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原來他是他
“不去多不好啊，一起去吧！”林熹朝打斷蘇渝北的話，幫他做了決定。
一行八人，出了校門，租了一輛麻木車，八個人剛好坐下，加上行李，顯得有些擁擠，尤其是相對而坐的蘇渝北和周秦時，兩人腿長，膝蓋就差沒撞到一起了。
他們去的網吧離學校步行四十分鍾，坐公交中巴車沒有直達，所以選擇了麻木車。
梁樂和陸婉柔坐在最裏頭看著最外頭的人，依舊有些困惑，怎麽就多了兩個男生？
夏十七和孫靜身心舒暢，一個是因為等會兒可以加上不少好友，一個是因為剛剛八人走在學校裏，因為有周秦時和蘇渝北這兩大帥哥在，回頭率高不少。
葉妃瀟坐在蘇渝北旁邊，神情漠然，蘇渝北死死攥著扶手，生怕葉妃瀟把他推下去。
林熹朝坐在周秦時旁邊，托著下巴看對麵的兩人，上次她撮合兩人單獨吃飯，她可是偷偷在後麵觀察過的，兩人好像並沒有火花，感情這種事情，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再說蘇渝北現在一門心思搞學習，也越來越少提起江亦心，她想了想便算了。
隻不過當她將那天拍的照片洗出來後又猶豫了，定格下來的那一瞬，兩人短暫的“相擁”，像極了浪漫愛情電影裏麵才有的情節，完全是偶像劇男女主角既視感。
眼下兩人就坐在對麵不到一米的地方，她這個老阿姨是越看越有CP感越看越可以湊一對。
想想後來除了孫靜，寢室的幾人連男朋友都沒有，林熹朝作為紅娘的技能點再次被點亮，油然而生一股使命感——她得早早救大家於水深火熱之中，讓諸位可愛可親的室友們避免多年後成為大齡剩女被各種逼婚被各種增加奇葩相親經曆。
路麵不平，麻木車顛簸了一下，蘇渝北一隻手緊緊攀住扶手，另一隻手伸出去虛扶一把往他那邊傾斜的葉妃瀟。
麻木車行至平緩地帶，葉妃瀟不動聲色地往裏麵坐了坐，給蘇渝北讓出位置好讓他坐進來一些。
林熹朝唇角勾起一笑，讓她這個紅娘再推波助瀾一把吧，如果兩人依舊擦不出火花，那就順其自然唄。
周秦時蹙眉，這表情，林熹朝又開始算計人了。
“有點熱，你們覺得不？”林熹朝拿手扇風，問道。
終於有人開口說話了，這尷尬的氣氛陸婉柔好幾次都想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麽，聞言立馬說道：“對，好熱！”
“還好吧。”梁樂小聲發表意見，“熱倒是不熱，就是有些擠。”
孫靜讚同：“確實有些擠。”
“擠擠，過幾分鍾就到了！”夏十七道。
“不行，擠得快要中暑了！”一向好說話的林熹朝忽然挑剔起來，朝著前頭喊：“師傅，麻煩停車！”
師傅往前滑了幾十米，停下車：“怎麽回事？”
“大家先下去！”林熹朝說道，示意蘇渝北先下去。
“做啥啦林熹朝？”孫靜問道，車子一停下來，沒有風，果然有些熱。
“幹嘛？”蘇渝北不解地下了車。
周秦時也準備下去，林熹朝偷偷拽住他衣袖，笑眯眯地看著葉妃瀟：“妃妃容易暈車，妃妃先下。”
我是暈車，但是不暈麻木啊？葉妃瀟心裏道，但也懶得多問，直接下了車。
林熹朝朝著前頭一喊：“師傅，可以開車了！”
司機也不知道他們在幹嘛，重新發動了車子。
車外車內的人錯愕地看著她。
林熹朝擺手：“車上太擠了，委屈你倆走路過來哈，或者搭車，你們隨意！”
蘇渝北追在車子後麵大罵林熹朝不講義氣，麻木揚塵而去。
