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蜥蜴人
“你到底要幹什麽啊?你放我出去!”囚籠中的大鄭聲嘶力竭地對漢斯喊道:“見鬼,這是什麽東西?我不進去!”
漢斯冷冷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大鄭又轉頭眼巴巴地望向大鐵籠子,“林大哥,猴哥,救救我呀!我不要進這裏麵,我要跟你們關在一起,就像咱們在臘包兒時一樣……”
此時的他,已經顯得聲淚俱下、語音哽咽,眼淚鼻涕流成一團,哭得像個孩子。
聽著大鄭的哭喊,林友發沒法回答,隻覺得鼻子酸酸的,眼睛也模糊了,他的餘光注意到,連猴子都把臉扭向了一邊,大概也受不了這種場麵。
鐵鏈吊著囚籠和籠中的大鄭上升,很快就進入了圓盤內部,隻能隱約聽見裏麵還在傳來大鄭繼續哭喊的模糊聲音。
漢斯隨即又在平台上拖起了另一根更粗的鐵鏈,將帶鎖扣的一頭固定在圓盤的底部一個位置,又將另一頭的鎖扣固定住了大鐵籠的頂部。
做完這一切之後,漢斯對著鐵籠中的林友發和猴子說:“先生們,航班即將起飛了,作為本次航班的機長,我想提醒一下各位,請注意安全。順便告知一聲,你們這個艙的乘客,會在中途的某個地方下機。我會盡量選擇一處風景不錯的地方,如果那時候你們還有知覺的話,可以好好欣賞一下。我想,那下麵應該是溫暖而美麗的南太平洋。”
漢斯說完,便轉頭準備向圓盤底部的入口走去。
“等一下,漢斯。”林友發出聲叫道。
“還有什麽事?”漢斯轉頭看向他。
林友發卻一下語塞了,似乎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叫住漢斯,也許隻是出於對生命的眷戀和遺憾,隻是下意識地想延緩一下時間。但現在的這種狀況下,似乎延緩一點時間也並沒有多少實際意義。
但此時,他心中卻突然冒出一種強烈的願望:如果能有人突然出現,就像之前在站台時的大鄭那樣,一舉扭轉乾坤,消滅敵人救下所有的人,那該多好。
咦,對了,不是還有那些蘇聯人嗎?之前不是推測那些蘇聯人是乘潛艇來的嗎?而潛艇上或多或少應該還有人留守吧。
要是他們能突然出現,看見身著納粹軍服的漢斯,自然知道向誰開火。而至於自己這些人的身份和之前發生的事情,總會有辦法解釋清楚的。
即便他們不會主動出現在這裏,是不是也可以故意提醒一下漢斯,讓他去搜索一下,或許在這個過程中,那些蘇聯人也會有機會解決掉他。
想到這裏,林友發開口說道:“漢斯,你說不能在這裏留下活口,那之前我們判斷的蘇聯潛艇和上麵留守的人呢,那些人說不定還在這裏呢!”
“哦,我明白了……”漢斯聽了眼珠一轉,“謝謝你的提醒,我猜,其實你真實的想法,隻是想拖延一下時間,好期待他們來救你們,或者是讓我去尋找他們?期待我能被對方幹掉,對吧?”
