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藤蔓瘋長
蘇曉藝感覺最近的生活驚喜不斷，除了直播間越來越火爆之外，她還收到了娛樂公司的簽約合同。
先前家人還在催促她臨近實習畢業，多參與社會實踐活動。而這份簽約合同無疑給了她更足的保障，也跟家人有了一個交代。雖然不如父母安排的工作好，但她至少獨立自由，可以脫離家族的管束，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今天學校沒有課，所以她回來的比較早，收拾了一下房間。下樓倒垃圾時，恰好在電梯口附近與齊小東相遇。
“你要出門啊？”齊小東打招呼時的動作有些拘束。
“是啊，剛做完家務去丟個垃圾。”蘇曉藝笑著點頭，笑容靦腆，“你也這麽早下班？”
“嗯，今天店裏沒有什麽事，就提前回來了。”齊小東說，“最近，電腦沒出什麽新的問題吧？”
“沒有，一切都好。”蘇曉藝說著，恍然想起來了什麽，“哦，對了，上次說要請你吃飯的……”
“沒關係，可以我請你。”
“不，不是這個意思。”蘇曉藝說，“我最近有些忙，所以，約飯的事情可能要延後一陣子了。”
“哦。”齊小東眼神裏的光亮暗淡下去。
“啊，電梯來了，我得先走了。”蘇曉藝指了指手裏的垃圾袋，微笑著擺擺手，“回見。”
“回……”齊小東的手剛舉起來，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電梯口前，“見。”
齊小東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沮喪地拖著身子回到房間裏。
也許，她是真的很忙吧。他隻好這樣安慰自己。
回到房間之後，齊小東拿出了自己那台黑客電腦，展開操作。
複雜的字符和程序代碼浮現在頁麵上，他的手在鍵盤上快速敲擊著。隨後，男子交給他那張卡片上的企業信息全部展現在他麵前。
他試著用木馬病毒做了一下攻擊，但是很快就被防火牆攔截下來。
怪不得那人會找上自己，因為普通的病毒攻擊根本就不奏效。就算想要對這種大服務器展開DDOS攻擊，輸出流量也要以“T”計算，齊小東手裏那些用來租售的傀儡機根本就不夠。
距離明晚八點還有三十個小時，從流量比較大的Lunix服務器中臨時篩選抓取應該還來得及。如此想著，他迅速操作起來，源源不斷的信息湧入他的黑科技軟件中。
接下來，隻需要保證這種穩定的抓取效率就可以了，加上手裏可以遠程控製的“肉雞”，應該足夠搞一場大規模的破壞。但是與此同時他還要思考怎麽把痕跡清除掉，不讓網警完成電子取證。
他找來本子，將完整的計劃列在上麵，而後臉上露出胸有成竹的笑意。
係統任務在有條不紊的進行，還沒到直播時間，齊小東百無聊賴地在房間裏繞來繞去。可是他不由自主地幻想起可蘇曉藝那張美麗的麵孔，哪怕隻是一個眨眼的瞬間，他都仿佛能看到她的音容笑貌浮現在腦海裏。
似乎有個小蟲子鑽進了他的心裏，不斷地對他植入著情毒，讓他對她朝思暮想。
情欲如同藤蔓瘋長，將齊小東的心捆得嚴嚴實實。最後他實在忍受不住，打開了那個監控硬件的連接，通過蘇曉藝電腦上的攝像頭，將她家的實時畫麵傳送到了自己的電腦屏幕上。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身穿運動文胸的蘇曉藝俯身在電腦前做著什麽，春光乍泄。
齊小東渾身血脈噴張，鼻血瞬間流了下來。
他趕緊起身找紙擦鼻血，等他鼻子裏差了兩根紙卷再回到電腦前時，攝像頭下尚不知情的蘇曉藝已經在地墊上做起了瑜伽。
此時她跪伏在地上，優雅曼妙的身姿完全地展現在鏡頭視野裏。柔軟的舒展動作，誘人的身體曲線，看得齊小東難以淡定。
一陣抓狂之後，他迅速把一邊的衛生紙卷扯了過來……
桌子一陣晃動，片刻後歸於寧靜。
齊小東神色頹然地癱坐在椅子上，心中的激**漸漸歸於平靜。
他把堵在鼻孔上的紙卷拔下來，和腳下的紙團一起丟進垃圾桶，而後對著屏幕上的影響畫麵凝望了幾秒，關掉了與那個黑科技硬件的連線。
屏幕頁麵恢複到“肉雞”抓取列表，齊小東簡單瞄了一眼，疲倦地爬上**休息。
他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
齊小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到電腦前查看進度，如他預期的那樣，此時抓取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一。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中午就能全部完成。
肚子咕咕叫了兩聲，齊小東這才想起來自己從中午到現在還沒有吃飯，於是重新坐回到**，並點了一份外賣。
等待外賣送達的時間，他打開了直播軟件。而這個時間，蘇曉藝的直播也漸近尾聲。
他沒有再評論區說話，也沒有刷任何禮物，隻是那麽悄悄地看了一眼，然後就先她一步退了出去。
中午電梯口相遇時她的態度讓齊小東感覺距離約到她還有一段時間，眼下他似乎更應該想些辦法來增進兩人之間的感情。
他打開微信，在對話框停留了許久，打了字又刪除，猶豫又不知該說些什麽。
正糾結的時候，直播軟件突然彈出一條私信消息提示。
齊小東趕緊點開，發現赫然是女神蘇曉藝的私信。
“我知道你在，我看到你去我直播間了。”
果然，他這個榜一的身份在她的眼裏格外受到重視。莫非，他要借用這層關係來約她？
“嗯，我在。”他遲疑著，心裏組織語言，想著該怎麽約她出來。
“你也在滄海市對麽，我看資料顯示我們是同城。”蘇曉藝主動引出話題。
“沒錯。”齊小東回複道。
“那，你最近有沒有時間啊？”
突如其來的邀約讓齊小東感到意外，幸福感在這一刻漫上心頭。原來大部分女孩還是比較喜歡有錢人的，這是一個他不得不承認的現實問題。
“有。”齊小東覺得機會送上門來了，“要見一麵嗎？”
“我想約你一起吃個飯，周六晚上，也就是明天，好嗎？”
“明晚不行，我有些事情。”
“是……約了其他女生了嗎？”
“生意上的事。”齊小東盡量誇大其詞。
蘇曉藝放下心來，“那就周日中午，我在巴比倫餐廳等你。”
“好，不見不散。”
齊小東回複完這條消息，激動得在**打了個滾，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而另一邊剛放下手機的蘇曉藝，聽著隔壁床板撞牆的聲音，則厭嫌地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