葉妃瀟在後麵看了下周邊環境，車子已經開了差不多一半，估計再開個五分鍾就能到了。車子上確實有些擠，一路都這樣擠過來了，不至於五分鍾也擠不了，她想不通林熹朝到底在想什麽。
葉妃瀟看著前麵的人，打算在路邊等中巴車回家，轉念一想，行李都還在麻木上。她皺了皺眉，還是向前走去。
蘇渝北留在原地罵罵咧咧，葉妃瀟徑直向前，走了兩步，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停下來等了等蘇渝北。
蘇渝北罵了兩句終於意識到這行為很像潑婦罵街，閉上嘴，快步向前，追上了葉妃瀟。
兩人並排走著，葉妃瀟目不斜視一言不發，蘇渝北撓撓頭，這麽一路走過去也有些尷尬，聊些什麽比較好呢？
聊兩人都認識的朋友林熹朝吧。
“林熹朝這貨太缺德了哈，哈哈。”
葉妃瀟心裏想說確實是很缺德，也知道蘇渝北和林熹朝關係不錯才會這樣說，但是她也還沒有和蘇渝北熟悉到同仇敵愾背後數落自己的朋友的地步，所以她輕輕搖頭：“她是怕我暈車。”
“啊，你真的暈車啊？”蘇渝北訝異道，頭回遇著暈麻木車的！想著她暈車，他往街邊掃了一圈，看到了一個小賣部，邊往那邊跑邊說道，“我去給你買瓶水。”
“額，不用……”
蘇渝北以為她是客氣，擺了擺手，快步跑向小賣部，拿了一瓶酸梅汁一瓶可樂。
“給你，暈車喝這個應該好點！”蘇渝北笑著將酸梅汁遞給葉妃瀟，他的身後是半截廢棄的磚牆，覆滿了碧綠的藤蔓。
正午的陽光有些熱烈，照得人有些眩暈。
葉妃瀟一晃神，腦海裏竄入一片茂盛的爬山虎，被爬山虎圍繞著的舊式陽台，還有在陽台一角認真彈著吉他的少年。
那天她因為爸媽吵架而跑出去散步，圍著老式洋房轉了一圈依然覺得煩躁，直到聽到琴聲……
她的目光落在拿著酸梅汁的那隻手上，骨節勻稱，修長白皙，是一隻很適合撥弄琴弦的手。
“謝謝。”她道過謝，機械地伸出手接過酸梅汁，那隻手收了回去，扭開了可樂的瓶蓋，另一隻手抓著瓶身，脖子微微往後一仰，將可樂倒入口中。
蘇渝北咕噥灌了幾口可樂才發現葉妃瀟盯著自己看，他訕訕地放下瓶子，猶疑道：“你想喝可樂？”
葉妃瀟不答反問：“你會彈吉他？”
蘇渝北疑惑地看向自己拿著可樂瓶的手，難道是我手太好看了所以葉妃瀟一眼就看出來我這是彈吉他的手？
他多少有些得意，表麵謙虛實則內心十分驕傲地回道：“也就會那麽幾首。”
眼前的這張臉和去年秋天偶遇的那張臉終於重合了，葉妃瀟的心弦好似也被輕輕撥弄了一下，原來他是他。
所以，她才會在學校裏第一次看到蘇渝北的時候有那種熟悉的感覺嗎？
因為這巧合，她難得地想要笑一笑，可是這樣太過突兀，她迅速扭開瓶蓋喝了一口酸梅汁，目光瞟向了別處。
酸甜入口，帶來一絲清涼。
頭頂的日頭依舊熱烈，水泥地麵被鋪下綠樹的濃影，影子中間是被光打空的小圓圈，一輛卡車經過，帶起一陣風，枝葉搖了搖，影子也跟著晃了晃。
好像夏天真的快來了。
林熹朝坐在麻木上，看著遠處越來越小的兩個黑點，十分滿意自己的操作。
要想撮合兩個人，最簡單的法子是什麽，那就是給兩人製造機會，製造獨處的機會，總有能擦出火花的時候。
“林熹朝，你這不厚道啊！”夏十七率先指責她，但是語氣裏也是幸災樂禍的成分更多，葉妃瀟和蘇渝北一下車，她旁邊就空了，空氣都暢通許多。
陸婉柔梁樂孫靜也跟著說了兩句，明裏罵林熹朝太壞了，暗裏誇她做得好。
“過獎，事在人為嘛！”林熹朝笑，雖然她不知道去撮合葉妃瀟和蘇渝北是不是正確的，但是總比兩人一個為情所困單身狗一個工作狂單身狗要來得好吧。