一下就被對方看穿了心思,這的確是件尷尬的事情,這讓林友發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忘了告訴你們了,我之前已經去找過,這對我來說並不難,也沒有多大風險可言。”漢斯卻繼續說道,“別忘了,我對這裏的環境可是比他們要熟悉得多,就算他們要真敢前來的話,恐怕也隻能是有來無回。”
“不過,他們比你想象的要聰明。”漢斯又接著說,“剩下的人並沒有輕易深入冒險,我在潛艇碼頭的確發現了俄國牌子的煙頭,估計那正是留守的人扔下的。或許正如我們所猜想的那樣,時間一到,他們就判定任務失敗而自行離開了。”
“那不還是有活口離開了嗎?”猴子突然插話。
“這算不了什麽,那些人並沒有深入內部,充其量隻是到達了一個入口而已。而且既然俄國人能通過繳獲的文件知道這裏,那這地方的位置本身倒也算不上什麽秘密了。”
“你們之前就準備撤離了嗎?我看這裏很多東西都已經被破壞了……”猴子又問。
“是的,主要是因為日本人準備投降了,這迫使我們必須撤出這裏前往新基地,撤出工作已經提前完成了,所以這裏隻留守了少量的人,才給了他們可乘之機。現在,我將榮幸地成為這裏最後一名撤出的第三帝國軍人。”漢斯回答。
隨即他又看看了表,“行了,先生們,我事先已經設定好了爆破裝置,這裏將被徹底摧毀,雖然時間設定得還比較充裕,但也沒有必要做太多的耽擱了,我不想把時間頂得很滿,那會讓人產生一種逃難的倉促感。”
漢斯說完朝著兩人笑了笑,又優雅地做了一個再會的手勢,然後迅速地從圓盤底部的入口爬了上去。身影剛消失在裏麵,隨即便傳來了一陣機械運轉聲,圓形入口周邊伸出幾塊形似花瓣的金屬片,旋轉著合上了,將整個底部入口密閉得嚴絲合縫。
猴子這次沒有罵,隻是扭頭看著還熟睡著的另幾人,問林友發:“要不要踢醒這幾個瞌睡蟲?他們就這麽死掉是不是有點太不明不白了?”
“不用了,就這樣吧,這樣也挺好。”林友發邊說邊看著身邊那些人,“就讓他們在夢鄉中離開吧,看他們那平靜的樣子,此時應該不是做的噩夢……”
話音未落,一陣很刺耳的聲音響起,感覺這是一種頻率很高、很銳利的尖嘯聲,聲音並不很大但卻讓耳膜很難受,而且還讓人略有一點惡心的感覺。
雖然這和熟悉的飛機發動機低沉的轟鳴聲完全不一樣,但林友發也明白,應該是這台飛行器的動力係統啟動了。
伴隨著聲音的持續加大,這原本看似沉重的東西開始懸浮起來,沒有火焰和氣流,但能感覺到空氣中好像產生了很多電荷,靜電效應甚至讓林友發看到猴子的頭發都立了起來,從猴子也奇怪地望著自己的眼神來看,大概自己的樣子也差不多。
別隆采圓盤緩緩上升,幾個起落架都收了上去,那根連著大鐵籠的鐵鏈也逐漸拉直、繃緊,然後提升著鐵籠開始往上,向著上方的“井口”慢慢飛去。
十米……二十米……五十米……林友發低頭看看下麵,又抬頭看看上方,別隆采圓盤離頂部的圓形出口越來越近,他看到,那外麵是天空,是湛藍的天空。
那曾經是自己自由翱翔的地方,那曾經是自己豪情殺敵的地方,那也是自己大意折戟的地方,自己現在所經曆的這一切都是那裏開始的,現在又將回歸到那裏。
看著那藍得讓人心醉的顏色,他回想起這一段大部分由黑暗構成的經曆——在暴雨傾盆的沙灘上、在閃電映照的密林中、在神秘詭異的地下神廟內、在恐怖壓抑的絕密研究所。當時的自己,曾經是那麽地渴望,能有機會重新見到這種絢麗的顏色。
而現在,它就在眼前,它近在咫尺,馬上就可以與之融為一體了,但心中卻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渴望和迫切,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奈與憂傷……
就在即將飛出“井口”的時候,圓盤卻突然停止了上升,還略微晃動了兩下並開始急速下落,但剛落了一小段後又晃動了一下止住了下落,懸停在了半空中。
“這是唱的哪一出?”在推進器依舊刺耳的尖嘯聲中,猴子在旁邊大聲吼道:“是不是出故障了?我就說他們弄的這些鬼玩意不可靠吧,要不然,這場戰爭還不讓他們翻了盤?”
