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全城戒備

思域轎車在黑夜中穿行。

江楓獨自駕車，駛入沿江快速道。再過幾分鍾，穿過東風大橋，就進入東風市的鬧市區。車燈照亮前方，公路兩側是蔥蘢茂密的綠色植物，樹枝開始小幅擺動起來。

外麵起風了，看樣子要變天。江楓打開了收音機：

中央氣象台12月23日22時繼續發布台風紅色預警：今年第22號台風“海馬”的中心，24日早晨5點鍾位於廣東省惠東縣南偏東方大約230公裏的南海東北部海麵上，中心附近最大風力14級。

中央氣象台同時發布暴雨黃色預警：預計，24日8時至25日8時，廣東中東部、福建西北部和中南部、江西西部和中南部、浙江東部沿海等地有大雨，部分地區有暴雨或大暴雨……

聽到台風消息，江楓頗有點隔岸觀火的感覺。東風市處在內陸中部省份，與台風中心相隔千裏，台風長途跋涉到此，已成強弩之末。“海馬”將給東風市送來一場久違的大雨，正好驅散連日籠罩在頭頂的霧霾。

天空這麽髒，是該洗洗了，他想。

手機在響，江楓抬腳鬆油減慢車速，右手離開方向盤，把收音機調至靜音。他拿起手機，來電顯示是刑警大隊長萬誌強。

“萬大。”

“嫌疑人身份查清了嗎，怎麽半天沒消息？”

“查清了。我在路上，半個小時就到分局。”

“那就好。路上別趕，慢點開車。”

掛斷電話，思域上了東風大橋。江楓再次打開收音機，主持人已播完氣象預報，正在連線駐深圳記者：

最新消息：強台風“海馬”正麵襲擊深圳的可能性較大，國家防總已召開防禦“海馬”異地視頻會商會議。隨著台風的臨近和登陸，深圳市政府決定啟動防台風和防汛1級應急響應，自24日零時起全市範圍內實施停工停市停課，深圳始發的部分長途列車停運。各種應急救災物資已準備到位，公安、消防、急救等相關部門正嚴陣以待，確保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

山雨欲來風滿樓。

深圳全市總動員，如臨大敵，全城戒備。

千裏之外的東風市，夜色寧靜。

江楓忽然想起，明天就是平安夜，估計要在雨中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