但是話說回來吧，單身這麽多年，林熹朝也發自肺腑地認為單身挺好的，最簡單的一個例子就是：什麽奶茶第二杯半價缺一個人啊，不存在的！單身狗可以一人喝兩杯啊！
唉，她要是就這麽早破壞了室友們的幸福單身生活，以後會不會被記恨啊？
林熹朝低頭沉思著，表情嚴肅起來，感情的事情是順其自然又或者是真的需要事在人為，真的是一件很難說清楚的事情啊。
起碼上一世的她，似乎從來沒有為自己的感情去爭取過什麽，而從結果上來看，她的感情是失敗的。
事實上，暗戀十餘年，她連說失敗的資格也沒有，畢竟從頭到尾，這都隻是她一人的戰爭，曠日持久，毋論勝負。
林熹朝在心底歎了一口氣，下意識地攥了攥拳頭，才發現指間似乎有異物。
她嚇了一跳，立馬鬆開手，周秦時的衣袖已經被她攥出了褶子，她啥時候攥著別人的袖子的？
她就說這個周秦時怎麽這麽沒眼力勁，對麵隻有兩個人了他還不坐過去非要和她擠著！
其他幾人正在討論等會兒葉妃瀟來了要怎麽在她麵前暴打林熹朝以表示她們四人是阻止過林熹朝拋棄室友這一狼心狗肺的行為的，並沒有注意到他們這一邊。
“我坐過去。”周秦時偏頭看著林熹朝說，不經意地掃了一眼自己的衣袖，身子一轉，坐到了蘇渝北剛剛坐的位置上。
這邊突然坐了一個人，夏十七瞥了一眼，說：“嗨呀，周秦時同學，你多重？”
其他人停止討論，不知道夏十七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
周秦時挑眉：“至少比你重。”
夏十七哈哈一笑，講出了自己的疑惑：“這不是廢話，我隻是覺得剛剛蘇預備和瀟瀟一下車，我們這邊人少，車子重心就往熹朝那邊倒了，按理來說你坐過來，梁樂比孫靜胖……”
梁樂哼唧一聲，幹嘛要在男生麵前討論體重！
孫靜不以為意，隻要不是說她胖就好。
夏十七沒有想那麽多，繼續分析道：“我和陸婉柔一樣重，根據質量守恒定律，周秦時應該要比林熹朝重，重心應該往我們這邊倒呀，你們說是不是？”
“是呀！”陸婉柔第一個出聲附和。
其他幾人聽她這麽一說，覺得有點道理，都紛紛點頭。
“可是重心還是往林熹朝那邊倒，所以是為什麽呢？”梁樂問道。
“這不是廢話！這隻能說明林熹朝比周秦時重！”夏十七爽快地給出結論。
梁樂陸婉柔和孫靜把目光投在林熹朝身上，又投向周秦時。
“哈哈，說得是，原來我們林熹朝同學是個隱藏的大胖妹！”陸婉柔笑道。
“那我們寢室最胖的原來不是梁樂，而是林熹朝嗎？”孫靜道。
“那就太好了。”梁樂假裝如釋重負。
“林熹朝怕不是看起來正常身材，其實骨密度異於常人的怪胎吧。”夏十七用十分同情的語氣說道。
林熹朝：“？”
所以說這麽多隻是為了損我？
其他四人哈哈笑起來，林熹朝看她們笑，過了一會兒也笑起來。
周秦時認真將剛剛的對話回味了一番也沒找到笑點在哪兒，大家都在笑，就他一人沒笑，會不會太過格格不入？
格格不入就格格不入吧，反正要他莫名其妙地跟著笑，他做不來。
學神大大不笑，夏十七覺得自己拉他來的，不好過於冷落他，遂強行將他拖入話題中：“周同學，你說是不是？”
周秦時沉吟一聲，回答道：“不是。質量守恒定律是指在化學反應中，參加反應的各物質的質量總和等於反應後生成各物質的質量總和。眼下場景並不適用。”
這麽正經這麽學術，笑著的五人莫名覺得她們好像五個傻子。
五個傻子相互看了幾眼，秉著要在男生尤其是帥哥麵前矜持一點淑女一點的原則慢慢地收住了笑聲。
一行人到了網吧，在外麵等了一會兒，葉妃瀟和蘇渝北才過來。
