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開始了一種全新的生活

見韓玉超主動來找自己,付兆莉心中湧**著一種難以克製的**,如花的臉上堆滿真誠的笑容,猛地撲上來,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嬌滴滴地連聲說:“小韓,我的寶貝兒,好長時間沒有見你了,真是想死我了。”說著話,將猩紅的嘴唇緊緊貼上去,重重地壓住他的嘴唇,瘋狂地吮吸起來。

此刻的韓玉超真想一把推開這個野母狼一樣的**女人,恨不得將其一腳踢死,但是,當付兆莉那火熱的嘴唇舌頭緊緊貼上來的那一刻,卻讓他心中湧起的怒火怨氣瞬間消散得一幹二淨無影無蹤。

那柔軟的勾人心魄的嘴唇舌頭,瞬間融化了他心中那股濃烈的憤恨,當下,也情不自禁地緊緊擁抱住這隻**的野母狼,瘋狂地迎合她的一舉一動,恨不得將她的**和靈魂一吸而空。

屋子裏靜悄悄的,隻有那種特殊的忘我的水乳交融的聲音,時緩時急時斷時續地激**在空中。時間不長,隨著一聲極為痛快的低吼以及相伴而來的銷魂呻吟,這出難得的**大戲才漸漸落幕,隨即,屋子裏又恢複了冰冷的平靜。

稍後,在柔軟溫暖的**,付兆莉心滿意足地告訴韓玉超,她沒有見過韓玉榮,更沒有劫持他。那天說的那句話,隻是想嚇唬嚇唬他,免得他臨陣退縮,最後,嬉笑著問道:“小韓,真沒有想到,你把我隨隨便便說的一句話卻當真了?”

韓玉超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躺著,仰望著天花板,暗想,付兆莉沒有劫持韓玉榮,那弟弟到底幹什麽去了?莫非遭遇到了不測之事?想到這兒,心猛地一沉,隨即又猛地收緊,感覺到一股錐心的疼痛瞬間遍布全身。

付兆莉在發出一陣得意的微笑後,又沉思了片刻,繼而,緊緊依附在他那健壯的身體上,見韓玉超依舊無聲無語,這才聲色俱厲語氣強硬地指令他,要盡快掌控華武鏢局,否則,一切都來不及了。

前幾天,俄國先遣隊首領潘佐耶夫少校親自召見並告訴她,俄國政府已經得到來自東京的絕密情報,日本政府近期召開了一次最高級別的禦前會議,通過了建立“大蒙古國”的行動綱要,同時,陸軍部指示黑龍會,要不惜一切代價清除或驅趕俄國在哈達門的勢力,為日後建立“大蒙古國”開辟一條光明大道。

說這些話的時候,潘佐耶夫少校神色凝重語氣森嚴,眼睛裏放射出一股凶惡可怕的寒光,最後指示她,要趕在黑龍會行動之前,掌控華武鏢局,利用鏢局的勢力和中國人仇恨日本人的心理,借機消滅黑龍會,徹底破壞日本政府的計劃,確保俄國在外蒙古以及哈達門的切身利益。

付兆莉毫無條件地接受了祖國賦予她的這項神聖而光榮的任務。回來後,又接到了華武鏢局的通知,謝絕為俄國魯克公司押運貨物去包頭。頓時,氣得她火冒三丈,恨不得即刻殺了顧盼文。伴隨著華武鏢局這一句輕飄飄的話,她費勁腦汁製定的引蛇出洞的計劃就此徹底落空了。

原來,以押送貨物為幌子,借機引出韓玉超,再趁機像殺死顧廷棟那樣除掉顧盼文,從而全盤控製鏢局,可是,沒有料到,自己精心策劃的這步妙棋竟然走成了臭棋。無奈之下,付兆莉隻得親自積極打探久不露麵的韓玉超的最新消息,將全部的希望寄托在這位鏢局大師兄身上。

經過一番不易的努力,最後才得知,韓玉超被日本黑龍會綁架了。至此,她才恍然大悟,日本黑龍會竟然也想插手華武鏢局,而且,下手比自己還要狠毒敏捷。“中村太郎真是一隻深藏不露而又老謀深算的老狐狸。”

正當她積極準備要營救韓玉超的時候,卻又得到了顧盼文帶人已經救出韓玉超的消息,不禁欣喜若狂,連夜潛入華武鏢局找他,隻想告訴韓玉超一句話,是到動手的時候了。若再不動手,一切都晚了。

不料,卻不期遇上夜間練武的顧盼文,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隻好出重手打傷了她,連夜逃回住處。這幾天,付兆莉一直待在家裏,沒有走出大門一步,一邊心急如焚地等候韓玉超上門來,一邊策劃如何利用華武鏢局消滅黑龍會的方案。她非常明白,隻有先牢牢控製華武鏢局,才能夠實施行動方案。

