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重要線索

白可在學校心理學學術研究室內嫻熟的翻閱著資料,她記得有一篇關於隨機洞察力的文章,但是有些年頭了,一時半會也找不到,而互聯網上的信息也是少之又少。

就在她倍感焦慮的時候,身旁傳來一個個熟悉的女子聲音:“可可,在找什麽呢?需要幫忙嗎?”

她回頭一看,是林薇。雖然沒有細細計算有多久沒見了,但是對方看起來非常憔悴,臉上沒一點血色,也許是女生的那段特殊時期來了吧。不過白可轉念一想,林薇的特殊時期和她差不多,而現在這個時間點,並不是特殊時期。

“啊,沒什麽,我就是想找一找查爾菲的研究資料,和過往曆史。我記得在哪個文獻裏有瀏覽過的。”白可相信自己的記憶力,一定是在這裏看到的沒錯。

“你說的是馬丁-查爾菲,獲得諾貝爾獎的那名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生物教授?”林薇虛弱的問道,但一字一句都十分清晰,她的眼睛裏蒙了一層薄霧。

“對,就是他。你知道關於他的資料放在了哪裏嗎?”白可仿佛在陷入黑暗之後遇到了一縷曙光。

“牆角檔案櫃左下角第三櫃的四號隔層,應該是在裏麵。喏,這是鑰匙。”林薇捂了捂小腹,輕咬了一下嘴唇。

“你沒事兒吧?需要我陪你到校醫那一趟嗎?”白可倒也挺關心這研究室裏除了她以外僅有的女生。

“沒事,你趕緊去找一下,看看在不在。我歇一會兒就好。”說罷,林薇略顯艱難的走到了她的座位旁,無力的將那時尚又昂貴的名牌包放到了桌子上,便癱坐了下去。

白可為她倒了杯熱水之後,才走到了那檔案櫃旁,匆忙的翻找著資料,因為她有一種預感——這資料如果她不趕緊找到的話,很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了!

所幸的是,她真的在左下角第三櫃的四號隔層中翻到了所需的資料,她趕緊翻閱著,試圖從裏麵快速找到她最需要的線索和信息——

馬丁·查爾菲1947年出生,自1982年以來任哥倫比亞大學生物學教授。他因向人們展示了綠色熒光蛋白作為發光的遺傳標簽的作用獲得諾貝爾化學獎,並因此為科研人員在了解人類疾病是如何發生的等方麵提供了重大的幫助。

“就是這份資料了。”白可激動的繼續往後翻閱著,因為原本這份資料強調的是隨機的洞察力而衍生的偶然發現——查爾菲能夠通過綠色的熒光蛋白質來觀察生物活體的神經元是如何工作的。

“我們研究的是心理學,和生物沒什麽關係吧?”林薇喝了一口溫水之後,狀態似乎好了許多,她好奇的朝著白可望去。

“所有的學科都不是獨立存在的,你忘記心理學的解釋了麽——它是一門邊緣科學。”白可一目十行的掃視著資料——

查爾菲所在的係裏每周二都會例行舉辦一次研討會,在1989年4月25日的那次午間研討會上,有一位演講者講了一些問題,查爾菲對此並沒有特別感興趣。當時,這位演講者描述了水母能夠製造可見的光,讓其自身發光。並聲稱1962年,一位日本學家發現了能使水母發出綠色熒光的蛋白質。當用紫外線照射這種蛋白質的時候,它便會發出綠色的光。

那一刻,查爾菲靈光一閃。他突然想到,如果他把這種綠色的熒光蛋白質(GFP)注入他所研究的透明昆蟲體內,然後用紫外線來照射它的話,他便可以看到蛋白質的流向。這樣一來,他就可以追蹤到GFP所流經的地方的細胞。

就在白可全神貫注的尋找到她所需要的線索時,她聽到了一個男人在身旁冷哼了一下,她心裏一驚,轉頭發現居然是羅教授。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那一瞬間白可發覺羅教授的臉色特別難看,但是與她對視之後,他臉上又堆滿了通往仕途之路上的標配笑容。

“可可呀,在找什麽呢?”羅教授那關懷的語氣,很難不讓人多想。

白可手一攥,這份資料她並不準備輕易交出來,因為其中有著重要的線索。

羅教授一開始可能也沒注意到白可手中的資料,但是當他看見檔案櫃左下角第三櫃的四號隔層被翻開之後,他老臉一沉,皺起了眉頭嚴肅質問:“你要這東西做什麽?”

“突然想到了洞察力的隨機性,所以想學習一下。”白可倒也說得雲淡風輕,鎮定的外表完美的掩飾了內心的慌亂。

羅教授瞥了眼白可手中的資料,那賊溜溜的眼珠轉了兩圈之後,他那風蝕的麵龐上掛起了**邪的笑意:“這可是保密類型的資料,如果未經我同意簽字,隨便翻閱或者帶走的話,我是可以報警的。”

白可一怔:“檔案櫃的鑰匙是剛才林薇給的,而現在羅教授又強調這是保密資料,看來這兩人的關係昭然若揭。”

見到白可愣神,羅教授趕緊添油加醋的說道:“不過報不報警都取決於我,這資料嘛,本身也沒多少特殊內容,也就是心理學的關聯分支而已。”

“你想怎樣?”白可輕蔑的笑道,她覺得羅教授的嘴臉還真的是純天然,絲毫不加修飾。

一聽見白可在開條件,羅教授的荷爾蒙頓時就衝上了大腦,他全身燥熱的睜大了那難以睜大的眼睛,笑眯眯的說道:“要不今晚我們好好研究研究一下學術問題?”

白可一咬唇,準備用手中的資料給這老色狼一耳光的時候,不料她手中的資料一把被抽了過去,隨著一聲文件檔案重重砸在羅教授腦袋上的聲音,以及隨後的一聲慘叫,她才發現是一個男人給她解圍了。

跌坐在地上的羅教授,根本顧不得身份和形象,氣急敗壞的蹦出了一堆威脅的話語,然後氣勢洶洶的站起來,準備好好教訓一番這個不識好歹的男人時,他愣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