走了一路，葉妃瀟臉被曬得有一點紅。
林熹朝笑了笑，立刻上前，拿手給葉妃瀟扇風，討好地笑：“怎麽樣，現在不暈車了吧？”
葉妃瀟眼眸低垂，輕哼一聲，她本來就沒有暈車。
蘇渝北嚷嚷：“林熹朝，你不講義氣！太陽這麽大，你讓我們倆走過來，我們腿都走斷了……”
林熹朝不理他，我就是講義氣才這麽做，為了救你脫離苦海我可是把葉大美女都拉下水了，你知足吧你！
“這位預備同學，你是來上網的還是來說廢話的，你廢話可真多！”夏十七出聲製止他，率先進了網吧。
其他幾人跟著進去，找了兩排麵對麵的的空位上了機。
蘇渝北自覺無趣，也跟著一起進去。
本來幾人來上網都是各有事情處理，蘇渝北玩了一會兒遊戲覺得有些沒意思，不是大家一起來上網嗎，一起玩才有意思啊！
他左顧右盼，提議一起玩玩跑跑卡丁車。
這個遊戲林熹朝高考畢業玩過一段時間，瞬間被勾起回憶，連忙點頭。
周秦時也默默點了頭。
313的其他幾位想著是放假，難得玩一次，也都點了頭。
大家下載了軟件注冊好賬號，蘇渝北林熹朝倆人先進行了一場比賽，操作演示給其他六人看。
“這很簡單嘛！”夏十七和陸婉柔躍躍欲試。
“這些鍵怎麽按來著？哪個是用道具？”手殘黨梁樂和孫靜有些緊張，鍵盤都沒摸熟呢！
葉妃瀟和周秦時保持沉默，熟悉了操作後直接進入了房間候場。
“好了，開始吧，讓你們看看我在賽場上的威風！”蘇渝北活動活動手指節，坐直身體，按下了開始鍵。
五分鍾後，一場結束，蘇渝北果然贏了第一，林熹朝第二，周秦時第三，葉妃瀟第四，後麵分別是夏十七，陸婉柔，孫靜，梁樂。
“小爺我厲害吧！”蘇渝北靠在椅背上得意道。
“好意思啊你？”夏十七不服，“就你和林熹朝玩過好嗎，我們其他人都是新手！”
“就是！下一場我一定殺你個片甲不留！”陸婉柔狠狠敲了下鍵盤。
葉妃瀟淡淡地瞥他一眼，收回了目光，心中揣度著自己剛剛使用道具的時機是不是不對。
孫靜拍拍胸口，還好有墊底的。
墊底的梁樂癟癟嘴，為啥要答應他們玩遊戲，不過是證明她學習差，玩遊戲也差嗎？這真的是太打擊自信了！
林熹朝看著屏幕右上方的排名表，“萬年冰山”這是霸占第三名上癮嗎？
她略略吃驚地看著周秦時：“你不會玩遊戲也放水吧？”
“不會，第一次玩不熟練。”周秦時道，手指無意識地滑著鼠標，藍色小車上的人也跟著動來動去。
“開始開始！”夏十七催促道。
第二場結束，比賽結果還是和第一場一樣。
蘇渝北更加得意：“對不起呀同誌們，今天所有的第一被我承包了！”
“話別說得太早！”夏十七摩拳擦掌，立誓今天一定要拿下一場第一。
但是繼續新開兩局，依舊是蘇渝北穩占第一。
蘇渝北虐菜鳥新手虐得全身都舒爽了。
“蘇渝北，從這局開始，我賭你贏不過三場！”林熹朝十分肯定地說道。
蘇渝北全身都在笑，林熹朝雖然是老手，但是她每次的結果都比自己至少差十秒以上，至於其他人，新手，更不用說了！
“林熹朝，我很佩服你的自信。”
林熹朝眯眼笑：“那打賭！”
“打賭就打賭！”蘇渝北嗤笑一聲，不以為意。
“熹朝，你打什麽賭呀？這一看就是蘇預備比較強吧！”夏十七不解，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這是事實啊。
“沒事放心哈，我們七個人隨便提個人出來都能贏他。”林熹朝朝夏十七聳了聳眉毛，對蘇渝北提出條件，“你輸了就收假回來後請我們七個人吃午餐！”
“你還是想好你輸了怎麽辦吧！”蘇渝北繼續嗤笑。
“放心，我肯定不會輸！”林熹朝自信一笑，點了開始。
