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篇正傳 第8章
“哈哈哈…”
聽到這不禁大笑起來，笑罷年輕人解釋道：“誰叫你每次跑著跑著都往右邊拐呢，拐來拐去正好兜成圈子，碰巧就跑回來啦。”
“原來是這樣，嗬嗬…哈哈哈。”
聽罷路無為自己也傻笑起來，此時他對年輕人的恐懼已減輕許多，緊張的氣氛逐漸緩和下來。
“哼！嘿嘿嘿…”
哪知突然間冷笑聲響起，嚇得路無為打個激靈。他扭頭見唐歲臉色陰沉皮笑肉不笑道：“臭小子，把我們耍的不輕啊。你以為這就完啦，我們哥倆能忍這口氣嗎？”
“忍不下去…又待如何？”
雖然語氣輕鬆，但年輕人的眼神又銳利起來。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眯著眼，唐歲仿佛漫不經心道：“別看單個不行，可我們真要合力。嘿…多半就是你不行啦。”
說罷頓了頓，唐歲又緊跟一句道：“怎麽樣，想不想嚐嚐滋味？”
沉思片刻，年輕人卻搖了搖頭。
“怎麽，你怕了？”
“嗯，怕了。”
此時年輕人的神情顯出幾分落寞道：“我是怕…又會失望。”
“放心，這次包你滿意。”
說罷唐歲挺起胸膛滿臉正色道：“別以為我想群毆，大丈夫鬥智不鬥力，咱們來一場即公平又斯文的比試。”
“即公平…又斯文？”
“對，首先由我們去找三樣東西交到你手上。然後你用衣服蓋住，一樣樣的讓我來猜。
當然啦，我可不會什麽妖法。所以那樣東西需要我兄弟先在衣服下麵摸一下，給我打個手勢，這樣猜出來的才叫兄弟齊心對吧？”
“喔，那有什麽意思？”聽罷年輕人不禁打個哈欠道。
“別急呀，好戲在後頭哪。猜對了算我贏，猜錯了算你贏。反正不管誰贏，都可以…”
說到這唐歲朝自己臉上猛力一揮道：“用那樣東西狠狠打對方的臉…怎麽樣？有點意思吧。”
“就這些？”年輕人仍是一臉漠然道。
“不夠嗎？那、那好…”
一拍大腿，唐歲咬咬牙道：“就賭三局兩勝，如果你能贏兩次，那我們以後就聽你吩咐，絕不反悔。”
“是嗎？這倒有點意思。”點點頭，年輕人終於又笑起來。
…
…
樹林中兩條人影晃動，不多時唐歲往地上一坐道：“總算找齊了，你等著瞧好吧。”
挨著他坐下，路無為卻毫無鬥誌道：“就這倆玩意兒啊？再說還差一樣呢。”
“嘿，最後一樣在這…”
說著唐歲突然抓起他一條腿來往下一拽道：“看，這不就湊齊啦。”
“哎，你拿我鞋幹什麽？給我給我…”
“幹什麽？哼！我要好好給咱出一口氣。”
說罷望著手中的東西，唐歲冷笑道：“看著吧，我一會兒就用這臭鞋替你討回公道。再用這牛糞讓他沒臉見人。最後、最後非用這棍子敲得他哭爹喊娘不可。”
“可你不是說三局兩勝嗎？那頂多也就打兩下。”
“啊？那、那算便宜這小子啦。反正兩下也行，一下給你出氣，一下給我出氣，哈哈，你說這樣痛快不痛快？”
“好是好，可怎麽才能贏呢？萬一我們…”
“閉嘴，沒有萬一。”
瞪他一眼，唐歲信心十足道：“你想想看，不是可以讓你先摸一下，然後給我打手勢嘛。這些東西形狀都不一樣，多好摸呀。
摸到鞋你就比劃穿鞋的樣子，摸到牛糞你就在鼻子前扇扇比劃臭的樣子。至於木棍嘛…幹脆你就比個長條的樣子吧。”
