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柴姑娘也是隻老虎

柴雲初隨身帶的包裏裝了一把雕刻刀,她帶著刀赴周玉娟的約會,不是想傷害周玉娟,而是想嚇唬周玉娟。

柴雲初離開工作室,往停車場走,正好遇到了回來的周舒桐。

周舒桐見柴雲初氣勢洶洶的從她身邊走過,她開口問道:“你去哪兒?”

“有事出去一趟。”柴雲初回道。

柴雲初拉開車門上了車,周舒桐對著柴雲初的車子吼道:“我媽媽交待給你的工作完成了嗎?”

坐在駕駛座上的柴雲初沒理周舒桐,發動車子轉著方向盤。

車子調了頭往別墅外開去,汽車尾氣揚起地上的塵土,遮擋了周舒桐的視線。

“柴雲初……”周舒桐大聲的喊著柴雲初,想把柴雲初給叫回來。

車子剛離開周家別墅,陸守之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你好,陸隊長!”柴雲初客氣的向陸守之問好。

“你好,柴雲初!”陸守之也客氣的問侯她。

“案子有進展了嗎?”柴雲初以為陸守之打電話給她,是她師傅的案子有了新的進展。

“你有空嗎?有件事想向你了解一下。”陸守之想向柴雲初了解一下有關貨車司機孫杉樹的事情。

“好,我現在有點事情,正要往昌平路去,一個小時後昌平路的XX咖啡廳見。”柴雲初對陸守之說出見麵的時間和地點。

“好!”陸守之開著車往柴雲初說的地點去。

掛斷電話後,柴雲初往昌平路趕,她打算見過周玉娟後見陸守之,所以約在了一個地方見麵。

半小時後柴雲初到了和周玉娟約好的地點。

她進了咖啡廳,看到周玉娟已經坐在靠窗的卡座上等她了。

柴雲初走向周玉娟,離周玉娟越近,她心中的怒火越旺盛,身體僵硬,頭皮發麻,心跳加速一副很緊張的樣子。

原本安靜的坐在那兒垂著眸喝咖啡的周玉娟,仿佛感受到了越來越近的怒火,她一轉頭,就看到了帶著怒氣而來的柴雲初。

細眉大眼,塗著紅灩灩嘴唇的周玉娟對著柴雲初露出笑容,她討好的說道:“雲初,你來了,快過來坐。”

麵對周玉娟的客氣,柴雲初冷著臉說道:“你找我來有什麽事情?”

“你先坐下,坐下聊。”周玉娟看著站在麵前的柴雲初和聲細雨的說道。

“我沒有閑空和你聊天。”柴雲初回道。

麵對冷臉的柴雲初,周玉娟露出尷尬的笑容,她說道:“就算討厭我,你也聽我把話說完。”

柴雲初來這兒是想聽聽周玉娟到底想說什麽,於是她坐了下來。

柴雲初問道:“你想說什麽,現在說吧?”

“你師傅死了,警察懷疑我殺了你師傅……”周玉娟說到這兒用力的抿了一下唇,仿佛在用力的忍著悲傷。

“我師傅的死和你有關係嗎?”柴雲初開門見山的問道。

周玉娟抬起頭看著柴雲初,她難過的說道:“雲初,你也懷疑我?”

柴雲初一聽到周玉娟親切的叫她雲初,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她說道:“別叫我雲初,不許叫我雲初。”

“好!”周玉娟知道馮安途一直稱呼柴雲初為雲初,所以她是跟著馮安途叫的,現在柴雲初不讓她叫,她隻好改口不叫。

“我對你師傅那麽好,我怎麽會害他。”周玉娟也很傷心,她喜歡的人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

“嗬!”柴雲初發出一聲輕蔑的笑聲,她說道:“你對我師傅那麽好,所以才懷疑你啊!”

“我師傅並不喜歡你,所以你才想害死我師傅。”

“不,不是你說的這樣。”周玉娟的眼角留下傷心的眼淚,她否認柴雲初的說法。

“你師傅不是不喜歡我,他是喜歡我的……”周玉娟伸手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

“我師傅怎麽可能喜歡你,我師傅最討厭你這樣輕浮的女人。”柴雲初覺得他師傅那樣的正派人,是不會喜歡周玉娟這種輕浮的女人。

周玉娟垂眸沉默著,她早就知道馮安途的這個徒弟毒舌,所以她豎著耳朵聽著。

柴雲初嘲諷了周玉娟幾句後覺得沒什麽意思,她停了下來。

“找我來這兒到底什麽事情?”柴雲初問道。

“你不會隻是想告訴我,我師傅是愛你的吧?”柴雲初嘲諷道。

看著柴雲初語帶嘲諷,周玉娟說道:“你不喜歡我,所以你師傅才不接受我。”

柴雲初聽到周玉娟的話,她的怒火“噌噌”往頭頂湧。

這個周玉娟,居然把責任推到她的頭上,真是太可惡了。

柴雲初的身子往後倚,她靠在椅背上,斜睨著周玉娟,“周玉娟,你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就你這副樣子,我師傅能看中你?”

“你師傅就是喜歡我這個樣子。”周玉娟肯定的說道。

“哼!”柴雲初輕嗤一聲,她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你不是愛我師傅愛的死去活來的嗎?”

“我師傅死了,你怎麽不跟著他去,你要是有勇氣下地陪著我師傅,我就承認我師傅喜歡你。”

“你……”周玉娟氣的臉色發紫。

柴雲初這個小丫頭是在咒罵她死。

“怎麽?沒有勇氣?”柴雲初伶牙俐齒的說道。

周玉娟被她氣的頭疼,伸手撫著額頭,“算了,我說不過你。”

“我約你出來,隻是想告訴你,你師傅的死和我沒有關係,你不要帶著敵意看我。”

“我絕沒有害你師傅。”周玉娟說完站起來準備走。

“啪”一聲響,柴雲初在周玉娟離開之前從包裏掏出雕刻刀拍在了桌子上。

周玉娟嚇的身體震顫了一下,看到桌子上的雕刻刀,她嚇的花容失色。

周玉娟張口結舌的說道:“你……不會是想殺了我吧?”

柴雲初牙一咬,惡毒的話就從她的嘴裏冒了出來,她說道:“我想殺了你,我師傅是怎麽死的,我怎麽都想不通,想來想去,除了你這麽個禍害的女人外,我師傅身邊沒有危險的人。”

“不是我。”周玉娟辯解著。

“你也知道我的吧?我這個人非常剛強,剛強到了固執的地方,俗話說太剛易折,我就是寧願折斷,也不低頭。”