話音剛落,那尖嘯聲驟然減弱,就像一台汽車原本猛轟著的油門突然鬆開了,雖然沒熄火,但隻剩下很低的怠速運轉,雖然聲音還有,但卻顯得平緩而微弱。
與之對應的是,圓盤又開始急速下降,比之前降得還快。從聲音來聽,那推進器顯然還在輕微地工作著,但已經完全無法對抗重力了,隻是感覺還有那麽一點點懸浮力,勉強讓整個下落的過程,還不至於是完全的自由落體。
這急速下墜產生的失重感,讓林友發的心跳都快停止了,沒等反應過來,自己所在的、圓盤下麵掛著的這個鐵籠子已經首先著地,砸到了起飛時的台子上。
這台子是鋼架焊成,上麵還鋪著厚實的木板,鋼架的韌性和木板的彈性略微緩衝了撞擊力,但也讓林友發感覺到腦袋一暈,胸口一悶,差點沒暈過去。
來不及緩氣,眼見著上方的圓盤也跟著砸了下來,林友發下意識地喊了聲:“臥倒!”然後將頭一縮、身子一偏,側倒下去。
猴子也幾乎是同一時間、同一動作,隻是情況緊急,也沒經過商量,側倒得不是一溜順,竟是對向著朝自己偏倒過來,兩人的頭撞在一起,直撞得眼冒金星。好在之前兩人坐得還算有些間距,所以此時身子也已基本完成了側倒動作。
“哐當”、“哢嚓”、“轟隆”……隨著一連串巨響,墜落的別隆采圓盤不僅把大鐵籠砸變了形,還連帶把下方的地台也壓垮了。
而圓盤自身也摔得變了形,那推進器刺耳的尖嘯聲也消失了,此時正斜靠在鐵籠邊上。看上去損壞得不輕,連底部作為入口門的花瓣形金屬片都摔掉了好幾塊,像缺了幾顆牙的嘴,露出黑黑的洞口。
隨著一陣煙塵散去,兩人這才慢慢緩過勁來,試著動了幾下發現並沒有受傷。
猴子這才盯著那圓盤說道:“這玩意好像沒有看著那麽結實啊。”
“嗯,估計結構、材質還是和飛機差不太多,大概也是鋁製的。”林友發點頭。
“隊長,你估計這到底是出了什麽問題呢?”
“這個……不太清楚……”林友發搖著頭,眼睛看著底部那個入口,有些疑惑為何遲遲沒見漢斯的身影。
“漢斯機長,這下是走不了了吧,快出來呀。”猴子則直接喊了起來,“你個狗娘養的,也不趕快出來向乘客解釋解釋。”
喊聲過後,內部卻沒有傳來任何反應。
猴子仍繼續喊道:“該死的法西斯,你怎麽還不出來?告訴你,就算解釋了老子也不聽,老子要退票!哈哈哈……”
猴子說著自己開心地大笑起來,但笑到一半卻停住了,因為他看到了一個東西。
林友發也看到了,在圓盤底部那黑洞洞的、像缺了幾顆牙的入口處,突然探出了一個腦袋,一個尖尖的、慘白色的腦袋,吐著猩紅而修長的舌頭、瞪著血紅而無神的眼睛,正朝外麵張望。
兩人驚恐地望著這個奇怪的東西,而對方顯然也發現了他們,那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瞪著這邊。
一時間,兩個人都不敢再出聲,幾乎是屏住了呼吸。
“那是個什麽東西?”正當兩人全神貫注地盯著這東西看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一聲驚呼。
“這是什麽地方?”
“我們怎麽在這兒?”
