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渡不得

柴允德看得出吳凡也是道門初哥,卻沒有想到吳凡並沒有胡亂在迷霧陣中亂闖,大出他的意料,此地雖然地處偏僻,但若是不小心泄露了行蹤,對他也極為不力。

“另想辦法……不就是讓他飛劍沾上尿液嗎?幹嘛非要用真元凝尿成珠,還是用我的土辦法……”吳凡想到這裏便脫下自己的袍子。

柴允德臉色有些蒼白,狠狠地喘著氣,心想,再不結果了這小子,被人發現,那就不妙了,想到這裏又用力地握了握手中的那個小鼎,一股鮮血還未滴落便被小鼎吸得幹幹淨淨。柴允德腦中立即又浮現中吳凡的身影,雖然有些模糊,但足夠了。

“去死吧,小子……”

柴允德用盡全力催動飛劍射向吳凡,那柄小巧的飛劍發出銳利的嘯聲,宛如一道流星一般紮進迷霧中。

“來得好,讓你嚐嚐我的**……”

吳凡感覺一道直欲鑽入他骨髓的銳氣直撲麵門,掄起被他尿濕的長袍便打了過去。

噗……

柴允德左手握鼎,嘴中如瀑布一般噴出一道血霧,仰頭便倒,迷霧漸漸消散,吳凡四下一看,此時離剛才柴允德他們藏身的那個小屋隻有幾十米的距離,門口躺著柴允德,他身周的幾個同夥都嚇傻了,看到吳凡提著一條濕淋淋的長袍走來,嚇得嗷地一聲,四下奔逃,隻留下柴允德一人躺在那兒。

吳凡走到柴允德身旁,隻見柴允德左手持鼎,嘴角流著血,雙眼圓睜,瞳孔已然擴散,眼見是救不活了。

吳凡踢了踢柴允德,道:“你個倒黴鬼,這般不禁事,本想好好教訓教訓你,倒是便宜了你。”

老段疑道:“他死了!能使飛劍的人即使飛劍被毀也不會死,怎麽就死了,哦,應該是他還未到第四級境界,是靠外力催動飛劍殺人,飛劍被破反噬而死,定是如此,那他手中應該有寶貝,凡哥兒,快找找他身上可有好東西。”

吳凡搜遍柴允德全身,除了些銀錢和一本秘笈外,就隻有左手中拿著的那個小鼎,吳凡掰開柴允德手指,將小鼎拿在手中細看,隻見這小鼎比一盞油燈還小,四邊居然還有四根小刺,鼎口內有一團迷霧流動並不溢出,吳凡拿著小盞看了一圈,隻見上麵寫了四個小字“土元寶尊”。

“‘土元寶尊’……沒聽過這個東西,兩裏地外有人要來了,快些離開!”

吳凡聽到老段這麽說,便走進小屋,把裏麵值錢的東西一掃而空,循著來路走了回去。

“凡哥兒,你搶了多少銀子,你不是說不拿不義之財麽,你就不打算把錢還給徐大財主?”

吳凡看了看跟在身後的孫秀才夫婦,用心神向老段回道:“不多,才四千二百七十兩,徐大財主狗眼看人,折了錢活該,憑啥還給徐大財主,又不是搶他的!這假道士設局騙人,得來的錢財便是不義,我搶這些賊人的錢,隻要用在正道,何來不義!”

老段疑道:“你小子歪理一套一套的,我算來算去徐大財主也才損失了三千九百兩啊,怎麽會變成四千二百七十兩呢?”

吳凡笑道:“多出來的自然是那幾人孝敬咱的!”

老段讚道:“好你個小子,你是不是把他們**都搶來了!”

“胡說,我怎會壞事做絕,你不常說嘛,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除了錢以外,屋裏的東西都沒拿,不過那尹娘的內衣我倒是順來了,我扔進無量戒了。”

老段一聽四下在無量戒中亂找,嘴裏喃喃道:“沒有啊,你扔進來的東西我都看過了,在哪兒呢!”

“哈哈哈……平日裏總跟我說什麽忘情忘欲,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

老段一聽羞得元嬰發黑,怒道:“你個小兔崽子,皮癢了不是,看我怎麽收拾你!”

孫秀才跟上來對吳凡道:“凡兄弟,前麵就到一個叉路口了,臨出門時徐大財主跟我說去坤州府的水路正鬧水患,咱們須繞行駐陽府了。”

吳凡一聽取出地圖看了看,道:“若是取道駐陽府要多走一千多裏地,那去京城要多花不少時日,你是修儒高手,我是修道高手,區區水患怕他何來?”

孫秀才欲言又止,回頭看看雨娘,便不再多言,三人一狗便繼續沿著官道向前行,行不多時隻見一條大江橫在麵前,那大江橫闊十裏,放眼望去煙波浩渺,江上水浪滔天,極為險隘,吳凡四下一望,碼頭上人跡皆無,隻有一隻小舟係在岸邊,一座小茅屋簡單地佇在那兒。

吳凡跳下紙馬,輕念口訣,紙馬立即自動折疊成一張紙片,吳凡收了起來,走向小茅屋。

吳凡走近一看,小茅屋中有一個人躺在睡椅上,以草帽掩麵,正鼾聲大作。

“嗯……嗯……敢問船家,今日還能過渡否?”

吳凡連叫了幾聲,那人才醒來,揭開草帽卻是一個白麵少年,年約十八九歲,眉清目秀,分外俊朗,那少年看了看吳凡與孫秀才夫婦,回道:“此河不能渡,你們回吧!”

吳凡一聽愣道:“船在此處,船家又在此處,為何不能渡?”

少年懶懶回道:“此處正鬧水患,渡不得,強要渡則命不償……”

吳凡一聽愣道:“此話怎講,有船便渡得,還有船家有生意不做之理,船家開個價,要多少銀錢方能渡得?”

那少年鼻中哼了一聲,道:“小哥兒人不大,口氣不小,那好,渡一人十萬銅錢,你出得起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