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鋼勇

門口響起了一陣的滴答的聲音,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出現在門口,那男人的身材非常的高大,一雙眼睛就像是鷹一般的,在眼中似乎有什麽光芒在閃爍著,盯著人身上的時候,讓人都不由的感覺到身上猛然的一寒。

“是明兒嗎?你過來了?”這個人就是鋼勇,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樣的,整個人看上去似乎異常的剛猛一般的,鋼勇也是最基層的警察一步步爬上來的,那雙銳利的眼睛曾經看穿過無數罪犯的心理。

路明聽見了鋼勇的聲音,轉頭微微的笑了一下看著鋼勇叫道:“鋼局您過來了,剛才我和蔣局還在念叨著您呢!”

“是嗎?蔣局長會念叨我?怕不是念叨著我不要過來吧!”鋼勇說著,看向了蔣同,蔣同的眼中有些閃爍的在躲避著鋼勇的眼睛。

路明也隻是微微的尷尬一笑,藍雨和不少的刑警此時都已經過來了,原本還挺空曠的房間現在顯得有些擁擠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些不一樣的神情,有的人是蔣同的死忠,心裏當然害怕蔣同下台,蔣同要是下台了,鋼勇一上來免不了的要倒一番的血黴了。

而一些和蔣同有過節的,臉上帶著一絲絲的嬉笑看著這個鬧劇,真的是希望鋼勇和蔣同兩個人現場的互相打起拳擊來才高興。

“明兒,今天交警隊很閑嗎?有時間到福慶樓來喝茶了?”鋼勇說。

“我可沒錢來福慶樓喝得起茶,一碗茶怕不就是我半個月的工資了。”路明搖了搖頭。

“不是來喝茶,難道是來福慶樓辦案的?福慶樓裏有誰逃逸了嗎?”鋼勇現在也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盡量的將路明的身份說得明明白白的,現在是刑警隊在辦案,你一個交警隊的打哪兒來滾哪兒去。

“不瞞您說,我覺得蔣局長的這個案子有點兒問題。”路明攤牌道。

“恩?”鋼勇沒好氣的說道:“難道我刑警隊沒人了嗎?要一個交警隊的來教你們辦案?”

鋼勇的眼睛掃過了一幫刑警。

“鋼勇你就這麽想坐我的位置嗎?”蔣同此時也有幾分火氣了。

“蔣局長,我現在還叫您一聲蔣局長,現在您是嫌疑犯,注意您的身份。”鋼勇很不客氣的說道。

“明兒你出來,我有話和你說。”鋼勇讓門口的刑警讓開了,自己先走了出去。

路明跟著鋼勇的身後,走到了一個角落之中,“鋼局有話您說。”

“我也不跟你打官腔了,現在明眼人都看出來了。你現在是要站我的隊還是蔣同的隊。”鋼勇直入主題的說道:“站我這邊你現在就回交警隊,我會想辦法把你調回刑警隊,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待在交警隊就是浪費了人才,刑警隊的隊長言歡賜家裏出了點兒事情,他呆不久了,我想培養你上位。”

路明搓了搓手,“今天有點兒冷啊!交警隊其實也還不錯,上下班有規律。我並不想站誰的隊,我們就事論事兒。蔣局他沒有殺人,我並不想看著他蒙冤受罪。”

“蔣同下台已經是定數了,你怎麽還看明白?無論他殺沒殺人!”鋼勇說。

“我知道。但是我想還蔣局一個清白,我欠過他一個人情,這個欠下的人情總歸是要還的。”路明說著,微微的停頓了一下,“其實,我們欠沒有欠過這個人情,我們都應該還事情一個真相不是嗎?”

“我們終究還是警察,做事兒的時候得對得起肩頭上的肩章。”

“好!你請,我無話可說。”路明的話說的很明白,鋼勇也聽得很明白,他想要攔攔得住嗎?

路明回到了房間之中,蔣同看著路明回來了,心裏就像是一塊懸著的石頭落地了一樣的。

“明兒你回來,看出什麽不對勁兒了嗎?”蔣同要趁熱打鐵,這麽多人看著早一分鍾洗清嫌疑就早點兒脫身。

“蔣局長您是不是離婚了?”路明忽然的問了一個沒有任何關係的問題。

“是啊!離婚幾個月了,孩子跟了我。”蔣同眉頭微微的動了動回答。

“這事兒完了之後,我希望你回去把小秘書娶了,跟你這麽多年了,不得給人家名分?”路明說。

“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蔣同也有些著急。

鋼勇看著路明,攤開了雙手說道:“不知道這位交警隊的警員,對我們刑警隊有什麽指教嗎?”

鋼勇一句話就打了所有刑警隊人的臉。

路明微微的摸了摸鼻子,回身說道:“當時受害者的傷口是直接的刺入到心髒之中的嗎?”

“是!”一個藍雨,說:“非常幹脆的一刀斃命。”

“蔣局長是特種兵出生,這樣殺死一個人對他來說難度也並不大。”鋼勇道。

“我沒說蔣局長辦不到。”路明說,“蔣局長和這位廚師無冤無仇的,而且他自己就是警局的局長,不可能不清楚法律的處置。蔣局長沒有作案的動機。”

“人在衝動的時候,會失去理智,誰知道當時蔣局長是不是和廚師發生了什麽衝突呢?”鋼勇說。

“我還沒有說完,能聽我說完嗎?”路明掃了鋼勇一眼。

“你說。”鋼勇的眼睛看著牆角,臉上有些不滿。

“蔣局長的身高是一米七左右,而地上的所畫廚師恐怕一米九了吧!身材高大,看著牆上血液噴濺的痕跡,是往上噴濺,所周遭的牆壁上頓都有噴濺的血液,也可見凶手殺人的時候刺進去的力度非常的大,並且快速的拔了出來。”

“如果說說是蔣局長殺的人,他得把刀舉得很高的斜刺下去,根本不能用不出那大的勁兒。”

“如果,他是跳起來刺入受害者心髒的呢?”鋼勇說。

“鋼局您的意思是認為我的分析是正確的吧!但是存在蔣局長跳起來看殺死受害的可能?”路明問。

“你的分析是有一定的道理。”鋼勇沒有正麵承認。

“但是蔣局長根本就不能跳,蔣局長特種兵退伍雙腿有傷,靠著器械的輔助才能正常的走路,他的膝蓋難以彎曲。”路明說。

“那他為什麽就不能站在凳子上呢?”鋼勇指著身後的凳子,臉上微微的有些笑意,“在凳子上有蔣同的鞋印。”

“並且這個房間沒有任何人的出入,監控顯示就廚師和蔣同進入房間之後,就沒有任何人出入了,凶器上有蔣同的指紋,這是鐵證。”

“我……”蔣同開口,“我在整理鞋子的時候,將鞋子放在過凳子。”

“既然你說是他殺,並且這個房間這麽小,如果出現了第三個人在房間裏殺人,難道你會看不見,既然你能看見,那麽請指認出嫌犯。”鋼勇厲聲道。

“我當時在整理鞋子,背對著廚師回過頭的時候,他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蔣同說。

“那為什麽凶器上有你的指紋?”鋼勇繼續問。

“因為,那是我的餐具我用那個吃過飯。”蔣同說。

鋼勇笑了,“你問問在場的人,您的那套說辭誰會相信。凳子上有您的足跡,剛好就是您將鞋子放在凳子上整理鞋子,而也就在您轉身的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一個人殺了您身後的廚師,而剛好又用的您的餐刀,又剛好在您轉身的時候,嫌疑人消失不見了?”

蔣同頓時語塞。

“誰信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