此時,隨著一時如癡如醉的**燃燒以後,兩人在**平躺了一會兒,韓玉超一直在緊緊思索弟弟不露麵的原因。就在他起身要離去的時候,付兆莉又極其冷峻地進一步囑咐他,“行動務必要快,越快越好,否則,俄國先遣隊就要采取強硬措施了。”

韓玉超自然明白這句話隱含的深層意思,但是,要自己對顧盼文痛下殺手,他至今還沒有這副狠心腸和膽量。少許,他斜視了一眼冷笑不已的付兆莉,沒有說話,想用無聲的沉默來對抗她的命令。

見狀,付兆莉鄙夷地一笑,不無嘲弄地說:“是不是舍不得顧盼文那個小騷狐狸精了?韓玉超,我再提醒你一次,如果你不執行我的命令,我就會像殺死顧廷棟一樣,毫不手軟地殺死顧盼文。”話音剛落,禁不住得意地浪笑起來。

韓玉超依舊沒有說話,很快穿好衣服,目光冷峻地看了付兆莉一眼,而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間令他興奮發狂欲仙欲死而又後悔不已的屋子。他非常明白,付兆莉已經將一根致命的繩索,緊緊地套在了他的脖子上,隨時可以要了他的小命。

下午時分,踏著清冷的餘暉,當韓玉超懷著鬱悶沉重的心情,回到華武鏢局的時候,在客廳裏,見到了徐府大少爺徐統昭。這時,顧盼文坐在父親留下來的那把雕花太師椅上,和徐統昭正聊得投機熱鬧,不時發出爽朗的大笑聲。

今天早上,韓玉超離開鏢局不久,徐統昭就大搖大擺地走進了華武鏢局。在他看來,徐府重金聘請鏢局的鏢師看家護院,是給了顧盼文一個天大的臉麵和人情。自己必須拿出一副財大氣粗的派頭,才能夠從氣勢上鎮住這些驕橫跋扈自以為是的鏢師。

據他所知,自顧廷棟死後,華武鏢局生意慘淡,江河日下,一天不如一天。這個時候,已經到了無米下鍋舉債度日的緊要關口了。如果顧盼文這丫頭還膽敢拒絕送上門來的白花花的銀子,那就太沒有眼光太不識抬舉了。

顧盼文從小和妹妹徐統侃一起長大,徐統昭對其脾性十分熟悉。盡管兩人已有十幾年沒有見麵了,就是有所改變,也萬變不離其宗。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對付這強脾氣丫頭,徐統昭還是非常自信有把握的。

此刻,緊緊端詳著近在咫尺的顧盼文,聽她滔滔不絕地說話,徐統昭還是禁不住暗暗大吃了一驚。十幾年沒有見麵,自己絕對沒有想到,昔日的黃毛強丫頭,竟長得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招人喜歡了。

師傅月鏡道長根除了顧盼文體內作祟多日的鬼魂,恢複了陽氣,又送給她一麵菱花寶鑒,讓其日照三遍,而心上人韓玉超也平平安安回來。這一切,令顧盼文心情大好精神大振,終日裏容光煥發,麵含微笑,笑聲不斷。

此刻,為了達成這筆來之不易的交易,顧盼文也精心收拾打扮了一番。隻見她身穿黑色長裙,把修長優美的身段淋漓盡致地體現了出來。即腰的長發自由地披散,幾縷發絲調皮地飛在前麵。頭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物,僅用一條淡藍的絲帶隨意地束著青絲。目光純潔,顧盼神飛,文彩精華,盡在一笑一顰中。

見韓玉超不聲不響地走進來,顧盼文笑著為徐統昭作了介紹,又衝韓玉超說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最後用征詢的語氣說:“大師兄,我想讓你帶幾個人去徐府,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說著話,清澈含情的目光緊緊凝視著韓玉超,熱切盼望他能夠很痛快地答應。

此情此景,被久經風月的徐統昭完全看在眼裏,心中不由得“咯噔”一響,隨即,心底情不自禁地泛起一股嫉妒的酸水,暗自喟歎一聲,顧盼文這強丫頭已經深深地愛上韓玉超了。多好的一朵鮮花,令人垂涎三尺,竟然插在韓玉超這塊牛糞上了。

見韓玉超剛要說話,徐統昭就急不可待地插話說:“文文,我爹希望你能夠親自帶人來我家,他還有要緊事情,要和你商談。再說,過幾天,我妹妹徐統侃也要從包頭回來,你們兩人正好敘敘舊。機會難得,還是你來我家吧。”

韓玉超略有不滿地瞥了一眼徐統昭,沒有說話,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注視著顧盼文,暗想,這位風流成性的徐大少爺的鬼點子還真不少,想借機和顧盼文套近乎。繼而,又一想,不過這樣也好,讓顧盼文借機住在徐府,躲開俄國先遣隊的追殺,而自己也好向付兆莉交差。

想到這兒,韓玉超心中頓時釋然,微微一笑,做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態,說:“師妹,既然徐少爺真心實意地邀請你,我看,你就去吧,以免冷落了徐少爺的一片好心。”又衝徐統昭一笑,問道:“徐少爺,你說,我說的對還是不對?”

