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爭奪芳心
阿哲的話似乎啟發了齊小東，讓他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回到公寓時，天色已經漆黑如墨。
齊小東開門的時候，聽到隔壁飄出的音樂聲，這意味著蘇曉藝的直播已經開始了。
回到房間內，他把背包丟在一邊，一頭栽倒在**，望著天花板發起了呆。
半晌之後，他翻身爬起，從床底下拖出來一個拉杆箱。
這箱子已經很久沒人碰了，表麵已經被塵封，落了厚厚的一層灰。
齊小東找來抹布把上麵的灰塵擦幹淨，而後打開了箱子。
裏麵有一台自裝的筆記本電腦，還有一些零散的配件。
他遲疑地盯著裏麵的東西，最終還是把那個筆記本拿了出來，檢修之後開機運行。
這台機器裏安裝的並不是平常電腦中的Windows係統，而是Linux係統。
Linux係統誕生於1991年，要比Windows稍微晚一些，但是因為自由軟件和開放源代碼而受到更多的工程師的青睞。基於Linux開放源碼的特性，越來越多大中型企業及政府也投入更多的資源來開發Linux。
Linux本身其實隻是一個內核，開機之後沒有圖形界麵和各種讓人眼花繚亂的小玩意。後來使用的很多係統都是基於Linux內核開發的，比如Linux Mint、Kali Linux等。
因為本身的特性，那些衍生的發行版操作係統也更多地受黑客們青睞。
齊小東打開手機直播軟件，畫麵裏的蘇曉藝正在深情地唱著一首歌。
他輕輕勾了下嘴角，把手機放在支架上，熟練地操作起那台電腦來。
隻幾分鍾的時間，蘇曉藝電腦裏的數據就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他侵入了她的雲盤，在相冊裏發現了很多大尺度的私房照。
他握著鼠標的手微微顫抖，把那些照片全部批量下載了下來。
除此之外，蘇曉藝的所有社交賬戶信息都已在他監控範圍之內，包括他跟親朋好友的聊天記錄。
然而對於這一切，蘇曉藝沒有一絲一毫的察覺。安裝在她電腦主機箱中的那個黑色的小配件，悄無聲息地把所有的數據傳輸到齊小東的電腦裏。
他甚至能通過蘇曉藝電腦上的攝像頭來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哪怕在她不直播的情況之下。
很顯然這已經侵犯到了蘇曉藝的生活隱私，但是齊小東覺得，他喜歡她，占有欲在燒灼著他的頭腦，他控製不了自己不那麽做。
電腦還在下載著數據，齊小東拿著手機坐回到**，觀看蘇曉藝的直播。
“曉藝的聲音真甜！”
“好聽啊！可以出道當歌星了！”
“曉藝我愛你！”
“主播可以加VX嗎？好想認識你啊……”
評論區字幕在不斷地滾動著，粉絲異常熱情。
蘇曉藝甜美地笑著，做出“愛心”的手勢回應粉絲。
一道炫目的光在屏幕上閃過，某神豪忽然降臨直播間，一言不發地就開始刷起了禮物。
僅兩分鍾的時間，周榜第一就被秒掉了，直播間瞬間炸鍋，蘇曉藝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直播間場控在下麵起哄，“這位大哥該不會是我們家曉藝的追求者吧？”
“那還用說嘛，肯定是奔美人來的。”
“自古主播嫁榜一啊，一定是追求者！”
蘇曉藝麵頰緋紅，“你們不要亂講，這位ID叫‘燈紅酒綠不如戎馬’的哥哥，謝謝你的禮物，但是可不可以麻煩你說句話呀。”
“沒什麽好解釋的，一見鍾情而已。單方麵宣布，以後你就是我的公主。”眾人等了良久，那位刷禮物的神豪才說了這麽一句話。
“真的表白了！”
蘇曉藝嬌羞一笑，“你是想讓我封你為騎士嗎？那你可要一直做我的守護哦！”
“恭喜曉藝又多了一位神豪守護！”
看著蘇曉藝的笑顏和不停滾動的字幕，齊小東暗暗地握緊了拳頭。他咬了咬牙一口氣充了兩萬塊錢，然後在蘇曉藝的直播間裏開始了狂轟亂炸。
幾分鍾之後，日榜，周榜和月榜的第一位同時被秒掉，“人生長恨水長東”成為榜第一。
齊小東為此得意地開了一罐啤酒，舒服地躺在了沙發裏。
直播間再次沸騰，評論區炸鍋。
“東哥看不下去了哈哈！”
“這是要搶親的節奏啊！支持東哥！”
“兩神豪爭奪曉藝芳心，年度大戲哇哢哢！”
“上首頁熱度第一啦！我的天呐，兩位神豪威武霸氣！”
麵對這樣的狀況，蘇曉藝簡直激動到快要哭了。但是突如起來的神豪較勁，也讓她倍感錯愕。
“謝謝‘水長東’的禮物，好開心！看來我家真愛粉是下定了決心要做守住第一騎士的位置呢！”
話音落下之後，ID為“燈紅酒綠不如戎馬”的那位神豪再次爆發，一口氣甩了四萬塊錢的禮物在直播間，現場呈現白熱化的狀態，蘇曉藝驚叫到失聲。
“那位‘水長東’，繼續啊！”刷完禮物的“戎馬”開始叫板。
齊小東眉頭緊皺，不甘被比下去的他立刻打開了充值頁麵，但接下來的一條提示很快把他打回了原型。
“對不起，您的卡內餘額不足。”
齊小東並非身家百萬，衝冠一怒為紅顏之後，他的卡裏隻剩下一些零錢了。
他憤怒地將啤酒罐捏癟，狠狠地摔在地上。啤酒迸濺出來，流成一片。
齊小東看著地上的啤酒沫，陷入了沉思。
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橫在了他的麵前，讓他不禁回想起了阿哲跟他說過的話和直播間裏的評論。
“她們做直播，無非都是為了錢嘛。”
“自古榜一娶主播啊！”
沒錯，他想要征服蘇曉藝，就必須成為那個永遠的榜一，然後他就可以讓她離開網絡直播這個行列，被他獨自占有。
他要在網絡上成為神豪，在現實中成為可以被蘇曉藝看得起的富豪，而不是一個修電腦的。
可這一切，並不隻是口頭說說那麽簡單。
生活基本無憂，所以以前的他對於金錢沒有太大的欲望，可是為了得到蘇曉藝，他將不擇手段。
“投機取巧麽……”
之後直播間裏麵發生了什麽他都不知道了，他在唏噓聲中關掉了直播，整個人麵色陰沉地端坐在電腦前，用鍵盤敲開了一道虛擬世界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