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魔鬼低語
吳言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走出了那棟大樓，剛走到樓下，程諾就打著招呼向他跑來，“嘿！吳言，有新線索！”然而直到程諾走到了吳言的身邊時，吳言才反應過來。
“誒？有新發現嗎？”吳言冷冷地問道，隨後他刻意地裝出一副很冷靜的表情。
程諾的眼中掠過一絲疑惑，但是他並沒有在意那麽多，“剛才我們通過這幾個人班上的同學還有朋友詢問，知道了每個自殺的人都在一個星期前玩了一款叫做——魔鬼低語的VR遊戲。”
吳言一聽眉頭一皺，搓了搓下巴呢喃著，“VR遊戲嗎？”
程諾點了點頭，向身後的那個警員招了招手說道：“嗯，小張，你把那個東西拿過來。”不遠處跑來了一位警員，他的手中拿著一個透明的大證物袋，在袋子裏放著一個黑色的VR眼鏡，款式和當前市麵上發售的所有VR眼鏡的款式都不一樣。
吳言拿著這副眼鏡仔細觀摩了一下，程諾問道：“怎麽樣？這個眼鏡有什麽問題嗎？”吳言一愣神，冷笑著說道：“哼~我隻是個心理醫生，又不是什麽技術人員，怎麽可能知道有什麽問題？”
程諾眯著眼睛抿了抿嘴，順手將這副眼鏡拿了回來，“算了，我還是自己回去我們的人研究吧。對了，剛才你上哪兒去了？”
問道這裏的時候，吳言快速地眨巴了兩下眼睛，他的視線顯得有些逃避。但是他隨後立刻反映過來後說道：“我剛才去了剛才的那個教室，想看看有沒有什麽發現。”他攤了攤手，“不過並沒有發現什麽可靠的信息。”
他並沒與把那個叫荀謐的女孩是沉默者的事情說出來，打了一個哈欠之後轉身準備離開了。“誒？吳言，你這是要去哪兒？”程諾立刻問道。吳言有些不情願地側過了身說道：“接下去的事情，就由你們警方來處理了，我隻是一個窮醫生，我還得吃飯呢。”一邊說，他一邊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手表。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朝走了。程諾的表情有些無語——明明昨天說好了今天和自己一起辦案的，怎麽才過了一個小時就自個兒先走了？
程諾撅了撅嘴，雙手抱在胸前也轉身離開，還沒走兩步他注意到了手中拿著的這個VR眼鏡，“這個什麽破遊戲，真的能讓人自殺？”他咧著嘴冷哼了一聲，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有些瘋狂的念頭。
程諾快步地走回了案發現場，看著案發現場此時基本上也已經處理完畢了，他拍了拍正在收拾東西的法醫的肩膀說道：“已經弄得差不多了嗎？”
法醫點頭說道：“嗯，現在就等回去做屍檢了，程隊，還有什麽事兒嗎？”
程諾左右張望了一下說道：“嗯，現在就收隊吧。回局裏的時候和他們說一聲，我有些事兒要去辦，調查報告我今天之前一定會弄好。”說罷，他開上了自己的車快速地駛離了星都大學。
疾馳的汽車在無人的街道上快速行駛著，大約過了20分鍾，程諾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他的家住在一個居民小區，他很隨意地將車停好後就上了樓。回到自己的家之後，他將懷中揣著的那個黑色的VR眼鏡拿了出來。戴上白色橡膠手套之後，他將那個VR眼鏡從證物袋中取了出來。這個VR眼鏡雖然款式是市麵上從來沒有過的，但是和一般的VR眼鏡似乎並沒有什麽差別——難道這是什麽新產品，隻不過自己沒有見過而已。
程諾開始變得有些猶豫，這副眼鏡是剛從那個跳樓男孩的隨身物品中找到的，而且根據他人描述這個眼鏡實在是有些可疑。“哎呀管他呢，這麽個遊戲還能怎麽樣？”說罷，他將這個VR眼鏡戴了起來，感覺非常舒適，做工很符合人體工程學，看來這個眼鏡的價格應該不菲。
剛戴上去過了幾秒，眼前的一片黑暗完全地消失了，映射出來的是自己房間的場麵。然而這副眼鏡的視角卻和其他的VR眼鏡截然不同，一般的VR眼鏡多多少少會有著無法避免的視角邊框。但是這副眼鏡的視角是完全沒有邊框，甚至說根本就是裸眼視角一樣。
程諾也楞了一下，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自己的身子，根本感覺不到自己戴了一副那麽厚重的眼鏡。半分鍾過後耳機裏傳來了一個低沉又沙啞的聲音：“歡迎聆聽魔鬼的低語，友情提示，不要相信任何魔鬼所說的話，你見到的一切都是惡魔狡猾的騙局。嗬哈哈哈~”最後那一陣空洞詭譎的笑聲不禁讓程諾感到了一陣毛骨悚然。
隨後，那個聲音不再響起，周圍立刻又恢複到了以往的寧靜。程諾攤了攤手，半張開的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就沒了？這個遊戲到底是在講一些什麽？
等了大約5分鍾左右，周圍還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什麽情況？就這麽完了？就這麽一句話活活讓四個人自殺了嗎？”自己親自測試的結果讓程諾感到非常失望，然而就當他低下頭準備摘掉眼鏡的時候，突然從自己的床下蔓延出了一大灘鮮血來！
這攤血立刻蔓延到了程諾的腳邊，嚇得他打了一個激靈，“呃？”他猛地一回頭，赫然發現了自己的時候倒著一具隻有下半身的身體，鮮血正從斷開的身體汩汩的流了出來，各種腸子還有內髒淌了出來，屍體的腿還觸電一般地顫抖了一下。
一時間，程諾的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地泛惡心。但是多年的刑偵經曆讓他的心理素質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要是一般人看到這樣的場麵，估計已經吐出來了。
由於自己過人的心理素質和科學常識，程諾的情緒立刻就冷靜了下來，他用鼻子嗅了嗅，周圍並沒有任何血腥味，隨後他俯下身摸了摸地上的血液，隻看到這些血液黏著在了手上，但是絲毫沒有任何的觸感。
程諾嘴角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這遊戲可真有意思，看來是我一開始小看它了。沒想到視覺效果能夠真實到這種程度。”
就當程諾洋洋得意地準備站起身的時候，耳邊那個可怕的聲音再一次地傳來了：“嗬嗬，知道嗎？魔鬼知道你真正害怕的東西，當恐懼全然降臨之時，你是否還能這麽理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