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傍晚五點半,魚魚抱著要到的簽名,一臉花癡地和許藍挽著手出了吻你花園,居然在門口看見了熟悉的黑色賓利。

沈問打開車門下車:“怎麽沒提前說一聲,早上都沒去接你。”

“怕你在忙。”許藍笑笑,“顧漠跟你說的今天我來了?”

“剛說,所以我趕緊來接你們。”沈問笑道,“上車,出去吃,魚魚一起吧。”

魚魚擺擺手:“不啦,今天我爸媽回來,我要回家陪他們。懶懶,明天記得來我家吃飯哦。”

許藍點點頭:“好,明天我去拜訪叔叔阿姨。”

上車之後,沈問給許藍係好安全帶。許藍咕噥:“今天要出去吃嗎,我想吃你做的。”

“可以啊,”沈問笑笑,被自己女朋友的語氣可愛到了,“這不是晚了,我怕你餓。要回家做的話得等啊。”

話說到這兒,許藍的肚子非常不爭氣地叫了一聲。

許藍:“……那出去吃吧。明天早上哥哥要給我做早餐哦。”

“恩。”沈問笑笑,他今天剛錄完了一首新寫的曲子,還沒有發。琴師W已經很久沒有發過新曲目了,微博網友天天在下麵催。

二人在法餐廳填飽了肚子,許藍是真的又累又餓,光是餐前酥皮包就吃了三塊。吃飽喝足到家後,許藍覺得太撐,要出門散步消消食,沈問自然陪她。

沈問戴夜視鏡的模樣真的很好看,許藍晚上跟他散步的時候,經常有那種把他眼鏡扯下來然後親上去的欲望。

許藍走到音樂酒吧的門口突然止步,舔了下嘴唇道:“哥哥,我好像很久沒有喝過酒了欸。”

“想喝?”沈問往這家音樂酒吧裏看了一眼,無奈哂笑,“那就喝點吧,但別太多。”

“知道啦。”許藍像隻小狐狸似地眨眨眼睛,伸出一根手指,“就一杯好不好,走啦走啦。”其實許藍主要的目的不是想喝酒,是因為這家清酒吧裏有常駐歌手彈唱,她每次來聽著那些歌都很舒服。

二人在離舞台很近的地方坐下,酒吧的金色光影偏暗,打在沈問的側臉上顯得他眉骨很高。酒杯裏的**在音樂裏交錯晃動,沈問的眸子裏像是有水光,一晃一晃的。

舞台比較偏的位置有一台白色的三角鋼琴,今天主唱的歌手是個外國小哥,沒有用到鋼琴,隻是拿著把吉他很輕地哼唱著。

“哥哥,你是不是很久沒有彈新的曲子了。”許藍盯著那架鋼琴,“我看到琴師W的微博下麵,都是催更的哦。”

沈問沒想到她平時還關注這個,愣了一下隨即輕笑:“咱們懶懶還挺關注。”

“是我男朋友欸,我怎麽會不關注。”許藍像是有點小脾氣似的看著他,“而且你到現在沒露過臉,我也是很尊重男朋友的,上次官宣也沒把琴師W艾特出來,不然粉絲可能還得再漲個一輪。”

沈問笑著垂下眸,隨即抬起眼皮很認真地盯著她:“懶懶,你希望我告訴大家,我是琴師W嗎?”

許藍想了一下:“說不上想不想吧,我覺得沒什麽關係啊,這個主要看你個人吧。我沒什麽意見。”

沈問點了點頭:“其實我最近有寫一首歌,而且剛剛錄完,馬上會發出去。這是我第一次原創,可能也是最後一次。”

許藍睜大眼睛:“哇!”一雙眼睛玻璃珠似的,好亮好可愛。

沈問笑笑:“想不想聽?”

許藍用力地點點頭。

“那麽女朋友,麻煩幫忙錄個像,有用。”沈問在下一秒站起身,走向舞台,彎腰跟那個正在休息的外國歌手用標準的英式英語交談了幾句話。

許藍愣住了。明白他現在要做什麽之後很聽話地打開了攝像機,雖然不明白沈問讓她錄像是為什麽,但她能確定的是沈問現在要彈琴了,而且是在小酒吧的一方舞台上彈。

給她彈的。許藍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摁下了錄製按鈕。

沈問掀開琴蓋,舞台上有燈光,骨節分明的手指按在琴鍵上尤其好看。他今天剛好打了發膠,十月中下旬,穿的又剛巧是白色襯衫和西裝褲,真的就像特意來演奏的鋼琴師一樣。

曲子的音調開始漸漸走出,許藍全部的注意力都盯在他一個人身上。許藍之前覺得沒有曲調比《ROSE DANCE》更好聽,但現在她可能要稍微改變一下之前的想法了。

她不知道如何用語言來形容這一首歌,它不是純粹的浪漫。前期感覺清新甜美,漸漸曲調開始熱火而張揚,中間慢慢沉下去,有些壓抑和猶豫,但漸漸又變得溫柔細膩,許藍感覺自己要沉進去了。

那樣的溫柔和浪漫,是沈問才能寫出來的跌宕。

曲子結束的時候,許藍忘記了手裏還在錄,也忘記了鼓掌。耳邊的喧鬧聲越來越大,眼前的男人走進她身邊的時候,她都沒反應過來。知道沈問笑了一聲,她才慌忙按下了結束錄製的按鈕:“啊,錄好了,給你。”

“謝謝懶懶。”沈問接過手機,“好聽嗎?”

