口。
“算了，我先說吧。申進宇那小子可沒膽子找我的麻煩。”我擠出一個可愛的笑臉，故做輕鬆地走到沙發上坐下，“他隻是過來還我的筆記本。因為他的物理成績不好，經常找我抄筆記。”
不加思考地，在那雙灰色的眸子前，我說謊了。
“這樣啊。”
“嗯。就是這樣沒錯。”我的臉有點燙。
“那輪到我說了。”諾亞小心地看了我一眼，好像在猜測我會有什麽樣的反應，“韓熙跟我說了戀人拍賣行的事情。”
“他都知道些什麽？”我一下緊張了。
“他說他對戀人拍賣行的事情感興趣，也有加入探險社的意思，但是要你去求他。”
“求他？”我指著自己的鼻子，眼睛差點沒有對成鬥雞眼。那小子太猖狂了吧！他以為他是玉皇大帝還是如來佛祖？“他怎麽知道戀人拍賣行的？”
“小愛不知道嗎？戀人拍賣行很出名的，不管是你見過的沒有見過的聽說的沒有聽說的，各款美人批發零售，保質保量，任君挑選。歡迎廣大消費者和供貨商光臨戀人拍賣行。”
“是嗎？”難道大家不覺得這句怎麽聽怎麽像虛假廣告！
“嗯，不過這個傳說一般隻在邊緣人中流傳。”
“我們能再去那個地方嗎？為什麽公交車不經過那一站了呢？諾亞你記得昨天你是怎麽把我送回來的嗎？”
“不知道，是櫻靈姐姐派車送過來的。”
“那關於拍賣場的事情你都知道些什麽？”我越來越好奇了。
“我知道的也不多。等我被研發出來，具備了自我意識的時候，就已經出現在展示廳了……”
這樣啊。好可憐。我輕輕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嗯，手感好極了，就像剛洗完澡的貓咪的絨毛，順順的滑滑的。
“諾亞，不要難過。你還有我呢。”小雞剛出殼的時候，會把第一眼見到的物體認成媽媽。所以在諾亞的心中，我也就是媽媽一樣的存在吧？不知道為什麽，這樣的想法讓我產生了小小的失落。
“小愛永遠都不會拋下我的對不對？”他眯起眼睛，笑得彎彎的。
“嗯。”心情低落，我點點頭轉身走進了房間……
“小愛！”第二天到了學校，夏美不斷對我施展魔音穿腦神功。
“怎麽了嘛？”我掏掏耳朵，揚起一側的眉毛，不解地看著她。
“密探來報，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韓熙同學現在正在教室裏，你還不去跟他道歉？”夏美把一大把鮮花和一疊巧克力塞到我懷裏，“趕快給他送過去啦！”
“喂喂，這可是男生送女生的東西呢。”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我不管啦。東西是我買的，你還有什麽意見？我現在被你連累了，天天被社長罵！你總得讓我的耳朵清閑一點吧。”
“不行！我和韓熙關係不是普通的惡劣啦！”拜托，到底是誰連累誰啊？如果不是當初她和我賭氣騎著自行車就跑了，我才不會攔下韓熙的車子呢，也不會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正是因為惡劣所以要改善啊！”夏美像小豹子一樣衝了上來，擰著我的臉往兩邊扯。
555，痛，痛！這丫頭的力氣好大：“諾亞，救命啊！”
“這是女人之間的戰爭，諾亞，你別插手。”夏美用惡狠狠的眼光警告兩米之外的他，“阻礙者一律消滅！！”
“夏美，小愛……”諾亞杵在原地不知該怎麽辦好。
“哎呀，我這就去送還不行嗎？”孤立無援的我，不一會兒頭發就亂成了雞窩狀，最後隻能狼狽地拿著花束，提著巧克力往韓熙的教室走去。
高二七班。
“韓熙！趕快給我出來！”站在他的教室外麵，我扯著嗓子大喊。不要怪我沒有淑女形象，換作是你，會對把你一腳踢下車、說你是變態的男生慈眉善目嗎？我葉小愛雖然喜歡看帥哥，但還沒有色迷心竅，墮落為受虐狂。
“韓熙，你的行情不錯啊，又有女生過來跟你表白了。”幾個男生嬉笑著把韓熙從教室裏推了出來。
“是你？”韓熙雙手抱胸，眼睛裏盡是玩味的眼光，“決定討好我了？”
“我為什麽要討好你？玩弄我很有意思嗎？”
“我沒有玩弄你，玩弄你的另有其人。”韓熙淡淡一笑，“不要把我善意的提醒當做耳邊風。”
哼？這隻狐狸到底在說什麽？我眨巴眨巴眼睛。
“很多事情不是你表麵上看到的那個樣子，而且很多人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簡單。”
“不明白。”
“不明白就算了。”韓熙接過我手中的花看了一眼，“怎麽都蔫了？你真是毫無誠意呢。”
