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重組戰隊
“知道你一直以來錯在哪嗎？”
“請舅舅指點。”
“孫子兵法講：知己知彼，百戰不怠。你現在既不知己，又不知彼，怎麽會不被人牽著鼻子走？”
左大元又咬起一根煙，“所以相比之下，在你強大的同時，情報工作要排到第一位。”
“但不管第二生命還是上帝武裝，還是白山會，都那麽神秘，隱藏很深，要查也不知從何著手。”
“可是從你的經曆看得出來，他們都重視你。白山會和上帝武裝想殺你，就證明他們害怕你。第二生命想利用你對付另外兩個組織，你自己也說，小二是世上最聰明的人，證明他看好你。你好像沒理解這其中的意義。”
“您是說，單憑我一個人就能對付一個組織？”
“你玩過撲克嗎？”
“略懂。”
“鬥地主會不會？”
“玩過，但不太會玩。”
左大元移動桌三個杯子，“現在的情形就像鬥地主，母體就是地主，上帝武裝和第二生命兩家鬥她一家。那你知道你會是其中哪張牌嗎？”
“難道是王炸？”
左大元大笑，“你還真看得起自己。”繼而正色道：“不，我認為你是那三張還沒起底的牌。在鬥地主時，誰拿這幾張牌誰就是地主，從你給我說的話來分析，上帝武裝和第二生命之間是存在明爭暗鬥的，所以第二生命費盡心機製造你死亡的假象，就是因為，他想當地主。”
蘇格若有所思，繼而道：“但這也不對啊，如果第二生命真的重視我，為什麽不一直把我留在身邊呢？當時他們完全有這個條件啊。”
“要不怎麽說小二聰明呢？”左大元意味深長地道：“我問你，三家之中誰最弱？”
“白山會肯定是最強的，上帝武裝是超腦團體的老字號，當然是第二生命最弱了。”
“那就對了。就你對我形容的上帝武裝那德性，是容不得異己的，照理他們早該把第二生命吃掉，但至今第二生命仍是完璧之身，所以從你得到雷王超腦開始，小二隻是用了非常簡單的一招。”
“哪一招？”
“我問你，要擺脫獵手，最好的方法是什麽？”
“把獵物拋給獵手……”蘇格恍然大悟，“原來他用我來分散兩家的注意力。”
“傻小子，要知道別人的手段其實很簡單，就看誰受益最大。你想，從你擁有鋼化神經開始，第二生命用你抓了內奸，然後悄無聲息把上帝武裝的名單泄露給白山會，弄得上帝武裝人人自危——我懷疑八成這也是小二的計策。迫使上帝武裝和他聯手，還讓白山會誤判形勢，在你身上花了大筆的冤枉時間，最終還是沒得到你。表麵看來，你和第二生命的關係若即若離，但在其他兩家都認為你死了的情況下，第二生命就成了你唯一的選擇。”
左大元讚歎，“小二真是個天才啊，如此複雜的情勢居然被他玩得從容不迫，清除了內奸，壯大了組織，拿到你這個籌碼，讓上帝武裝欠了他的人情。這是何等精密的算計能力。”
“那他接下來會幹什麽？”
“你不必知道。”
“為什麽？剛才您不都說要知己知彼嗎？”
“問題是就算你知道了，論實力論頭腦，你哪樣是人家的對手。更何況，說不定你現在這會還被人家監視著一舉一動，你信不信？”
蘇格隻能點頭，“的確。那……我就隻能坐以待斃嗎？”
左大元哈哈大笑，“錯了，你現在要做的是開條件。”
“什麽意思？”
“亂世的生存法則其實十分簡單，要麽你自個有能耐，沒能耐怎麽辦？找有能耐的跟著。你不要去管小二是不是有什麽陽謀陰謀，他不是想用你嗎？行！我就當你是老板，我給你當員工，是員工你就得發薪水吧。”
“可他不是好人啊？而且說不定是我們的仇人。”
