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夢境之說
蘇文雅不知道唐澤所說的那個人是誰，唐澤也不肯向她透露，搞得神秘兮兮的。
原本好好的周末，她打算和藍薇薇一起去逛街，結果時間全被唐澤占用了。
“如果你的這種夢境，真的是種特殊能力的話，這個人會幫你將能力放大。如果它對於你來說隻是一種困擾的話，這個人，也可以幫你解除困擾。”
蘇文雅本來並不開心，但是唐澤向她這樣解釋完，她忽然有了想見那個人的好奇心。
車子在一棟老式公寓前停下，蘇文雅在唐澤的帶領下進入公寓樓。
這種樓盤建築在滄海市最起碼存在了三十年以上了，年輕人早就都搬進了新樓盤，仍舊住在這裏的，都是一些老頭兒老太太，因為住的年頭太久了，也就對這個地方有了依賴感。
整棟樓裏都是靜悄悄的，兩人的腳步聲在樓道裏清晰地回**著。
兩人踩著樓梯，一路上了六樓。這棟樓的最高層也隻有八層，不得不提的是，徒步上樓真的很費體力。
眼前是一扇鏽跡斑斑的大鐵門，看起來它和這棟樓的年歲差不多大，沒準還是原裝的。
唐澤對著那扇鐵門敲了三下，像是對暗號似的。
門鎖“哢嗒”一聲解鎖，隨後房門欠開一條縫來。
唐澤欣喜地推開門，帶著蘇文雅走了進來。
整個房屋中的陳設都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風格，家具是清一色的實木，房中飄著崖柏木焚燒後的輕煙，四處透著一種古香古色的韻味。
房中央站著一位年近花甲的老人，出神地望著正對客廳的那座老時鍾。時鍾裏的擺錘左右搖晃，時間剛過整點。
“秦爺爺，您在看什麽呢？”唐澤走到老人身畔，向他打招呼。
老人扭過頭來，視線越過唐澤的肩膀，落在蘇文雅身上，臉上忽然出驚喜的笑容。
“臭小子，談戀愛了？”
“沒有啦，您誤會了。”唐澤趕忙說明來意，“我們遇到了一些事情，想請你幫忙解決一下。這位蘇小姐呢，說她最近總做夢，而且會真實到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老人臉上的笑容斂起，點了點頭，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木椅，“來者皆是客，別愣著了，坐吧！”
蘇文雅拘謹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和唐澤一起找地方坐下。
老人轉身去泡茶。
“這就是你說的那位人物？”蘇文雅將信將疑地看著那道老態的背影，小聲問唐澤，“你該不會是拿我尋開心吧！”
“你可別小看秦爺爺，他可是專家，擁有高級教授職稱的。”唐澤驕傲地說。
“什麽行業的專家？”蘇文雅好奇道。
唐澤神秘一笑，“心理學。在催眠領域很有建樹。”
“天呐，你把我當精神病了？”蘇文雅登時皺起眉來，起身就要走。
唐澤拉住她的手腕，“究竟是異能，還是精神疾病，秦爺爺一看便知。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現在究竟處於什麽狀況麽？”
蘇文雅遲疑了一下，緩緩坐了回去。
這時，秦教授已經泡好了茶，端過來。
唐澤乖巧地迎上前，主動接過秦教授手裏的托盤，放在桌上。
“老朋友送的安神茶，嚐一嚐。”秦教授在兩人的對麵坐下。
蘇文雅麵露歉意地說，“周末還過來打攪您，真是不好意思。”
“不打攪，不打攪，不然這小子也會總往我這裏跑的。我和小澤的爺爺是世交，從小我就把他視若己出。也是因為這一點，所以才有了剛才的誤會。”秦教授笑著說，“說說你們遇到的情況吧，也許我能幫上什麽。”
蘇文雅點了點頭，“我想先問您一個問題。您覺得，老話所講的那句‘夢都是反的’，真的是有依據的麽？”
“毫無依據。”秦教授吹了吹杯中的熱茶，“這句話，它和某些民俗一樣，代表了人們的一種祈願和對美好的向往。也許你想問，為什麽很多人都愛說這句話，並且某些解夢上也把不好的夢解為好的呢？”
“是的，我的確想問這個問題。”
秦教授挑起嘴角，“你見過他們做好夢時，旁邊人大喊著說有壞事要發生了麽？誰說不好誰會挨棒槌，倒黴的就是他啊！”
蘇文雅被秦教授風趣的講話方式逗笑了，“可是，我真的會夢到和現實相反的事情……”
她把自己的經曆一五一十地講出來。
秦教授邊喝茶邊聽，等蘇文雅講完以後，他的神色變得異常凝重。
“這樣的事情，我倒是從來沒聽說過。你要知道，夢境，其實是人類大腦的一種潛意識。它可能會重現你經曆過的場景，或者剪取某個你常經過的場地，和你常做的某個動作，疊放在一起，然後當你出現在那個地方，做著那個動作時，就會產生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仿佛在夢裏經曆過一般。”秦教授解釋道，“有時，潛意識會進入混亂狀態，自行編織剪輯。就像把一堆寫著數字的紙券丟進箱子裏，搖晃後隨即抽取，組合成數列。由此，形成了人們經常做的一些奇奇怪怪的夢境。至於，為什麽大部分人覺得夢境會和現實有感應關係呢，有兩種可能，第一，夢境編織的巧合，第二，來自現實的某種無意間的潛意識引導。”
“這些我都能夠理解。”蘇文雅認真地說，“但我夢境太真實了，就像身臨其境一樣。我也做過那種很模糊醒來就會忘記的夢，但是現在我所做的夢，回想起來就如同剛剛發生過的現實一樣。這些還都不是最折磨人的，最離奇的是，那些清晰的夢境，都會在我的現實生活中，以相反的形式發生。”
秦教授的麵色更加凝重，甚至有些鐵青，“偶爾麽？”
“不，是全部。我自己做過夢境測試，那些事情，都會發生，或早或晚。並且，是以情節相反的形式。”蘇文雅說。
秦教授有些坐立不安了，“每次做完夢，第二天醒來之後，你都會覺得很累嗎？”
“的確有疲勞感，因此導致我經常上班睡著。”蘇文雅尷尬地撓了撓頭，“好在我主編脾氣比較好，不然我早被開除了。”
“這樣看來，你不像是在做夢啊。”
“那像什麽？”
秦教授低頭思量，“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