什麽啊？人家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倒追似的送花給他，竟然還敢給我挑三揀四……
“不過我暫時收下吧。”他隨手把花扔到一邊，然後又皺起鼻子聞了聞巧克力。
“這個不是瑞士的手工巧克力啊，傷腦筋。”皺了皺眉毛，韓熙瀟灑地揚起胳膊，把巧克力拋給身邊的兩個男生，“你們吃吧。”
“韓熙！你太過分了！”我忍無可忍，頭發高高豎起，RP全麵爆發——要知道他不單是不尊重我，而且是在踐踏夏美的心意呢！長得帥就可以這麽跩嗎？！
“沒錯，我承認我很過分。”韓熙走到我麵前，抬起我的下巴，“如果你堅持要我參加探險社的話，鮮花巧克力攻勢遠遠不夠，除非……”
我看見韓熙的眼神了閃過一絲琢磨不透的壞壞光芒。
“除非什麽？！”
“除非你給我當一周的女仆。”
“哈？”
什麽叫做得寸進尺，我現在總算是明白了。韓熙那看似正常人的外表下隱藏著女仆控的齷齪心思！
“又不是我要你加入社團的！”
“可是你的好朋友希望我加入。你好好考慮吧。”他露出一抹大灰狼的笑容。
“不用考慮！我死都不會屈服於你的**威！”
不過，放學後，在夏美的魔爪威脅之下，
我……
食……
言……
了。
掩麵淚奔ing。
拍賣內幕
【“欺騙一個根本不懂得懷疑的人很好玩嗎？”韓熙冷冷地質問坐在旁邊的英俊得像藝術品的男孩。
夕陽透過玻璃窗戶打亮男孩的側臉，模糊了他的表情：“什麽叫做欺騙？那是戀愛拍賣行的規則，我想你沒有資格插手。”
“你以這種身份做這種事情，得到的隻能是同情。”韓熙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不信，我們打個賭，隻要縮短你們倆在一起的時間，她就會看清這一點。”
“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應該比我清楚。”韓熙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想不清楚的是你！”
“不相信看著好了。”韓熙自信地揚起嘴角，猛踩油門，汽車很快消失在馬路盡頭。】
2
絢麗的夕陽下，古舊的石砌校門被拖出長長的灰影。背著光，韓熙得逞的笑容漂亮得該死！
“嗬嗬，就知道你會答應。”
“……說，今天要我做些什麽？”我心頭那個恨……
“從明天開始搬到我家去住。”
“可是……”可是我家裏還有諾亞呢！
“如果是擔心你的AI，大可放心，他的生存能力比你還強。”
“嚇？”我不由得後退了一步，聲音微微地顫抖，他不會讓人把諾亞帶到機器人研究中心去吧？“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很早。”韓熙麵無表情地走向停車場，打開車門示意我進去。
“幹嗎？”我打了個激靈，一臉防備地看著他，“想要綁票？”
“你有那個資本嗎？”
是哦，我家又沒錢。稍稍猶豫了一下，我乖乖閉上嘴巴，坐上副駕位置。
韓熙低下身子為我係好安全帶，軟軟的頭發輕輕掃過我的下巴：“你家在哪裏？”
“啊？”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一腳踩中了油門。
“送你回家啊，不然你以為我會帶你去哪裏？”
“你會這麽好心？”狐狸出人意料地顯露出體貼的一麵，讓我渾身都起了小小的雞皮疙瘩。
“是啊，就算拐了你也賣不出去。虧本買賣我可沒有興趣做。”他從方向盤上騰出一隻手，用大拇指和食指夾著下巴，認真地思考兩分鍾後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你……”就知道那張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對了，今天晚上最好把你的東西都收拾好，明天一早我就派司機過來接你。還有，提醒你不要對諾亞動心。他隻是一個虛幻的存在。”
“虛幻？拍賣行的老板說過他可以變成人的，隻要有人對他付出真心……”
“這樣的話你也相信？”韓熙壓低了眉毛，“是不是童話看多了你？”
“喂，你不相信的事情，並不證明它就不存在啊！”
“哈哈，沒想到你還能說出這麽有哲理的話，算了，今天到此為止，我不跟你計較了。”說著他停下車子，幽黑的眸子裏滿是譏誚，“小姐，已經到了。”
“謝謝了！”我翻翻眼睛送他一個衛生球，然後忿忿地朝家走去。
進屋子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換洗衣服洗澡。因為和韓熙那個壞蛋在一起太過緊張，我居然出了一身冷汗，襯衫已經濕漉漉地貼在身上。
