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白衣殺手
阿龍這個問題顯然也引起了九叔和懸天的興趣。其實作為兩個練家子,襲擊地點發生在門口這個還是比較容易看出來的。即使現場被人打掃過,但是打掃的未免也太刻意的,土路的土方明顯比其他地方新。但是兩個人也並沒有想過為何打鬥會發生在門口。
這麽一說確實在這點確實值得人注意。
阿龍的喃喃自語還在繼續,“除非他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動手,其他時間都不如這個時間。”阿龍伸出一隻手在此拿起裝著瓷片的瓶子把玩起來。接著喃喃自語,“這個吃食喝酒的消遣的時間有什麽好特別的呢。”
“難道說這個吃喝當中有問題?”阿龍拋出了這個問題同時他的目光也轉頭看向九叔。
九叔看著阿龍投過來的眼神愣了片刻,接著他立刻就理解阿龍說道含義,:“你是說你父親先被這些小吃和燒酒毒暈了,然後被人綁走了?!”
“那麽那個送燒酒的人是誰?”懸天顯然很機敏非常會抓重點。
九叔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能!那個燒酒的我老早就摸過她底,他們夫妻倆男人看攤,女人走街,絕對沒問題。”
“那是當時,現在可不一定。”懸天捏了捏拳頭。他最討厭這些下九門的下毒迷藥的功夫。
阿龍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九叔,你把這個燒酒家的位置告訴懸天,讓懸天現在就去一趟。”
“這麽久了,要是真的犯了事,他們早跑了。”
“跑了沒關係,他們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你去踩踩點,要是沒問題,我們這邊結束了直接就奔著那邊去。”阿龍揮揮手,“我和九叔繼續在這調查,這裏估計有很多線索。”
“好,我就到那邊等你們。”懸天點點頭。向九叔詢問過詳細的地址,然後便邁開步伐,加起速度,奔著目的地而去。
燒酒家不算遠,轉過一條細長的胡同,右轉沿著車水馬龍的大街,走不出半裏地便是。街邊的欄杆上掛著一麵已經有點發黑的旗子,上麵寫的一個大大的“酒”字。街麵人來人往,但是燒酒家的門口卻門可羅雀。隻有雜亂無章的腳印和車轍、懸天第一個冒出的念頭,就是這家人顯然已經跑了。他趕緊快步齊身,向前緊走了兩步,但是突然間他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懷疑。
如果這家人已經真的是因為下毒而匆匆逃走,為何店門不關上了事,而是故意虛掩著,而且門前的車轍和腳步亂的一塌糊塗,及時是著急搬走也不用這麽多車和人吧。懸天想到這裏,趕緊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伸出他那靈巧但是有力的雙手,抓出那副黑又亮的繩索,套上錘頭。
懸天江湖經驗不可為不豐富,他轉過院子的正麵,繞到房子店鋪的背麵,繩索悠**起來,然後一叫力纏在樹上。繩索鎖死後,他便借著繩索的力量直接盤上牆頭。燒酒鋪裏雖然是白天但是死氣沉沉,毫無生機。懸天攀在牆頭仔細觀瞧仍沒有看出什麽破綻。但是氣氛確實異常的詭異。懸天順著黑繩子降落到院子裏。但是懸天留了個心眼,並沒有將黑繩子解下來,而是就留在院牆處,作為逃跑的通道。
他步伐輕落,眼觀六路,仔細辨識著院子裏的異常狀況。目視所及倒是沒有任何異常,物品上都浮著一層淺淺的灰跡預示著家裏已經沒人一段時間了。是不是自己有點多慮了,他問自己。接著他又向著燒酒鋪的店麵後門走去,也許裏麵有些線索。
他輕輕推開房門,屋內的空氣迎麵吹來。懸天卻突然停下了動作,站在門口久久未動。
大概過了一會,懸天腳下動了,向後退了一步。
說時遲那時快,
屋內暗影處突然閃出一道白光,拳風烈烈,直逼懸天麵門,懸天抽身轉頭一隻手揚起輪圓,一記擺拳直奔這道白影。白影側腿蹬地,身體在空中一個旋轉。旋轉的同時白影單手變爪,直掏懸天下體。懸天閃電般的提起左腿膝蓋,蒙的磕在對方的手上。兩個回合雙方同時收身撤手,拉開距離。然後重新擺開架勢。
懸天定睛觀瞧,對方一身白衣,白色麵罩,白色頭巾,腳下蹬著白色的靸鞋。眉眼之間帶著一股殺氣。懸天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氣,得虧自己剛才多想了一些,仔細了一些,開門之後,懸天察覺空氣中有絲絲點點的血腥氣息。非常微弱,但是還是被懸天察覺到了,所以他才沒有走進房間,如果剛才就進入了房間,那麽此刻他一定落入了對方的陷阱。
但是他來不及思考更多,因為戰鬥已經開始了,對方上步齊身做好了戰鬥準備。懸天也拉開了架勢。
