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救援（3）
她雖然很懷疑自己是不是真有這個本事，但也不覺得是江寒熙編造出來騙自己的。因為沒有必要騙自己，他說是自己告訴這一定是真的，最大可能是自己忘記了這些，現在由他回過頭來轉而告訴自己。
“那麽，當這台儀器離開了人體，或是關掉了以後，那個提取出來的意識不就會消滅了？而真正的人腦沒有了這個共振，不會重新開始工作了嗎？那這個意識抽取不就等同於失敗？”她很懷疑這個意識提取機製的說法。
“不，你這個說法不對。”江寒熙搖頭道，“我當時也提出過這樣的問題，是你告訴我，那是在實驗初期才會出現這種狀況。所以被綁架去做實驗的那些人隻是失憶，沒有昏迷。後來這批昏迷的實驗對象，我推測應該是在複製意識的同時，那台儀器發出了大腦停止工作的指令。所以，人體身上的大腦停止了自身的機能，人就失去了意識。被提取出來的意識則繼續履行大腦的職責，當被投放到特製的儀器以後，這個儀器就成為了這個意識寄存的‘大腦’。”
“那麽，他們是隨意指定我的意識來管理這個世界？”
“我想，並不是這樣的。有可能不是每一個意識都能很好地跟儀器匹配。我認為隻有你，能夠很好地適應了這個儀器，將這個儀器化為你自己的世界，主宰了這個儀器的運作。”
“這麽說來，我還真是厲害。”她無意識地輕聲說道。這一句不是玩笑話，而是她真正認識到自己的與眾不同。
馬上，她又想起更多的問題，追問道：“要是這個儀器離開我的身體很遠，是不是我永遠都不會醒來？”
“這個難說，我也不清楚實驗的具體機製和設備。我想，有可能過了一段比較長的時間，人腦自動將那個指令作廢，也有可能真的永遠都不會再醒來。”
“那太可怕了。”圓睜著的雙眸露出畏懼的情緒，她聲音都微微顫抖。
“但是，我相信隻要意誌力堅強，還是能夠打破那個指令，自行醒過來的。”
“有這個可能嗎？”
“有，聽說過遙感波嗎？”
她眨了眨眼睛，不解地問：“那是什麽，是指遙感技術嗎？”
搖搖頭，江寒熙解釋道：“所謂遙感技術隻是指利用生物對各種微波、電磁波的反射而實現遠距離的數據傳輸。而遙感波是最近才發現的一種大腦輻射波，屬於人的大腦電波中的一種，帶有特殊的輻射特性。對這種遙感波，人和動物都具有的不同程度的敏感度。你應該看過有小說這樣描寫，誰誰感覺到哪裏有一道視線射來。大概就是這種情況。這也是人的大腦中的一項了不起的技能哦。隻是每個人對這個的敏感度都不太一樣，有的人很強，有的人很弱。”
“你的意思是不是說，要是我的大腦對這個第四θ遙感波敏感的話，即使隔了一段距離，也能接收到我的意識發出的信號？”
“對。人的大腦好比較一個接收和發送輻射的裝置，既然它能被欺騙接受暫停機能的指令，當然也能接收重新啟動的指令。”
“如果真的這樣就太好了！”受到他的話鼓舞，她欣喜若狂。“我一定要醒過來，在現實中跟你手牽手，還要去海邊約會！”
“好。”
“我還要一起去旅遊。”
“好，我們還可以到全國各地去嚐美食。”
“太好了！放暑假我們就出去。”
“行，隻要工作不是太忙，我休年假陪你。”
“汪星人你對我真好。”
江寒熙含笑望著高興得手舞足蹈的她，眼神中滿是寵溺。
突然，屏幕其中一幅屏幕發出“嘟嘟”的警報聲。她停下蹦跳，轉過身望向發出警報的屏幕。
隻見屏幕中出現一群白色的無麵人，正手拿大斧不斷地揮舞著，被他們的大斧砍過的地方，空間被砍成碎片。他們排成一排，有序地揮舞著大斧往前邁進，在他們的身後，破碎了的空間呈現一片虛無的灰色。
“糟了，他們在摧毀空間！”沉聲說道，江寒熙的眉心擰在了一起。“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麽不對勁？”他又問杜雪薇。
杜雪薇茫然地搖搖頭，自從停止了空間的機能運作，她對於空間的反應也衰減了。
“如果讓他們繼續破壞下去的話，存放在空間裏頭的意識就會被破壞！”
“怎麽會這樣？”她驚詫地瞪大了眸子，“那些意識不是他們好不容易收集回來的嗎？怎麽會這麽隨便就摧毀他們。”
“不要忘記，他們收集這些意識是為了實驗，摧毀這些意識，說不好也是實驗中的一環。”
“怎麽可以這麽卑鄙！”她震驚得呼喊的聲音都拔高了。
“他們不卑鄙，又怎麽會不惜犯罪，來做這些不人道的實驗？”
“要是這些空間都被破壞了，我會變得怎麽樣？”她憂心忡忡地望著屏幕。
屏幕裏那些無麵人揮動大斧，不斷地蠶食空間。
輕輕握住了她因害怕而微微顫抖的手，江寒熙柔聲安慰她：“不用擔心，還有我在。”
“汪星人……”
“這個屋子是當初你賦予我等同於你的最高權限的時候，我構建的獨立空間，很結實安全，即使是管理人也無法輕易就將它清除。同時，我在五個主層空間都同時建造了一模一樣的備份監控室，還有緊急通道互相連通。”說著，他扒了一把額發，憨笑道，“習慣了備份重要的文件，做這個的時候也習慣性地備份了。”
朝他豎起大拇指，她俏皮地回了一句：“好習慣能夠拯救你的人生。”
他們相視發出一陣輕笑。
江寒熙站了起來，“你暫時留在這裏，我出去一趟。”
“你還要去哪裏？這裏不是很安全嗎？外麵太危險了！”
“我要製止他們亂來。”江寒熙目光中閃出堅毅的光芒，“我去抵擋他們，不會再讓他們繼續為所欲為。”
“抵擋他們？你想到什麽好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