“什麽事情隻要加上‘說不定’這三字，就都有回旋的餘地。”左大元拍著蘇格的肩，“記住，大丈夫能屈能伸。實力不足時，就算仇人站在你麵前，你該跪舔還得跪舔，隻有心存大誌，一時屈辱算個球！”
“舅舅，您的意思我現在隻能被他利用？”
“是的，而且要攤開來談，人，隻要自己立身得正，哪怕他旁門左道，陰謀詭計，也動不了你分毫。待萬事俱備，才是反擊的時候。”
“我明白了。”聽了左大元一席話，蘇格瞬間感覺腦中一片清明。與此同時，忽然木屋外傳來“啪啪”的掌聲。
一個曼妙的身影推門進來道：“果然，薑是老的辣。”
“麗莎！”蘇格雙眼大睜，看到麗莎俏生生站在眼前。
麗莎向左大元行了個注目禮，“雖然您不是超腦人，但您這份氣度與智慧就算在超腦人當中也是個人傑。”
“你就是麗莎。”左大元上下打量了她一會，“看來我們的話你都聽到了。”
麗莎對蘇格道：“蘇，你要是早點對你舅舅和盤托出的話，也許就沒那麽多困撓了。”
蘇格明白了，麵色一沉，“你依然是小二的人，你依然效忠於他對嗎？”
“我隻是比我更早明白左警官說的道理。我的確很氣憤統帥犧牲了我的隊友，但在這個戰場，永遠由不得你依著自己的性子來，如果我選擇對抗統帥，就像螞蟻去對抗戰馬的鐵蹄，那不是勇敢，那叫蠢！所以我重歸了統帥麾下。”
“那你是來當說客的？”
“是的，在把你折騰一番後，我們已經確認，不管是用記憶強製法還是把你變成恐龍，都無法讓你覺醒，但統帥依舊相信你不可思議的潛力。現在，如左警官所說，我們可以攤開來談了，一句話，第二生命希望重新招募你。”
“嗬嗬，談條件的時候到了。”左大元笑道。
蘇格道：“你們想我做什麽？”
“殺人。”
蘇格麵色微變，“成為你們的殺手？”
“你是力量型超腦人，除此之外，你還能幹別的嗎？”
“殺什麽人？”
“自然會有任務分派給你。”
蘇格看了左大元一樣，左大元沉默地點點頭，蘇格問：“我能得到什麽？”
“我們可以讓你變成最強的殺手，並且你還能擁有手下，至於俗世上的榮華富貴，都任你揮霍。”
蘇格道：“我隻相信我舅舅。”他對左大元道：“舅舅，你來提條件吧。”
左大元麵色一沉，問麗莎：“我老婆孩子是誰殺的？”
“上帝武裝的人。具體是誰我們不清楚。”
“你們怎麽證明不是你們幹的？”
“但你也沒證據證明是我們幹的。”
左大元略一思索，終於點頭，“好，我暫且相信你們。”他指向**癱瘓的林靜，“我隻有一個條件，把她治好。”
“可以。”
蘇格急忙道：“我也有，蒂娜在哪？”
麗莎道：“我代表統帥承諾你，你隻要完成三次任務，你就能與蒂娜團聚。”
“什麽任務？”
“這表示你答應了嗎？”
蘇格沉默良久，最終點頭，“我答應你們。”
麗莎鼓鼓掌，隻見門外又進來兩個人，蘇格驚喜地叫道：“易寒，淩子。”進來的居然是易寒和毒牙淩子，易寒上前和他擁抱，“老大，想死你了。”
淩子還是那樣冷冰冰的，隻是嘴角微微上翹表示對重逢的欣慰。
麗莎道：“統帥下令，即日起你們重組戰隊，我會是你們和統帥的聯絡官，總部將提供你們裝備、安全屋、偽裝設施以及任務需要的一切。你們將組成一個新的五人小隊，對我直接負責。”
“五人？”
麗莎望向左大元和**的林靜，“統帥的隊伍不一定全是超腦人，左警官和林警官的偵破才能與情報能力得到統帥的讚賞，有意吸納。”
蘇格還沒說什麽，左大元已經道：“我答應。”蘇格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易寒笑道：“老大，不是每個人都像你喜歡過安寧日子的。”
