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紛爭驟起
公元975年七月,爆發蝗蝗蟲自東向西而來。遮天蔽日,直逼京災,所過的地方全部變成了一麵荒蕪,名副其實的一掃光。草木五穀全部一個不留。
當時的京兆尹向王太後開心道:“蝗入京畿,不食稼,皆抱荊棘而死。”然後京城的大官都來向皇帝慶賀。蝗蟲不是佛祖,不是吃齋念佛的信男信女,怎麽可能抱著荊棘等死。而就是這樣竟然瞞過了太後。
一直到了875年的11月份,起義軍發展的情勢越來越大,轉戰十餘州,慢慢地,田令孜也控製不住情勢了,就算是他能一手遮天,偶爾有幾個地方官上奏說明義軍的情況,他也能搪塞過去,但是一旦這樣的奏折多了,密集了,他也擋不住。隻能像唐僖宗透漏一點,但是也就是透漏一點而已。所以王太後根本不在意,隻是下令淮南、忠武、宣武、義成、天平等五軍節度使、監軍進行自由征討,而且可以用計懷柔招撫。
田令孜對於義軍的情況估計的太過樂觀了,而且對於王太後欺瞞較多,所以雖然出動了五處節度,但是各自為戰,根本不是義軍的對手,基本上唐軍還是處於被打壓的狀態。
十二月,王克芝進入忻州,王克芝在中原,如入無人之境,九月初李克芝拿下汝州,距離洛陽一步之遙,一時間東都震動,士民紛紛逃離。
而黃巢之也不甘寂寞,連下江南,先後擊破鄧州、唐州、郢州、複州等。一時之間天下半數已失。王太後才知叛軍強大。連忙調動節度使宋威總管五方節度使,調動天下郡縣之兵平亂,然,天下郡縣之兵早已經不再是當年之上馬為騎,下馬治民的大唐武卒了。
若是說欺壓貧民收刮地皮,那是個頂個的好手,但是若是打仗,那不過是一群酒囊飯袋。要說那宋威那也不是常人,先是行兵法治理郡縣,斬殺十數位郡守縣令,雖殘暴無比,但卻弄得各郡縣唯他馬首是瞻,手下又有徐遊這樣的大才。
不過是半年光景,手下竟然聚齊十萬精兵,號二十萬。從各郡縣出兵,先是打敗了南下的黃巢之軍馬,後有迂回穿插,直接切斷了各路義軍之聯係,逐個擊破,相互蠶食,或剿滅,或詔安 。起義大勢頓時別朝廷壓製,那些被黃巢之,王克芝,等各路義軍占領的郡縣城池,人心思變,那些大戶人家也在和外麵的官兵暗自聯係。
一時之間,起義軍竟人人思變。黃巢之派親信與李克芝,二人合兵於這虎牢關之外,要與這虎牢關中的宋威,一決高下。
軍帳大營之中隻見一人端坐在營帳雖身穿一身閑適燕居之服,但卻剛毅無匹。舉手投足之間皆帶有一股英武之氣。再看下方左右各擺放三隻案牘,六人端坐其中。這六人皆身披鎧甲,其實非凡。這六人正是 尚君長。畢師鐸、劉漢宏、重霸、尚讓等人。
為首之人不言而喻,正是那有著天下第一人之稱的赤帝王克芝,這時一人上前“”大帥,此次合擊宋威,我聚義軍已經全然來到這虎牢關之下,但是那黃巢之的黃巾軍卻久久未到,來的不過是三三兩兩的雜牌,他那六大將軍不過是來了一位,現在六鎮之兵依然開始往這虎牢關聚集,據探馬來報,過是昨日入關不下萬人。再這樣下去,我們危以。“
此人正是王克芝手下第一大將,尚君長,謙謙君子卻投筆從戎,本是富家子弟,然為貪官所害,不得已投入義軍,雖武藝不甚高強,然精通兵法,熟讀三十六計,吳子兵法,手下更有一支暗奇兵,名曰,夜虎。那是根據古法,一代梟雄曹操曹阿瞞的奇兵所練,攻城拔寨無往不利。深的王克芝信任。
其餘五人也是連忙應和,按照當日所定,早就應該攻下虎牢關,擒拿宋威,讓這些前來剿匪的官兵群龍無首。
但是沒有想到,黃巢之作為盟主竟然久久不能聚兵,導致這合圍大計延誤至今。這宋威的援兵也是日益到達虎牢關,局勢那是越來越不利啊。
眾人越說越氣,本就是火爆脾氣,要不然也不會一怒之下做出這滅九族的反叛之事,不是逼不得已,那便是心有大誌。不過這幾人之中除了這尚君長那都是大字不識一個,就是被逼無奈,又不願意忍氣吞聲才走上這條路。
現在眼看局勢越來越不利,這黃巢之又遲遲不現身,這群漢子心中早已經不滿。正是趁著這個由頭,開始相互抱怨起來。破口大罵黃巢之,本就是市井之徒,那什麽下九流的東西那都接觸過,本來還有點矜持,但是這相互一說,那是說的興起了,開始什麽不堪入目的話都往外禿嚕,說的那是臉紅脖子粗的,罵人的話那是句句不帶重樣的,大有潑婦罵街之氣勢。
