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1
我爬在這根巨大的線條上,眼睜睜的看著同事“再一次”的死在我的麵前。
我痛苦的閉上眼睛,然後伸手“撥動”這根線條。我以一號公寓為起點,開始沿著這根線條向後爬了去。我想要看看一號公寓是怎麽出現的,它跟一千多年前的樓蘭王國又有著怎樣的聯係?我想隻要我順著這根線條向後爬去,回到過去,去到一千多年前的地球,這一切的答案就能揭曉。
我從公元2011年一路爬了下去,到了公元700年。在這裏我又發現了另一根線條。這根線條之前是一直存在的,但是它跟地球這根線條是平行關係,在這裏有無數個這樣的平行的線條,每一根線條代表的都是一個世界的文明。
正是因為太多,所以我並沒有怎麽關注它。但是現在我卻不得不關注它,因為它在地球上公元700年這個世間節點上,突然間發生了歪曲,它跟代表地球的這根線條不再呈平行關係,而是呈現出一定的夾角。而且這個夾角是銳角。
銳角代表什麽?
銳角代表在前麵不遠的地方,它們之間存在交點。兩根原本完全平行的線條,卻在這個節點上突然發生了歪曲,使得這兩個世界文明的命運並不再是相互獨立的。至少在前麵不遠的距離上,也就是在地球上的某個時間上,這兩個文明是彼此有關聯的。
跟地球文明有關係!
我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個在一號公寓的地下二百米的那個客廳裏,那個雕刻在一個小小的“X”裏的另一個世界的文明。
會是它嗎?
不過令我真正注意到它的還是一號公寓!
從我從公元2011年開始到公元700年這一個漫長的時間段內,我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在這長達一千多年的時間裏一號公寓是一直存在的。
而且在不同的時代背景下,一號公寓又是不同的。它總是完完全全的挈合它所在的那個時代的建築風格的。也就是說它在改變,盡管時過境遷,但是在當地人眼中,它也隻不過是一棟再普通不過的住房。
但是就在公元700年的這個節點,那個文明的線條發生歪曲的時候,一號公寓消失了。它就像是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一般,從有到無,是那麽的徹徹底底幹幹淨淨。
2
巨大的好奇促使我繼續往後爬了去。
以公元700年這個時間節點為起點,向後爬去,那個文明的線條離地球這根線條越來越近,它們兩個絕對有交點。
我繼續向後爬去,終於在公元630年這個世間節點上停了下來。因為在這裏兩根線條發生了相交。它們匯聚的這個點剛好就是公元630年這個時間節點上。這個時間非常重要,正是這個時間讓我明白了一個問題。
也終於明白了那根突然歪曲的線條所代表的文明是什麽?
這個時間在地球上也是一個具有曆史意義的時間。因為就在公元630年的那個時間,一直綿延了近八百年的曆史的樓蘭王國突然間神秘消失。自此關於樓蘭王國的突然消失就此成為了考古學家和史學家探索千年的課題。但是時至今日,對於樓蘭王國的突然消失都是眾說紛紜,沒有一個能徹底讓人信服的結論。縱使在這漫長的一千年多年的時間裏,也陸續有樓蘭古城的遺址出現。但是關於樓蘭王國神秘的消失的原因始終未能解答,反倒是一個個發現,更是給樓蘭古國的突然消失冠上了越來越深的神秘感。
我繼續向後爬了去,在以後的時間裏這兩根線條完全的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根線條。
我這是以時間倒流的順序敘述的。反過來按照時間的正常走向來說,公元前176年樓蘭王國建國,至公元630年這漫長的八百年多年的曆史上,樓蘭王國一直繁衍生息,就跟地球上的任何一個王朝一樣。但就在公元630年這個時間,突然間發生了一種奇怪的現象,樓蘭王國突然脫離了地球進入了另一個軌跡,朝向一個和地球完全不同的軌跡發展了下去。
而到了公元700年這個時間節點上,分離出去的樓蘭文明突然發生了歪曲,和地球處於平行關係。
在某種意義上,平行就是獨立。完完全全的沒有任何聯係,在公元700年以前,地球文明和樓蘭文明還是有一定的聯係的,但是就在這個節點上,樓蘭文明完全獨立,成了和地球完全沒有關係的另一個文明。
在宇宙尺度上,從公元700年以後,地球和樓蘭是屬於兩個完全平行的空間。這就是所謂的平行空間。而在這個節點上,一號公寓出現了!
如果說樓蘭文明和地球文明還有什麽聯係的話,那那個聯係就隻有一號公寓。
想到這裏我突然間意識到一號公寓的秘密就在眼前,現在我和一號公寓真正的秘密之間隻隔著一層薄膜。我隻要伸出手去,捅破這個薄膜,一號公寓的秘密就在眼前了。
而這個薄膜就是樓蘭文明的那根線條了。
我隻要順著那根線條向下爬去,就能真正發現一號公寓的秘密。
我爬上了代表樓蘭文明的線條,正在我要準備向前爬下去的時候,突然間——
3
黑洞深處的奇點突然爆炸了。
奇點大爆炸,是要創世?
這個黑洞開始了坍塌。我的速度突然間慢了下來,漸漸地我看見在我身邊的這些線條突然間快速的動了起來,接著它們變成了一個個光點,快速的從我的身邊掠過。
我知道,那層薄膜我是無法捅破了。
我從黑洞裏墜落了出來。
我又回到了那個巨大的地宮。地麵上是密密麻麻的石棺,在那些石棺的中心位置,一扇門緊緊的關閉著,上麵有著鐵鏈纏繞,一把重重的銅鎖,鎖住了鐵鏈。
我回頭看了看,秦樓宇站在我的左邊,邢遠站在我的右邊。秦樓宇一臉的茫然之色,邢遠的的眼神依舊一如既往的平靜。
他看向我,輕聲說:“走吧。”
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但我想我們了解的東西應該是一樣的。
他走到那扇門跟前,他的手裏已經多了一根鐵絲。他將鐵絲塞進鎖孔裏,隻聽哢嗒幾聲,那把重重的生了銅鏽的銅鎖就被打開了。
他抽掉拴在門拴上的鐵鏈,然後他拉開了那扇門。
我們抬腳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