左大元走到林靜床邊，“丫頭，我想你都聽到了，告訴我你的決定，你同意，就動兩下眼睛。”
林靜的眼皮艱難地動了一下，又一下。
易寒歡呼一聲，撲到林靜床邊，“美人，我回來了，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林靜嘴角上揚，似乎是個微笑。
麗莎遞上兩個安全鎖，“這會保證你們不被母體發現。”
易寒幫左大元和林靜裝好了安全鎖，麗莎道：“現在，去看看你們的新住處吧。”
外麵不知幾時無聲無息地來了一架飛行器，易寒抱起林靜，眾人一同上了飛行器，飛行器在空中變得隱形，神不知鬼不覺飛到海麵上。
“我們現在的位置是日本海上空。”麗莎道：“蘇，你的第一個任務從這裏開始。”
飛行器在一個無名小島上降落，麗莎帶眾人到了小島一塊礁石處一按，露出一條地下通道，深入下麵四十多米後，出現一個有足球場般大的地下室。
“哇！”易寒驚呼一聲，隻見這裏全屋子全是武器和極具未來感的高科技儀器，還收藏了大量的食物和淡水，簡直就是第二生命基地的微縮版，一切應有盡有。
易寒興奮地摸來摸去，高興得像個孩子，“看哪，超級版的電子處理器，同我從前辦公室電腦一比簡直就像水輪頭與消防喉……再看這個，化學試劑庫……哦老天，這是我的寶貝超導死光嗎……哈哈哈，連醫療試驗振動台都有……簡直棒呆了！”
淩子始終一方不發，她似乎對槍情有獨鍾，一把把查看著牆上的各式槍械。
“這是你的私人用品。”麗莎遞給蘇格兩件東西，一件黑色的軟甲和一個盒子。
蘇格試穿了黑色軟甲，易寒上前道：“哇哦，這可是最先進的納米戰鬥服，透氣防水，防生化武器和輻射，超感頭盔，還能隨周圍環境改變顏色，長期不用清洗……”他如數家珍地說出它的功能，然後在上麵按鈕一按，居然微縮成一個隻有三寸見方的盒子，這意味著蘇格在穿有外衣的情況下也能隨時著裝。
“老大，比起你當年的夜行俠戰衣，可是鳥槍換炮了。”
蘇格隻是笑笑，他打開盒子，看到裏麵是本書，上書《真升龍》，易寒笑道：“武功秘籍嗎？”
麗莎道：“統帥根據你的現有特征設計的格鬥術，能充份發揮你力量和瞬移上的優勢。”
蘇格遲疑著道：“我該說謝謝嗎？”
“執行好任務就行。”
“我該做什麽？”
“現在安排如下，第一個任務由你獨自執行，其他留在這熟悉安全屋的設備，左警官，由你擔任後勤之職。”
左大元點頭，“是。”
“易寒，你負責治好林靜。”
“責無旁貸。”
“淩子，你要熟悉這兒所有的武器，用你的能力，針對將來的任務需要，對安全屋做出有針對性的改進。”
“是。”
蘇格猶豫著道：“我這就要開始殺人了嗎？”
“是的。”
“殺什麽人？”
“放心，為了照顧你可憐的善心，你這次要殺的都是該死的人，全是白山會的成員，而且從人類的情理法規來說，他們也足夠判死刑幾十次的人。”
“具體是什麽人？”
“近來，白山會在日本發展新成員，管理人類事務，這些人中有政要、富商、也有警察和偽裝的販夫走卒，他們除了為白山會服務，也利用手中的權力為所欲為，殘害普通人，個個都是死有餘辜。”
麗莎把一個名單遞給他，“這是必殺名單。”
蘇格一看，這份名單有三十人之多，大多是日本名字，而且在名字後還羅列了他們的罪行。易寒在一邊道：“老大，殺這些人不用心慈手軟，我也查過的，這些都不是好人。”
蘇格終於合上名單，“我做。最後一個問題是，我們的戰隊有名稱嗎？”
麗莎微微一笑，“有。夜行俠戰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