見韓玉超如此說話,徐統昭趕緊報之以感激的微笑,疾聲說:“文文,就按照大師兄說的,你帶幾個身手精幹利落的鏢師,住在我家。萬一有啥事情,也好隨時商量。”見顧盼文流露出一絲遲疑不決的神色,又急忙寬慰說:“鏢局這邊,有大師兄和顧伯母照料,不會有啥事情的。”

顧盼文沒有料到,韓玉超也會同意自己去徐府,盡管心中不太樂意,但見徐統昭也是真心邀請,又不好當麵拒絕,隻得推諉說:“我去徐府,這事兒還得跟我媽說一聲,看她同不同意。”

本來,按照她原先的想法,讓大師兄去徐府是最好不過的。一來,可以為鏢局掙一大筆銀子,贏得鏢局上上下下的尊重,樹立更高的威望。二來,大師兄去徐府,自己也放心,不會有後顧之憂。在這兵荒馬亂的年頭,人心難測,不得不小心謹慎行事。

像先前,以張鏢師為首索要餉銀鬧著散夥的那幾個人,父親活著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表現良好,可一等父親剛剛去世,就像臉上長毛的狗,立刻翻臉無情,忘恩負義,甚至落井下石,這就是很好的反麵教材,不得不有所防備。

再說,母親張文香極力反對華武鏢局派鏢師去徐府,替徐福榮看家護院。如果自己親自去,還不把母親活活氣死。另外,對眼前這位沾花惹草聲名狼藉的徐大少爺,她也懷有深深的戒備心理。

可是,沒有料到,韓玉超竟然支持徐統昭的意見,鼓勵自己去徐府,也不知出自什麽原因。於是,顧盼文輕輕一笑,對韓玉超說:“大師兄,如果我媽不同意我去,你就去。徐叔叔很賞識你的,說你他武功高強,做事也很負責。”

見顧盼文將母親張文香拿來作擋箭牌,徐統昭暗自冷笑一聲,緊緊注視著對方,片刻,話中有話地說:“文文,如果你不去,我爹會不高興的。我來鏢局的時候,他一再叮囑,要我請你去徐府的。”

顧盼文自然明白這句話裏的言外之音,沒有立即應答,回頭看了看韓玉超,希望他能夠出麵接下這筆大買賣,但是,韓玉超卻說:“師妹,眼下鏢局沒有生意可做,開支又大。徐少爺送大生意來,我們不能不做。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那個店了。你要好好想一想。”

徐統昭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暗想,吃屎的還想要挾拉屎的。你顧盼文不去徐府,我回去就對我爹這樣說,顧家那個丫頭看不起徐家,不想替徐家看家護院。咱們拿上銀子還要看別人的臉色,太不值得了,不如再找別人吧。以我爹的火爆脾氣,肯定不會再找華武鏢局了。

這時,顧盼文也權衡出了自己去徐府和不去兩者之間的利弊,一橫心,神情堅毅地說:“行,我答應徐大少爺,親自帶人去徐府。”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暗想,你們徐家又不是虎穴狼窩,還能把我吃了不成?凡事自己多加小心,多留個心眼,就會平安無事的,可鏢局缺銀子是萬萬不行的。

見顧盼文答應了,徐統昭心中暗自一陣得意,故作真誠地說:“讓文文一個女孩子去看家護院,真有點難為你了。”話音未落,又瞥了韓玉超一眼,好像在說,你作為華武鏢局的大師兄,在這件事情上,還不如一個女娃娃。

韓玉超強忍著內心的不痛快,暗自冷笑一聲,心想,你一個成天隻知吃喝玩樂的花花公子,怎麽會知曉這裏麵隱藏的機密呢?不是我不敢去你家,而是實在不能去。以後,師妹就會明白我的一片苦心的,也會理解原諒我的。

徐統昭懷著大功告成的得意心情,哼著小調走了之後,屋子裏隻剩下韓玉超和顧盼文兩人,誰也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坐著,彼此心跳的聲音,仿佛能夠聽得見。少許,顧盼文打破了沉悶,輕聲問道:“大師兄,你為何也支持要我去徐府呢?”

韓玉超看了一眼麵如桃花新鮮欲滴的師妹,苦笑一聲,平靜而又緩慢地說:“師妹,你也看出來了。如果你不去徐家,徐統昭就會斷絕這筆來之不易的生意。如今,鏢局成了這個樣子,我不支持又能怎樣呢?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鏢局因為缺銀子而關門吧?”

