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審問

她說完又提出了一個很好的建議,她說道,“你們應該去追捕凶手,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時間怎麽用,我自有安排。”陸守之用一副不用你多操心的眼神看著柴雲初。

“什麽時侯能抓到凶手?”柴雲初反問道。

陸守之還沒有回答,門被人推開了,邱小雅拿著藥端著水進來了。

“陸隊,藥買回來了,你快點吃吧!”邱小雅把藥和水遞給陸守之。

“給她。”陸守之讓邱小雅把藥和水給柴雲初。

“啊!”邱小雅發出一聲驚呼聲,接著說道,“你沒發燒啊?”

“沒有,她發燒了,給她吧!”陸守之看著柴雲初說道。

柴雲初垂著眸,因為發燒的原因,她有些精神萎靡。

“吃吧!”邱小雅把藥和水放在柴雲初麵前。

垂眸的柴雲初看著麵前的布洛芬緩釋膠囊,她捏了捏眉心,然後頭歪向一邊,說道,“謝謝,我不需要。”

她知道自己發燒了,但她不喜歡吃藥,所以想硬扛著。

“嘁!”邱小雅輕嗤一聲,然後嘟噥道,“我們隊長的一片好心,居然不領情。”

“不吃拉倒。”邱小雅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退燒藥,準備把藥帶走。

“邱小雅把藥放下,你先出去。”陸守之開了口。

邱小雅把握在手裏的藥放下,然後說道,“什麽人啊!”

“現在好人做不得了!”

麵對邱小雅的抱怨,柴雲初很尷尬,她不是不領情,隻是她不喜歡吃藥。

陸守之看著柴雲初,“從你麵部神情來看,你的體溫至少三十九度,你確定不吃藥嗎?”

“不吃。”柴雲初堅持不吃藥,她沒好氣的說道,“有什麽問題快問,我要回家。”

“好!”陸守之說道,“柴雲初,你和死者馮安途是什麽關係?”

“師徒關係。”柴雲初有些不樂意回答這個問題。

“除了師徒關係,還有別的關係嗎?”陸守之繼續追問。

“師徒關係,師徒關係,就是師徒關係。”柴雲初情緒激動的說道。

這要不是在刑警隊,對麵的人要不是刑警,柴雲初早就起身走人了。

“你是馮安途的養女嗎?”陸守之換了一個方式問道。

柴雲初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沒有算是這回事。”陸守之提醒柴雲初。

柴雲初原本垂下的頭抬起來,她看著陸守之說道,“我是師傅養大的,但我們之間沒有辦理收養關係,你說我們之間的關係是師徒還是養父女?”柴雲初末了反問陸守之。

“馮安途收養了你,為什麽不辦理合法的手續?”陸守之追問道。

“這個我怎麽知道,你要想知道,你去問我師傅。”柴雲初也很想知道馮安途沒有辦理收養手續,是不想讓她當他的女兒,還是別的原因。

“你是死者養大的,知道死者是做什麽工作的吧?”陸守之問道。

“玉雕刻師。”柴雲初回道。

“知道玉雕技藝是我國非物質文化遺產吧?”陸守之強調馮安途擁有的技藝是很寶貴的。

“知道。”柴雲初點點頭,氤氳在眼眶的眼淚奪眶而出。

她被人害死的師傅,玉雕手藝可是很精湛的,是北派玉雕刻師的代表性人物。

“死者馮安途先生收藏了很多玉雕藝術品,估值近億,你知道嗎?”陸守之問道。

柴雲初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我知道。”

“死者對你說過遺產的事情嗎?”陸守之問道。

柴雲初搖了搖頭,“沒有。”

陸守之皺眉,他問道,“根據我們的調查,死者曾經對人說過,他的遺產不會留給你。”

“我也沒想要師傅的財產。”柴雲初覺得陸守之問這個問題很特別可笑,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繼承師傅馮安途的遺產。

“受害者生前對人提起過不會把遺產給你嗎?”陸守之堅持問遺產的問題。

柴雲初很無語,陸守之的提問讓她很不舒服,好像是在說她,因為得不到師傅馮安途的遺產就把馮安途給殺了。

這是帶有**性的提問,於是柴雲初說道,“陸隊長,我是無辜的。”

陸守之不說話,那雙深如幽潭的眸子定定的看著柴雲初,看的她內心發毛。

兩個人互相瞪視著,片刻後柴雲初終於抵擋不住陸守之那鋒利的眼神,她妥協的說道,“好吧!我回答你這個問題!”

“我知道師傅曾經對姑姑說過,不會把遺產給我。”

她說完又解釋道,“我從來都沒想過要繼承師傅的遺產,師傅把我養大,我很感激他……”說到這兒她抿著唇,拚命的忍著不讓眼眶裏的眼淚再次掉下來。

“因為財產的事情,你們發生過爭執嗎?”陸守之問道。

“沒有。”柴雲初覺得陸守之這麽問,一定是因為馮安秀說她覬覦師傅馮安途的財產。

“你說你師傅馮安途為人謙和,沒有仇人?”陸守之問道。

“是的,師傅為人善良,與人和善,從來不和人結仇。”在柴雲初眼裏馮安途是個溫和的人。

“但是據我們得到的消息,你師傅身為北派玉雕刻師的代表,批評過很多雕刻師的作品,得罪了不少人。”陸守之說道。

“那能叫得罪嗎?”柴雲初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我師傅是個科學嚴謹的人,對於玉雕技術要求很嚴格,他隻不過從事實的角度,和為了玉雕這一技藝發展的角度,說了些實話而已。”

“如果批評一個作品,就是得罪一個人的話,那我師傅確實得罪過許多人。”

“但我想這些人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和師傅結仇,從而謀殺了師傅吧?”

“你師傅都批評過哪些人的作品?”陸守之問道。

柴雲初煩躁的說道,“很多,XX大賽上的作品……”

她一邊回憶,一邊說著,列舉了很多例子。

柴雲初說完,陸守之繼續問道,“在你看來,誰最恨你師傅?”

“我不知道。”柴雲初頭疼的很厲害,身體酸痛,渾身無力,她連回憶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想躺**挺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