推開浴室門的瞬間，一個震撼的限製級畫麵出現在我麵前——
諾亞那沒有絲毫瑕疵的身體一絲不掛地站立在霧氣繚繞的浴室裏！模模糊糊地可以看到他凝結著水珠微微卷曲的頭發，灌入水氣的亮晶晶的眸子，高挺的鼻，還有尖尖的下巴，往下是……
囧，心髒受不了了，我腦袋一陣發熱，掩著鼻子倒在地上。
“怎麽了？小愛？”罪魁禍首不解地睜大了眸子，驚慌地朝我走了過來。
“你、你……”哆嗦著嘴唇，我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最後隻能用手撐著地麵，倉皇地向後移動，“你，不要靠近我！”
“可是你流鼻血了……”
“……那是因為溫度太高了！”
諾亞聽到我蹩腳的解釋，二話不說就一把伸出了胳膊。接著我的身體猛地脫離地麵，懸在了空中。
“啊！”一扭頭，我的視線完全被他沾滿水滴的寬闊胸膛占滿，鼻子呼出氣息裏的每個分子都散發著他頭上的洗發水味兒，差點沒有嚇暈過去，“你……你……你幹什麽？”
“小愛熱得走不動了，我送你去臥室。”他眯起眼睛輕笑，露出幼稚園小朋友希望得到老師褒獎時的那種天真無邪的表情。
“快放我下來！” 我的臉已經燙到快要融化掉。
“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這是我的命令！”用力從諾亞的懷裏掙出，我忽然聽到一聲象吼——注意，此處的“象”不是形容詞，而是真正的大象的吼聲，而且我可以聽出那是一頭3歲左右的亞洲公象的興奮的吼聲。它在Say Hello。
難道是她？！
啊！！想死！為什麽偏偏這時候出現了？？？
我迅速痛苦地捂住了耳朵，然後指著浴缸冷靜地下命令：“諾亞，你待在這裏，不要出來。”
“好的。”諾亞乖乖地鑽了進去，小貓一樣一動不動地蹲在角落裏。
“小愛，你親愛的老姐回來了！”又是一陣象吼。
我慌忙跑到客廳，抬著下巴，刻意忽視被踩壞的大門，對坐在大象背上的身穿緊身服的美女露出一臉訕笑：“姐姐，你怎麽有空回家啊？”
“因為你姐夫到印度去巡回表演，我不想去那邊把皮膚曬黑，所以就暫時回家了。你不歡迎嗎？”姐姐利索地從大象鼻上滑了下來。
說到這裏，我不得不介紹一下，我的美女姐姐：葉美麗。她嫁給了一個馬戲團馴獸師，常年在外漂泊。而現在她站在我麵前，用一種懷疑的眼光審視著我。
“小愛，好久不見，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家裏怎麽有陌生男孩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動物待在一起久了的關係，我的魔女姐姐的嗅覺敏銳超常。
“哪有？”我幹笑著給她倒了杯水，誰知卻被大象用鼻子給卷走了，咕嚕咕嚕灌進了大嘴裏。哼，這隻搶主人風頭的臭象！我徹底鄙視它！
“不要欺騙我。”姐姐皺著鼻子像獵狗一樣一路追蹤到了洗手間。
“啊？姐姐你餓不餓？我們去廚房吧！”我慌忙張開雙臂擋住浴室大門，笑得更加燦爛。
“你這丫頭還想隱瞞嗎？”姐姐扭頭對大象喊了一聲，“香香。”巨大的鼻子一下子就將我撩到了一邊。
“啊！”
兩聲尖叫前前後後會合在一起。
毋庸置疑，前者是我，而後者是姐姐，她的聲音充當火災報警器綽綽有餘，甚至足可以損壞100個噪音計量器，外加掀翻200個屋頂！
“小愛，浴缸裏有個沒穿衣服的男生！”
“姐姐……”我努力掙脫象鼻子的束縛，踩到地麵。
“啊！他長得還不錯！胸肌和腹肌很結實。”不用看，我就知道姐姐正用魔女的手掌在諾亞身上進行所謂的肌肉柔韌度測試！
我慌忙衝到諾亞身前擋住他：“好了，姐姐！”
“小愛，你幹嗎維護他？！”姐姐疑惑地瞪大水汪汪的眼睛，過了一會兒，她猛地一拍掌，“我知道了，他是你養的小白臉！”
我倒！無限佩服她的想象力。
慌慌張張地給諾亞找了件浴袍裹上，我像做錯了事的小孩一樣雙手背在身後，跟在姐姐後麵走進客廳。
“姐姐，他隻是我的同班同學。”
“死丫頭，你膽子夠大啊，都這時候了還想騙我！”姐姐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頭。
“我們根本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嘛！”~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