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水涼

“我信啊!”路明在一旁說道,眼睛轉過來的看著所有人,所有人的臉上神色都在微微的凝固著看著路明,路明是站在了蔣同的這邊,而所有人下意識的遠離了路明兩步。

路明走到了桌子前,桌子前的小灶爐火已經熄滅了,裏麵還燒著水。

“你們熱嗎?”路明問。

鋼勇抹掉了臉上的細汗,現在的室內溫度確實挺高的,隻需要穿一件襯衫都合適。

“還好。”鋼勇說。

“對!福慶樓的暖氣供應挺不錯的。而且應該是二十四小時供應的吧!”路明敞開了自己的衣服,他也確實感覺到挺熱的。

“你過來。”路明對著一個警察招了招手。

那警察向著鋼勇看了一眼,鋼勇沒有說話的點了點頭,那警察才放心的走了過去。

“你把手放進那水裏試試看!”路明對著那水微微的頷首道。

那警察小心翼翼的將手放進了水裏,路明隨即的問道:“感覺怎麽樣?”

“涼,很涼。”那警察老實的說道。

“如果,將一盆燒開的水放在現在的室溫之中,你覺得那水可以這麽的涼嗎?”路明繼續的問道。

“應該不能,除非是放在室外。”那警察說道。

“是啊!為什麽這樣的一盆水會在室內出現呢?”路明看著眾人問道,“這裏也沒有出入,不能從寒冷的室外將這一盆水放在室內,那也沒有任何的意義是吧!”

“難不曾是殺人的時候,將水放在了室外,然後等水涼了之後,又將水在端進來?房間裏沒有監控,你們也可以調一下房間外麵的監控,看看水有沒有端出去。”路明道。

“就算是水涼不涼,跟案子有什麽關係?”鋼勇感覺路明就像是一個小醜一樣的在表演著。

“可能是我也很奇怪,這個水是怎麽變涼的。”路明繼續的說道:“難道你們不好奇這水是怎麽變涼的嗎?”

“你覺得我們都是傻子嗎?”鋼勇一臉很不爽的說道:“我們都是來聽案子的,不是來聽水為什麽會變涼的!!”

路明下意識的想要摸煙,但是在室內這麽多人都在看著,路明心裏微微的斟酌了一下之後,又縮回了手,說:“有可能找出了水變涼的原因,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誰殺的人了呢?”

藍雨在一旁看著路明,心裏估計著路明很可能已經得到了答案了,但是心裏想要賣個關子而已,隻是周圍的人似乎都難以讀出路明到底想要說什麽,無奈的開口道:“你心裏是不是已經有底了?”

“水變涼肯定是因為一定的外來因素。”路明說:“例如有人在裏麵加了冰塊,或者是溫度忽然的變得很低。”

“可是房間之中沒有冰塊啊!隻可能是因為溫度忽然的降低,溫度為什麽會降低,可能是因為暖氣忽然的被關掉了。”路明皺了皺鼻子,“我剛才從樓下的進來的時候,我本來還感覺到很冷的,我還質疑了空調是不是沒有開,難道是節約用電?節約用電對福慶樓來說不存在的吧!”

“難道福慶樓會差那點兒點嗎?也或者是溫度抬得太低了。”路明扭了扭脖子,看著頭頂上的輸暖管,“上來了之後我才發現,這裏根本就沒有空調,是輸送的暖氣。”

“這就很尷尬了,我在樓下的時候沒有感覺到暖氣,而暖氣是整棟樓輸送,也就是剛才暖氣暫停了一段時間,所以這裏的水也因此而變涼了。”

“我提議,讓福慶樓的工作人員暫停一下暖氣,檢查一下暖氣的輸送管。”路明指著頭頂上的暖氣管。

“或者是現在也可以檢查一下。”路明停歇了片刻之後,直接的搬過了桌子來,跳上了桌子直接的伸手就拉住了輸暖管的隔攔,將隔攔給扯了下來。

“你幹什麽!!”在地上的鋼勇看著路明忽然的跳起來,急忙的大叫道:“快給我滾下來,破壞了證物你負的了責任嗎?”

路明撤下了隔攔之後,暖氣直接的衝進了房間裏,房間更加的熱了起來。

路明將隔攔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自己也跳了下來,說道:“個子高的看看輸暖管裏有什麽痕跡。”

“輸暖管裏肯定有痕跡,輸暖管長期沒有人清理,裏麵肯定會有塵垢,有人從輸暖管之中肯定會有痕跡的。”

路明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照亮了漆黑的管道之中,鋼勇和蔣同都將腦袋湊了過去,看罷蔣同的臉上微微的露出了一絲絲的笑意出來。

“福慶樓隻有一部電梯,一個出口今天命案發生的時候有沒有什麽人出去?”路明繼續的問道,“特別是福慶樓裏的工作人員!”

“沒有!早上的福慶樓並沒有多少顧客,工作人員全部被我們限製住了。”藍雨說。

“你們去找在工作人員之中有沒有燙傷的,特別是今天剛剛燙傷的。”路明說。

路明坐在了桌椅上,而那個桌椅就是留下了蔣同足跡的座椅,並且還微微的摩擦了一下。

“我可以抽一支煙嗎?”路明此時問道。

“可以,但是你得出去抽。”藍雨說。

“好!”路明起來摸出了煙來,藍雨通知周圍的警力將福慶樓的工作人員集中了起來。

路明走出依靠在欄杆上,點燃了一支煙,清風微微的在吹襲著路明額頭前的頭發,路明我心裏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藍雨看了路明一眼之後離開了,鋼勇和蔣同同時從房間裏出來了,鋼勇給蔣同點了一支煙,自己也順手的點燃了一支。

“其實,你當局長更合適。”蔣同此時忽然的說道。

“我本來就是過來養老的,我的身體有傷在這個位置上也做不長久的,無非就是混一下資曆我就會走的。”蔣同抽著煙,說道:“你怎麽著急幹嘛?”

“第五耀許了你什麽好處嗎?”蔣同問道。

鋼勇的眼神有些堅毅的看著遠處的城市,眼睛就像是一尊石像一樣的,說道:“在這座城市之中並不是隻有第五耀而已,這座城市也並不應該隻聞第五耀而不知法。”

“我要第五耀死!”鋼勇說:“第五耀不應該是坐在那最高的地方看著城市,他應該是在監牢之中懺悔直接的罪行。”

“你跟第五耀走得太近了。”鋼勇回頭說,看著蔣同的時候,眼睛裏似乎有幾分殺氣一般的。

“我老了,而且我還一身都是病,我眼神都在奉獻,我做得已經足夠多了,我想要安安靜靜的養老,我害怕我以後會為自己的醫藥費而擔心。”蔣同說,語氣中似乎在微微的歎息著,有些失落有些無奈。

路明聽著二人的對話,嘴角微微的彎了起來,眼中似乎在嘲諷著,嘴裏在微微的低語,“每個都不是好東西,吹起來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

窗外吹起了一陣風來,忽然的空中飄起了一些雪白色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