隻不誰也沒有出手。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誰先出手,誰先露出破綻;露出破綻,則必死無疑。
白衣邁步試探,他也邁步試探。武學對決,本質上很想兩軍對陣,開始的變換陣型,大都是想試探出對方所擺出的陣勢哪裏才是薄弱之處,然後發大兵迅猛突破。一兩招內製敵取勝。
高手破綻不多,所以試探的時間格外漫長。
反複幾次,懸天發現對方左手似乎使不上力氣,總是縮在距離身體很近的地方,無論懸天如何試探,白衣也不願意將左半邊作為進攻方,更不願把左手作為進攻手。
這就是破綻和弱點。
懸天打定主意,雙腳飛快的交換步伐,然後前腿繃勁,後退蹬地,左手向著對方的右側麵門一記衝拳。對方立刻抬右手格擋。當然這是虛招。與此同時,左手閃電般的甩手橫劈。懸天本身練得就是流星錘和鐵鞭的功夫,這種發招如鞭,而且力道集中在前臂的功夫他還算熟悉。他希望這一招就能擊開對方左臂薄弱的漏洞。對方確實是沒辦法多開了,左臂因為一直“避戰”所以一直縮在身體附近,根本沒有接他一擊的空間防禦。
但是懸天顯然太自負了,他隻是看出了破綻,但是從未想過這個破綻也可能是對方故意留下的。
懸天拳擊到位的時候,對方猛然將左手一番,張開五指迅速扣住懸天的手腕,懸天反應過來時已經為時已晚。自己的手腕已經被對方牢牢抓住。再想脫手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懸天暗叫不好,對方另一隻手立刻一招“纏手裹帶”順著手臂直接向著懸天的腦袋襲擊過來。這一擊懸天知道自己躲開非常困難。如今是他自己將自己陷入這麽危險的局麵,棋行至此懸天不得以,隻能兵行險招。懸天靠著自己的重力一招千斤墜,猛然後墜身體。對方被他這麽忽然拉動。對方啊的叫出聲來,雖然看起來驚慌失措,但是白衣殺手手上可毫不留情,
對方接著懸天千斤墜的力量鬆開左手,同時抬起右腿猛地蹬踹在懸天的小腹上。這一腿加上懸天千斤墜,他直接飛出去很遠。撞在牆壁上。疼痛瞬間灌滿了懸天的全身,但是懸天也不是吃素的,懸天忍者全身的疼痛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抓住牆邊留好的繩索兩個翻身就翻上了高牆,然後調下高牆,向著街道跑去。
身後揚起一陣塵土。
懸天跑回小院子的時候,老少兩人還在院子內仔細的翻找著,看來阿龍講的這一套搜證法得到了老頭子的認可。九叔在行會裏的地位阿龍可能不知道,但是懸天心底是門清的。這是一個德高望重,而且一直接受傳統思想教育的的老派人物,但是今天卻如此快速的接受了這個新思想,這說明眼前的這個技術確實很管用,老頭子一下子就認可了
九叔非常敏感,懸天靠近院落,九叔就立刻發現了。老頭子立刻從院子裏站起身,走到門口迎上懸天。老頭子顯然是太謹慎了,來迎接時手上還叫著勁。顯然是害怕懸天後麵有尾巴。
“出什麽事了?”九叔銳利的目光立刻就發現了問題。“你這是受傷了?”
“沒什麽大事,”懸天揉揉肚子,“就是挨了一腳。”說完懸天臉上露出了苦笑。
“這麽說燒酒家有人埋伏?”九叔目光警覺起來。門外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小巷,無人路過,隻有遠處的街道上有行人和吆喝的聲音。
懸天扶著門框搖搖頭,“還好,應該沒有人跟來。我特意繞了圈子。”
“那也不行,看樣子,有人埋伏我們。”九叔果斷的做好了決定,“阿龍,走!”
“稍等!”阿龍跪在房門的門口,仔細再地上尋找著什麽。
“走了!”懸天有些著急,既然九叔判斷此地不宜久留那就真的說明情況十分危急。
阿龍沒在說話,但是也並沒有起身。還是仔細的翻找。
懸天想要去拉起阿龍。但是九叔擺了擺手,“一個認真的人,就給夠他的時間吧。”
九叔指了指房上,懸天明白了。
他講黑色的皮索掛住房上,然後順著繩索攀上了屋頂,搭涼棚到處觀看。
九叔也沒閑著,縱身來到三岔胡同的中央,目光四處掃動。
“九叔!”房上的懸天喊了起來。“西邊大路上,那個白衣人來了。帶著鬥笠。後麵跟著人。”
“阿龍?!”九叔喊了一聲。
“一分鍾!”阿龍頭也不抬的回複到。
兩個人不說話。
“白衣人拐進我們這邊的大路了!”
“馬上!”
“向著我們這邊胡同過來了!”
聽著懸天預告的方向,九叔已經漸漸緊張起來,他心底也沒底不知道自己這些人能不夠對付得到敵人。他微微彎腿,一手立掌,一手握拳,已經隱隱有來開架勢的趨勢。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個黑影跳出了小院子,正是阿龍。
“完了,走吧!”阿龍興奮的衝到九叔眼前。“重大發現。”
“好,我們回去再說!”
懸天從高處跳下,三人有前有後,沿著另一條路快步離開了。
隻留下一片寂靜空**的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