“哈哈哈哈…”
說完後唐歲仰天大笑道：“你說這樣我還能不明白嗎？所以必定萬無一失，我們走。”
說罷一把拉起路無為來，兩個曾經失敗的男人昂首闊步向著勝利而來。
…
…
空地上年輕人呆呆地坐著，眼神迷離的望向火堆。
“唉！”
歎口氣，他仰望夜空自語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呢？難不成要一直這樣…”
“喂，等急了吧？”
隨著叫聲，兩條人影晃動著很快來到近前。
搬塊石頭，唐歲在年輕人的對麵坐下，接著又向側麵一指道：“來，兄弟，你坐這。”
三個男人分坐三個方向，相互注視中氣氛再次緊張起來。
把三樣東西放到地上，接著唐歲將外衣脫下，冷笑著拋到年輕人麵前道：“君子坦****，這回非讓你輸得心服口服不可。”
“好吧，那我再最後問你一次。”
審視著眼前的東西，年輕人向唐歲正色道：“規矩就是我放、他摸、你猜，沒有別的說法了吧？”
“沒啦沒啦…要多容易有多容易，要多公平有多公平。”
說完後唐歲衝路無為招手，兩人一齊轉身，臉都朝向圈子的外麵。
聽著身後的動靜，唐歲不禁心中暗笑道：“早知這麽容易上鉤，就該定成九局七勝才好。隻讓他挨兩下，真是便宜這小子啦。”
“放好了，你們猜吧。”此時年輕人語氣平靜道。
轉回身，唐路二人見衣服被揉成一團堆在地上，從外表根本看不出下麵放的東西。
“兄弟，現在瞧你的啦。”
在雙方注視下，路無為慢慢將手探進衣服下麵，但突然間他的手臂明顯一僵。
“快，你已經摸完了，給他打手勢吧。”一聲斷喝，年輕人此時氣勢逼人道。
“啊？嗯…”
不自覺的咬緊嘴唇，路無為滿臉為難地望向唐歲。
“是呀兄弟，無非就那三樣。他玩不出花樣來，你就快比劃吧。”見狀唐歲不以為然地催促道。
兩手一伸，路無為終於比了個長條的樣子，但他的神情顯然十分猶豫。
“哈哈，我就知道應該是先挨揍後羞辱的。”
歡笑著唐歲一手抓住衣服，另一手指向年輕人道：“小子，疼有時候不是壞事，它會讓你一輩子都記住我。”
說罷隻見他興奮地大叫道：“都看好了，這下麵放的是根木棍。”
揚手一拋，衣服向空中飛舞，三個人目光齊刷刷望向地麵。
那是一根長長的，被揉搓成了棍子形狀的牛糞。
“什麽？”
大瞪雙眼，唐歲看看牛糞又看看路無為，再想看看牛糞，卻見牛糞已猛然來到眼前。
呼地一聲年輕人使勁將牛糞捂在他臉上，邊細心揉搓邊嗬嗬笑道：“我想就算是下輩子，你也一定會記住我的。”
“唐歲…”
驚叫著猛撲過去，路無為抓住年輕人的手臂，使勁想要拉開。
“住手！”
一聲斷喝，唐歲摸著臉上的牛糞語氣悲壯道：“大、大丈夫願賭服輸，我們再來。”
看他又轉過身衝向外麵，路無為隻得不情願地照做。但接著他悔恨自責道：“我當時就感覺不對，但不知怎麽告訴你才好。都、都是我拖累你。”
“唉！”
長歎一聲，唐歲揚起臉道：“兄弟，其實這是我節外生枝把你拖進來的，你怪我嗎？”
“不、我怎麽可能怪你。”
“哈哈哈…這就對啦，那我又怎麽會怪兄弟你呢？”說罷仰望天際，唐歲縱聲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