接下來的第一局前麵四名的名次依然保持不變，蘇渝北依然第一，隻是差距稍微縮小了一點，後麵四個人排序變化比較小，梁樂鉚足了勁一下子也不敢放鬆終於超過了孫靜。第二局的時候第二的林熹朝被葉妃瀟和周秦時擠了下去，蘇渝北對林熹朝得意一笑，林熹朝攤手，用擔憂的眼神瞅他一眼：“第三場了蘇渝北同學，你小心。”
“嗬，搞笑！”蘇渝北信心十足地開始了新一輪比賽。
接下來的時間蘇渝北表示很鬱悶，他看看葉妃瀟又看看周秦時，這倆人開外掛了？
他帶著疑惑開始了新一輪，但是就像林熹朝說的那樣，第三場之後，他和第一再無緣分。
“好了，蘇胖，記得你欠下的七份飯！”林熹朝抿嘴，拉長微笑的弧度。
葉妃瀟，玩遊戲的高手，讀大學的時候她就領教過了，人還差一點去打職業比賽了呢。
孫靜和梁樂你墊底來我墊底去，看到葉妃瀟打敗了蘇渝北幫她們贏得了一頓免費午餐，果斷不玩了。
兩人約著去逛街了。
其他幾人又玩了兩局，他們身後站了一人觀戰。
那人似乎是被葉妃瀟的操作吸引，站在後麵一直看，等這局快結束的時候才拍了拍葉妃瀟。
葉妃瀟麽，經常被人搭訕的，大家見怪不怪。
“你APM多少？”那人問道。
葉妃瀟有些疑惑：“APM？什麽？”
蘇渝北解釋：“他是問你手速多少呢！”
林熹朝這才看了來人一眼，還真有點眼熟，一下子也想不起來是誰，但是看著也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應該不會是挖掘葉妃瀟去打比賽的星探吧。
來人讚許地點點頭：“你的操作很不錯，我估計手速練一練可以達到職業水準了。”
聽到這個詞，蘇渝北來了興致：“哇，兄弟，你是職業選手嗎？”
“我倒是想呢！”來人笑了笑，往前找空位去了。
被他這麽一打岔，林熹朝看看時間，收拾了挎包：“同誌們，我也撤了，你們也早點回去。”
“這麽快就走啊，我還沒有玩夠呢！”雖然輸得慘烈，可是蘇渝北越挫越勇，誓要奪回一場第一。
夏十七對她揮手：“好的，朝朝再見！”站起來對對麵的蘇渝北和葉妃瀟說，“我不玩了，我要幹正事了。”
蘇渝北不懂：“你來網吧不就是玩的嗎？”
夏十七不理他，打開搜索框，輸入：如何讓自己有一口流利的播音腔……
陸婉柔見狀，對麵三個她哪裏幹得過呀，算了算了，她也不玩了。
她重新打開網頁，輸入：天下第一上官海棠怎麽死了……
葉妃瀟一拉鼠標，看著屏幕，扭頭對蘇渝北吐出兩個字：“繼續。”
“繼續就繼續，who怕who啊！”蘇渝北梗著脖子道，鬥誌被燃起，又扭頭對周秦時道，“再戰三百回合？”他不止要贏葉妃瀟，也要一並打敗周秦時！
鬥誌完全燃燒起來！
周秦時一言不發地退出遊戲，退出賬號，點了關機。
“喂喂，我還沒有發揮我的實力……”蘇渝北嚷著。
“你的實力留著應付葉妃瀟吧，恕不奉陪。”周秦時把背包斜挎在肩膀上，椅子往裏一推，揮了揮手。
蘇渝北目送著幾人離開，燃燒的鬥誌瞬間被澆滅了一半，這個葉妃瀟雖然是新手，但是實力有些可怕啊，他都輸了這麽多局了還要繼續嗎？
他偷瞄一眼葉妃瀟，葉妃瀟正在更換裝備，他握了握拳頭又鬆開，開玩笑，我蘇渝北是這種臨陣退縮的人嗎？
絕不！
一場場比賽結束，每一次蘇渝北看著排名榜都十分憂愁，房間裏的人進來了又退出又進來新的人，但是最上麵的ID一直都是一葉瀟瀟。
他不懂，為什麽他要留下來受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