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配合調查
果然，換了隋棠以後，交流順利了許多。
盤問之下，**的女人說出了實情。很顯然，被羅奕陽等人現場逮到的並不是一場黑客雇傭交易，在這場桃色事件背後是一場公司內部的“潛規則”。
這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並不是趙乾包養的“小三”，而是方糖科技旗下“糖梨兒直播”平台的簽約女主播。姿色並不差，才藝也有，但是直播了大概一年多就是不溫不火。聽說和公司內部高管搞好關係，可以得到更多的優質資源和官方推薦，於是乎她為了成名，不惜犧牲了色相……
好在被發現的及時，趙乾還沒來得及對她做什麽，貞潔算是保住了。
隋棠檢查了她的隨身物品，確定了其不具備黑客資質，也沒有其他違法現象之後，對她展開了“批評教育”。
“粉絲經濟時代，我們也理解，流量就是錢。但是人總得有追求，不是說為了夢想就可以卑微得糟踐自己。女人一直都是弱勢群體，但活在這個時代的女人都是有骨氣的，想要實現自己的目標，還得一步一步來。想一步登天，小心扯到胯。”
這犀利的腔調倒也附和隋棠的性格，畢竟她本人就是個女強人，不屈不撓的。
女人躲在被子裏失聲痛哭，不知道是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還是懊惱爭奪優質資源的捷徑斷送掉了。
現場並沒有獲得什麽有效的證據，但是既然是帶著任務過來逮捕的，羅奕陽自然也不能就這麽把趙乾這個家夥放回去。他用手機拍下現場環境和趙乾那張狼狽的臉，趙乾則縮在角落裏，一個勁兒地喊著冤枉。
“警察同誌，你說的事情我真的沒有做啊！”
“那你做過其他的事情嗎？”羅奕陽盯著他，“你現在懷有重大嫌疑，我們要帶你回去接受調查。不用擔心，如果真的沒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二十四小時之後我們會對你無罪釋放的。”
“我說的都是真的啊！為什麽還要跟你們回去調查……”
“嫌疑人穿著一身睡衣，讓我們在酒店審問？司法機關沒你想的那麽隨便，嚴肅的事情不能當做笑話，帶走！”羅奕陽冷冷地說完，扭頭看了一眼**的女人，“隋棠，把筆錄做好，然後送這姑娘回家。”
“是。”
趙乾穿好衣服，被押送回警局。
審訊室的燈亮起來，燈光打在趙乾那張生無可戀的臉上。
隔著一層單向玻璃的監控室裏，羅奕陽看著趙乾那副模樣，準備著等下盤問的說辭。
刑偵支隊長周凱看熱鬧似的走進來，拍了拍羅奕陽的肩膀，“哎，老羅，你說的那個黑客高手，就這人啊？”
“不是，我們懷疑是他雇傭的黑客。”羅奕陽看了看周凱，“你怎麽這麽晚還沒下班啊，忙著查案麽？”
“我查的那起綁架案已經結了。你猜怎麽著？沒什麽大事，其實就是一件感情糾紛。因為丈母娘要的彩禮價格太高，兩家起了爭執，然後女方家長說什麽都不讓女兒嫁過去。男方小夥子想帶著女方姑娘私奔，遠走高飛，結果倆人忘了給家裏留訊息了。女方家長找不到女兒，以為被綁架了，著急上火地報了警。”周凱笑道，“嘖，現在的事兒可太有意思了。”
“結果呢？”羅奕陽好奇地問。
“調解啊，刑事案件變民事了。”周凱說，“地方現在已經出台法律製度了，高抬價索要彩禮涉嫌買賣婚姻，女方家長害怕了。再說通過這件事人家姑娘的態度也很明顯了，所以最後一撮合，還是一樁美事。”
“你這案子辦的可以啊。”
“虛驚一場，最後圖一高興。總比查殺人案強，不都是為了一方安定麽，不然誰願意整天嫉惡如仇的。”周凱眼睛一轉，“哎，你這個用不用我幫你審？”
“我自己搞得定，你還是早點下班休息吧。”羅奕陽拿起筆和本子，轉身進了審訊室。
看到羅奕陽進來，趙乾耷拉著的眼皮慢慢抬了起來。
羅奕陽在他麵前坐下，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昨夜八點半，你在哪裏？”
“有個應酬。”
“說詳細點。”
“就是和合作方約了一頓飯，簡單談了談工作上的事情。”趙乾的眼睫低垂，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樣子。
“說實話。”羅奕陽瞪了他一眼。
趙乾抬頭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道出實情，“約了一個女主播。”
“在哪裏吃的飯，入住的哪家酒店？”羅奕陽追問。
“雲端飯莊，和君豪酒店。”趙乾回答。
羅奕陽把他的說法與丁當查到的信息做了一下對比，發現完全吻合，時間的確也對的上。
“哎，警察同誌，我跟她們約會都是兩廂情願的，既不是強奸又不是嫖娼，這不犯法吧？”趙乾忽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你這老臉還挺厚，一般人都不好意思問出這話來。”羅奕陽皺著眉說，“當事人不起訴你，自然不構成強奸。如果已有金錢交易，可以按嫖娼論處。無金錢交易，若破壞對方家庭導致離婚也要另當別論。不過你這更像借用職權耍流氓，道德層麵的批判會更多一些。先別打岔，我要問的不是這個事情，你到底有沒有雇傭黑客破壞嗨趣科技的計算機係統？”
“真不是我幹的。”趙乾說。
“小張，把測謊儀拿進來。”羅奕陽對著單向玻璃招了招手，很快一個警員推門進來，把測謊儀擺在了桌子上。
羅奕陽把機器打開，緊盯著趙乾，“再說一遍，是不是你雇人做的。”
“不是我。”趙乾有些不耐煩，“如果真的是我雇人做的，我天打五雷轟！”
測謊儀校驗結果顯示，他並沒有說謊。
羅奕陽的眉頭皺得緊了些許，“那說說你跟嗨趣科技的恩怨吧。我們基本上可以判定這是一場惡性的商業競爭，即便你是方糖科技的總經理，可是如果沒有前車之鑒的話，對方為什麽會指名道姓地說你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