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受了冤枉

陸守之現在還不能確定柴雲初不是凶手,他繼續詢問。

“據知情人說,你師傅對外表示過不會把財產留給你,你和你師傅於二零一五年十月份發生過一次激烈的爭吵?”

“哼!”柴雲初皺眉冷哼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悅,她說道,“知情人?什麽知情人?是我姑姑馮安秀吧?”

“她把時間記得這麽清楚,就是想陰我一把?”柴雲初提到馮安秀怒氣往頭頂湧。

“你和馮安秀有矛盾?”陸守之問道。

“我和姑姑沒有矛盾,是姑姑處處看我不順眼……”柴雲初真的不想提馮安秀。

因為她的存在,師傅馮安途受了馮安秀很多氣。

“馮安秀為什麽看你不順眼?”陸守之從和馮安秀,還有柴雲初的談話中,判斷出兩個人有不可調和的矛盾。

“就像你說的,因為師傅那一大筆遺產的關係。”柴雲初眉頭越皺越緊,肩膀往下耷拉著,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壓力壓的喘不過氣來。

“我師傅收藏了很多藝術品,非常值錢,姑姑怕師傅把這些留給我,為此和師傅發生過爭吵……”柴雲初訴說著她和馮安秀是如何結下的仇恨。

柴雲初的訴說讓陸守之想到了和馮安秀的談話,兩個人的說詞基本相同,但都把矛盾指向對方。

馮安秀說柴雲初一直覬覦馮安途的財產,想方設法的讓馮安途立遺囑,把遺產留給她,可能得知馮安途立了遺囑,遺產留給了馮安徒的外甥女後心有不甘,才殺害了馮安途。

“爭吵嗎?”柴雲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玩味的笑,“陸隊長,你能說和家人從來沒有發生過意見不合的時侯嗎?”

“如果發生意見不合而各持己見的時侯,這也叫爭吵的話,那我確實和師傅發生過爭吵。”

柴雲初的意思,她和馮安途發生意見不合而產生的爭論,絕不是爭吵。

“為了什麽事情意見不合呢?”陸守之反問道。

“為了生活中大大小小的瑣碎事情。”柴雲初沒有據體指哪一件事情。

陸守之換了一種方式問,“不管因為什麽原因,你和馮安途發生過爭吵,這是事實?”

柴雲初擰著眉頭,氣的咬著牙道,“如果因為發生爭吵,就殺人,那麽這個世界上得有多少殺人犯。”

陸守之見柴雲初情緒激動,他說道,“你冷靜一下,這樣對你沒有好處。”

“我是受害者,受害者啊!”柴雲初強調自己是受害人,每一個字都咬的特別重。

柴雲初伸手抹了一把眼淚,她咬著牙說道,“我比誰都希望抓到凶手,我一定要問問殺害我師傅的凶手,為什麽要殺害一個那麽好的人。”

柴雲初哭泣著,陸守之看著她哭的一抽一抽的,詢問沒有辦法進行下去,他說道,“十二小時後會讓你離開。”

聽到陸守之的話,柴雲初哭的更厲害了,她失去了最親的人,還受了冤屈。

“嗚……”她放聲大哭,陸守之起身離開。

“陸隊,這女孩哭的這麽傷心?”崔俊秀指著審訊室的柴雲初說道。

陸守之說道,“調查一下死者受害當天,柴雲初的行蹤。”

“調查過了,死者被害的時間段,被害人沒有不在場證明。”崔俊秀回道。

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柴雲初是凶手,但也沒有證據證明她不是凶手。

她是馮安途謀殺害的最大嫌疑人。

開案情進展匯報會的時侯,邱小雅說道,“從種種證據來看,死者馮安途的徒弟柴雲初,是最大的嫌疑人。”

崔俊秀點點頭,他表示讚同,“我們調查了有嫌疑人的人員,隻有柴雲初一個人沒有不在場證明,其他人員都有不在場證明。”

陸守之聽到大家的推測,他不疾不徐的開口,“她不是凶手。”

大家齊齊刷刷的看向陸守之,等著他的答案。

“查到了案發時間段,嫌疑人柴雲初從住所開車前往案發地的監控錄像。”陸守之說道。

大家看監控錄像,看到柴雲初的車在路上行駛。

“這車裏的人看不清楚,也不一定是嫌疑人吧?”崔俊秀提出疑問。

“如果嫌疑人是凶手,她應該不會蠢到在案發現場留下指紋。”邱小雅又覺得指紋和腳印這些證據有點太明顯了。

“是的,從案發現場提取的證取來看,嫌疑人柴雲初是凶手,但是這些證據太明顯了。”陸守之說道。

“陸隊,如果嫌疑人被排除了,那麽我們嫌疑名單上的人員全排除了,沒有目標嫌疑人了。”崔俊秀說道。

陸守之微微擰眉,崔俊秀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他垂眸不說話。

“我們不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不能因為沒有嫌疑人就瞎用推定有罪原則,推定嫌疑人是凶手。”陸守之說道。

“是,陸隊說的對。”大家讚同的說道。

“那現在放人嗎?”邱小雅問道。

崔俊秀小聲對邱小雅說道,“陸隊剛剛說了,十二小時以後放人。”

聽到崔俊秀的話,邱小雅很費解,排除了柴雲初的嫌疑,為什麽還要等到十二小時以後放人呢?

陸守之翻看著案件資料,他說道,“死者是非常有名的玉雕刻師,收藏品和個人資產上億,核對了死者的收藏品沒有?”

“正在核對。”崔俊秀回道。

“死者被害的原因,很可能和死者的工作有關。”陸守之推測馮安途的死,有可能是得罪了業界的同行,也有可能是有人盯上了馮安途的收藏品。

“擴大調查範圍,調查和死者發生過口角糾紛,和工作上發生過不愉快的人員。”陸守之指示著下一步的工作。

有了指示後,刑警隊員們開始忙碌起來。

柴雲初在刑警隊呆了十二小時後,離開了刑警隊。

她高燒燒到三十九度,走路搖搖晃晃的都要站不穩了。

她在心裏把陸守之罵了一萬遍,她覺得陸守之真是一個無能的刑警,抓不到凶手,還把她關在刑警隊,真是太無能了。

她一邊罵著一邊打車,等了好一會才打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