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疲倦的過程
路明在房間之中查了一晚上的資料，當從房間裏鑽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晨光並不是很亮，反而有點兒陰沉沉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得了病的病人一樣的，有氣無力的。
路明走到了門口，看門的大爺依舊是那樣的眯著眼睛看著外麵的車水馬龍，仿佛不知道時間已經漸漸的流走了一樣的。
當看見路明出來了，對著路明招了招手，說道:“看你一臉的頹圮，昨晚上又是一晚上沒有睡覺吧！”
“年輕人多在乎一點兒自己的身體，等到了我這個時候，想要養好身體都難了。”
“您老這不是精神頭好得很嗎？別人不知道還以為你是三十幾歲的小夥子一樣的，就是我這
身體和您也比不了啊！”路明笑笑說道。
“來吧！早飯。”看門大爺從桌子下拿出了一包饅頭，還有一杯豆奶。
“嘿嘿，多謝大爺了啊！”路明笑嘻嘻的接了過去，說道：“您老咋知道我要出去吃早飯的來著。”
路明咬了一口饅頭，一臉奇怪的點了點頭說道：“奶油味的饅頭，果味豆奶，您老咋知道我好這一口的。”
“你不是天天都在門口轉角幾步的街角買早餐的嗎？我在這裏守了這多年的大門了，我咋會連這個都不知道？”看門大爺笑著說。
“大爺您在這裏守了多久了，我向您大廳點兒事情。”路明說。
“什麽事兒你問。其實我也來沒有多久，就隻是比你早來幾年而已。”看門大爺說。
“我就問幾年前的事情。”路明說。
“好，你問。”看門大爺將老花鏡放在了鼻梁上，拿出了一疊報紙來，將報紙一份一份的分開來。
“上一個警察局長是誰？他在這裏當了多久的局長？”路明問道。
“上一任局長叫武侯直，來了沒兩年，就當是走了個過場，然後就調走了，直接的調進了省裏了。”看門大爺說。
“具體是幾年呢？那麽再上一任是誰呢？”路明問道。
“再上一任啊！我想想看，年紀大了，記憶力也不甚好了。”看門大爺低頭看著手裏思索了一下之後，說道：“好像是叫南光餘吧！也是幾年就調走了，升官了。”
“再往上呢？有沒有當得很久的？”路明繼續問道。
“再往上就是老局長了，雖然他走了十來年了，但是我們都叫他老局長，因為他在位的時間最長，也是他將這個市的治安搞得最好的。”看門大爺說。
“謝謝大爺了，對了大爺您姓什麽，是怎麽來這裏看門的？”路明又問。
“怎麽突然問這個，我還以為你知道我姓什麽，搞了半天原來你還不知道我姓什麽啊！”看門大爺放下了手裏的報紙，說道：“我姓張，以前我兒子也是警察，不過後來他殉職了，我一個孤寡老人，又沒有工作，兒子死了就沒有生活能力了，局裏就把安排過來看門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路明點點頭，豎起了大拇指，說：“您兒子是這個，好樣的。”
“那張大爺我有事兒就先走了。”路明遞過去一支煙。
“好，慢走，還有什麽想要知道的都可以來問我。”張大爺眯著眼睛，緩緩的點燃了手裏的香煙，目送著路明遠去。
路明出了警局的門口，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藍雨，“喂，藍雨。我讓你去看著的那三個孩子怎麽樣了？”
“你跑哪兒去了，昨晚上我一個人在醫院守了一晚！！”藍雨聽見了路明的聲音立刻就發牢騷，聲音裏似乎很生氣的樣子說道。
路明知道現在藍雨雖然很生氣，但是其實藍雨並沒有真正的生氣。
因為，就算是藍雨在醫院守了一個晚上，也沒有給路明打一個電話過來，最後還是路明主動打電話過去的。
路明覺得這樣的藍雨其實很可愛的，就像是那個她一樣的，一直默默的支持他。
“到底怎麽樣了？”路明問。
“恩………”藍雨的聲音低沉了一下，路明的心裏此時也大概的知道了，雖然早已經知道會是這個結局，但是心裏還是忍不住的一涼。
“三個孩子有兩個沒有搶救過來，還有一個搶救過來的，還處於昏迷狀態。”藍雨說。
“恩，我知道。等會兒我就過去。”
“給我帶給早飯過來，餓死我了。”藍雨叫道。
“好的，好的，我先掛了。”
路明掛斷了電話，走到了他熟悉的早餐店前，路明要了一份營養早餐，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警局大門，從這裏到警察要拐一個路口，根本看不見警局的大門。