坐在上首的王克芝對於黃巢之的舉動也是心有不滿,本就是起義軍義士,本應相互扶持,還未等推翻這李唐江山,竟然就開始算計起來自己家人了。
但是下麵罵的那是愈發的難聽,終於再難忍受,王克芝一拍麵前的矮桌,一聲巨響,眾人連忙停止了爭吵向上方看去。
隻見王克芝,不再是端坐在上首,而是直起身來,手中依然握住了自己腰間懸掛的利劍。眼睛微咪,不發一言,但卻勝過千言萬語。眾人剛想說話,隻聽得碎裂之聲突然響起,矮桌竟慢慢裂開就如同利劍斬斷一般。
眾人頓時生了一身冷汗,剛才王克芝不過是一掌拍向桌子,桌子未曾斷裂,此刻竟然緩緩開裂。
要知道在座眾人想要劈開一張桌子那都不過是玩笑一般,一掌下去,必然四分五裂。然,刀法劍法勝在一個快字,這內力卻是勝在一個慢字上麵。
越是慢對於內力的掌控越是精深,在看著裂口,平滑無刺,依然是內力達到大成的境界。要是這一章拍的不是桌子而是自己的身上的話,自己估計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這群混不咧這才想起,自己的統帥那是一個什麽樣子的人,天下第一武夫,早年之間已經到了這世間傳說之中的境界七品武夫。世間萬萬人,或修道,或修文,或習武,然殊途同歸,道家有九朵紫雲,駕霧飛升。道家老子,西出函穀,紫氣連綿三千裏。
佛家有花開九品,立地成佛之說,九品金蓮,世間成佛,俗世飛天。
儒家修文,朗朗讀書聲,正氣浩然,口含天憲誅妖邪,匡正義。
武夫粗鄙,隻有一人得道飛升,那便是那百萬殺神人屠白起,以殺正道,開九重劫雷,踏百萬戰魂,一力破天。
世間大道無有人飛升久已,道家三尊,大清,上清,太清三道尊。佛家過去未來現在,三世佛。儒家,至聖亞聖,禮聖,三聖教化天下。武夫隻有一人,然,大勢最強。
世間武夫七品已然登峰造極,無人可匹敵。自己等人竟然在他的麵前如此放肆當真是膽大妄為了。
六人相互對視,連忙跪下。齊聲道:“我等粗鄙之人,竟枉顧上下,望將軍責罰。”
王克芝向下看去,目光所致,眾人連忙低頭,不敢與其對視,王者威嚴不過如此。
“起來吧,以後切不可如此肆意妄為了,要知道這隔牆有耳,叫他人聽去了可就不好。”說罷隨手一揮,隻聽得營外一聲慘叫。眾人連忙跑出去一看,隻見在大營一處,一人癱倒在地,上前細看,已經七竅流血而亡。
眾人心驚,赤帝功力竟然高深至此,不過是隨手一揮,竟然取人性命如同探囊取物,眾人心中的驕縱之情,頓時被一盆冷水覆蓋一般,偃旗息鼓。
“不必追查了,這不過是一些見不得人的小伎倆罷了。黃巢之,我當你是不是之才,竟也如此的下作,看來這合並攻宋之事,隻怕是要生出出許多事端了。你等六人,今日便回各自營帳之中,尚君長,尚讓。”
“在!”二人連忙出列。
“你二人回到營中之後,收攏軍糧,一定要準備足夠大軍半月所用軍糧,如若不夠,那便去黃巢之軍中去拿,無論如何準備半月軍糧。兵卒營帳,全都往前推延百米,與我成對角之勢。”
“得令”
“畢師鐸、劉漢宏、重霸,你等三人,回營之後,便叫軍中將士熟睡,好酒好肉,預備三日軍糧,如果後日黃巢之如果不給答複,你們就帥兵回到我們的 底盤,為了這一次會盟已經抽調了大半兵力,遲遲不歸恐有變故,然這幾日也不可失去戒備,如若被人偷襲,我拿你三人試問。”
“得令。”
“薛強,你今日就率兵啟程,明日午時之前,務必攻下,留縣。此地兵力不足千人,且不在虎牢關控製之中,但如若有變,這就是我們退兵的必經之路。你就駐紮 在哪裏,如此一來我們進可攻退可守,無論黃巢之哪裏是否有變,我們皆可全身而退,你可能做到?”
“我願立下軍令狀,明日午時之前若拿不下留縣,提頭來見。”
六人得到命令,連忙回營開始準備。王克芝不愧是天下第一武將,不光武力超群,而且兵法造詣那也是登峰造極。尚讓,尚君長二人兩萬人馬,再加上自己一萬人馬,三萬人馬,一旦聯盟破裂,則留在後麵斷後。再著如果合圍之勢成立,三萬軍馬也可以和天下義軍交代。進退有據,可攻可守,名將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