緊接著又是兩聲,兩人吃驚地回頭一看,不知什麽時候,雷子、鐵頭、嘎子已經醒了過來,此刻正坐起來驚訝看著眼前的一切。
“噓,小聲點……”林友發輕聲製止。
“可,可它已,已經出來了……”嘎子壓低了聲音,卻壓不住恐懼的語氣。
林友發轉回頭,看見這東西已經慢慢地探出了身子,它的身體柔軟得像蛇,而爪子卻鋒利得像剃刀。再配合那尖尖的腦袋和長的像蛇信子的舌頭,活脫脫就像隻沒有尾巴的白色大蜥蜴。
“它要出來了!怎麽辦?”雷子也驚恐地叫到。
“別慌,我們在鐵籠子裏麵,它不一定能進來……”猴子安撫他。
但這安撫的話顯然沒起到作用。
“這籠子都變形了,你們看,那裏的柵欄間隙都變大了!”雷子繼續叫到。
“對,它那柔軟的身體,肯定能鑽進來。”鐵頭也附和著,“不行,我們得離開這裏!”
現在想離開這籠子顯然是不可能的,不僅手腳被捆著,而且那些間隙也不足以通過普通人。
顯然,剛清醒的這幾人不僅嚇得亂了陣腳,連思維也嚇糊塗了,隻顧一陣胡亂地掙紮。但捆住的手腳讓這種掙紮顯得無濟於事,隻是讓大鐵籠子一陣徒勞地晃動。
此時,受損的別隆采圓盤一端正斜靠在籠子上,隨著籠子的晃動,圓盤也隨著動了幾下。
突然,傳來“劈啪”幾聲,圓盤底部有電火花閃過,像是什麽線路短路了。隨著一陣“哢哢”的機械聲,入口那缺了“幾顆牙”的金屬片又轉動起來,並一下收緊,把正在往外爬的蜥蜴人給攔腰卡住了。
蜥蜴人發出一聲嚎叫停了下來,向這邊探出爪子胡亂抓撓了幾下,似乎還想掙紮著出來,但無奈卡得太緊,它已經沒法移動分毫。
這邊的人看著這歪打正著的運氣,這才暫時緩了口氣。
“這裏麵怎麽會冒出這麽個東西,難道也是那法西斯帶的實驗品?”
“不知道,沒準是的……”
“那漢斯怎麽沒動靜了?”
“是不是摔暈了……”
誰知氣沒緩過多久,話沒說上幾句,那卡住的蜥蜴人卻又開始掙紮起來,並突然做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動作,它開始用自己那鋒利的爪子狠命地抓撓自己的腰腹部,很快就把自己的腹部攔腰切開了,沒看到什麽血液,卻流出了很多粘稠**,和一些看似已經腐敗的內髒。
做完這些恐怖的舉動,蜥蜴人發出了一聲怒吼,前肢摳住地麵用力向前一掙,把自己的身體活生生地扯成了兩截。
離開了被卡住的後半截,前半截身子又繼續向前爬來,目標依舊是這個大鐵籠子。
到達籠子前麵,果然如預料的那樣,蜥蜴人選擇了一處變形的柵欄,那尖尖的腦袋和柔軟的身體毫不費力地就從變大的間隙處鑽了進來,爬到了林友發的麵前。
林友發身後還有其他人,已經退無可退,而且他也不準備退了,因為很明顯,就這麽大點空間,再怎麽退也無濟於事。
蜥蜴人用血紅的眼睛盯著林友發看,不時地又轉頭去看看旁邊的猴子,像是在觀察和思考什麽,直盯得兩人心裏發毛。
但過了一陣,它卻又從進來的位置退了出去,並且用兩個前肢抓住了間隙處的鐵條,發出一聲怪叫,開始用力往兩邊拉扯。幾次怪叫之後,居然把鐵條拉彎了很大的弧度,又將那入口擴大了不少。
“它這是在幹嘛,明明能夠進來了,為什麽還要擴大?”雷子戰戰兢兢地問。
“難道是……準備把我們拖出去再殺?”猴子若有所思地回答。
蜥蜴人在做完這個事情之後,又再度往鐵籠中爬了進來。不知是不是因為身體受損,或是又消耗了很多體力的緣故,它這時的動作已經顯得非常吃力。
