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篇正傳 第18章
“哼！跟你說得著嗎？”
說罷唐歲撇撇嘴衝路無為道：“喂，不是叫你看著她嘛，這是怎麽回事？”
“哦，這位…華姑娘是來幫我們的。”
見唐歲臉色不善，路無為連忙又解釋道：“她說要和我們一起對付段長空，她…”
“華姑娘？哼哼，我看該叫吹姑娘吧。”
打斷對方後，唐歲把嘴一歪語氣輕蔑道：“吹牛大王，憑她能對付段長空？哈，我看是烙餅吃多撐傻了吧。”
“你、你個大紅臉，信不信讓你永遠睡在這。”
這一下氣得華曉竹瞪起眼睛道：“你們都聽清楚，本姑娘叫華曉竹，華山的華，拂曉的曉，竹子的竹。誰再亂叫，馬上叫他好看。”
“華曉竹？什麽鬼名字，反正我不識字管它呢。”聽罷唐歲仍然沒好氣道。
“不識字不要緊，我教你，這名字好寫。”半天沒說話，此時魏不活插嘴道。
“看好了啊…”
說著他邊說邊在空中比劃道：“先畫一個小豬頭，再畫一個豬身子，接著畫豬腿豬尾巴。怎麽樣，學會了嗎？”
“嗯？什麽意思？”
先是皺眉，片刻後唐歲放聲笑道：“對呀，華曉竹不就是畫小豬嘛。好聽好聽，實在太響亮啦。哈哈哈…”
“你…”
氣的滿臉通紅，華曉竹上前一步，抬手指向魏不活道：“討厭鬼，給我起來…今天絕對饒不了你。”
“唉！真是禍從口出。來，過來幫我一下。”輕笑著，魏不活朝路無為招手道。
“哎呀，這又何必呢？大家現在是自己人、自己人啦。”過去後，路無為一邊攙扶一邊勸解道。
“嘿！有你什麽事啊？過來，把我也扶起來。”
說罷唐歲等路無為過來扶自己時，猛然把眼一瞪抓住對方惡狠狠道：“什麽自己人呀？你知道她什麽來路？我可先把話撂在這，誰敢重色輕友，絕對饒不了他。”
“這、這…唉！你們愛怎樣就怎樣，我不說話總行了吧。”
麵紅耳赤下，路無為像做了虧心事般往旁邊一站緊緊閉上了嘴。
“小豬…啊不、是華姑娘，請問有何指教？”
雖然語氣輕鬆，但魏不活感覺頭像灌鉛一樣沉重，腿也顫抖起來。
“討厭鬼…別說我欺負你，接招。”兩眼一瞪，華曉竹出手了。
隻見她往前一縱，同樣用穿掌打來。
“啊？和段長空一樣。”
驚異下，魏不活連閃帶退才狼狽躲過。
“哼！還算有些眼力…”
說罷華曉竹招式變換道：“叫你見識一下，本姑娘的掌法。”
果然相同，雖然不似段長空威猛剛勁，但華曉竹曼妙身姿使來卻有別樣風采。
“啊！你怎麽啦？”哪知剛出幾招，華曉竹卻突然驚叫。
原來魏不活重傷下已支撐不住，此刻再一用力隻覺滿眼都是對方的身影，天旋地轉間眼前發黑，栽倒在地昏迷不醒。
“不好，他也受了內傷。”緊扣魏不活脈門後，華曉竹皺起眉頭道。
“內傷？什麽內傷？挨了這麽多打我不也沒事嗎？”見此情形，唐歲也慌張起來。
“段長空的馬車在哪？”當機立斷，華曉竹抬頭問路無為道。
“應該還在路邊停著。”
“把他們背到車上去找大夫，拖延久了會送命的。”
“你是說連段長空也救？那不行。”聽罷唐歲搖頭道。
“怎麽，段長空躺著你都害怕？到底誰是吹牛大王？”邊說華曉竹邊縮緊肩膀，故意做個發抖的樣子。
“我害怕？我吹牛？”
聽罷一把將路無為推開，唐歲俯身背起段長空後趾高氣揚道：“老虎見我也得趴著，何況一隻病貓。哼！也不看看爺爺是誰？”
雖然嘴上說的硬氣，但傷痛加上饑餓，委實令他吃不消了。可麵對華曉竹不以為然的目光，他隻好硬著頭皮死撐下去。
“那快走吧。”
幫路無為背起魏不活後，華曉竹緊跟在兩人身後。突然間她停了下，捂著嘴偷偷笑了。
…
…
林中小路上，那輛車果然還在原地，但是…
“哎，馬呢？這馬跑哪去了？”
傻瞪著眼，路無為左顧右盼東跑西轉，急得額頭冒出一層熱汗。
“唉呀，甭瞎找啦…”
邊說唐歲邊從車裏拎出個布包道：“馬會扔下車自己溜彎嗎？一定是讓過路人騎走了。你看看，車裏明顯被人翻過。嘿，不過這個還在，看來人家瞧不上眼。”
“別管那些，快讓他們進去躺好。”
依照華曉竹的安排，先將車內清理一番，然後讓段魏二人並排躺好。
“可、這馬都沒了，怎麽走啊？”苦著臉，路無為隻得問唐歲道。
“問我？我是馬呀？”同樣一愁莫展，唐歲頓時沒好氣道。
“你們先等等…”
說著華曉竹伸手在段長空懷中摸索，先是找到些銀兩，接著又摸出兩張紙來。
打開第一張，唐路二人眼睛齊唰唰亮了。
“銀票？五百兩！”
但華曉竹卻不在意，掃了眼後隨便往身上一揣。
但打開第二張，她的眼睛亮了。
那是張地圖，華曉竹擋住兩人的目光，仔細看後笑起來道：“太好啦，和我想的一樣。嗯…離這不遠應該有座鎮子。”
說罷她將地圖仔細收好，接著突然歎口氣，轉身向唐歲伸出手道：“唉！隻好再忍忍了。現在時間緊迫，快把東西拿來大家分吧。”
“什麽東西？分什麽分？”聞言後唐歲忙把布包往身後藏。
“還能是什麽？烙餅唄，味道一聞就知道啦。”
接著華曉竹無奈道：“沒辦法，現在先抓緊吃飯。一會兒我在車上照看，你們一邊一個拉著車走。快的話，下午應該能到。”
“好吧，看來隻得如此。”聽罷路無為讚同地點頭道。
“好什麽好，好什麽好…”
哪知唐歲聽罷卻猛推他道：“她說什麽你都聽啊，這玩意兒是人拉的嗎？”
“可是，那、那…”
苦著臉路無為還未答話，華曉竹卻冷笑道：“怎麽，你不願意？那好，我們調換行吧。一會兒由你照看，我去拉車。”
“什麽？”
聽罷唐歲一愣，而華曉竹繼續道：“等將來你的朋友好了，告訴他不必謝我這個素不相識，不過拉了會兒車的小姑娘。還是謝你這位，坐在車上細心照料的好兄弟吧。”
“你…給我閉嘴。”
聽罷唐歲瞪起眼睛道：“我什麽時候說不拉了，你聽見啦？”
說完他又不解氣地衝路無為吼：“你呢，聽見了嗎？”
忍住笑互相看看，華路二人異口同聲道：“沒有，真的沒有。”
就這樣一輛馬車兩個車夫，晃晃悠悠地出發了。
不過一路上磨磨蹭蹭走走停停，不時還傳出唐歲的怪叫聲：“呸！這點活算什麽？馬四條腿，咱倆也四條腿，爺爺就不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