路明買好了早餐之中，提著早餐上了地鐵，路明知道當他把早餐提到醫院的時候，其實已經涼了。
路明匆匆忙忙的趕到了醫院，在門口碰見一個昨晚執勤的同事，給路明指了路之後，路明趕到了病房外。
藍雨在門口等著路明，當看見路明的時候，抱怨道：“怎麽來得這麽慢啊！”
路明將早餐遞了過去，說道：“快吃吧！都涼了。”
藍雨接過了早餐幽怨的看了路明一眼說道：“都涼了你還給我！”
路明在重症監護室外的窗戶往裏麵看了一眼，活下來的是那個女孩。
“你昨晚都幹啥了啊！”藍雨看著路明一臉的疲憊。
“就是查了點兒資料。”路明說。
“怎麽樣了，一聲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可以醒過來了？女孩估計看見過凶手的樣子。否則凶手也不會這麽喪心病狂的殺掉所有人。”
“這個醫生也說不好會什麽時候醒過來，看情況吧！”藍雨無奈的搖了搖頭，捧著涼透的早餐吃了起來。
“你知道我們看門的那個大爺嗎？”趁著藍雨吃飯的時候，路明問道。
“看門大爺，好像他的兒子是緝毒警，後來殉職了，他又是孤寡老人，沒有了生活能力，就讓他來警局看一下門，反正平時也是有警衛的，也出不了什麽大事兒，就當是警局在養著他了唄！”藍雨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路明點了點頭之後再次問道：“那什麽你知道那個看，門大爺姓什麽嗎？”
“這個我好像是還不知道。我平時還真的沒怎麽注意到這個問題。”藍雨吸了一口果奶說道。
“哦，是這樣的啊！”路明點了點頭。
“這樣吧！你先回去休息吧！”路明看著藍雨，知道藍雨也已經很累了。
“我去休息了那麽你呢？”藍雨抬頭看著路明。
“我再守一會兒吧！”路明說。
“你也是熬了一夜了，你也會去休息吧！”藍雨說：“這樣下去你的身體也會撐不住的。”
“我沒事兒的，坑得住。”路明擺擺手拒絕了藍雨。
“會去吧！我會派人看著的。”藍雨的手搭在了路明的肩頭。
“我害怕出事兒啊！”路明擔憂的說道。
“你懷疑警局之中有內鬼？”藍雨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現在的情況，讓我不得不懷疑啊！”路明點燃了一支香煙，強行的打起來了精神來，說道：“現在我們所麵對的，不在是窮凶極惡的犯人了，對方就好像是每次都能夠知道我們的行動一樣的，先我們一步。”
“如果，隻是一次兩次還好，但是每次都是這個樣子，我們所掌握的目擊證人，包括線索全部都斷了，導致現在我們都還不知道我們的對手到底是誰。”路明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來，說道：“我們對他一無所知，而他卻已經在漸漸的掌握我們的全部了。”
“現在這個小姑娘是我們最後的線索了。如果，我們之間有內鬼的話，一定是會通知那個幕後的凶手。按照凶手那種滴水不漏的做法，不會放過任何的機會，不會留給我們任何的線索，他一定會出動的。”
“我一定要守在這裏，我要親手逮捕他！”路明的眼中已經完全是血絲了，心裏暗暗的說道：“這次我是真的要認真了。”
“那……”藍雨也不太好拒絕路明了，路明已經講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而且她自己的心裏也是隱隱感覺到很不好，現在整個警局裏就像是透明的一樣，誰的心裏都會那麽一絲的不安全。
“我在旁邊給你看一個病房，你在病房裏休息一下吧！稍稍的眯一會兒，外麵我也會找人盯著的。”藍雨對路明說。
“好的，就這樣吧！”路明說：“接下來的幾天都可能會比較累了，休息不好真的沒什麽精力了。”路明輕輕的笑著，手裏的煙都沒有斷過，仿佛手裏的煙一斷開，整個人就要癱下去了。
“那我就先走了，你多注意一點兒安全啊！”藍雨叮囑道。
“你快走吧！多休息一會兒。你休息好了之後我們電話聯係。”路明揮了揮手。
藍雨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路明推開旁邊病房的門，一倒下整個人就失去了力氣，就好像幾天都沒有睡覺了，眼皮如同是千斤一般的合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