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9章細胞汙染
“活該，誰讓你四處亂說了，好像怕人不知道你南博士有個寶貝女兒似的。”女人捧著平板道。
南天明伸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道：“別這麽說嘛，南秋，我的寶貝可隻有你一個。”
全名是陳南秋的女人哼了聲：“說得好聽，不見你向我求婚。怎麽，害怕黎月不接受我？”
“那倒不是，就是我太忙了，結婚什麽的不適合我啊。”南天明打了個哈哈，拿過陳南秋懷裏的平板電腦，他瀏覽了一下道：“數值雖然在安全範圍之內，可對比上一年已經降底了十分百分點。這樣下去，遲早會跌到安全基準線之下吧？黎月她，還有多少時間？”
“往好了看，應該還有三年吧。但如果頻繁出任務的話，恐怕也就再撐個一年。”
“一年啊。”南天明握手在旁邊桌子上輕輕一砸：“騎士移植了偽裝者的器官，從而擁有和那些怪物作戰的力量。但偽裝者的Z細胞會持續影響騎士，即便用抑製藥物也僅是延緩這個過程。一年的時間，根本連研究都不夠，更別說製作新藥了。”
“而且黎月植入兩個器官，Z細胞的汙染速度會比其它人更快。如果找不到解決之道，那麽隻能按照規定，把她冷藏了吧？”陳南秋眼中露出幾分傷感。
南天明哼了聲道：“我不會讓那孩子躺在冷冰冰的速凍艙裏的，再加把勁，異種招募計劃應該可以提上日程了。那些生存在夾縫裏的家夥，即擁有偽裝者的力量，又不受Z細胞的汙染，在他們身上我肯定可以找到答案的。到時候黎月會沒事，而且可以進行二代騎士的研究。”
他又歎了口氣：“當年如果蘇金衛教授沒有離開就好了，我看到他的報告，那時候他已經摸到解決Z細胞汙染的邊緣。他這一走，很多技術都出現斷層，整整花了十五年的時間，還沒有解決這個問題。”
“世事豈有盡如人意。”陳南秋握住南天明的手道：“繼續努力吧，我會支持你的。”
南天明老臉一紅，嘀咕道：“那個，等我解決了黎月的問題，我就向你求婚。”
陳南秋笑了聲：“那可別讓我等太久，追我的人太多了，小心我跟了別人。”
“誰敢這麽做，我就讓黎月去砍了他。”
正在這時門突然打開，一身氣焰的南黎月大步走了進來吼道：“老爸你這個大嘴巴，現在整個基地的人都在問我什麽時候帶男朋友回來，你說要怎麽辦！”
南天明立時對陳南秋說“我先走了”，然後一溜煙往後跑。南黎月吼了聲“站住”，就風風火火地追過去。陳南秋搖了搖頭，目送這對活寶父女離開之後，眼神暗淡了幾分：“不愧是父女，都為了不讓對方傷心而努力做出快樂的樣子，是害怕不得不分離之後，至少想起來的，都是快樂的事情……”
“這樣的事，還真是讓人難受啊。”
一滴透明的**落到桌上，陳南秋很快抹掉，然後打開電腦開始工作。除了眼睛有些發紅之外，她看上去和平時並沒有兩樣。
“快住手，再敲你爸我的腦袋要壞掉了。”
南天明抱著頭縮在地上，一邊的女孩正揮舞著粉拳朝著他的腦袋敲，一邊叫道：“反正你的腦袋就沒有好過吧，壞掉了正好，省得到處胡說八道！”
“再敲，再敲我就不告訴你衛臣的事了。”
南黎月停了下來。
南天明一臉壞笑：“還說不是男朋友，說吧，你們當時在春水市裏發生了什麽事，要不你這對他念念不忘的樣子是怎麽回事。”
“去死。”南黎月用力踩了他一腳，痛得南天明上竄下跳，她雙手插進口袋裏道：“說正事吧，老爸你找到他了？”
南天明揉著腳說：“哪有這麽容易，不過我已經用DMC的名義向他發出了通緝令，一旦被抓住會移交給我們。”
“偶爾你也會辦一點正事嘛。”南黎月微微眯眼說：“我很確定，當時在春水市裏已經殺了他。無論是偽裝者還是異種，心髒被貫穿都是致命傷。可他竟然活下來了，那麽就有必要搞清楚了，他究竟是什麽？”
“那你打算怎麽做，如果找到他的話？”
南黎月看向天花板：“邀請他加入吧。如果他擁有不死身這種離譜的能力，那麽有他在，應該可以幫你許多忙吧。”
“我要一個臭小子幹什麽，隻要我家寶貝女兒在身邊就好了。”南天明摸著女孩的腦袋道。
南黎月輕輕一個手肘撞開他，用手整理著被南天明弄亂的頭發道：“究竟誰才是小孩子啊，真是的。而且……”
“不要說！”南天明突然大叫，無比嚴肅道：“唯獨那句話不準說出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那件事發生的。”
南黎月怔怔地看著父親，她剛才想說“而且我不能永遠呆在你身邊”。盡管每次檢查調試，陳南秋都說一切正常。可南黎月知道自己體內正發生著什麽，Z細胞的汙染在目前來說是無法逆轉的。當體內的汙染程度跌過基準線，騎士將無法保持身為人的理智，到時會異變成比偽裝者更可怕的怪物。那種被稱為墮落者的東西曾經在十年前出現過，那是DMC亞太分部的騎士，由於沒有及時發現從而導致墮落者產生，整個亞太分部幾乎被夷平，隸屬該分部的騎士死傷慘重。
所以在那之後，對騎士的監控就變得更加嚴厲了。別說跌過基準線，隻要接近危險值就會強製冷凍封藏起來，以待日後找到解決之法再重新開新啟用。
南天明說完那句話後，又露出那種散漫的笑容，說：“讓我們說點別的吧，在對衛臣必出通緝令後，我順便讓信息部的小婉查了下他的家庭背景，結果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什麽東西？”
“衛臣是個孤兒。”南天明眨眼道：“怎麽樣，是不是瞬間覺得和他的距離拉近了不少呢。”
南黎月翻了個白眼，一付受不了的樣子。
“真是的，明明是個小孩子，就別裝出大人的樣子啊，這樣可一點也不可愛。”南天明碎碎念，頓了下，又道：“衛臣本身沒什麽問題，至少在今年為止，他整個人生都很正常。不過他的養父，就沒那麽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