但這次它沒有觀望和猶豫,直接爬到了猴子麵前,左手支撐著探起半截身子,右手高舉了起來,用那鋒利如刀的爪子,對準了猴子的頭部,還閉上了一隻眼睛,就像是在瞄準。
林友發看到,猴子輕微地顫抖了一下,也閉上了眼睛,是同時閉上的兩隻眼睛。雖然猴子曾經說過,即便麵對敵人的機槍也不會眨一下眼,但或許他也從未想過這種死法,沒有作好過這種心理準備。
這一爪下來,要麽是開膛破肚,要麽是身首異處。想到這裏,林友發也閉上了眼睛,他也不忍心目睹那殘忍的一瞬間。
他聽到耳邊“刷”的一聲,想來蜥蜴人已經手起“刀”落。但奇怪的是,猴子並沒有發出慘叫,也沒有血噴濺到自己身上。
他睜開眼看去,猴子仍然保持著原有的坐姿,而蜥蜴人的手落下後,看了猴子一眼,又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發出了一聲悲鳴,便沒有了動靜。
“猴子!猴子……”眾人都叫了起來。
“啊……我好像還活著……”猴子聞聲睜開了眼睛,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了脖子,另一隻手則撓了撓頭說:“這家夥怎麽回事?不動了……”
林友發從猴子的動作中驚訝地發現,猴子兩隻手的動作分開了,這說明捆住他手的繩子已經斷了!
“你手上的繩子斷了嗎?”林友發開口問。
“咦?對呀……”猴子這才疑惑地看看自己的雙手,手腕處一邊還套著一個繩圈,就像帶著一對手鐲,但中間原本連接的位置已經被齊刷刷地切斷了。
他又用腳試探著輕踢了一下麵前的蜥蜴人,發現雖然它那血紅的眼睛依舊瞪著,但卻沒有了任何反應。
“快,別管它了,抓緊時間給我們鬆綁。”林友發見狀趕緊對猴子說,“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死了,說不準什麽時候又會動了。”
猴子聽了,趕緊先解開了自己腳上的繩子,又給林友發鬆了綁。
林友發對猴子說:“你去把他們都解開,我去圓盤裏救大鄭!”說完從鐵籠那個被擴大的洞口鑽了出去。
來到圓盤底部,他強忍著惡心,把蜥蜴人卡住的半截身體移開,又搖了搖那些旋轉金屬片,發現沒有了反應,便趕緊從縫隙處爬了進去。
雖然圓盤已經摔壞,但內部還有點微弱的燈光在閃爍,時明時暗地照亮著這不大的空間。
借助燈光,首先映入林友發眼簾的是四周噴濺的血跡,沾滿了艙壁和艙頂。
隨即,他看到駕駛席上端坐著一個人,從身上製服看那是漢斯無疑,但他現在已經成了一具無頭屍,而腦袋正靜躺在腳邊的地板上,旁邊是那頂納粹軍帽。
座艙另一端則是之前看到的那個小型合金囚籠,但那個圓形的孔洞中並沒有露出大鄭的腦袋,透過柵欄也沒有看到裏麵有大鄭的身影,隻能看見似乎有堆衣物,這籠子現在是空的!
環顧四周,圓盤內部好像再沒有什麽別的設施和物品了,他靠近囚籠細看,發現囚籠本身完好無損,裏麵那堆衣服旁還有手銬和腳鐐,也都很完好,並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難道……”一個念頭如閃電般劃過林友發的腦海,他猛然意識到了什麽。
正在此時,外麵傳來驚呼,是嘎子的聲音:“隊長,你快來呀!小黑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