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衍聖真人
吳凡怒道：“閉嘴，這江山是紀家的，除了紀家的子弟，誰也不能染指皇位！”
冼雲聽了跪在地上抱拳道：“大將軍，您還執迷不悟嗎？紀昀昏庸無能，若不是您帶著我們四方征戰，大晉早就亡了，紀昀已將您闔族斬殺，您還要護著他？”
“什麽……”
聽到這個噩耗吳凡虎軀搖晃，被冼雲接住，冼雲繼續說道：“大將軍，你隻要一聲令下，我便將兄弟們都召集起來，反了他，殺他紀家全族為您報仇，扶您上帝位！”
吳凡心中悲痛不已，熱淚淌滿了剛毅的臉頰，緩了緩，吳凡看著冼雲道：“你是想幫我複仇還是想得功名？”
冼雲臉上肌肉跳了跳，道：“紀昀殺大將軍全族，此仇不報豈是男兒，功名利祿誰不想要，這可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大將軍毋須猶豫！”
吳凡搖頭道：“若我舉兵反叛便坐實了弑君之名，紀昀已殺我全家，死者已不能複生，若戰事一起，無數百姓將流離失所，又會有多少無辜性命毀在我手裏，我實不忍百姓再受苦，此仇不報也罷，紀昀本非無能之輩，隻是忌我功高蓋主，他殺我後，心下安定，天下百姓得以安生，以我一人一族性命換天下太平，值！”
冼雲聽完臉色漸漸猙獰，沉聲道：“吳大將軍，有仇不報非君子，您莫再愚忠，快快簽下這檄文，我去召集各路大軍，遲則生變！”說罷從懷裏拿出一個早已準備好了的檄文舉在吳凡麵前。
吳凡冷笑道：“看來你們早就準備好了，這個字我是不會簽的！”
冼雲咬牙切齒道：“大將軍……你還是簽了吧！”
吳凡虎目一瞪，道：“不簽又如何！”
“那就怪不得屬下了！”
“你敢……啊……”吳凡感覺到冰涼的刀身刺透胸膛，一股徹骨的寒意席卷全身，意識漸漸模糊，看著冼雲猙獰的麵孔緩緩倒了下去……
吳凡醒來時發現自己又躺在一個平台上，周圍仍是無盡的星空，一道門矗立在麵前，吳凡看看自己的衣服，卻不是囚衣，仍是進三了神境前的那件長袍，但當將軍的那一幕幕仍然記憶猶新，讓他心潮澎湃許久。
“我是選錯了嗎？之前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這又是在何處？”
吳凡左顧右盼，平台上安靜地可怕，吳凡又叫老段，仍然是毫無回應，吳凡用心神探入無量戒中，裏麵老段盤坐閉目，似乎一直在練功，便沒再打擾他。
吳凡回頭一望星空無限，卻無一條路，望著前麵的這座大門，吳凡微微搖了搖頭便推門而入，展現在眼前的竟是一間寬敞明亮的練功房，吳凡轉回身拉開門，卻差點撞在一個人懷裏。
“師父，升天大典已經準備好了，大家都在等著師父您呢，咱們快去吧！”
看著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吳凡下意識低頭一看，此時自己身上又換了一身華麗的道袍，胸前還飄著幾縷長須。
“搞什麽鬼，我又變成了何人？”
那少年見吳凡在發愣，便又道：“師父，吉時快到了，走吧！”
吳凡發愣的一瞬間，又有無數記憶湧入心頭，他是全清教掌教師弟衍聖真人吳凡，憑借無雙資質，苦修三百年，已修完還虛合道最後第十二級，功德圓滿，即將渡最後一劫，白日飛升，全清教上下一片歡騰，各大山門皆派出重要的弟子、長老前來觀禮，這也是他留在人世的最後一日。
吳凡默了一會兒，道：“好，你前頭帶路！”
那少年行了一禮，便側身前行，一路上全清教中弟子見到吳凡都深深彎腰，看向他的眼神中都充滿了熱切的崇拜，吳凡一一點頭回禮，穿過數十道院落，吳凡來到一個三麵環山的深穀之中，深穀中央有一大片廣場，廣場中間已擺好一個巨大的八卦法陣，而正前方則是一座大殿，殿前早已坐滿了全清教的掌教和各大長老，以及趕來觀禮的各大門派貴賓，廣場邊圍觀之人竟達數千之眾。
“衍聖真人到！”
所有人都站起來，山呼道：“恭喜衍聖真人功德圓滿，白日飛升！”
吳凡作了個四方揖，看了看場邊無數歡欣向往的麵孔，緩緩步入八卦陣中央。
“多謝諸位在貧道修仙路上的無私助持，貧道幸得天命，先行一步，各位道友勤力修持，他日仙界再會！”
吳凡再作一揖，隨即閉目盤坐，口中念念有辭，逐一解開自身封印，感悟天地。
忽然萬裏無雲的天空不知從哪裏匯集來大片的烏雲，將全清教山門的天空遮敝得有如黑夜，無數濃密的烏雲翻滾著，偶有電光透雲而出，陣陣沉悶的雷聲震耳欲聾。
“了卻貪嗔癡戀，方為大自在，迎！”
轟……
一道巨大的電光從天而降，耀得天地一片慘白，吳凡頭頂升起一個巨大的元神，和真人一般大小，迎向那道電光，場邊無數驚歎聲傳來。
“衍聖真人不愧是千年來最偉大的修者，你看那元神竟修得如真人一般大小，凝實無比，若非真身對照，還以為那元神便是肉身，果然不凡……”
“是啊，衍聖真人一身修為驚天動地，即使入了仙班亦可位列中上……”
“衍聖真人即是吾等目標，回去後定要勤加苦練，可不能和他落得太遠了……”
吳凡元神懸在半空中，渾身電光閃爍，不一會兒電光消失，他抬頭望天，大喝一聲，氣息更上一層樓。
烏雲翻滾得更加洶湧，烏雲邊緣的電光漸漸向中央靠近，醞釀著更猛烈的一擊。
“來吧，吾欲登仙，脫無憂無妄，迎！”
轟……
一道比之前更粗大一倍的電光從天而降，劈得吳凡元神向下墜了一丈。
“啊……第二道天雷竟猛烈如斯，這可比前位成仙的四方真人還要強上三分，衍聖真人果然不凡……”
無數驚歎讚美聲更加高漲，場邊所有觀者無不心潮澎湃，景仰不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