許藍點點頭,眼睛亮晶晶的:“我好想再聽一次,回家再彈一遍可以嗎。”

“就現在吧。”沈問看著她那雙眼睛突然很想吻她,但是又克製住了,“我們回家。”

A區109室,許藍按下了密碼,門吱呀一聲打開。

二人進了沈問的臥室,許藍把鋼琴的防塵罩打開,興致勃勃:“快快快,剛剛我一遍下來都是恍惚的,這次我聚精會神認真聽。”

一曲談完之後,她眼睛有點濕。許藍慌忙用指尖擦去眼角的淚花,吸了吸鼻子:“也不知道怎麽了,就很感動。”

“沈問,這首曲子叫什麽名字啊,起名了嗎。”許藍咬了咬嘴唇,“它好浪漫又好複雜啊,不知道你會給它起什麽名字。”

“許藍。”沈問看著她的眼睛。

“恩,我在。怎麽了?”許藍很輕地眨了眨眼睛。

“許藍。”沈問忽然很輕地笑了一下,“我說曲名。”

許藍愣了很久,半晌才明白沈問在說的是什麽意思:“你給這首歌……取了這個名字。”

“對。”沈問手掌穿過她的頭發,扣住許藍的後頸,“可以嗎。”

許藍快哭了:“你幹嘛啊。”為什麽這麽好,為什麽這麽溫柔,溫柔到我快要落淚。這麽好的你,居然是我的。

沈問吻上她的唇,吻得開始很輕,然後漸漸用力。

兩個人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起來。許藍吃痛地“唔”了一聲,沈問連忙鬆開:“疼了?”

許藍搖搖頭,然後笑了:“沒有哥哥,我挺舒服的。”

這句話太過危險,許藍是想撩沈問的,但沒想到這回撩過頭了。

沈問的語氣變得沙啞:“那要不要試試其他的。”

許藍嘴角抽搐了一下:“哥哥很想嗎。”

“我是男人,你覺得呢。”沈問的語氣和平時溫柔的模樣有巨大的反差,現在是真真正正帶著情欲的,光是一個眼神一句話,就撩得許藍臉紅心跳。

她在心裏瘋狂搜羅了一堆問候語都沒辦法形容現在的心情,隻能表達一句:我透,太撩了。

沈問這種溫柔的男人,一旦染上情愛和欲望的顏色,那種反差是真的能攝人心魄,震撼到骨子裏的,同時……也是真的勾人。

“我很早就想這麽幹了。”沈問把許藍壓在**,身體抵著身下的少女,“怕不怕。”

許藍很輕地閉了下眼睛:“不怕。”

“確定啊。”沈問再三確認,他不想傷害自己的心頭肉。

“嗯哼。”許藍挑了個眉,“誰怕誰啊。”

然而最後的事實證明,在這種情況下還嘴硬,絕對是許藍做過的這輩子最沒無腦的事情。

沈問關了燈,滾燙灼熱的鼻息噴在許藍耳後,許藍耳根本來就敏感,一碰就紅。沈問咬了一下她的耳廓,笑了一聲:“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許藍真的是想打人:你能不能別說話了啊!我透!

但是這話也隻能是在內心裏說說,現在她說不出話,隻能沉默地咬著下唇,身體在微微發抖。

沈問貼著她的背,溫熱透過許藍的身體:“別怕。”

“許藍,我會永遠愛你。一直到……你親口說不需要我再愛你為止。”

許藍閉上眼,她的意識早已漸漸模糊。沈問的每一個吻和每一次動作都是溫柔的,但她還是疼。

魚魚之前跟她說,根據網傳,一向溫柔的男人在那方麵會顛覆你的世界觀,許藍當時還打了她一拳,現在可能報應來了。

敏感的體溫漸漸驅散所有遲疑,沈問左手輕輕捧住許藍下頜,許藍呼吸困難也還是在努力迎合。少女的嘴唇又粉又軟,濕漉漉的,每一次親吻,沈問都感覺像是沉淪和上癮,並且自願地甘於墮落。許藍實在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低低地悶哼一聲,往後退的過程中想抽離,但都以失敗告終。

身體反複摩擦,感受到皮膚的細膩和疼痛感,許藍咬了他的喉結,越來越重的呼吸聲浸潤耳畔,還有的就是潮濕和冰涼的觸感。

“放鬆寶貝,牙齒磕著了。”沈問輕笑。

他清冽,純淨,溫柔自然。同時,誘人,渴望,欲求不滿。

許藍身體越來越軟,到後麵早已沒有意識。

夜已漸深,沈問房間裏,原本整潔幹淨的白色床單變得淩亂,少女低聲的嗚咽和唇齒交纏的水聲在寂靜的夜色裏隱隱約約地傳出來。

樓下花園裏的芝士早就很熟地睡了,空氣裏除了穩妥的幹淨茶香和濃烈玫瑰的氣息,還有些別的味道。

花園小劇場:

許藍:“說好的怕弄疼我的呢,說話不算話的綠箭。”

沈問:“這章節的數字太好,適合開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