顧盼文也感覺到了大師兄隱藏在心底的艱難,不覺心中忽地一動,隨即湧起一股感激的熱流,滿含深情地凝視著韓玉超英俊而略顯疲憊的臉麵,片刻,才深有同感地說:“鏢局的難處,我也很清楚。坐吃山空,立吃地陷。可是,我一個女娃娃,又有什麽辦法呢?”

韓玉超豈能不明白這句話裏包含的意思?但是,此刻麵對顧盼文明顯而大膽的表露,他隻能裝聾作啞。如果說,在被日本黑龍會綁架之前,他采取不辭而別的姿態,以表明自己的真實意圖,而現在,為了報答師傅顧廷棟的一片恩情,他隻能想方設法竭盡全力保護顧盼文的生命安全。

在黑龍會,麵對那些日本浪人殘酷野蠻的審訊手段,他屈服了,答應為黑龍會做事,這才保住了性命,也很容易地被霍啟勝等人救了出來。如今,身陷俄國人和日本人兩大惡勢力爭鬥的漩渦中,他一個身份卑微地位低下的江湖人,還能有什麽辦法呢?

見韓玉超低頭沉思,顧盼文又動情地說:“大師兄,你不在鏢局的這些日子裏,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麽挺過來的。”說到這兒,眼淚禁不住流了下來,略一停頓,又說:“等我去了徐府以後,鏢局就全靠你了。”

韓玉超也目視著顧盼文,片刻,才用充滿由衷關切的語氣,叮囑道:“你去了徐府以後,一定要謹慎行事。凡事都要三思而行,千萬不可魯莽。”見她認真地聽自己說話,又說:“如果發生什麽變故,就立刻回來。”

顧盼文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韓玉超這些發自內心肺腑的忠告。她當即決定,為了不惹母親張文香生氣,采取生米做成熟飯的策略,暫且向母親隱瞞其事,等以後有機會再向她老人家解釋。

次日一早,在張文香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顧盼文帶著霍啟勝幾個武功高強做事幹淨利落的鏢師,來到徐府,受到了徐福榮上上下下一家子的熱烈歡迎,也開始了為徐府看見護院的新生活。

安頓好顧盼文等人,坐在客廳裏,徐福榮和大兒子徐統昭進行了一次很重要的談話。能夠不費吹灰之力,請來威震塞北的華武鏢局的人馬,晝夜替徐府看家護院充當打手,深諳江湖規矩的徐氏父子都不約而同地感到很風光很有麵子。因為他們知道,在江湖上,臉麵比金錢更重要。

徐統昭翹著二郎腿,嘴裏叼著香煙,臉上流露出很得意的笑容,看著父親,得意地說:“顧盼文到底是一個不諳世事的丫頭,被我三言兩語一嚇唬,就乖乖地帶人來了。”說完,不由自主地發出了得意的笑聲。

對顧盼文能夠親自帶人來徐府,既在徐福榮的預料之中,也微微令其感到一絲意外。昨天,當徐統昭回來,把事情的整個經過,仔仔細細地敘說了一遍後,他才很稀罕地當麵誇讚了兒子幾句。

俗話說,打蛇打七寸。兒子一下子就抓住了顧盼文的軟肋,恩威並施,軟硬兼顧,將猶豫不決的顧盼文很快就收服了。當然,他也清楚,兒子的話裏含有極大的自我吹噓的成分,但是,他隻是發出會心的帶有讚賞的微笑,並不當麵揭破。隻要顧盼文能夠來徐府,就夠了。

此刻,見兒子繼續賣弄自己的本事,徐福榮有點不耐煩地說:“統昭,你有後做事要穩重一點,不可招人顯眼。”見兒子不理解似地看著自己,又語重心長地說:“有些事情,隻能做而不能說,相反,有些事情,隻能說而不能做。在哈達門這塊三教九流的碼頭上混,說話做事要懂得謹慎收斂。”

見父親像對待小學生一樣教育自己,徐統昭心中騰起一股不滿和不服之氣,但又不敢當麵反駁,隻是使勁抽煙,不再說話。他清楚,這份偌大的徐氏家業,是父親拚著性命換來的。隻要父親活一天,誰也別想違抗他的意願。弟弟徐統軒桀驁不馴囂張跋扈,但在父親麵前,乖得就像一隻溫順的小貓咪一樣。

見兒子心懷不服,徐福榮隻是微微一笑,又叮囑道:“顧盼文已經來了,我們可不能像對待其他下人那樣,隨意指使她。她爹是我的好朋友,如今,她又遇上了難心事情,不得不委屈自己,降低身份替徐府看家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